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4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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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

  外头还下着雪,颜玉栀缩了一下冰凉凉的脚丫子,犹豫不到半秒立刻答应,“好,你睡那头,先给我暖暖,等下就下去。”

  牧危点头。

  伸手一挥,屋子里的烛火熄灭。

  俩人一东一西躺着,牧危照例将她脚丫子塞到腋下,脖子以下的被子严丝合缝的拉好,规规矩军仰面躺着。

  可能是方才吃了米酒的缘故,屋子里弥漫着浅浅的酒香味。颜玉栀窝在被子里嘟囔:“羊奶虽然好喝,但我也好像尝尝这米酒什么滋味,闻着那么香肯定好喝。”

  牧危眉目松动,“公主真那么想喝?”

  怕他又说教,颜玉栀忙道:“其实我心疾已经好很多了,你瞧我这一路也没吐过血了,脸都有血色了。”

  说起这个牧危也有些疑惑,起初出凉州时公主还是动不动就吐血,好像出了北翼,她这毛病渐渐就好了,脸上时不时还真能看见些红润。

  “公主心疾的药丸还带着吗?”

  “带着呢,只是许久没吃了。”

  牧危思索一番,自己给她找了个解释:“以前公主闷在宫里,大概是心情不畅,如今出了凉州天南地北的走,心情舒畅,心疾反而好了些。”

  颜玉栀顺着他话说:“我也觉得是这样。”

  两个人突然都没说话,屋子里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颜玉栀踢了他一脚,牧危动了一下,问:“公主还是想喝?”

  “嗯。”

  他突然转了方向,沿着被角爬到她一头,颜玉栀吓了一跳,妈呀,男主你高冷人设呢,怎么钻起被窝了。

  屋里黑漆漆的,俩人面对面,虽然看不见彼此,可这种感觉才更要命。

  她立马推他,“不是说暖床吗?你过去。”

  靠得太近她都能问道他身上的酒香和略重的呼吸。

  牧危轻笑:“是公主说想尝尝米酒味的。”

  颜玉栀来来不急排腹,一只手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道扣住她后脖颈,他脸一点一点凑近,温柔的触碰她的眉心,鼻尖,唇角。

  饶是颜玉栀平日里再脸皮厚,此刻也紧张的闭眼,偏生这人作风与平日截然不同,每一下都温柔的犹如羽毛拂过,挠

  得人心痒痒。

  心越跳越快,不只是她的!

  她后脑被托起,那人从起初的试探到温柔的攻城略地,淡淡的酒香透过从他的唇齿间溢出,侵入到她所有的感官味蕾。

  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漫上心尖!

  一吻结束,牧危抵着她额头问:“公主,尝到米酒甜味了吗?”

  颜玉栀被吻得熏熏然,浑身发软,揪着他衣襟的一角,娇嗔的摇头,“没尝出味儿,再亲一下。”

  牧危轻笑,唇缓缓又覆了上去,唇/舌/勾缠间两人皆是气息不匀,衣裳散乱。

  牧危将她散开的底衣拉好,然后将人搂进怀里,轻而缓地顺着她的发。

  平常多冷漠的一个人此刻就有多温情。

  原以为他会像火一样灼热,却没想到他像春水般柔和入人心扉。

  “公主睡吧,明早我叫你。”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正要睡,突然想起还要走女主剧情,蓦的清醒,一脚将身边哄睡的某人踢下了床。

  咚!

  牧危滚下去时还有些懵,委实没料到迷糊糊,软娇娇的公主突然发难,毫无防备下还真给她踹下来了。

  都怪这床太小!

  颜玉栀嘿嘿笑:鸟,我机智吗?

  小鹦鹉无语:宿主,虐文不是这种虐,你这顶多算调/情。

  颜玉栀:我只接受这种虐法!

  宿主脑回路清奇,总能找到一百种气宕机系统的办法!

  牧危颇为委屈:“公主。”

  颜玉栀嗔怪,“你方才不是谁暖完床就下去睡吗?”

