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7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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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

  颜玉栀等牧危人走得看不见了,立马带上两个骰子往主院走。

  灵茹才铺了床,惊讶的问道:“公主,你去哪?”

  “去郑二那。”方才她可是打了暗号的,酉时二刻见。

  灵茹将手里活放下,瞧着外头漆黑一片,担忧的道:“公主,郑二公子毕竟是男的,你这会去不太好。”

  颜玉栀脸在烛火下带着戏谑:“之前我同牧哥哥一个屋子睡觉,你怎么不说?”

  “公主和牧公子不是成亲了吗?睡一个屋才正常,像这样一人一屋才奇怪呢。”

  颜玉栀:“……”

  “你过来一下。”

  颜玉栀朝着灵茹勾勾手指,灵茹听话的走过去。

  她正色道:“我和牧哥哥婚姻不作数,那只是一场误会,往后也不要再提了。”

  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甚至都没问她同不同意,如何作数?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帮忙应付牧哥哥,要么跟我一起去找郑二。”

  灵茹只挣扎了一瞬,立马道:“我跟公主去,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走吧。”

  两人也没提灯笼摸着黑往外走,花影坐在屋顶静静地看着,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施展身形跟了上去。

  惊鸿苑的主院正厅内生起了火,颜玉栀轻扣了两下门,门立马从里面打开了。

  郑宴帧搓了一下手道:“怎么才来?”

  她边脱下斗篷边道:“天太黑,差点摔了。”

  “没磕着吧?”

  颜玉栀摇头,侍女接过斗篷引着她坐到了火炉旁。

  正厅的四周立着两排鹤形的烛台,烛台上各点了五只蜡烛,将屋内的程设照得清晰可见。

  靠右边的正上方置了一张大理石桌,四周摆了矮几。

  石炉子摆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碳火烤的噼啪作响,炉子上架着石锅,锅里正煮着水,烟气混合着水雾气蒸腾而上。

  郑宴帧将面前洗好的菜往她面前推,又拿了调好的辣酱送到她面前。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先前在船上和我说的火锅?”

  颜玉栀鼻尖耸动,双眼发亮,“你行啊,郑二,

  这都能做得出来。”

  郑宴帧笑道:“那是,走南闯北总得有些绝活,别的不说,弄这些小玩意还是绰绰有余的。”

  颜玉栀端着辣酱狠狠的嗅了满腔,眼睛高兴的眯了起来。

  拿着筷子想尝尝辣酱的味道,又不放心的左右瞧了瞧,“你这里的人嘴巴可得紧点,千万别让牧哥哥知道我吃辣。”

  郑宴帧将削成薄片的牛肉放进已经翻滚的锅里,“这个你放心,吃完回去洗个澡,明日起来保证他不知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怕他?”

  颜玉栀撇嘴:“我才不是怕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吵架也不好。”

  郑宴帧睨她一眼:“得了吧,还吵架!你哼两句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吵?”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好歹是郑府二公子。”

  “我这人就这样,到处跑到处逛,性子洒脱,江湖气也重,公主瞧着不更喜欢我这样的吗?”

  颜玉栀捞起煮好的牛肉,沾了整片的辣椒酱往嘴巴里塞。她身后的灵茹吓得压低声音喊道:“公主,这是辣。”

  “我知道,你也坐下一起吃。”颜玉栀边吃边伸手去扯灵茹,灵茹瞧着那火锅新鲜,可也不太敢越矩。

  “我,我不用。”

  颜玉栀直接将碗筷给她摆好,摁着她坐下:“什么不用,快吃,不吃怎么显得你我一条心。”

  “快些,快些,你再不吃,若是被发现了,我就告诉牧哥哥是你拉着我来的。”

  灵茹:“.......”

  好吧,公主说吃就吃。

  她尝试着夹了一筷子,沾上酱,清爽的口感混合辣油的辛香,刺得她舌尖发麻。

  “公主,这个好吃。”

  颜玉栀眉开眼笑,“好吃你就多吃些。”

  郑宴帧也夹了一筷子,笑道:“公主还吃得下吗?方才在席上也吃得很多。”

  “还留着肚子呢,吃得下。”

  她顺带又吃了口青菜,吃到兴起直接道:“叫什么公主,以后我就是你表妹了,叫表妹,小栀,或者小名‘吱吱’都成,就是不要叫‘小玉儿’。”

  “为何不能叫小玉儿?”

  她将筷子一拍,恼道:“你这人,说了别叫就别

  叫。”

  郑宴帧轻笑:“不叫就不叫,你恼什么。”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颜玉栀眼巴巴的看着。

  “好喝吗?”

  他道:“好喝,这是我从西域那边弄来的葡萄酒,清甜不醉人的。”

  那葡萄酒盛在琉璃酒盏里紫汪汪的泛着清光,别提有多好看了,葡萄的清香混合这酒的谷香直往人鼻端窜,勾得她心痒。

  “公主要喝吗?”

