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1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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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

  青山苑就在岚阁的旁边,颜玉栀去的时候特意让人通报,不多时有丫鬟带着她往里走,去的方向却不是正厅。

  颜玉栀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们王爷在哪?”

  那丫鬟答道:“王爷在后院种树。”

  大冬天的种树,就这样还敢说你们王爷疯病好了?

  她现在是不是该转身回去?

  青山苑里的屋子并不多,回廊也甚少,多的是空旷的地和大片的花丛,这个季节已经没什么花开放了。

  几人绕过一片低矮枯萎花圃,花圃后是一个不大人工湖,湖的东边建了个小亭子。

  亭子四周栽种了高矮不一的光杆树,不远处荔川王拿着铲子还在铲土,他旁边的小厮身后搁着一地的树。

  丫鬟带着她绕过湖走了过去,颜玉栀在离荔川王还有十来步的距离站定。

  他铲了几下土,将干巴巴的枣子树放进坑里,试了几次,树始终有些歪。

  “公主过来给我扶一下。”

  颜玉栀惊异,站在原地没敢动。荔川王这举动委实太诡异了,这是冬日。

  她好心提醒,“王爷,这树现在是种不活的。”

  荔川王停下动作瞧她,“你是觉得本王还疯?”

  难道不是吗?

  他挥退旁边的下人,颜玉栀立马警觉。他笑道:“公主不必紧张,我现在很清醒。”

  “那你知道二十五是什么日子吗?”

  “是危儿成亲的日子。”

  颜玉栀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没发疯。

  荔川王又道:“我这几日高兴,突然想起以前我也是这般大冬天刨坑种枣子树,冬天过去了,枣子树全死了,只剩下坑。义父走路不小心掉进了坑里,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是霜儿拦着我才没有挨打。”

  “后来春天到了,霜儿也不知从哪找来一颗枣子苗,陪着我一起挖坑种下去,那棵枣子树一年比一年大,此后每年都会结大颗的红枣子。”

  “每到打枣子的时候,霜儿总喜欢第一个爬上树,说要摘一个最甜的给我。”

  白露过后,天一天比一天凉。

  原先种的枣子树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打下来的枣子足足装了两

  箩筐。

  多了吃不完,老王妃就将这些枣子做成蜜饯,给那两个孩子解解馋。老茘川王臭着脸色走进院子,瞧见王妃手里的蜜饯罐子,语气很不好的道:“王府有那么穷吗?犯得着你一个王妃亲自做这些给他们?”

  王妃谢氏笑道:“这是他们自个打的枣,吃起来格外的甜,你没瞧见去年崖儿吃了一整罐?”

  老茘川王蹙眉,“当初就是想着王府就霜降一根独苗,怕嫁出去吃亏,招进来一个不知根知底不放心,才收养了青崖那孩子。”

  “我也不求他有惊天伟地之才,但至少要成熟稳重,独挡一面。可你瞧瞧他,都十七了,整日就知道刨坑打枣,下河爬树,这样的,将来怎么照顾好霜降,治理好茘川。”

  谢氏又往搪瓷罐里撒了把糖,将口扎好了,才站起来道:“男孩子总是要懂事晚些,我瞧着就挺好,事事都想着霜降先。”

  “淮阴那边的求亲你去拒了,霜降可是我心肝肉,不能远嫁的。”

  老茘川王道:“要我说霜降嫁青崖那小子还不如嫁淮阴世子,你没瞧见霜降就拿青崖当弟弟吗?”

  “可崖儿……”

  “王妃!”

  少年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等里头没什么声响了,才抿唇转身走了。

  走到半路就撞见拿着风筝往这边走的明艳少女。

  “阿崖,你不是说去讨些蜜饯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少女一袭月白底衣,外头罩着件淡紫色笼烟纱裙,双眸烟波流转,水光潋滟。

  乍一笑犹如春光破晓,有种极清极艳的美。

  娄青崖想起方才听到的话,心下躁动,低低喊了声:“霜儿。”

  娄霜降不高兴了,拿起手上的线圈拍他的头:“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叫阿姐,比你大一个月也是你阿姐。”

  娄青崖别扭的转开头倔强道:“我们又不是亲姐弟。”

  娄青崖开始懂事,上进,学着帮老茘川王打理茘川事物。

  他在等,等着义父开口将霜儿嫁给他。

  然而却等来了她要嫁给淮阴世子的消息。

  娄青崖不满愤恨,跑去霜降苑质问。

  娄霜降道:“那日我落水他救了我,我喜欢他,阿崖,叫我

  阿姐吧!”

  少年人伤透了心,吼道:“我就是不叫!”

