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极道阿嫂 烈焰_渣男穿成虐文主角(快穿)
艾泽文学网 > 渣男穿成虐文主角(快穿) > 66 极道阿嫂 烈焰
字体:      护眼 关灯

66 极道阿嫂 烈焰

  最新域名:

  魏四少倾情提醒,已开启防盗模式……

  不多会儿,送汤药的宫女来了,英儿大着胆子轻轻抚过庄妃的鬓发,“娘娘,药熬好了,您多少进一点?”

  魏小江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反抗:“这味道一闻就苦不堪言,不想喝。”

  皇帝迈进来,宫女下跪请安,他挥挥衣袖让人下去,英儿也赶紧站起身,侧身站在一边伺候着。

  端正看一眼庄妃的气色,皇帝道:“不想喝,也得喝。”宫女手里的托盘上还有上好的花蜜,他道:“西南快马送来的顶级玫瑰蜜,解苦。”

  魏小江哼一声,“什么顶级?保加利亚才有顶级的野玫瑰,但最好的萃取技术在德国……”越说声音越轻,谁也没听清楚他在嘟囔什么。

  皇帝倒是听到了前半句,狐疑地问,“保加利亚?”“没事。”魏小江自己撑起来,“药呢?”

  英儿一喜,赶紧送上来。魏小江凑近了闻着味道更大,他问道:“为什么比刚才那份还苦啊?”

  英儿忙解释:“太医说您体内寒气重,下了重药。”

  “不喝不喝。苦死了。”魏小江也是有脾气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反正身子不是他自己的,大不了早死早超生。

  皇帝却将托盘中的汤药取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对着英儿等人道:“你们都退下。”

  英儿将托盘搁在柜上,福了福身,往后却步转身出去了。

  魏小江眼睛一直幽幽地盯着英儿的身姿,他走神了,心说,英儿这样的姑娘若是到了现代社会,稍微打扮打扮,也不输给任何一个小明星小花旦了。突然间,他被一只手给扣住了下巴,脸被拧过去。

  皇帝不悦道:“萱儿,你跳井是为了见朕,朕如今在你面前,你在看什么?”

  魏小江看着眼前的大男人,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这种话也不害臊,他呵呵一笑,“没事,走神了。”

  皇帝将药碗送过去,“你自己喝,还是朕来喂你?”

  魏小江感觉皇帝说“喂你”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都变了,这眼神,他怎么觉着有点熟悉?嗯?他恍然大悟,活生生吞了一个生鸡蛋似的愕住了,眼睛扫了眼房间里,好么,居然只剩下他们俩了。

  眼看着皇帝眼眸带笑地凑过来,魏小江猛地夺过他手里的碗,一口仰头而尽,喝完还感叹一句:“啊,我觉得闻着苦,喝起来也还好嘛!”他将碗丢回托盘里,拿起那一碗玫瑰蜜和银勺,往嘴里送了两口,才眯着眼睛勉强说:“还好还好,味道不错。”

  “真的?”皇帝欺身上来,伸出手,拇指指腹落在他的唇角,触及柔嫩、白皙的肌肤,不禁心驰荡漾,香蜜落在嫣红的唇畔上,无尽的香甜似有勾魂摄魄的魅力,他声音一哑,轻轻唤道:“萱儿……”

  “咳咳咳咳,皇上!”魏小江差点被噎死,双手撑住了越靠越近的皇帝肩膀,“你要吃花蜜吗?”他反手将碗送到皇帝嘴边,赶紧捞了一勺。

  皇帝暧昧一笑,轻一拭他的嘴角,收回手放在唇边,舌尖一触,“真甜。”

  “……”

  魏小江感觉有一万匹草泥马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万死不能够地道,“皇上,我跳井找你是因为我有话对你说,我昨天梦见我爸,哦不,我爹受到牢狱之灾,但我在冷宫里也无从知道,想亲自见了你,问问情况,我爹是不是真的下了大牢?”他一气儿说完,感觉自己心率都加速了。

  但皇帝每天没动静,眼神似乎就在他说道“我爹”的时候如同一潭深水入了冬,渐渐冻成了冰,许久,才道:“后宫不得干政,萱儿忘了?”

  魏小江一骨碌爬起来,想了想,还是给他跪下去,“但那是我爹,我不能不问,还请给我一个准确答复,好让我安心。”

  皇帝拂袖,但没有立刻走,伸出手反倒摸了摸魏小江的额头,“身子弱便在朕这里歇一歇,等明儿好转了,再回去不晚。”

  魏小江怎么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心一沉,计较着这可不成,要是这回打马虎眼过去,下次他估计就直接收到死讯了,他黑漆漆的眼眸盯着皇帝,依旧坚持:“是生是死,给一个答复行吗?”

  这一双杏眼朦胧,令皇帝记起许多纷纷扰扰的往事,当年他征战沙场之际、凯旋而归之际,她都如仰望天神般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景仰与敬佩,只如今,仿佛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萱儿,朕有朕的苦衷。”

  魏小江从跪姿改成坐姿,曲起膝盖,他反而笑问:“你把庄……我打入冷宫的时候,你说你有苦衷,现在你还是有苦衷?”