  颜玉栀点头:“要。”

  埋头吃的灵茹突然抬头,扯住她要伸出去的手:“公主,你不能喝酒,牧公子交代过的。”

  颜玉栀拨开她的手,狡黠一笑:“你不说,他就不知道。”

  灵茹急了,“但是公主,你心疾!”

  “嘘,别叫公主,叫我颜姑娘。”

  她接过郑宴帧手里的琉璃盏,轻轻抿了一口,果香味中混合着淡淡的酸涩味,又清甜又回味无穷。

  “这酒真好喝,和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颜玉栀将空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满上。

  郑宴帧边给她斟酒,边问道:“传闻公主不是有心疾吗?怎么以前喝过?”

  颜玉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道:“知道我有心疾还给我酒喝,你莫不是想我死。”

  “那你别喝了。”他伸手就要去夺,颜玉栀立马躲开。

  “和你开玩笑的,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

  三个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多一会儿正厅就开始笑闹起来,颜玉栀更是拿出来时揣来的骰子开始摇。

  烛光摇摇晃晃照在几人脸上,显然都有些上头了。

  正厅的门响了一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牧公子来了。”

  颜玉栀吓得手抖,手上骰子轱辘辘滚了一地,摇晃着站起来就要躲。

  “快,快,将东西收起来,辣酱,葡萄酒,全收起来。”

  她想想又觉得不妥,她还没洗澡,身上一定有酒味,还有辣酱味。

  不行,最应该藏起来的是她自己。

  颜玉栀急的团团转,脸上似是染了丹霞,她瞥见厅子里烛台后有一截布帘子,踉跄着步子走过去,努力想将自己裹起来。

  光线似乎太亮,她恼道:“快将蜡烛灭了。”

  然后

  她身边的蜡烛灭了,她满意的将自己裹成蚕蛹,渐渐又发现呼吸困难,挣扎着要出来。

  满厅子的人就看着她来回的裹起来,松开,松开裹起来,挣扎得像个玩绒球的猫。

  很显然已经醉了!

  满室寂静,灵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红着脸想过去将公主拉出来。

  奈何公主和那布帘子干上了,非得将自己卷起来。

  郑宴帧尴尬的摸着鼻子,看向跟着进来的大哥。郑宴明横了他一眼,骂道:“胡闹,你跟我走,我定要让父亲罚你。”

  瞧着大哥朝他眨眼,郑宴帧立马会意,跟着他就想往外走。

  牧危伸手拦住他,郑宴帧脚步一滞,抬头求救的看向他大哥。

  郑宴明蹙眉,看向牧危:“三皇子?”

  牧危冷冷的盯着脸色有些红的郑宴帧:“明知她有心疾,还给她吃辣,喝酒?”

  郑宴帧心虚没说话。

  “她若是有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他语气冷又含着质问,郑宴帧也有些恼了,指着还在躲猫猫的某人道:“你看她像有事吗?别总以‘为她好’的口气管着管那的。”

  眼见着牧危眼神越来越冷,郑宴明连忙喝住自家弟弟:“阿帧,闭嘴!”

  “怎么就让我闭嘴了,‘吱吱’她能吃辣也能喝酒,况且是她自己想的,为什么要拦着她?”

  牧危顺着他的话道:“吱吱?”

  还在卷布的颜玉栀突然回神:“谁叫我?‘吱吱’,我是吱吱,我在这儿呢。”

  她笑的春花烂漫,踉跄着朝着牧危走来,牧危赶紧伸出手想接住。

  就在要到挨到他指尖时,她生生转了个方向,朝着郑宴帧去了。

  拉着他的手问道:“再叫‘表妹’,‘小栀’来听听,哪个好听以后就叫哪个。”

  灵茹见气氛不对,跑过去拉着她往旁边去。

  人一拉开,郑宴帧也觉得所有人看他眼神都不对了,连忙道:“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想挖墙角。”

  牧危抽出软剑就朝着郑他刺去,郑宴帧急速后退,抽出腰间玉萧抵挡。

  见弟弟明显不是三皇子对手,一向老成的郑宴明也急了,在一旁干跺脚

  。

  “三皇子,万不可以伤了我弟弟。”

  自己弟弟这挖墙角的事委实做的过了,明明见到三皇子这样喜欢公主,还凑上去找死。

  牧危剑锋急转,招招凌厉,郑宴帧手腕翻转,也丝毫不退让。一时间正厅里疾风鹤立,烛火左右摇曳,灭了大半。

  颜玉栀原本靠着灵茹,忽见俩个人影从面前晃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灵茹,往这俩人冲去。

