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秃顶爸爸 你好_渣男穿成虐文主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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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秃顶爸爸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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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四少倾情提醒,已开启防盗模式……魏小江掸了掸身上的几片树叶,走动几下,一股青草药的香味散发开去。

  “这是什么味?”宓妃一惊,慌忙捂着肚子后退几步,“姐姐你身上放了什么?”

  魏小江道:“内务府送来的驱虫的,怎么?你要啊?那我解下来给你?”

  他正装模作样要弯腰,却见宓妃不胜娇弱地拽住了皇帝的袖口,“皇上,臣妾近日都闻不得这些,遇上一丝儿就太阳穴疼得紧,您陪着臣妾回宫歇着可好?”

  “你有了身孕,怎么不在宫里好生将养?入夜了还跑出来,也不嫌凉?”皇帝问得不客气。

  宓妃倒不在意,越发拽进了皇帝的袖子,“臣妾,也无人叙话,在殿里又冷冷清清,听殿里宫婢说御花园赏月正是好时节,便来看看。”

  魏小江像一根木头似的杵着,谁能想到他还要跟其他女人争宠呢?一想到争的对象还是眼前这个处处留情的皇帝,他就为庄妃不值得。他欠身:“皇上,我先回去,您送宓妃回去吧,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可得多照顾着点。”

  皇帝觑着他,倒是没看到吃醋、发怒的表情,这话听上去还颇为真心实意。“李茂德,来,送庄妃回景萱殿。”

  快步回了宫,魏小江喝上一口热茶,才看着一脸憋屈的英儿问:“怎么了?”

  英儿拿着温热的帕子给他擦手,“本来今儿个皇上不得上我们这儿来?叫宓妃得了便宜。”

  魏小江倒是很能理解皇帝对宓妃另眼相看。

  做帝王的,生儿子是必须的,生得多了虽是麻烦,但生得少更麻烦。

  八成在皇帝眼中,后宫里这些女人,都算是生育机器,一想到自己也得当一回生育机器就觉得很烦。

  入了夜,魏小江静静躺着,最近他白天日日有人陪着聊,虽然都是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儿,也比在虚元世界的百年孤寂来得舒适。

  以前,他有权有势、名利双收,虽没有呼风唤雨但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对门庭若市是习以为常,哪里知道寂寞的滋味?

  他翻个身,抱紧了被子,被子里的手捏捏小臂捏捏脸,虽都是别人的身体,可温热而活生生的,简直令他欣慰。

  忽然间房间的门吱嘎一声,漆黑夜色中,魏小江心口一紧,一骨碌爬起来,“谁!”

  “是朕。”皇帝的眼神倒是不错,直接摸上了床,一把将裹着被子的女人抱在怀里,“萱儿,怎么还没歇着?在等朕吗?”

  魏小江想,您可真是脸够大的。他往里挪挪,给皇帝腾一个位置,“你怎么来了?宓妃呢?”

  “宓妃有孕在身,不方便……”皇帝倒是说得自然,魏小江想,呵呵,狗男人。

  这一晚,魏小江被换着花样折腾到了二更天,昏睡过去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下次得跟汉谟拉比申请做一回皇帝吧,不然这心灵创伤实在是无法弥补了。

  隔了好几日,欣妃邀了魏小江去赏花。

  魏小江一听是赏荷花,想到了死在花池的翎贵人,到那儿一看,正是那一处,他心道,欣妃这个女人倒是胆子大。

  荷花池边分布着几座亭子,欣妃让人在一座亭子外围了幔帐,和魏小江两人静静坐着喝茶。

  魏小江见她神神秘秘的,倒也不急着开口,茶过三巡,才听她道:“姐姐,宓妃怀上了孩子,您不急吗?”

  魏小江拿捏着杯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你还记得翎贵人吗?”

  欣妃瞅着他的那杯茶,上好的顾渚紫笋,清香扑鼻。

  魏小江但看欣妃犹豫间跪在了自己跟前,他道:“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这古代人有事没事就下跪的毛病,还真是令他很难适应。

  欣妃纹丝不动,“姐姐,我也是走到路尽头了,实在是苦于无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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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还要哭出来,魏小江赶紧用力扶了一把:“你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欣妃按了按眼角,坐回去道:“姐姐可还记得,家父是金陵州牧,如今……如今……”她欲语泪先流,红了眼眶不胜哀愁,“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家父和左丞相的门客一向交好,如今皇上正命大理寺彻查中,若是不慎,恐怕家父也难逃牢狱。”

  魏小江心道,这里面竟然还有牵扯,不过面对欣妃这个敌友不分的人,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道:“你我本是后宫之人,后宫不议前朝,想必你也清楚。”

