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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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萧兰儿收住情绪,疑惑的看向她,“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事?”

  “哦,不想知道?那是我多事了。”她迈步朝外走。

  走出几步,萧兰儿开口喊住她:“等等。”

  柳染微笑,转头。

  公主,别怪她,她也不想这样的,这辈子她不想失去牧大哥,不想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萧克自知不是牧危的对手,见自家妹妹跑了,立马换上一张笑脸,道:“神女,牧兄弟,我这妹妹自小被宠坏了还请多担待,走,去席上慢慢聊。”

  既然还要陪着公主在他人地盘上待着,自然不好弄得太僵,牧危点头应允,朝着公主伸出手。

  颜玉栀没接他的手,径自走了出去,他脸色微沉,萧克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他手臂,笑道:“牧兄弟走!”

  牧危很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他挣了挣,萧克立马放开了,依旧一副大哈哈的模样。

  小幺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追着颜玉栀跑了,他随后也走出了灶房。

  萧克冲着屋里道:“牛婶子,我喊林胖他们几个来帮忙,你和杜书呆也准备准备,待会一同来吃酒。”

  “哎,好的大当家。”牛婶子见人都走了,才舒口气。

  杜子腾呆了一瞬,朝着小桌子上的胡辣汤和栗子糕看了眼,神女方才没吃什么。

  “牛婶子,麻烦你再给我添些火吧。”

  牛婶子疑惑:“不是都煮好了吗?怎的还要添柴火?”

  “神女方才没吃什么,我怕她饿,再重新煮碗羊肉葱花面。”

  牛婶子笑了,走到灶台边添柴火边道:“要我说神女的话在理,会做饭多好啊,以后谁做你娘子可有福了,方才那小伙虽长得俊,可一看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这样一比还是你好。”

  杜子腾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之前也是不喜欢做饭的,不知怎的就想做给神女吃。”

  “那是喜欢神女呗。”神女又好看又明事理,比蛮横的萧兰儿强。

  他有些慌了:“牛婶子。”

  牛婶子打趣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瞧着神女也挺喜欢你的。”

  她说完这句冷不丁的看见灶

  房门口站了个人,赫然是方才走掉的冷面男子。

  牛婶子吓了一跳,感觉到他冷淡的目光,自觉的闭嘴。

  只见他走到小桌子旁,端了还没动过的糕点就走,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杜子腾和牛婶子无端的有些心虚。

  等林胖子带着几个人来灶房抬糙米饭,凝重的气氛才散去。

  宴会就摆了几个小菜,外带寨子里的一只羊,昨日打的两只野鸡,三坛子老酒。

  就这些已经赶上过年了,寨子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众人哄闹了一通,各个又要凑上前来感谢神女。

  对着些这热络的兄弟颜玉栀也是开怀,往日的娇气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牧危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肆意豪迈的公主,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杜子腾端着热气腾腾的面食单独放到神女面前时,山寨里的人都开始起哄,几杯酒下肚,胆大的开始说风流话,多数人时不时打趣他和神女两句。

  他全程红着脸没反驳,侧头瞧瞧看神女,见她也没反驳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颜玉栀是懒得理这些醉鬼,这种事情越解释他们越来劲,不理会众人反而觉得没趣。

  牧危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那碗面。

  “好吃吗?”

  颜玉栀点头,是很好吃。

  见他一直盯着,她干脆直接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反正她吃过了,看他敢不敢吃。

  “你自己吃吃看呀!”

  他很自然的将碗里的面吃了,颜玉栀瞪大眼睛,这人什么毛病,上次她吃过的粥也吃,这次她夹过的面还真吃,不是有洁癖吗?

  牧危蹙眉:这面,是真的好吃!

  他越发的不高兴了。

  覆到她耳边轻声道:“难吃死了。”

  颜玉栀抿唇,睁眼说瞎话,承认好吃会死吗?

  柳染,杜子腾,萧兰儿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眉头同时蹙了起来。

  萧克也朝他这边看,他一手提着酒坛子,一手拿着海碗一步三摇的走到牧危身边,先给自己满上,然后给牧危面前的空碗倒满。

  “牧兄弟,方才是小妹不懂事,这杯酒我敬你。”

  牧危坐着没起来,也没动那碗酒,“若真觉得抱歉

  ,那就让她来给小栀道歉。”其余的赔罪他不接受。

  萧克有些尴尬,兰儿这会儿只怕窝在屋里哭,他当爹又当妈这么多年,也委实做不出现在扯她出来道歉的事。

  “这.....”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颜玉栀,“神女,你看?”

