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帝王之殇 含光_渣男穿成虐文主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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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帝王之殇 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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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四少倾情提醒,已开启防盗模式……屋子里通了风,呕吐的酸味总算不在了,魏小江却嫌恶心没进去,一直坐在外面看夜色当空。

  英儿挪步出来,四下无人,孤影茕茕,心里不免哀叹连连,走上前去陪着道:“娘娘,这可怎么办?是有人要害您吗?”

  魏小江拉了她的手搁在自己肩上,脑袋往后亲昵地蹭了蹭,享受了会儿艳福才道:“这样吧,你悄悄出去找太医,验一验是不是有问题。”

  英儿想了想,“不如奴婢去禀报皇上,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魏小江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松开她的手,仰望着夜空,哀叹一声:“他要是真在乎我的死活,会让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英儿见触动了庄妃的伤痛,慌忙找补一句:“皇上还是在意您的,您出了事,他推掉与首辅大臣的事务,特特陪着直到您醒来。只是……只是……”

  魏小江挥挥手:“可能是个误会呢?万一皇上劳师动众地查了,万一什么都没有?岂不是……”他又牵起英儿的手靠回去,“反倒叫我成了满宫的笑话。”

  英儿才点点头,“那好,奴婢这就去找太医,看看是不是茶水的问题。”

  英儿匆匆一走,魏小江目的达到了,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在殿门口踱步来回,见常嬷嬷在整理榻上的软杯和枕头,人影落在地上,被烛火照出长长的一条阴影。

  夏夜尚且还有蛙声虫鸣,但此刻却无尽空寂,魏小江站在门廊下,静静地看着常嬷嬷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他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很少意识到的问题——他妈妈是谁?

  魏小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妈,他打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魏家老爷子,幼年野在他们那栋靠海的山林老宅院里,魏家兄弟姐妹多,能玩的可玩的多,有没有妈似乎都无关紧要。

  等他长大了点,上了学,才意识到原来别人父母都是成双成对的,他没有,但也似乎不太需要……

  “小姐?您怎么了?”常嬷嬷忽然走进了,见门口的人一脸沉肃,宽慰她道,“小姐您进来歇着吧,如今身子不好,可得好生将养着。”

  魏小江没推开她来扶着自己的手,他缓缓走进殿里,也不想说话,抽了一本庄妃收藏的书看了起来,无聊的故事绘本总比发呆强多了。

  英儿回来得挺快,她进了屋子便道:“太医说,一整壶茶水都有问题,里面掺和了一些红花,应该是红花磨成粉加了进去,因茶叶没有问题,故而太医怀疑是有人在茶壶或者茶杯上动了手脚。”

  魏小江心道,这该死的,天天想着堇儿有什么后招,结果直接下药?他气不打一处来,问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太医说,掺在茶水里,日夜服用,活血过度,轻则经血过旺,身子虚乏,女子若是初初怀胎则有流产作用。”

  魏小江面无表情地听完,果然还是他的小计策起了作用——他细眉一拧,对着英儿勾了勾手指,“你说,我们殿里,谁会害我呢?”

  英儿听了大骇,忙跪下道:“奴婢绝不敢加害娘娘,奴婢……”

  “……不是说你!”魏小江头疼得很,他拽了一把英儿把她拽到榻上坐着,“你跟常嬷嬷都不会,我知道。但你觉得是谁呢?”

  这么一说,英儿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她秀气的双眸凝视着魏小江的眼睛,“娘娘,真的有人在害您吗?”

  “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得验证验证。”魏小江凑在英儿耳边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一边,听得英儿连连说好。

  是夜,冷宫外面的侍卫少了一个,原来正有一个被英儿遣了在大殿外的屋檐上面盯梢。

  但第一夜,一无所获。

  第二天,依旧一切风平浪静。

  等到第三晚,魏小江睡到半夜才被人惊醒,英儿又惊又怕地道:“侍卫陈渠逮到了人!”

  魏小江去小厨房一看,正是堇儿。他困得不行,就让侍卫先看着,第二天再说。

  不过翌日,魏小江没想到,皇帝竟直接来了。

  魏小江行了礼,想想也知道,一定是英儿帮自己宣传了一波,希望计划赶得上变化吧。

  多日不见,魏小江发现皇帝好像更帅了,他想完蛋了,自己一个大男人,盯着别人的脸看什么?要命要命。

  皇帝进了大殿,连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让人将堇儿带上来。

  堇儿被带到冷宫大殿里跪在地砖上,朝皇帝磕头,“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昨儿起夜,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扣住了。”

  魏小江坐在皇帝旁边,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起夜?你起夜跑我的小厨房来?手里还拿着红花粉末?”