  “姐姐……”欣妃的手搭在魏小江的小臂上,“若左丞相失了势,右相得势,皇后更是气焰高涨,这往后你我在宫中如何还能行走?”她担惊受怕的表情上流露出几分萧索,“前几日曾听闻,皇上想晋姐姐的位分,但被皇后给阻挠了。”

  魏小江倒也没什么表情,“你别担心了,我这儿都没波及,还轮不到你那里。”

  欣妃颇有些失望,却不得不颔首,“是,是我过虑了。如今这后宫里也只有皇后有一子一女,诚贵妃一个儿子,再来便是刚怀孕的宓妃,若是在能生一个儿子,那皇后这一边,可是权势在握了,其他姐姐妹妹往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话倒是旁敲侧击地打对了位置,魏小江听进去了,他撩开悬挂的帷幔,望着碧水幽暗的池塘。

  “当日若是姐姐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降生,到如今也怕得有三四岁了,哎。”欣妃抹抹泪,无尽哀叹道,“可怜我,承恩雨露,却不争气,连个女儿都生不出。”

  庄妃的孩子是怎么掉的魏小江很清楚,忧思过度,身体虚弱,才不足月就掉了。

  魏小江摇摇头,后宫女人就这么点指望了,说她们没出息吧,她们还挺认真地在往上爬,每个人承载的也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还有家族盘根错节的关系。

  是夜,皇帝去了皇后中宫,魏小江让常嬷嬷备了一件宫女服,在她伺候下换上了。

  “小姐,您小心点儿,奴婢守着,两炷香的时间您若是回不来,奴婢得去找您。”

  魏小江将头上的发髻散下来,等常嬷嬷给自己换了个寻常宫女的发髻,他摸摸常嬷嬷粗糙的手,“两炷香够了,若真没回来,你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该歇着就歇着,我自会随机应变。”

  “小姐,奴婢怎么睡得着?”常嬷嬷看看眼前的姑娘,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留意英儿秋棠,也别吵醒了其他人。”魏小江随口道。

  魏小江和常嬷嬷同时出了大殿,一人往正门口一人往偏殿,正打的声东击西的主意。

  常嬷嬷比魏小江想得沉稳,和门口侍卫闲话几句,又提近日殿里有老鼠云云,吸引几人主意,趁此机会魏小江溜了出去。

  偏院外面守着一列侍卫,见了来人,训练有素地下跪,声音洪亮地道:“参见大人。”

  一个侍卫出列,恭敬对倪大人道:“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倪大人将折身,向魏小江道:“请。”

  轰隆一声,沉沉的大门被推开,只见中庭,有一道光从屋顶直射而下,落在地上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光圈,而光芒所到之处尘埃飞舞,一道清瘦的人影正玉立在白光之外。

  魏小江知道这就是左丞相、欧阳白萱的亲爹,欧阳晟。

  身有傲骨、宁折不屈的欧阳晟,脚上带了镣铐、污发披肩,却风骨依然,看向门口的眼神浑浊中带着一丝寒亮的光芒,“萱儿,到爹爹处来。”

  平日在宫里没个正形的魏小江很明白,常嬷嬷、皇帝好忽悠,欧阳晟可不好糊弄,他乖巧地如欧阳白萱一般踏步上前,欠身请安。

  大门吱嘎一声关上了,可脚步声未有,大理寺卿等人全数在外看守着。

  英儿帮助魏小江将薄纱巾去了,便往后退入了阴影中。

  “爹。”魏小江走上前道,“您近来可好?”他适才看清欧阳晟面若削骨、双眸凹陷、面色苍黄,显然是身体欠佳。

  欧阳晟却道,“幸而你娘走得早,不若如此,也该受我牵连,遭这牢狱之灾。”

  魏小江看着眼前的光柱,仰起头往光源看,是个通风的大天窗,可惜古代没有玻璃,下雨了还得用木板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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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光芒落在眼里,眼睛不一会儿就酸了,他道:“上次您让常嬷嬷传话与我,让我很是伤心了一阵。”

  “萱儿,莫要伤怀。”

  欧阳晟眸光如沉潭,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当年粉粉嫩嫩的面团子如今已为人妇,他满眼欣慰,“为父最怕的是将你牵扯进来,这半年来与你切断联系,就为让你在后宫得以保全。你却两次三番要见为父,是为何?”