  她不管不顾的伸手就去扯牧危的衣袖,牧危委实没料到她会如此,硬生生止住动作,饶是收了力道,公主还是被带得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郑宴帧手上的玉萧往前一送,正好打在牧危背心,他往前晃荡了一下,半跪在颜玉栀面前。

  郑宴明及时出声,“阿帧,住手。”

  郑宴帧听到他声音,才恍然醒转,拿着玉萧不知所措。

  颜玉栀趴在地下,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还嘟嘟喃喃的骂道:“你敢打我姐妹!谁让你打我姐妹的,帧姐儿,别怕,我帮你打他。”

  她爬起来,揪着牧危半截衣襟,龇着雪白的贝齿,装作很凶很凶的样子,“我是他妹,你打他就是打我......我,我,我咬死你!”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颜玉栀窜了起来,直接将半蹲着的牧危给扑倒,一口咬住他脸颊。

  牧危背心发疼,脸上更疼,手却只是扶在她身侧,不敢太用力。

  灵茹和一众侍女七手八脚的想将她拉开,奈何她就是紧紧的咬着不松口。

  花影犹如鬼魅的出现,想将她劈晕,才起了个手势,就被牧危眼神给吓退。

  “别拉她,她累了自然会松开。”

  牧危将她护住,任由她闹腾。

  这一变故委实太突然,正厅里原本是打得你死我活,如今成了小孩子过家家,好笑又滑稽。

  好在醉猫公主也没能折腾太久,趴在牧危身上睡了过去。

  灵茹见公主不动了,伸手要去扶,牧危挥手说不用,径自抱着她起身。

  颜玉栀很自然的窝在他怀里,脸颊还是一片润红。

  他经过郑宴帧身边时,驻足看他。

  郑宴帧倒是没动,捏着玉萧的手却

  紧了紧。

  郑宴明打圆场道:“三皇子,先送公主回去吧。”

  等牧危抱着人走了,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郑宴明遣退所有人,剐了他弟一眼,骂道:“你是不是犯浑,这个节骨眼,你去动他逆鳞做什么?”

  郑宴帧反驳道:“她不是好好的吗?人活着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多没意思,我瞧着她很开心。”

  “你瞧着开心?齐云的嫡公主病弱,常年靠养的,这时候瞧着好好的,万一出点事,你担得起责任吗?还有,男女毕竟有别,你们关系再好,大晚上的关在一个屋子里喝酒算怎么回事?无怪乎他要生气。”

  “听大哥的劝,以后和公主适当的保持点距离。”

  郑宴帧抿唇,那双桃花眼也冷了下来,“大哥,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我不会刻意疏远公主,我心里没鬼。”

  他说完转身出了正厅,烛火摇曳,炭火还在噼啪作响,石锅里的水化成烟气袅袅散开。

  郑宴明对着他背影骂了句:“兔崽子!”

  牧危抱着颜玉栀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将人交给灵茹后,又交代她几句这才出了屋子。

  他并没有马上回自己屋子,而是守在公主屋子外静静地站了会。

  黑暗里他突然出声:“不是让你守着公主?你就给我这样守的?”

  寒风吹过,花影打了个冷颤。

  她辩驳道:“属下确实守着公主,她并无危险。”

  天黑得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花影就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意。

  他说:“以后你要将公主当作我,如果做不到就自行离去。”

  花影愣住,主子这是赶她走!

  次日一早起来,灵茹特意煮了醒酒的汤,那汤闻着委实难闻,她摇着头道:“不喝,那酒不烈,喝着头不疼。”

  一晚上过去,酒早就解了。

  灵茹绞了帕子递给她,她接过,边擦脸边问道:“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牧公子抱您回来的,你昨晚上还撒酒疯,抓着他又打又咬....”

  啪嗒!

  她手上的帕子掉了。

  “所以他看到我吃辣喝酒了?”

  灵茹点头。

  “那他人呢?”

  “好像一早就和郑司马去宫里了。”

  去宫里,以牧危的身份现在去宫里肯定会被人为难。颜玉栀有些坐不住,收拾好身上,就要往惊鸿殿主殿跑。

  灵茹见她去的方向,连忙拉住她:“公主,昨夜为了你,牧公子和郑二公子都打起来了,你还去啊。”

  颜玉栀惊了。

  “打起来了?”

  “嗯。”

  “那谁赢了?”

  灵茹:“.....”公主脑子怎么长得,怎么永远和别人想的不一样。

  “公主赢了。”

  颜玉栀还没来得急去找郑宴帧,郑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秋荷就先找到惊鸿苑。

  不仅她自己来了,身后还带了一堆的侍女小厮。

  秋荷瞧见她站在房门口笑道:“表小姐,夫人让我们来帮忙将您的东西抬到静云苑去。

  颜玉栀僵住了,还真搬啊!