  牧危深刻反思,方才定是亲得不够久,公主还有空想这事!

  外面冷嗖嗖的,还刮着呼啸的风。

  “公主,没了多余的被子,主人家都睡了。”

  颜玉栀不答,他又道:“好吧,那我睡地下好了。”

  说着还真挨着床脚被对着她侧躺着,抱着手臂抖得床都轻微的晃动。

  关键是他还穿着单薄的底衣,看着极其可怜。

  颜玉栀探出脑袋喵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倒是听到了牙齿打架声。

  半晌后,她轻声道:“那你还是上来睡吧。”

  黑暗中牧危轻勾嘴角,如愿的睡回被窝,顺势想将人搂进怀里,手刚动被用力掐了一下。

  “不准乱动”

  牧危

  拉了一下她袖口:“公主……”

  颜玉栀背对着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牧危枕着手看着她发顶,唇边还残留着羊奶的醇香。

  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直接蹭进他怀里。牧危顺手搂了满怀,心道:这可是公主自己动的手。

  一室寂静,软玉温香。

  绿色的荧光将二人笼罩。

  牧危做了个梦,除夕那天夜里,他一个人摸黑到了淮阴霜降苑

  外,院子里大门被铜锁锁着,锁的表面时日久了生了绣。

  天很冷,还刮着雪粒子,他穿着半旧的薄裳,折腾了许久那锁都没办法打开。

  他趴着门缝里往里瞧,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王府的烟花一声接一声的响起,他蹲坐在霜降苑的门口听见淮阴王那一家子的笑声。

  耳边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说话,“真没用,这么烂的锁都打不开。”

  他吓了一跳,四下张望,除了远处随风摇曳的宫灯,什么也没瞧见。

  那声音又道:“把你发簪拔下来,我教你。”

  不知怎得,他听话的伸手拔下了发簪,然后站起身,朝着那铜锁捅去,手随意一转。

  咔嚓,锁开了。

  他目瞪口呆,捏着发簪的手在发抖。

  “你是谁?是母妃吗?”方才手是自己动的,锁也是手自己开的。

  那声音清凌凌的,“我是小栀啊。”

  小栀!

  院子里的鸡打了几次鸣,牧危突然惊醒,怎么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他动了一下,怀里的人不耐烦的挥手,转了反向,将头埋进被子里。

  牧危怕她闷着,尝试了几次想将她头捞出来,脸上被划了几道红痕也没成功,只能无奈放弃。

  天漏出一丝光亮时,主人家已经起来了,不多时院子里响起了说话声,很快又静了下去,农家的烟火气飘进窗户。

  等到阳光透过薄云打照在地面的那刻,院子里响起孩童的嬉闹声。

  颜玉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窝里还是暖烘烘的,旁边已经没了人,才穿好衣裳,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灵如端着洗脸水进来,瞧见她就穿了厚些的外裳,笑道:“公

  主等会儿出去要穿厚实些才好,今日虽是放晴,下雪不冷化雪冷,可别冻着了。”

  边说边帮她绞好帕子,拿着夹袄和斗篷站在旁边等,见她洗漱好立马给她穿上,又帮忙梳了头发,带了簪花。

  “公主瞧瞧,满意吗?”

  颜玉栀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满意。”答应带着灵茹简直太明智了。

  细心又周到,能干还听话。

  门一打开,颜玉栀就被雪光晃了一下眼睛,她惊喜往外走,院子三个孩子蹲在牧危身边在看他团雪团子。

  听见脚步,他抬头往这看了一眼,随即站了起来,抬步朝着她走来。

  雪地里留下一大串脚印,三个孩子争着踩他留下的印子。他走到她面前,将串成糖葫芦状的雪葫芦递到她手上。

  “雪不够厚,只能做个雪葫芦了,等到了旬阳再给你堆雪人。”

  三个孩子踩完脚印,围在颜玉栀身边的,眼巴巴的看着她手上的雪葫芦,羡慕的不行。

  最小的女娃娃嘴馋的问道:“姐姐,那个好吃吗?”