  然而他终究是叫了,那日秋风萧瑟,十里红妆,送嫁的队伍绵延了整个草原,他骑着马跟了一路。

  齐云孤狼山脉横亘在茘川和淮阴交界处,过了这座山,他的少女就是别人的新娘了。

  他下马对着花轿大喊:“阿姐!”

  那声阿姐一圈又一圈的回荡开,花轿里的新娘掀开了盖头朝着他招手,一张笑脸柔碎了山河。

  他想:霜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在荔川给你撑腰。

  老荔川王开始缠绵病榻,娄青崖成了茘川世子,茘川的未来。

  淮阴传来消息,淮阴世子承袭王位,娶了淮阴孟氏嫡女为妃,她的阿姐成了侧妃。

  “当初牧崇明求娶阿姐怎么说的?这辈子只娶阿姐!他负了阿姐,我要去接阿姐回来。”

  老茘川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霜降嫁出去就是淮阴王的人,当初是她自己求来的,如今孩子都有了,不管过得怎样死也得死在淮阴,把人接回来,我茘川丢不起这个人!”

  “你想接她回来,除非我死了!”

  眼睛红肿的谢氏听到动静跑来劝阻,老茘川王咳得撕心裂肺。

  如今的茘川娄青崖掌权,他自然不能等老茘川王死,他将谢氏和那个老顽固关了起来,一人单枪匹马偷偷的跑去淮阴。

  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阿姐”,她却捅了他一刀。

  “你杀了阿爹!”

  他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只有这样才没人阻止我们。”

  他满身是血,想搂一搂他的“霜儿”

  然而终究没成功,淮阴世子追杀了一路,原本以为回来会挨义父的一顿打。

  他看到的却是停在灵堂的棺椁,茘川人都道是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杀了老茘川王和谢氏。

  他终于明白“阿姐”那句“你杀了阿爹”是什么意思。

  此后的每一日他枯坐在霜降种的枣树下,直到她的死讯传来。

  时间一晃许多年,当初种下的枣子树已经枯萎成干枝。

  娄青崖幽幽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扶着枣树的公主。

  “我种它们也没指望能成活,就是想种

  了。”

  颜玉栀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蹲着,咬着唇道:“你能不能快点填土,一直扶着很累!”

  娄青崖面上带了些笑意:“你与霜儿性子倒是天差地别,要是她绝对不会喊累,还会问我‘阿崖,你累不累?’”

  你再啰嗦,我都想杀人了。

  人老了,是不是总喜欢悲春伤秋,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填好土后,颜玉栀站了起来,直接开口道:“牧哥哥妻子是我给他选的,他大婚那日王爷須得谢谢我才行。”

  茘川王神色有些古怪:“你选的?”

  颜玉栀点头。

  他道:“若是你与成亲,我倒觉得更配。”

  颜玉栀一滞,他又道:“不过观这几日他对那姑娘的态度,想来应答也是喜欢她的。”

  颜玉栀有些心塞,站在原地好半晌,直接走过去想将方才那棵种好的枣□□。气恼的发现根本拔不动,于是直接伸腿踹。

  踹倒一颗还不算,又接着踹第二棵,第三棵……

  茘川王栽了一路她就踹了一路,她气喘吁吁,茘川王笑道:“累了吧,喝杯水吧。”

  立刻有小厮端了茶水过来,颜玉栀这会儿气也消了,确实有些渴,她接过茶闻了闻,恼道:“什么怪味?我不喝。”这味道怎么和岚阁里会发光的花一个味道?

  茘川王朝着她身后道:“危儿,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丫头弄走……”

  颜玉栀回头,还真看到了站在湖对岸的牧危。

  她轻声嘀咕:“他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踹第一棵树的时候。”

  她暗自懊恼,那方才幼稚的行为全部被看见了?

  再回头时对岸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两日还是乖乖待在屋子里装死吧,只要过了二十五,心脏修复后就万事大吉了。

  二十五这日,荔川王府红绸铺路,张灯结彩。虽不是世子大婚,可下人们同样开心,王府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正好王爷病情有好转,借着喜事冲冲喜也是好的。

  颜玉栀躲在屋子里,打算正式拜堂时再出去。哪想香茗院的丫鬟特意来请了。

  那丫鬟行了礼道:“易姑娘说这府里就公主身份最尊贵,请你去给她赐福。”

  赐福不是向

  来由女方族中女性全福长辈去的吗?特意找她去是什么理由?

  “公主?”