  “这……”堇儿一慌,“奴婢睡得糊涂了,奴婢是真的糊涂了。”

  “吵死了,掌嘴。”魏小江没好气地道。

  皇帝的贴身太监见庄妃亲自下令,他去看皇帝眼色,是默许的意思,于是点了个小太监直接上前给堇儿几个大巴掌。

  堇儿嘴上立刻破皮见血,脸也登时肿得如发面馒头,又哭又闹地挣扎折腾。

  魏小江又道:“好吵,停停停。”怜香惜玉这东西,他好歹还是有的,再说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老天爷给了花容月貌,别给打丑了。

  皇帝启口问道:“堇儿是吗?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

  “奴……奴……奴婢是伺候安妃的。”堇儿嘴唇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是一股血腥味,头昏脑涨,太阳穴也生疼,她跪趴在地上,有气无力,“请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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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妃呢?带来。”皇帝对李茂德道,看了眼规规矩矩坐着的魏小江,见他似乎若有所思地盯着堇儿,眼神有些怔忪,才轻咳一声问:“萱儿,你身子如何?太医来看过了吗?”

  魏小江转过头去,毫不客气地道:“您不是让太医初一十五来两趟?这刚过了十五几天,还没到初一,没来过。”

  英儿一听都觉得非常不妥,她心里觉着庄妃实在是不给皇帝面子,她小心瞅一眼皇帝,幸好也没看到什么脾气要发作,才放下心来。

  皇帝又问:“昨儿是谁擒住了堇儿?”旁边斜插进来个侍卫跪下禀明道:“是属下,陈渠。”

  皇帝望他一眼,道:“你两次护主有功,回头去李茂德那里领赏。”

  “谢皇上。”

  两次?魏小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这个陈渠,才想起来,不就是那天那个莽撞地跳井踩了自己一脚的蠢侍卫?他摇摇头,不敢苟同皇帝的打赏。

  李茂德在外面回禀:“皇上,安妃娘娘请到。”

  “进。”

  安妃就是堇儿伺候的疯妃,她连人都认不全,傻乎乎地进来站在大殿里朝着每个人都呵呵一笑,皇帝她也完全不认得了,只是看到魏小江的时候,才哈哈大笑地喊着:“欧阳家大势东去,免不得牢狱之灾,牢狱之灾!”她口口声声、反反复复地念叨这两句冲到了魏小江面前,要捉住他的手臂。

  英儿挺身护住魏小江,一把捉住安妃的胳膊。

  安妃还在念念叨叨这一句话,看着魏小江还嘿嘿直笑。

  皇帝听清了这话,怒喝道:“李茂德!”

  李茂德一把扣住了安妃,将她压在地上,与堇儿一同跪着。

  魏小江却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扑倒在了地上,问皇帝:“安妃,安妃说的是什么?皇上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了?”

  “大胆!”皇帝喝令,“庄妃,你起来。”

  魏小江跪在那儿,藏好脸上的笑意,拿捏着腔调质问:“安妃说的是实情吗?是实情吗?皇上你给我一个准信!”

  皇帝命常嬷嬷和英儿将庄妃带下去,亲自审问堇儿和安妃。

  “堇儿,朕方才问你,你是哪个宫里的,你再说一遍?”九五之尊的威严正是来自于生杀予夺。

  一句话不谨慎,恐怕就有杀头之灾,谁人敢放肆?

  堇儿也只得战战兢兢地说:“如今伺候着安妃,从前是翎贵人宫里的。”

  “红花粉一事,你如何解释?”皇帝虽话是问着堇儿,但一直盯着口中念念有词的安妃。

  堇儿死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李茂德在旁边阴森森地道:“堇儿,你若早点说实话,便少受皮肉之苦,若嘴硬,我这儿可有百种折磨人的方式,你可要长长见识?”

  “公公,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堇儿大哭起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满脸脏污。

  人赃并获的事情,本也就查个后头人即可,但安妃的话却如同一根刺一般扎进皇帝的心里,他问堇儿道:“安妃可是你一个人伺候着?寸步不离地伺候?”