  颜玉栀摇着手上的竹枝,很认真的说道:“不好吃。”

  小女娃不信:“糖葫芦都好吃,这个肯定也好吃。”

  颜玉栀在院子外墙上捏了一把雪,团了两下,塞给她,“那,你吃这个吧,这个好吃。”

  那小女娃瘪着嘴想哭,其余两个小娃娃嘟囔道:“你们两个都好小气。”方才他们在院子围着大哥哥蹲了许久,他都不肯把雪葫芦分他们,这个姐姐也是。

  颜玉栀揪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发尾,笑道:“小孩子懂不懂什么是不夺人所好。”

  她指着屋檐下垂下来的一排冰凌道:“瞧见那个没,那是琉璃冰,那个才好吃。”

  “牧哥哥,去帮忙他们摘些来。”

  牧危足尖轻点,带下了几个小拇指粗的冰溜子分给他们。

  三个小孩子拍着手欢呼,接过冰溜子一溜烟的跑了。

  牧危朝她伸出手,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在他手腕上,呈现七彩的光。

  “公主,雪天滑,我牵着你吧。”

  颜玉栀伸手让他牵着,走了两步,眼见着手上的雪葫芦要化了,忍不住伸出舌头添了一口。

  牧危侧头瞧见这一幕,忙伸手去拦,“

  公主!”

  她手一抖,整串雪葫芦掉在了地下,碎成雪渣子。

  牧危无奈,伸手碰了一下她唇角,“冰到没?”

  颜玉栀摇头,嘟囔道:“一点也不甜。”

  牧危突然就笑了,“傻公主,这又不是糖葫芦。”

  她微恼,伸手掐他手心,牧危任由她动作。

  到了正厅,春娘热情的招呼几人吃早饭,她男人一早就出去了,里里外外全是她一人张罗,还事事周到。

  吃过早膳后几人套了马车,接着赶路,春娘特意塞了一罐子羊奶到她手上,嘱咐道:“姑娘路上趁热喝了,暖和。”

  颜玉栀得了羊奶,眉开眼笑的。

  “谢谢春娘。”

  马车重新上路,路上的薄雪被日头晒化,没走多远就有些打滑,好在花影车赶得还算稳当,几人平平安安的到了下一个城镇。城镇里人多热闹,昨夜积攒的雪还不够踩两下的,连屋顶的雪都开始化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滴雪水。

  车外不断的有叫卖声传来,此时已临近午时,牧危让花影将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外,打算补充点食物干粮,打听一下有没有厉害的大夫再出发。

  几人还没进去,就有一大堆将士朝着这边来,沿路的百姓被挤到一边,好奇的朝着这边张望。

  牧危护着颜玉栀四人靠边上站着,那队士兵一进去,很快酒楼里的人全部被请了出来。

  穿着长布绒衫的短胡子掌柜亲自出来道歉,“各位不好意思,今日这酒楼被官爷给包了,各位今天的吃食都算在小店的头上。”

  掌柜虽然这样说了,可还是有人不满,嚷道:“官爷了不起了,哪有吃一半赶人走的?”

  叮!

  一只箭羽擦着那吵嚷公子的发丝而过,将他发冠定在对面的门头之上。

  “怎么?想将头留下来吃完剩下的半桌子菜?”

