386觉得自己像祸国妖妃了?_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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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觉得自己像祸国妖妃了?

  霍舟跑了,是直接跑去醉宵楼。

  凤三娘倚在收银台前,挑算盘的手也不停歇,看着来人问道:“老样子?”

  霍舟摇头,慢慢伸手夺过凤三娘手中的算盘:“本官…本官想求娶你为正妻。”

  话落,只那瞬间醉宵楼鸦雀无声,齐刷刷瞧着长身玉立的霍大人。

  凤三娘倒也震得住,抢回算盘,霍舟硬扯着就是不给。

  “本官官居正二品,在京城有三处宅子,良田五百顷,这么多年的俸禄足够朝凤掌柜下聘,不知凤掌柜可愿?”

  “凤掌柜若愿,本官立刻下聘。”

  “凤掌柜若想管理醉宵楼,本官不计较不阻拦,但完了事你得回家。”

  “本官此生不纳妾不填房。”

  “凤三娘,你嫁与不嫁?”

  话全让霍舟一口气说完了,凤三娘定定地瞧着霍舟,视线相交,他眼底如有粼粼波光荡漾,微微晃动便倏然收起。

  凤三娘心中既甜又苦,却不知为何是奇奇怪怪的又甜又苦,她素来处事淡定,平日里生意忙活上纵是有再棘手的状况她也能不慌不乱,她不由有些好笑地想看着霍舟。

  “这些年来求娶凤某的可不止霍大人一个人。”

  霍舟有的这些优势,她凤三娘也有。

  但他眸中的深重纯粹,顾盼间情深似海,她能看懂。

  她这话霍舟自当知道,醉宵楼的凤掌柜何曾少过上门提亲的男子,但凤三娘自始自终不曾应过。

  想到了什么,霍舟微笑道:“…本官会纳鞋底。”

  凤三娘抓算盘的手一松:“送客!”

  霍舟又怎会放手,等了那么些日,请问还要怎样控制住呢!积藏的感情说不出来各种天花乱坠,娶回去就是最好的方法。

  霍舟松了语气,期待的眼神望着她,轻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凤三娘将头偏到一边,至于想什么还能想什么,这些日来,所见无处不是他,恍惚间,凤三娘忽然明白自己怕是也收不住了。

  这事传回重华宫。

  红笺端着温热好的羊乳进殿,笑道:“今日霍大人上醉宵楼下聘了,把所有家当金银全掏了。”

  一听,司卿予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呢?”

  红笺如实细说了番,接着道:“然后凤掌柜应了,可把当初求娶凤掌柜的公子哥们哭死了都,要说凤掌柜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霍大人的嘴角不得翘上天。”

  “对了,霍大人这会已经入宫求圣旨了。”

  司卿予泯着羊乳便听的,凤三娘不管从能力还是样貌皆日下无双,真就便宜霍舟了,太便宜了。

  抢了她的人…

  抬眼望向虚空,但见天色已经暗下来,宫灯一盏盏绵延,辉煌璀璨。

  如此想来,也该让凤三娘风风光光出嫁,干脆起身披上红色长袍直奔奉天殿。

  皇后娘娘突然屈尊造访,庆公公通报都通报,直接开门:“娘娘,您请。”

  踩着绛紫色软毯踏殿而进,地龙暖意氤氲袭来,依稀还能听到从前头传来交谈之音。

  “皇上,这尚书令可还作数…”

  正一品官阶的俸禄足足高侍郎三倍之多,这官也想要。

  “怎么,你想让皇后的人养你?”“那倒不是,虽然她养得起。”

  封承衍不作声,便只传来窸窣笔墨书写的动静。

  司卿予走近了些,龙案前的男子忽而挑起眼皮,看过来。

  霍舟紧接着一愣,回头拱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封承衍摆手,霍舟伸头瞧了眼那道圣旨,封承衍清冷出声:“出去。”

  “微臣遵旨。”说罢,霍舟朝司卿予眯眼笑笑,“皇后娘娘,臣先退下了。”

  司卿予没给眼神,不言不语。

  待霍舟离开干净,封承衍搁下笔,朝她走来。

  司卿予只觉得身子一轻,倏然被他腾空抱起,随即又被放在龙椅上让她坐好。

  司卿予抬眸,身侧的男人整理桌子上那堆折子通通丢去一旁,丝质的黑色绣金袖摆在她眼底来回挥动。

  司卿予看了好半天都不想动,嫌弃折子一事表面而言她这般任性多少对四国百官极为大不敬,但她也懒得去在意种种,讨厌已经讨厌了,改不了的。

  封承衍低头瞧了她一眼,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怎么?觉得自己像祸国妖妃了?”

  声音就在她耳侧,低沉磁性,司卿予抬头,迎上他暗沉的眼眸,不慌不忙:“做封承衍的女人,不会祸国殃民这皇后之位岂不白坐?”

  隔着咫尺距离,一人俯身正微笑望着自己,山根处线条陡然拔高,带出凌厉线条来,在灯影下泛着微光,时间似有一刻的停顿。

  司卿予含糊笑一笑,祸国殃民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最后还虚伪至极的掏出国库金银还得了个爱戴百姓的美名,还无人得知缘由,转念一想,九五之尊天下共主,能是什么好人呢,若是好人站得上这个位置?

  “万事都有皇上担着,为祸天下又何妨。”

  他眸光轻柔,含笑道:“是,你随意。”

  司卿予手微微向下,碰上那卷黄锦缎的圣旨,确实空白的,便挑明来由:“你要写什么?”

  “这不等你吗…”封承衍拿起狼毫笔放在她手中:“笔给你,想写什么写什么。”

  想写什么写什么…

  司卿予往椅中闲闲一靠,转了转笔,吩咐站得笔直英挺的帝王:“铺好,研墨。”

  封承衍薄薄一哂,往她身上一倒,不动了:“哄我一下,我就伺候你。”

  司卿予风风火火地直起腰身,伸手自己整理,求他就得换条件,惯的。

  封承衍皱了皱眉,心里暗啐了一声。

  小腰还直得起来呢。

  便是一阵低沉的嗤笑,修长分明的手取过墨锭,把眼神从她身上收了回来,正色道:“我都不曾自己研墨,就帮你两回了。”

  司卿予瞥他一眼,示意他别磨磨蹭蹭。

  研好墨,封承衍又取出一份圣旨丢到司卿予怀中:“尚书令一职未定,守城军主将未定,你要不要写两份?”

  对于守城军主将一事未提,司卿予沾了沾墨拟写:“尚书令夫人,授以一品诰命。”

  “……”

  其实说到底,兄长膺川一事虽被压死不露世了,其罪不可恕,总不能真的去以权谋私。

  更不用说,守城军主将他还愿不愿意要,丞相大人保准第一个带头弹劾。

  无军功也无法立威,丞相大人不得气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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