  堇儿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所以,安妃说的这些话,是你教的?”皇帝掷地有声的问话,不悦溢于言表。

  堇儿才反应过来皇帝问的是什么,她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也不知道安妃怎么知道这件事……”

  “知道什么?”皇帝进一步喝问。

  堇儿也并非蠢笨至极,她下意识地去看那张庄妃坐过的椅子,陡然间一股凉意从后脊梁窜上来,看了看皇帝看了看脸上笑嘻嘻的安妃,直接一个起身奔着大殿里的柱子冲了上去。

  不过,陈渠正与她距离不远,只伸出手,便将撞上去的堇儿拦截了下来。

  皇帝看着这一幕,眼神一暗,刚要下令,却听陈渠扶着堇儿,下跪道:“皇上,堇儿咬舌自尽了!”

  等这件事传到魏小江耳中的时候,他倒是没反应过来,好大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他问清楚了堇儿怎么死的,望着青天白日,才陡然明白,这他妈还真的是非死即活、不死不休的宫斗啊。

  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知娘娘召下属来,是为何事?”

  “陈渠,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魏小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陈渠更低了头道:“属下不敢。”

  魏小江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陈渠身前,他绕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来回走了两圈,只见他恨不得钻进地砖里去。他在陈渠身后顿了身形,挑明了冷声道:“你不是很大胆?昨夜跟着我出入景萱殿?”

  “娘娘!”陈渠就跪姿急忙转过身来,“属下昨夜执守景萱殿正门,哪儿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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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魏小江觉得有趣,反问道:“那我呢?”

  陈渠条理清晰地道:“娘娘在景萱殿休息,入夜便歇。”

  魏小江丝毫不掩饰地哈哈一笑,“陈渠啊,你可真的很有意思。”话音刚落,他伸出脚。

  绣花的小巧宫鞋点在陈渠的下巴处,魏小江轻轻一使力,将陈渠的脸用脚尖抬了起来。

  陈渠依旧垂眸眼观鼻,死死盯着眼前绣鞋上的紫色绣球花。

  魏小江凝视着他的面孔,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生得是很不错。他收回脚,踩了两步,才道:“陈渠,你到底是给谁当差的呢?”

  陈渠面色不改地道:“如今属下在景萱殿里,是为娘娘当差。”

  魏小江又转了一圈,看着他刚正的背脊,“是吗?”他看了眼方才准备的金锭,改了主意道,“那我这儿有一件差事,你看能不能当得好。”

  陈渠对着前面的空气一拜,“娘娘吩咐即是。”

  魏小江勾着唇角笑了,阴阳怪气地吓唬他:“要是办得不漂亮,可是死罪哦?”

  “属下在所不辞。”

  魏小江听得开心,这种有人任自己差遣,愿意赴汤蹈火的感觉,还真是爽,“你转过来。”

  陈渠转过身,低头等候命令。

  “你去告诉皇上,我昨儿个夜里去了银玉河放了纸船。”

  陈渠猛抬头:“娘娘是为何?”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忌,又立刻垂眸,“娘娘?”

  “你刚才可说了能办的吧?”魏小江道,“怎么不过转瞬之间,就改了口?”

  “娘娘!此事若皇上查起来,必定要治罪,您刚迁出冷宫,如今又怀有龙种,千万不可牵涉进去。”陈渠这句话说得大而全,话一说完,却没听到半点动静,一时间他不知道眼前人的意思,顿时冷汗直下。

  “陈渠,你不妨说说,你到底是谁?”魏小江道,“你若是不想说,我来猜猜?给皇上当差?还是给皇后当差?”

  许久,陈渠才冷静而沉稳地压住了声音道:“属下,属下,是给左相当差。”

  “……”

  魏小江眼睛一瞪,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是一家人?

  “你这瞎说八道也太没边没谱了吧?”

  许是瞒不下去,陈渠抱拳道:“容属下的无礼之举。”

  “嗯。”

  只见陈渠改坐在地上,脱下自己的一只鞋,也就是这动作,好大一股味道陡然传了出来。

  “你你你你……”魏小江捂住了口鼻,连蹦带跳地逃了两米远,“你脚怎么这么臭啊?香港脚啊你!”

  陈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登时红了脸,窘迫地盯着自己的脚,“这……属下是汗脚。”

  “……”魏小江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怒骂,“那你好端端的脱什么鞋?”