  那吵嚷的公子吓得腿抖,连束发的玉冠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众人往二楼窗户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排的武将,拥簇着中间一个身穿戎甲,五官英武的年轻公子。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弓,样貌出挑,神情却很倨傲,俯视着楼下的一众人,不耐烦道:“再不走,射的就是你们脑袋了。”

  掌柜的朝着众人使眼色,示意楼上那位不好惹。

  这群人里有些有见识的低声道:“那是淮阴孟英军。”

  立刻有人接道:“就是淮阴皇后的嫡亲哥哥,孟子英的军。”

  众人纷纷猜测那倨傲公子的身份,虽是不敢妄议,可想来是来头不小。

  自古民不与官斗,楼下的这群人很快散了。

  花影瞧着牧危等他吩咐。

  牧危朝着二楼窗户看去,发现那年轻公子也正好盯着他瞧,俩人视线交汇,牧危率先别开眼,带着颜玉栀往马车里走,同时吩咐花影另外找家客栈打尖。

  那年轻的公子盯着马车瞧了许久,招过手下道:“看到那马车没,里面的人有几分面熟,派人去查查。”

  几名手下顺着街道看去,就见那马车转了个弯很快不见了。等几人追去一打听,有人道那马车只是在另外一家客栈停了片刻,弄了些吃食就赶出城去了。

  再找守城的人打听,守城的侍卫道:“他们拿的是荔川来的路引,说是去旬阳探亲。”

  手下将打听到的话传给那年轻公子听,那年轻公子若有所思。

  ——

  等出了城,马车明显快了起来,到了下一个城镇后,牧危让花影特意换了辆马车,弃了官道走另外一条小道。

  颜玉栀盯着小道旁半人高的杂草从看了会儿,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牧危难得冷了脸,“有人跟着我们。”

  “谁?”

  “牧准派来的人。”

  颜玉栀更惊讶了,“牧准?淮阴太子?你见到他了?”

  牧危道:“你也见到了,就是上一个城镇酒楼里见到的年轻男子。”

  就是他!原著里最难对付,和男主抢女主的恶毒男配?

  现在是要抢她!

  妈耶,她不想让他抢怎么办?

  一看面相就是个张狂不讨喜的。

  这一路换车换路,倒是将跟着的人甩掉了。

  又赶了五日的路,几人到了淮阴王府地界,经过原先的淮阴王府旧宅子时,牧危挑开帘子看了两眼。

  颜玉栀凑过脑袋跟着一起看,就见朱红的大门前,倨傲的年轻公子站在那,朝着马车喊道:“怎么,到了家门口不

  打算进来瞧瞧?”

  这人分明就是之前见到的淮阴太子——牧准!

  马车前列了一堆士兵,硬生生将他们逼停。

  吁.....

  花影掀开布帘子喊了声:“主子?”

  “擒贼先擒王,等会我制住牧准,你调转马车带着他们公主和灵茹去淮南河码头边,那里有娄家的旧部等着。”

  “是。”

  他要下马车,颜玉栀突然握住他的手。

  他安抚的握了一下,随即松开,“公主,别怕。”

  颜玉栀道:“我不怕,只是你千万别硬来,保命最重要。”

  牧危下了马车,孟副将上前作了个请的手势。

  牧准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牧危,嗤笑道:“齐云帝实在无用,居然被你逃到了这。”

  接着他又看向马车“里面那位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嫡公主?追着男人跑到敌国也是头一份。”

  颜玉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嘴贱的人,简直讨打!

  牧危蹙眉,软剑突然抽出,直取牧准人头。

  方才还高傲的牧准连连后退,孟副将抢上前想拦住他,却被他当了踏板,一脚踩在地下。

  等爬起来是,惊恐的发现太子殿下已经到了牧危手上。

  “让所有人都让开,放马车走。”

  他的剑卡在牧准脖颈处,殷红的血渗了些在剑身上。

  牧准还算镇定,挥手让围着马车的士兵退开。花影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骏马嘶鸣,撒开蹄子狂奔,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牧危冷笑,“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个废物。”

  “你!”

  “这么多人去荔川居然被人打了回来,说废物都是抬举你了。”

  在牧准的记忆里,牧危可不是这么多话的人,他严重怀疑只是因为方才奚落了那公主两句,牧危才反唇相讥。

  “牧危,我是淮阴的太子,你的兄长,你敢杀我吗?”