  颜玉栀回神,起身。

  不就是赐福吗?她去就是,就当赐男主幸福美满了。

  她在心里暗自念叨,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彩绸从茗香苑内正门口一直铺到婚房,花影守在婚房的门口,见她过来依旧面无表情。

  喜娘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公主快些,就等你赐福呢,别误了时辰。”

  颜玉栀跟着喜娘跨进婚房,随即身后的门被关上。婚房内竟是比外头更喜气一些,连珠帘都换成了正红色珊瑚珠。

  易浅云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梳妆镜前,里面映出一张灿若春华的芙蓉面。

  喜娘将雕着喜鹊桃枝的檀木梳塞到她手上,笑道:“公主,快去赐福吧。”颜玉栀捏着梳子站到易浅云身后,她梳一下,喜娘就在旁边念一句,“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她打算梳第二梳,喜娘提醒道:“公主您得跟着我念。”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喜娘笑乐呵呵的:“对,就这样。”

  她又梳了一下。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她重复:“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最后一梳,颜玉栀捏着梳柄站在易浅云身后,向来含笑的小脸此时沉郁起来。

  易浅云仰起脸看她,大红的嫁衣将她脸衬托得越发明艳动人。

  “公主,你不高兴吗?”

  她应该高兴的,马上就要修复心脏了,怎么不高兴。

  然而她心沉甸甸的,并不怎么开心。

  她朝着喜娘道:“赐完福了,过来给她盘发上妆吧。”

  她将喜梳往妆台上放,“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易浅云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颜玉栀惊疑,“你想干嘛?”

  同时用力抽手。

  然而易浅云的手纹丝不动。

  她倾身靠近,嗓音娇媚暖人:“我最喜欢姣好\貌\,可我喜欢的是世子的貌,你和世子算计我,那我谁也不喜欢了!”

  颜玉栀诧

  异的看着她,原来这是朵黑心莲。

  “喜娘还在呢!”

  易浅云轻笑:“喜娘啊,是我的人。”严格来说也不算她的人,顶多算一伙的。

  “哦,那你现在先怎么样?”

  她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到颜玉栀嘴巴里,“把这个吃下去。”

  颜玉栀还来不及吐,药丸就顺着她喉咙滑了进去,她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然后就发现她说话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不了。

  她急得干瞪眼,太不小心了,居然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易浅云围着她转了两圈,随即将身上的喜服脱下来,一件件套在她身上,然后拿着眉笔,开始给她画眉。

  她边画边道:“公主既然这么喜欢看人成亲,那自己当新娘好了。”

  “这唇不够艳,再点上口脂就更好了。”

  唇如朱樱,齿如齐贝,鲜红的盖头落下,眼前只剩一片晕红。

  外头有人推门进来,颜玉栀听到花影的声音,接着有人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

  一踏出门,鞭炮‘噼里啪啦’的在耳边炸开,有一片红炸在了她红盖头上,震得她左耳发聩,偏生又不能动弹。

  锣鼓唢呐声震天响,她心跟着高昂的调子怦怦直跳,嫌弃的蹙眉,却偏偏没有被制住的慌乱。

  她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红,人声越来越大,耳边全是恭喜的声音。

  她被放到的地下,手里塞过一段红绸,红绸的那段摇摇晃晃没入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花影扶着她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她听到荔川王爽朗的大笑声,以及娄岚清润的嗓音。

  “一拜天地——拜。”

  “二拜高堂——拜。”

  “夫妻对拜——拜。”

  颜玉栀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若是易浅云不能完成这场婚礼,由她来完成也未尝不可。

  “礼——成,送入洞房!”

  娄岚的询问声混合着礼官的唱和声传来,“公主去哪里了?”

  颜玉栀心口一紧,这厮千万不要碍事。

  喜宴上各个忙着看热闹,竟连少了个公主都没人发现,直到娄世子出声,众人才开始找公主身影。

  然而没有人看

  到。

  一直沉着脸没有出声的牧危冷着声道:“这亲成是不成了,难道公主没来就不用成亲了?”

  透过盖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一截鞋面。颜玉栀暗自排腹,装得可真像。

  娄岚道:“公主不可能不出现的,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牧危的声音越发冷了:“世子难道诚心想搅合我婚宴?这新娘不是世子选的吗?”

  娄岚还要再说,荔川王喝道:“好了,先成亲,再找公主。”

  荔川王都发话了,娄岚自然不敢再多言。

  礼官重新喊道:“送入洞房。”

  红盖头下伸过来一只手,很自然的与她十指相扣,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娄岚那厮又道:“等一下。”

  她脉搏狠狠跳动了两下,接着手心就被那双宽大的手捏了捏。

  “盖头下的人不是易姑娘!”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正厅里的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阵风刮过,娄岚突然出手去拽新娘凤冠上的盖头。牧危丝毫不势弱,抽出腰上的软剑迎了上去。

  俩人越打越激烈,喜宴上的人四散躲避,惊叫连连。

  正厅内,桌椅横飞,茶盏碎裂。

  颜玉栀手上还拽着红绸,不能说话不能动,盖头被二人带起的风吹得飘飘扬扬就是不肯掀起来。

  突然有人惊呼:“新娘子。”

  牧危一回头,就见一杯滚烫的茶水迎面砸向正厅一身红衣孤零零站着的新娘。

  他立马放弃缠斗,身若飞虹,穿堂而过,扣住新娘的腰身闪避。

  哐当!