  陈渠僵住不知如何是好,“属下只是想证明,属下是左相的人。”

  “在脚上?”魏小江瞎问道。“正是。”陈渠无奈地道,“在脚心。”

  “那你还要脱袜子?”

  魏小江说着话差点呕出来,赶紧再躲开,“你快点,弄完了赶紧穿回去。”

  “是。”陈渠一脸委屈地赶紧将袜子也脱掉,那味道他自己倒是熟悉,更是难为情,伸出白白的脚心给人看,“娘娘,属下脚心有欧阳家的家奴刻字。”

  “……”魏小江强忍着吐意,立刻在脑海中搜寻庄妃的记忆,果真是有什么专属的欧阳家家奴标志,是个热铁烙上去的“正”字,且非一般的近侍不得有。

  他也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看了两眼,还真的是有。“得了得了,赶紧穿袜子穿鞋子。”

  见陈渠穿得差不多,魏小江大呼,“英儿!英儿?秋棠!”

  “奴婢在。”秋棠隔着门回应道。

  “开门开门!”魏小江躲着陈渠要冲出去,末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到处,“你你你,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陈渠可怜巴巴地穿好鞋子,麻利儿低着头从殿里跑出去了。

  秋棠不明所以地进了门,“哎哟,什么味儿啊真是。”她也退出来,赶紧将门窗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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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小江一人站在院子里的树底下、落叶中央,深呼吸了至少三百个来回,才觉得自己净化了不少。

  端着安胎药的英儿走来,瞧见了忙问:“娘娘?您干什么呢?”

  “我在洗肺。”

  “啊?”英儿聘聘婷婷地走来,“汤药煎制好了,娘娘,您趁热喝了吧。”

  魏小江端过来,摇摇头:“真香。”说完仰起脖子,痛饮而下。

  “……”英儿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瓷碗,“娘娘,您莫不是吹风落了寒气?赶紧进屋吧。”

  “啊不不不不……”魏小江拽着她手,“好英儿,你忙你的,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凉快凉快。”

  英儿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却不放心,将托盘交给秋棠,自己贴身跟着他。

  隔了两日,魏小江又让常嬷嬷去探了探陈渠的底,确认无疑之后,让他去办了一件差事。

  魏小江待在殿里,总觉得那股子脚臭味若有似无,这两天已经叫人摆上了新鲜的应季鲜花都不顶用,实在是绝望。

  常嬷嬷回来的时候,先是老老实实将事情回禀了,最后才道:“这陈渠的脚吧……”

  “可以了可以了嬷嬷!别提这茬了。”魏小江刚塞进嘴里的核桃仁差点喷出来。

  常嬷嬷讪讪地道:“是。那就等明日再看他办得如何吧。”

  “不用等明日,咱们先佯装休息,一会儿就能出去看戏。”魏小江再丢了个核桃仁在嘴里,美滋滋地道。

  不过,话虽如此,魏小江还是一觉睡了过去,等常嬷嬷叫醒他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

  他迷糊着竖起耳朵仔细听,隐约能听见人声,“办妥了?”

  “妥了。”常嬷嬷点点头,面带喜色地道,“奴婢刚才去门口看了,陈渠已回来当差了。”

  “他这本事不错啊。”魏小江一乐,“走,去看看。”

  出了大殿,殿里的宫女太监都跑出来了,见了庄妃都赶紧请安。

  英儿道:“娘娘,太晚了,奴婢们去看看情况,您就别出去了。”

  魏小江牵着她的手,“没事儿,去看看,不碍事。这不是有你陪着吗?”

  英儿无话可说,只能扶着跟上。

  景萱殿的正宫门开了,英儿代魏小江问:“外头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陈渠道:“听往来太监说,宓妃娘娘宫里出了些事情,已经去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去。”

  “行,去看看吧。”魏小江道。

  英儿想阻拦,又知道根本拦不住,便赶紧叮嘱人伺候着。

  去宓妃宫里又必得经过欣妃那一处,果真欣妃也就站在宫门口张望。

  “姐姐!”欣妃快步走了过来,这大半夜也没了礼数,紧紧抓住了魏小江的手,“听说是……是,着了鬼怪之道。”

  “瞎说的吧?”魏小江道,“走去看看先。”

  去了宓妃宫里,帝后都做了轿辇抵达,只见硕大的宫殿水泄不通。

  李茂德到底是皇帝身边人,顾得周全,这种人心惶惶的场景还能让人将庄妃和欣妃请进去落座。

  皇帝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只让人请了座,其他也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妃子,都依次或坐或站。