  牧危手上的剑又近了几分,牧准脖颈上的血更多了。

  他立马举手,“你放手,再进旬阳前,我不动你们就是。”

  原以为得了保证,牧危会立马遁走,哪想他直接拎着牧准,越过所有人跑进了淮阴王府

  。

  孟副将吓得带人追了进去,他来时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若是不能保证太子的安全就提头回去。

  牧危提着牧准直接跑到了王府内宅的冰湖,此时天气暖和,湖面并未结冰。

  “你可还记得这湖?”

  这湖牧准自然记得,当年他带着一群兄弟将牧危推了进去,被路过的柳染看见告到父皇那,虽然没受什么罚,可也够他记好久的了。

  “你想做什么?”

  然后,带着人赶来的孟副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太子殿下被牧危打晕丢进了冰湖里。

  这个天本就冷,王府的冰湖底下更是冷得彻骨,这下也没人有空追牧危了,纷纷下饺子似的往湖里跳,去捞太子殿下。

  花影将二人带到淮阴河码头,那里果然有个中年汉子在等。

  “花影姑娘,这艘船是直接开往旬阳的,是郑家的私船,不会有任何人查的,你们且上去,上面也有我们的人。”

  码头边上停着一搜两层高,华贵的货船。

  颜玉栀见到船就有些抗拒,委实是上次到北翼坐船吐得昏天暗地。

  怕也没办法,还是得上去。

  光从外面看这艘船本就华贵,里头更是令人咋舌。船总共两层,最下面的是货仓,第一层进去是个装饰风雅的正厅,正厅两旁是旋转而上的楼梯,二楼则全是房间。

  船的空间大,俨然像是一座水上行宫,颜玉栀神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很晕船了。

  三人上了船,就有接应的人直接将她们带到了二楼的一处屋子,屋子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古朴清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一间乐器房,花影环顾了一圈,问带她们上来的侍女:“我们坐的是郑家谁的船?”

  那侍女轻声道:“这是郑二郑宴帧的船,你们的身份是乐女。”

  花影脸色微变,立刻转身:“我们现在就走。”

  颜玉栀不明所以,这郑宴帧是谁?怎么花影听见他名字脸色就变了?

  花影才刚说完,船上管事的就在二楼入口处喊:“动作都快些,换好衣裳,带好乐器,到一楼正厅来。”

  船的二楼几个房间顿时发出乒乓的响声,偶然夹杂这几个女子的惊呼声,不多时,

  同一排好几个房间的门相继打开,穿着同色淡粉纱衣的女子抱着不同的乐器走出来。

  经过颜玉栀身边时各个面若桃花,雀跃的往一楼正厅去。

  管事的是个三十来岁,面容周正的中年男子,瞧见颜玉栀几个还傻楞楞的站在房门口,当即指着她们催道:“傻站着干嘛,二少快来了,还不赶紧换衣服。”

  花影往那边横了一眼,带她们上来的侍女吓了一跳,赶紧将三人往房间里推,边关上门边道:“晖爷,姑娘们马上就好。”

  那侍女快速从房间左侧的箱子里翻出几件衣裙递到三人手上,催促道:“先换上,应付一下再说。”

  三人临时赶鸭子上架,换好衣裳梳好同样的飞仙髻,急急忙忙的跟着一起下楼了。

  整座画舫别致精巧,一楼正厅烧了充足的碳火,四周的门窗都做了防风处理,即便她们穿得单薄也并不冷。

  正厅正中间摆放三排凳子,

  原先下楼的姑娘已经抱着乐器端坐好,颜玉栀抱着一把琵琶躲到了最后,花影和灵茹一个拿了笛子一个拿了排箫。

  管事的“晖爷”站在最前面清点人数,来回看了几遍后,突然蹙眉,很不高兴的指着最后道:“最后那个拿琵琶的姑娘,你过来。”

  颜玉栀心里咯噔一下,左右看看了,幸好后排还有个姑娘也是抱琵琶的。

  “别到处看,就说你呢!”

  颜玉栀转头就看见‘晖爷’蹙眉正盯着她。

  “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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