  颜玉栀低着头用膳当作没听到。

  萧克站在原地呵呵了两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深吸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干了。

  直截了当的道:“这会儿我也拉不过来她,除了这点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无,只希望令妹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他手往腰间的软剑按了按。

  萧克会意,“您放心,我会交待她不要乱说话,不要招惹神女,不过也请牧兄弟不要随意伤人。”

  “她不胡说,我自然不会动手。”

  萧克爽朗一笑,将酒又满上,“爽快,来牧兄弟,干了。”他敬起酒来没完,劝酒的功夫也是一流,偏生牧危也不拒绝。

  萧克喝得不省人事时,牧危双眼也开始呆滞。

  颜玉栀看着眼前规规矩矩坐着,却明显不对劲的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几?”

  牧危眼皮抬了一下,努力盯着她细白的手看。

  “手。”

  答非所问,看来是醉了。

  于是她递了一只勺子过去,笑眯眯的凑到他面前,“这是包子,你吃。”

  牧危看着那只瓷白的勺子半晌,然后抬头盯着她看,目光直愣愣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包子?”

  颜玉栀当头,“嗯,包子!”

  他目光越来越疑惑,头微歪,似乎在认真看她的眼睛。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罪恶感。

  讪讪的将勺子往桌面上一放,“我累了,回去了。”她起身往外走。

  寨子里的人吃饱喝足三三两两都散得差不多了,半晌后只剩下牧危,柳染,月影和花影了。

  牧危拾起桌面上勺子看了又看,唇角扯动,余光瞥见有人过来,立马又压了下去。

  那人在他旁边站定,伸手就来扯他的勺子,“牧大哥,这不是包子。”

  牧危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不是包子。

  他侧头,将柳染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

  。

  “它是包子。”

  柳染:“.....”

  他手拿得格外紧,柳染连着拽了几次都没用,于是回头对依旧坐着的花影和月影道:“还不快来帮忙?万一你们主子将它吃了怎么办?”

  俩人依旧没动,倒是月影懒着嗓子道:“放心,我们主子最讨厌吃包子。”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嘴巴里塞的。

  柳染疑惑:“他讨厌吃包子?”经历了两辈子她竟是不知道。

  “那你们过来帮忙,牧大哥好像醉了。”

  俩人互看了一眼,都不太确定,他们压根没见过主子喝酒,更别提醉的模样,不过看这反应好像是比平常迟钝些。

  月影起身往柳染方向走,还没走过去,牧危突然站起来往外走,三人俱是一愣。

  主子,他把勺子踹怀里了!

  看来是真醉了。

  “牧大哥。”柳染喊了一声,追在他后面出去,花影和月影也远远的追去。

  然后三人就看见他径自朝着公主住的小木屋掠去。

  小木屋的前面站在两个人正在说话,牧危走过去,很不高兴地盯着局促的杜子腾。

  开口便是质问:“你来做什么?”

  杜子腾赶忙解释:“我送书来给神女。”

  颜玉栀手里拿着书,掩着鼻子退后两步,“那你来做什么?”

  他答得迷糊:“我来睡觉。”

  杜子腾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抬头朝着颜玉栀看去,然而她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牧大哥,你屋子在那头。”柳染追到近前伸手要去拉他。

  他一动,直接躲到了颜玉栀身后,蹙眉不高兴的看着她,“你谁?走开!”语气有些凶巴巴的。

  柳染手僵住,看看公主又看看弯着腰趴在公主肩头的人,眼里暗光闪动。

  “小栀,我们去睡,不理他们。”

  谁要和你谁,不要说这么误会的话好不好!

  颜玉栀头疼,不想理他,她伸手用力掰开他的头,他立马又凑了上来,她又掰,他又凑,如此几次像个大型犬科动物般粘着她。

  他们这番动作落在其余四人眼里暧昧至极,除了月影看得饶有兴味,其余三人脸都有些黑。

  柳染咬牙上前,伸手又想去拉牧危。牧危突然扣住公主腰身,将

  她往屋子里一拉,接着门‘砰咚’一声关上。

  屋子里传来公主不耐烦的喊叫声。

  柳染脸色很难看,直接伸手去推门,刚打开条门缝,一只瓷白的勺子急射而来,她侧身躲过,门栓扣动的声音响起。

  这是从里面扣住了?

  她面朝着门死死的盯着,心里焦躁又怨恨。身后三道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让她所有的涵养都崩溃的。

  脚尖轻点,直接跃上了屋顶,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月影踢了一脚脚边的勺子,声音有些愉悦的上扬,“我就说主子最讨厌吃包子,这不丢出来了吗?”