  只见殿里宓妃云发乱做一堆,吓得瑟瑟发抖,被一个宫女抱在怀里,地上则跪着三个宫人。

  魏小江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皇后面前信口雌黄说他推了宓妃的宫女。

  这宫女趴跪在地上,口齿不清、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奴婢真的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你这宫婢,怎么说不到点子上?”皇后怒道,指了指另一个宫女道,“你说。”

  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口半天才找到了词儿,“白白白衣服,黑头发,头发淋……淋水,蹦蹦蹦跳着走的,走一步地上就有一滩水水水。”

  正说着,旁边那个宫女噎了一声,吓晕了过去,几个妃子吓得都不敢大声喘气。

  “皇后!一定是翎贵人,一定是翎贵人啊!”

  宓妃披着衣衫下了床,走到了帝后面前跪下,“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从无害人之心,臣妾与翎贵人素来不熟悉,只只只是刚巧住了这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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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使了个眼色,让人左右扶起宓妃,他为宓妃整了整凌乱的长发,“宓妃,不要惊慌,素来没有鬼神之说,切忌听信这些无中生有的事。你现在怀着孩子,心智当更为坚定才是。”

  宓妃摇头,热泪纵横,“臣妾心智不坚定,臣妾不要继续住在这里,臣妾今晚就要搬离出去!”

  魏小江一听,差点笑出来,左手掐右手才勉强保持住了端庄、优雅,和适当的惊恐。

  “宓妃。成何体统?”

  皇后厉声道,“就凭几个宫女的瞎说八道,你这一宫之主就要让位?”

  “对,对,臣妾能不能今夜住在皇后宫里?皇上,求求您,中宫有太极正气,能挡一挡这鬼怪啊!”宓妃正说着,就呜呼哀哉地晕了过去。

  魏小江真的要爆笑出声了,心道这宓妃,顶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原来是个喜剧演员。

  皇后本欲要发作,看她的模样只能道,“来人赶紧扶着宓妃安歇。”

  皇帝扫了一圈大殿里的众人,沉着声音道:“今夜之事,不要再多加妄议,若是明日有人再提,便自取领罚。”

  “是。”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李茂德命人将三个吓得不敢出声的宫女给带走了,“各位娘娘,不早了,请各自回宫歇息吧。”

  “等等。”皇后突然道。

  魏小江本来都准备乐陶陶地走了,一听这个,赶紧顿足,和欣妃一起亲亲热热地牵着手等皇后发话。皇后朝皇帝道:“皇上,如今接二连三地出了这些,宓妃又有身孕,不如还是随了宓妃的意愿,换一个宫暂居如何?”

  皇帝道:“皇后的意思是,将宓妃带去中宫?”

  皇后道:“今儿个太晚了,去中宫有些路,宓妃颠簸不得,不如就近吧。”

  几个妃子各自一看,就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魏小江一听跟自己没啥关系,他心道,反正宓妃是皇后的人,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了宓妃。

  “依臣妾看,庄妃妹妹那边倒是合适。”皇后缓缓道。

  “……”魏小江一瞪眼睛,什么鬼?就近是这么个就近法?按照距离,欣妃都比他近多了!“不妥吧?我宫里简陋,怕寒碜了宓妃妹妹。”

  皇后却似乎没听到,顾自对皇帝继续道:“庄妃妹妹有孕,宓妃也是,正好太医一并问脉了,皇上您说呢?”

  “……”

  魏小江一脸不悦地看向皇帝,想了想,换了个娇嗔埋怨的表情,但皇帝狗眼瞎了根本看不到。

  皇帝道:“今夜也是乏了,先听皇后的办吧。庄妃,就先委屈你了。”

  “……”

  魏小江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屋子人,感觉自己想骂人。

  顾绍慕黑着脸站在门外。

  魏小江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谨慎地站起身,手碰到了那个牛皮袋子,袋子从桌上落下去,他弯腰准备去捡起。

  顾绍慕大步走进来,别别扭扭地拽着他的手臂,“不是生病了吗?别捡了,去医院。”

  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

  魏小江:……这又是什么戏码?

  魏小江坐在顾绍慕的车上,面对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他只觉得谈恋爱好累。上一个世界还稍微好点,至少皇帝还有三宫六院要对付,现在这个顾绍慕对江牧云的控制欲也太强了吧?