  魏小江伸出手,手指穿梭入光中,在地上落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影子,似孩童般扇动纤细手指,影子便跟着翻飞似羽翼似飞蝶。“爹若是这只手,我便是地上的影,若爹不在了……”他未将话说完,只将手迅速抽离光线,“我怎么又存在呢?”他抬起头,朝欧阳晟露出甜甜一笑,再次将手伸进去,“前朝,后宫,不过也如此?”

  欧阳晟望着落在地砖上的手影,忽跳,忽静,忽五指大张,忽掌心成拳,他若有所思,复又看了一眼身侧成熟聪慧的女儿。

  “再如今,恐怕爹不知道,我已经怀了皇上的骨肉。”魏小江道,“若失去欧阳家的倚靠,将来,落得如何下场,前朝宫廷旧事都有依照,爹也总比我清楚得多?”

  欧阳晟却冷沉道:“为父如今一心求死,以证己道,萱儿,不必再多言。”

  冥顽不灵,魏小江心道。

  他索性直言道:“爹爹也不过是天底下最自私自利之人而已,谈何证道?”

  欧阳晟几时被女儿这么说过,他正要怒,却听女儿继续抢白道:“如今时机,您不为皇上忧心,却为自己名誉甘愿受死,百年之后,史书有云:当今皇帝陷忠良于不义,左丞欧阳乃是天下第一清白人,而皇帝则不过是双眼遭蒙的无脑之人?这是爹爹想看到的吗?”

  “混账!”

  欧阳晟几欲反驳,却听她继续口若悬河地继续道:“史书里、戏台上,昏君忠臣的戏码,难道爹爹还要再演一遍?您是一心赴死做了后人口中的忠良,可皇上呢?往远了论,那是天子,是君,往近了论,他是我的夫君,您的女婿,您未来外孙的父亲。”

  他扑通一声跪下,仰头望着欧阳晟,声情并茂地问:“您用死成全自己的一世英名,却不想当年您如何在众多英才之中相中了他,他如何顶天立地、杀伐果决打下这片天下,又如何承托高祖遗志开如今的清朗盛世……”

  “萱儿!起来!你如今是宫里的娘娘,如何跪我?”欧阳晟双手扶他。

  魏小江纹丝不动,压着声音道:“我跪的,不是我欧阳白萱的父亲,是以死相逼、毁我夫君百世英名之人。您也不是我的父亲,您是天下的罪人,明知皇上一时为奸人所扰,却无所谓作为。如若这是您所谓的证道,也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起来,欧阳晟有许多年没有好好跟入了宫的欧阳白萱说说话,他如今,也未料到,在女儿面前,自己竟能哑口无言。

  大道理讲完了,魏小江抹了把眼角,开始谈感情,凄凄惨惨地道:“爹可还记得我上一个孩子,无缘无故便落了胎,如今再怀,也不知是否可以平安诞下,即便呱呱坠地,也不知可否长大成人。欧阳家式微,往后我一个人在后宫里,仰仗的不过是皇上一点偶尔得闲的恩赐。将来年岁长、恩宠少,苦日子怎么看得到头?”

  欧阳晟仰天长长叹息,许久才硬是扶起他,“萱儿,起来说话。”

  魏小江也跪累了,赶紧顺势起来,悄悄瞅了眼欧阳晟,再揪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爹爹~”

  欧阳晟将她的手慢慢推开,却是冷冷地道:“皇上让你来做说客?他亲口教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萱儿,他是你的夫君,爹不是你的亲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今你可以站在了夫家忘了我们欧阳家了!”

  魏小江一急,心道这老头怎么好说歹说不行?他转念一想,倒是被欧阳晟的话提了个醒,凑到他跟前,撒了个娇,完全换了个口吻道:“爹,您是当朝的丞相,什么都瞒不过您,当年您伴高祖征伐,纵览全局、运筹帷幄,我这些激将话自然您都懂,但您愿意听一听么?”

  欧阳晟眼底泛起波澜,颇为复杂,并没有立刻回答,最后才道,“萱儿,你先回去吧。”

  魏小江看了眼落在墙角的英儿,不再多言,施了个礼,“当女儿今日不曾来过便是,爹爹好生照应自己。”

  魏小江从大理寺一路出来,马车多有颠簸,小腹一阵阵隐隐抽疼,他急忙喊住英儿,吩咐马车慢行。

  “英儿,你上来。”魏小江虚弱地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别说怀孕,连孕妇都见得少,也根本不懂症状。

  英儿钻进马车,见他半靠在软枕上,“可是哪里不适?”

  魏小江难受得不知道是要伸长腿还是躺着,“要不,你陪我下去走动一下?”

  “这……”英儿道,“虽刚进宫门但是距离景萱殿还有一段路,娘娘若在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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