  瓷盏碎裂,茶水飞溅,鲜红的盖头飘飘荡荡终于落进了一片水洼。

  颜玉栀那张粉质玉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娄岚抱臂轻笑:“公主原来在这,那原来的新娘呢?”

  易家的人开始吵嚷,原本新郎官不是娄世子,他们已经颇有微词,但女儿同意,再瞧着荔川王的态度,勉强也能接受。

  可如今新娘都不是自己姑娘了,这能不闹吗?

  其余前来观礼的宾客也开始理论纷纷,想来这场婚礼很快会传遍荔川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传遍齐云。

  就犹如当年娄霜降之死。

  每一个人的脸开始扭曲变形,

  牧危所见皆是恶鬼,他心下烦躁,渐渐捏紧手里的剑。

  颜玉栀与他挨得极近,一股异香突然传来,她鼻尖耸动,又细细闻了闻。

  这股味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侧头去瞧身边的人,见牧危额角青筋暴露,眼睛充血,她脸色蓦得一变。

  “牧哥哥!”

  然而还是迟了,牧危突然发狂,举剑朝着正厅的人砍去,嘶吼的喊道:“滚,滚,你们这群恶鬼.....”

  那模样居然与荔川王发疯时一模一样!

  许多人躲闪不及被砍伤,其余人开始四下逃窜。

  “危儿,快把剑放下。”荔川王大喊一声就要往前冲。

  然而此刻的牧危似乎谁也不认识,疯癫得犹如他口中的恶鬼。

  荔川王才刚冲上来就被刺了一剑,娄岚脸色一变,飞身上前将他带离危险区域。

  他还要上前,娄岚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眼带薄凉的道:“义父,你瞧他就是个疯子,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刺的。”

  颜玉栀喝道:“月影,花影,快拦住你们主子,他中毒了。”

  牧危动手时,月影和花影就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可主子没发话谁也不敢动,如今公主这么一说,二人再也没有顾忌,立马上前去拦。

  平日的牧危功夫已是了得,如今发了疯,二人根本不是他对手,他们束手束脚,牧危毫无顾忌。

  不稍片刻月影就被打得口吐鲜血,直接滚到了颜玉栀脚边,花影更是被砍伤了一条胳膊,撞碎了一整张八仙桌。

  眼看着他越来越疯,娄岚笑得越发诡异。

  “来人啊,阿危疯了,将他按住!”

  荔川王府的侍卫朝着正厅涌过来,宾客被疏散出去,陶管家将人一个个请出王府。

  侍卫全都严阵以待,颜玉栀暗自心急。

  牧危身上的香味就是岚阁中的花香,系统鹦鹉说过,那花下的黑石头研成粉末,长期食用会使人焦虑、易怒、乏力,严重者甚至会有精神错乱。

  她之前在荔川王的茶水里也闻到这个味道。

  荔川王疯了这么多年一定是这花的原因,而牧危也中了这个毒。

  这毒是谁下的,不言而喻。

  颜玉栀

  恨恨的盯着嘴角含笑的娄岚,真是小看他了,居然把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内。

  牧危身份本就尴尬,如今这么一闹,就算回了旬阳,只怕也会被人诟病。

  现在必须阻止他继续发疯!

  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颜玉栀突然冲了过去。

  “公主!”

  一把明晃晃的剑刺了过来,在所有人都紧张时,那把剑堪堪停在她发丝前。

  杀红眼的牧危疑惑的盯着她,眼睛里全是挣扎。

  颜玉栀捏着他尖柄一点一点的推远,用她惯常娇蛮的语气道:“牧哥哥,把剑放下,我害怕!”

  牧危歪了歪头,额角有冷汗流下。

  娄岚嗤笑:给牧危用的乌石粉量是寻常人的两倍,这么多日子下来,别说是公主,就是神仙也没办法让他清醒。

  哐当!

  牧危手一松,软剑掉在了地上。

  他软着嗓音道:“好.....”

  娄岚不可思议,回头看向身后的灵茹,灵茹冲他摇头。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牧危怎么认得公主,还会听她的话?

  就在众人惊诧中,颜玉栀慢慢靠近他,伸手揽着他腰身,轻声道:“牧哥哥,还没送入洞房呢,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这里了。”

  牧危手有些抖,眼中挣扎不定。

  颜玉栀心一横,干脆踮起脚,当着所有人面亲在了他唇边,接着贴面覆到他耳边,“牧哥哥,再不洞、房我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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