  哎,大好的年纪不去多见见花花草草,吊死在一棵树上,真是不值得。魏小江的浪子本性令他对顾绍慕大为不解。

  不过到了私人医院,魏小江才感觉到,还好是顾绍慕带他来的,否则他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江牧云这个穷光蛋,也实在是憋屈到了极致。

  魏小江从被顾绍慕抱上车到去了医院,再到送回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被男人照顾的经验,而且还是这种说爆发就爆发的类型,真的心累。

  到了车库,魏小江打开车门,“我自己回去吧。你去忙吧。”

  顾绍慕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这会儿也还是面色淡淡的嗯了一声,快速开车离去。

  魏小江回到房里,吃了药头晕晕乎乎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是被手机吵醒的,小手机虽然破旧,震动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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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向东,魏小江一看时间,头痛地接电话。

  “牧云,今天的班你就不要来了,我感觉你可能感冒了。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再来好了。”李向东很是关切地道。

  其实要不是他来提醒,魏小江感觉自己可以睡到明天,他看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好的,谢谢。”

  “你声音听起来挺虚弱的,吃药了吗?”

  “吃了,睡一觉就没事了。”魏小江道,“明天见吧。”

  “那好的,你好好休息。”李向东似乎有别的话要说,但依旧挂了电话。

  魏小江将电话丢开,准备直接睡到明天早晨。

  但房门被敲响了,他感觉自己可能中了魔咒,在这个房间根本睡不好一个觉。

  魏小江将门拽开,见是李姐,他皱皱眉,“怎么了?”

  “老太太现在要见你。”李姐面无表情地道。

  “在她房间吗?”

  魏小江见李姐点头,快速道,“那我换个衣服,不好意思,让奶奶等几分钟。”

  李姐又点点头,五官神情毫无变化地转身。

  魏小江关上门冲进去换了件t恤和长裤,脑子里和汉谟拉比天人交战。

  “你说我要是,把老太太气死,这个故事就可以完结了?”魏小江道。

  汉谟拉比笑着道:“那你还要再跟顾绍慕来一遍……”

  “停!”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魏小江喝道,“我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稳住这位心脏病患者吧。”

  但是等了半天,他又问道:“她不是80了吗?我其实啥都不用干,只要她自然死亡不就可以了?这样江牧云回来也不会有人阻挠他和顾绍慕在一起。”

  汉谟拉比戳穿他:“你这样盼着一个老年人早点死亡,和诅咒有什么区别?”

  魏小江搔搔头,“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万一她活到100多岁,我岂不是要和顾绍慕这个人渣过上二十多年?”

  “我能感觉到你对顾绍慕的敌意。”汉谟拉比笑着道。

  “你特么故意整我就算了,”魏小江怒道,“我跟你说,别让我真的遇见你,不然我虐死你。”

  汉谟拉比道:“等着瞧咯。”

  顾家老太太就坐在套房外的那间屋子等魏小江。

  魏小江进去之间还留意到,今晚上顾绍慕、顾海成都不在家,所以老太太是特别挑的?

  魏小江走进去,知道顾老太太不承认江牧云这个外来孙子,因此也没叫,只垂手而立站在她面前。

  “阿飞啊,你出去,门关好。”顾老太太多年来乡音未改,用着吴侬软语地指挥佣人。

  魏小江心道,这一不小心真把人气死了,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老太太打量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从小在眼睛面前长大,一不小心都长成这副模样了,还勾引起来自己的宝贝孙子,不过再怎么生气,她的闺秀风范不允许她如菜市口吵架的泼妇般破口大骂,她只道:“你晓得你哪里错了么?”

  魏小江想起自己跟魏家老爷子的相处之道,不管三七二十一,严肃认错才是真的,老人家心不心软暂且不管,认错的态度最重要。

  于是,魏小江“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骨磕着木地板的声音果真让老太太一惊。

  魏小江满脸悔恨痛苦地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顾家,对不起老太太,对不起顾叔叔,都是我的错。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是从昨晚到今天,才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见他,还怕见了人要晕过去早早吃了药的。

  “我要谢谢老太太。”

  魏小江头头是道,“没有把这件丑事告诉顾叔叔和我妈妈,是为了绍慕和我的颜面。我知道我不算什么,不是个东西,但您是顾全了绍慕的。是我对不住您和叔叔的教导。您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但是一定请您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不想……我不想让绍慕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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