  花影白他一眼,也跃上屋顶。月影耸耸肩慢悠悠的往回走。

  微弱的烛火印在纸窗上,里面两个影子摇摇晃晃,神女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

  杜子腾站在原地看了会,手朝着门伸了又放,却始终不敢推进去。

  神女还在里面,孤男寡女怎么能同一个屋子,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手捏了捏,转身往外走,走到木屋三米远又往屋顶瞧了瞧,心道,这群人都是怪人,一个往姑娘房里钻,两个睡屋顶。——

  到屋子后,牧危倒是不粘着她了,自己从墙面上拿了块动物皮毛往地面一垫,躺下就睡。

  颜玉栀:“.......”真的就是睡觉啊!

  这也不行啊,他不是有地方睡吗?跑她房间算什么。

  “喂,起来!”她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不动。

  不会就睡觉了吧?

  她咕喃了两句,起身脱了外裳往床上走,等躺了下去才记起忘记吹灭烛火。

  刚动了动,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挥手,烛火灭了。

  醉了还知道熄灯!

  砰!

  门突然被撞开,俩人俱是吓了一跳,牧危直接翻坐起来,月光下站着一大一下的两个人。

  “神女姐姐。”

  颜玉栀原本想骂人,见是笑眯眯的小幺儿,怎么也骂不出口了。

  “你怎么来了?”

  小幺儿蹦蹦跳跳的往里走,特意绕过牧危趴到她床边上,撒娇道:“神女姐姐,我能和你睡吗?”他身后跟着抱着被子的局促的杜书呆。

  颜玉栀很喜欢小小的奶娃娃,白白胖胖还有一股子奶味,但这仅

  限白天,晚上她带不来。

  “你娘亲和爹爹呢?”

  小幺儿:“我不想和他们睡,想和神女姐姐睡,这样我就能越长越好看了。”

  她有些犹豫,小幺儿扯着她的衣袖撒娇:“神女——姐姐”

  地上的牧危突然来了句:“男女有别!”

  小幺儿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羞羞,你这么大了不也想和神女姐姐睡。”

  这话说的.....

  “好吧,好吧,都睡这,小幺儿你上来,不准乱动,不准尿床。”

  小幺儿一蹦三尺高,“耶,神女姐姐最好了。”

  杜子腾将他的被子递了过去,交代道:“小幺儿睡觉不要乱动,不要踢到神女。”

  小幺儿乖乖的点头,往自己小被子里钻。

  杜子腾交代完往外走,临走时朝着地上的牧危看了眼,夜里太黑他看不清他表情,可也能猜到不会太好。

  他双眸带上了点点笑意。

  门再次被合上。

  小幺儿起先还睡得规矩,等睡得死了,时不时踢她两脚。颜玉栀瞬间后悔了,方才怎么就心软了。

  她对可可爱爱的小孩子果然没什么抵抗力。

  她忍了又忍,然后发现有人站在了床头。

  “睡不着?”

  她疑惑:“你没醉?”

  “醉了又清醒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现在是这小娃娃怎么办?

  牧危轻笑:“这就睡不着了,公主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你想多了,我有心疾。”

  黑暗里又是一阵沉默。

  颜玉栀道:“要不你将他抱下去一起睡?”让他提前体验一下奶爸的生活也不错。

  一双手突然朝着她伸出来,颜玉栀刚要出声,唇就被人堵住,“嘘——我带你去看月亮”

  大半夜的看什么月!

  牧危带着他从窗口翻了出去,俩人悄无声息地往山道上走,绕了许久才在后山的瀑布下停下。

  她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这?”

  “你们下山的时候我上来过,来这里找了一圈。”

  颜玉栀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他将外袍脱下,垫在了石头下。

  “公主坐。”

  她也不客气,往垫着衣裳的石头上坐,脚边是潺潺地

  水声,往下瞧了一眼,又偷偷地往回缩。

  牧危挨着她身边坐下,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空山寂静,月华浸染,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两声怪叫,混合着水流击打岩石的声响,倒是让人有些害怕。

  “水里会有水鬼。”

  “公主往里面坐些,我挡在外头。”说着他还真往外挪了些。

  俩人一时寂静无声,默默仰头看着悬挂在瀑布之上的月。

  哗啦啦......这声音听久了像是能洗涤人心。

  来这里这么久,她倒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安静。

  “公主看那是什么?”

  颜玉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瀑布倾泻而下,月亮落在里头波光闪动,山涧里飞出三三两两的萤火虫,冷色的荧光像是洒在河面的灯。

  她咦了一声:“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萤火虫?”

  他好奇:“公主认识这个?”