  “那多麻烦夫人,我还是住这里好了。”

  秋荷道:“不麻烦的,夫人在家也无聊,正好表小姐去了能陪着聊聊天,打发些时间。”

  “我不会聊天,你家夫人跟我待在一起会更无聊的。”

  “不怕的,夫人说表小姐要是不喜欢同她待在一处,她就多找些侍女来给表小姐逗趣解闷。”

  这意思就是要让她去静云苑呗。

  她干脆板着脸道:“不去,我就喜欢待在惊鸿苑。”

  秋荷有些为难,“表小姐,今日清晨三皇子特意去夫人那说了的,他说你若是不去也不必做郑府的表小姐了。”

  拿这个威胁她!

  “好吧,你进去搬吧。”

  她让开一条道,秋荷这才松了口气,指挥侍女,小厮开始抬东西。

  刚出凉州城两手空空的颜玉栀,如今倒是攒下不少东西,大多数都是牧危路上添置的。

  一群了抬了几大箱子,出门的时候,颜玉栀还站在门口看着,秋荷回头疑惑道:“表姑娘,你不一起去吗?”

  颜玉栀假笑:“去,怎么不去。”

  才走了几步前头的人突然停下,躬身行礼:“二公子好。”

  接着人又开始动了起来,颜玉栀垫着脚往前看,就见郑宴帧一身红衣如火,将清晨的日光都逼退了几分,唇边放着一管玉

  萧,十指灵活的按动。

  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倾泻而出,调子渐变,转而又悲戚撼动。

  颜玉栀走近几步,蹙着眉问道:“我搬个家,你吹的什么破曲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赴死呢。”

  他还在吹,曲子越来越悲伤,颜玉栀恼了,随手拿了灵茹手上的栗子糕往墙头砸。

  郑宴帧啊呀一声,身子往后翻,墙头瞬间没了人影。

  她叉腰,“哼,看你还吹。”

  才说完,拿着玉萧的手先爬上了墙,紧接着红衣翻飞,郑宴帧那张笑脸又出现在墙头。

  “你这人,昨日还帧姐儿,帧姐儿的叫,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瞧着你心情不好,特意给你吹个曲子听,倒是不领情。”

  颜玉栀瞪他:“要真这么好就去和你母亲说说,我不想住静云苑。”

  她这话说得声音不小,墙头的秋荷心道:齐云的嫡公主果然如传闻的一样骄纵,不喜欢的事怎么能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也不怕得罪人。

  郑宴帧无奈摊手:“这也不是我说了算,你要去同阿危好好说说,是他同我母亲父亲商量好的。”

  他一说话,颜玉栀才注意到他嘴角还有些淤青,说话的时候时不时龇牙。

  “你嘴角怎么了?”

  “还能怎么,请你吃一顿火锅,挨了一顿打”

  颜玉栀有些不好意思了,朝他挥手:“那你下来,我瞧瞧。”

  他坐在墙头不动,“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讨一顿打。”

  前头的秋荷已经走出一段的距离,见公主还站在原地和二公子说话,直接出声喊她:“表姑娘,快些,夫人还等着您用早膳呢。”

  颜玉栀应了声,眼珠子转转,朝着郑宴帧眨眼,郑宴帧立马跳下墙头,笑道:“我也正好要去同母亲请安,一起去吧。”

  他才朝着颜玉栀走近几步,隐在暗处的花影就窜到他面前,伸手拦住。

  “郑二公子,主子说你不得近公主一丈。”

  郑宴帧眯着眼笑,走近花影两步,花影冷着脸没动,他玉萧往前一送,花影瞬间被点中穴道。

  “啰嗦,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他越过花影,凑到颜玉栀跟前,笑道:

  “走吧。”

  俩人并排着往静云苑去,路上时不时耳语几句。

  “郑二,你能带我去宫里吗?”

  郑宴帧惊疑的瞧了她一眼,“你既然隐瞒身份,现在又去宫中做什么?“

  颜玉栀轻声道:“我不放心牧哥哥,你带我去宫里瞧瞧。”

  “郑贵妃不是在宫中颇为得宠吗,你这个弟弟回来这么久自然要去看看的,顺带把我这个表妹也带上。”

  郑宴帧认真的瞧了她一眼,“我娘不让我与你过分亲近。”

  “我大哥也说我这是在撬墙角。”

  “我爹估计回来就要给我立规矩了。”

  颜玉栀不耐烦道:“你意思就是不带呗。”

  他摇头,“我向来是个不守规矩的,只是我打不赢你家那个冷面煞。”

  秋荷在前面引路,其余侍女时不时的往后偷瞄,灵茹跟在颜玉栀和郑宴帧身后很是担忧。

  这郑二公子与公主委实也太亲密了,牧公子再不加把劲,公主只怕是别人家的了。

  颜玉栀横了他一眼,“男的怕什么打,他最多也就打你一顿,就一句话,带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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