  她眼眸微转,“认识,看皇兄画过。”

  公主常年病弱,想来没见过这些吧,画卷上哪有亲眼所见来的有趣。

  牧危指着瀑布上道:“这地方比寻常地方要暖和,比较晚入秋。”

  “好漂亮。”她一直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都没见过萤火中。

  “要是用琉璃装着放在床头肯定很美。”

  有只萤火中缓慢地朝着她飞来,绕着她脚边飞了一圈,刚要飞走,就被牧危一把握住。

  颜玉栀瞪大眼看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你可别碾死了。”

  牧危嘴角抽动,让她将手靠过来,然后松开手放到了她手心,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落在了她手心。

  慢悠悠地顺着她手爬,这种感觉很是新奇,她兴奋用手肘碰牧危手臂:“你看,它在爬。”

  牧危面上如冰雪初融,跟着笑了。

  手心的萤火中突然飞了起来,晃晃荡荡又落在了他额前的发上,暖黄的荧光一闪一闪,衬得他笑脸明明灭灭。

  她转过身盯着他脸瞧,忽而伸出双手将他唇角往上拉,抿唇道:“这样比沉着脸好看多了。”

  他想伸手去拉她的手。

  “别动,别把萤火虫吓跑了。”她语气绵软似是带着潮气。

  牧危果然没动,她就那么凑近盯着他发梢

  的萤火中看。

  水润的眸子也跟着荧光一闪一闪的,他的心跟着怦怦的跳,然后一点一点的凑近。

  俩人鼻息可闻,就在要触碰到她时,她突然后仰往上看。

  “哎,怎么飞走了。”

  牧危:“......”

  “公主看看这是什么?”

  颜玉栀好奇的转头,又想给她看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他手心的金簪,这簪子她不是给先前的商队了吗?

  “你从哪得来的?”

  “在山脚下碰到了商队,他们在议论碰到一群蠢贼,每每打劫还折本。”

  颜玉栀咬牙,这般不识好歹的东西。

  “公主下次不要随意给人了,已经丢了两次了。”他凑近,将簪子插进她发间。

  “怕什么,反正你总是能找回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挺神奇的。

  颜玉栀发现她和男主也是能好好相处的。

  “对了,先前来的路上牧哥哥莫名其妙的生气到底为什么?”

  公主生死不明后,他整个人都乱了,如今再见到她只想每日每夜都瞧着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公主早拿到玉符却骗他事情早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打算再问,公主偏偏问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公主有什么事骗了我吗?”

  又是这句话,她现在心情还算好,耐着性子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事可以明说,不要叫我猜来猜去,很累。”

  “那个锦盒里的信是南湘王妃写给北翼王的,她说你早拿到了玉符。”

  这是陈述句,可颜玉栀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公主不要骗我。”

  颜玉栀暗骂,这南湘王妃临走还要摆她一道。

  “.....玉符我是早拿到了,就系在脖子上,我就是想让你帮忙找老南湘王才骗你的。”

  跟他预想的答案一样,牧危不禁松了口气。

  “嗯。”

  他表情柔和,好像没生气。颜玉栀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脸都没黑一下?

  这不符合男主黑莲花人设!还是在憋什么大招。

  “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吧。”反正再骂回去就是了。

  哪想他居然笑了,伸手碰碰她发顶,“我不骂公主,今后

  都不会骂公主。”

  她打了个哆嗦,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冷?”

  颜玉栀摇头,连忙转开头,看向波光晃动的水面。

  心跳有些加快,她暗自懊恼,男主的颜太犯规了,这样温温柔柔的笑恰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挂。

  别看他,别看他,忘记他在北翼王府和女主说什么了吗?

  他只拿她当开启‘玉符’的钥匙!

  俩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一个低头看水里的月,一个看心尖月。

  月色静谧,流水潺潺。

  不多时牧危感觉肩膀上一重,旁边的人朝着他靠过来,他轻笑,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又坐了片刻,天有些凉了,他才打横抱起怀里的人。

  将外裳搭在她身上往回走。

  这次他倒是没用内力,抱着人缓慢安静地行走在月色下,巨大的广场上孤零零的立着几个木桩子,他从中穿行而过,一直到了小木屋前。

  木屋的屋顶上坐着两个人,瞧见他过来其中一人站了起来。

  对面的目光惊讶又难过,牧危权当看不见,直接走了正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又关上,月光将柳染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寂。

  花影沉默了会道:“.....柳姑娘,我们回去吧?”

  柳染倔强的摇头,坐在屋顶上抬头沉默。

  牧危将公主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抱起横在她脚边的小幺儿往地上去。

  才刚放到他的被子上,睡着的小幺儿迷糊的靠过来,搂着他手臂嘟囔道:“爹...爹,娘亲又赶我们下来了?”

  牧危手原本有些僵硬,听到这句不知怎得,无声的笑了,拍拍小幺儿的背,轻声哄道:“快睡,娘亲明日就不生气了。”

  小幺儿拱了拱,闭着眼睡实了。

  牧危看看手边这个,又抬眼看了床上那个。

  轻轻重复一遍:“爹爹,娘亲。”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他惊了一跳,立马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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