  最新域名:最新域名:

  “萱儿!”皇帝声音一变,“朕是家国天下的皇帝,终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令朝政陷于为难,令家国囿于腐朽。”

  魏小江苦恼,这皇帝太难了,他都想拍拍肩膀说——兄弟,还是你惨,当皇帝也不好当。不过,他随即一想,眼下先必须帮欧阳白萱的父亲洗清那个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的罪名才行。

  他轻咳一声,缓和了下语气说:“我爹以前总跟我说,中庸制衡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在后宫如此,在朝里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如我梦到的那样,我爹已经遇到危险,那么左相、右相之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既得利益者,会是谁?”

  “萱儿,朕在说一次,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已经算是警告了,他近乎于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但他也非常不解,“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最近你见过谁?是左相偷偷命人去冷宫见过你?”

  一条胳膊劈面而去,皇帝直接抓住了魏小江细弱的胳膊,疼得魏小江咬牙。

  魏小江心道,去你妈的左相说的,这可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好吗?那是魏家最负盛名的一个当家人,年轻时候就胆识过人、巧捷万端,后来活到了七十多,依旧精明强干、博闻强识。

  魏小江有个荒唐的爸爸,一生都没有结婚,却有四个儿子,他是最小的那个,所以人人见了尊称一声魏四公子,此外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这一群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姐妹在未成年之前养在魏家的老宅,由魏老爷子亲自教养,各个出类拔萃——除了魏小江,不过也不能这么说,魏小江在吃喝玩乐上可算是继承了老爷子能吃、会吃、精吃,能玩、会玩、精玩的本事,再加上耳濡目染,不管怎么贪玩,好歹心窍四通八达,该知道的人情道理一样不少,只是活着的时候,地位实在是尊崇,也不需要他玩什么手腕人心,自有人俯首称臣。

  魏小江瞥一眼皇帝,“冷宫门口守着那么多人?不就是守着我不跟外人接触?冷宫里除了个疯妃、就剩下下人,连太医都是定期前去,哪有什么苍蝇蚊子飞的进去给我通风报信?”

  这一席话说得皇帝哑口无言,冷宫是怎么一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萱儿,朝政之事,勿要妄言。”

  “我说得不对吗?”魏小江心里也住了个天王老子,管你妹的爱谁谁,翻出庄贵妃的记忆捋清楚,他缓缓道来,“当年举兵,欧阳家倾其所有、誓死追从,我爹是怎么说的,是君子有一天可以盛名天下、光宗耀祖,他那样热衷清白名声的人,会在如今的太平盛世,就违乱朝纲、贪赃枉法?”

  “人是会变的,萱儿。”皇帝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他死死看着魏小江,“萱儿,你也变了。”

  魏小江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我没变,是你害怕了,你害怕左丞相有朝一日权势滔天,危及你的皇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帮助你铲除异己的人,真的是你的心腹之人吗?”

  “放肆!”皇帝恼怒起身,挡住光源,他的阴影笼罩住魏小江娇弱的身躯,从他的角度俯视过去,显得如此弱不禁风、如此渺小,他只要伸出手掐住细嫩的脖颈,别说用力,就是不用力也能捏死了。

  魏小江抬眸看他,“也许是那个梦不对,你没有动我的爹,我爹也没事,希望是我过虑了,希望……希望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猛地扑上去,将魏小江扑倒在床上,又狠又戾地问:“你是谁?你不是朕的萱儿!”

  大理寺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精瘦男人,见了蒙着面纱的庄妃按照规矩行礼,一句废话都不曾多说,便将人带向偏院。

  这是魏小江第一次看到当官的人,只觉得这位姓倪的大理寺卿实在是精干威严、眼色过人。

  偏院外面守着一列侍卫,见了来人,训练有素地下跪,声音洪亮地道:“参见大人。”

  一个侍卫出列,恭敬对倪大人道:“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倪大人将折身,向魏小江道:“请。”

  轰隆一声,沉沉的大门被推开,只见中庭,有一道光从屋顶直射而下,落在地上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光圈,而光芒所到之处尘埃飞舞,一道清瘦的人影正玉立在白光之外。

  魏小江知道这就是左丞相、欧阳白萱的亲爹,欧阳晟。

  身有傲骨、宁折不屈的欧阳晟,脚上带了镣铐、污发披肩,却风骨依然,看向门口的眼神浑浊中带着一丝寒亮的光芒,“萱儿,到爹爹处来。”

  平日在宫里没个正形的魏小江很明白,常嬷嬷、皇帝好忽悠,欧阳晟可不好糊弄,他乖巧地如欧阳白萱一般踏步上前,欠身请安。

  大门吱嘎一声关上了,可脚步声未有,大理寺卿等人全数在外看守着。

  英儿帮助魏小江将薄纱巾去了,便往后退入了阴影中。

  “爹。”魏小江走上前道,“您近来可好?”他适才看清欧阳晟面若削骨、双眸凹陷、面色苍黄,显然是身体欠佳。

  欧阳晟却道,“幸而你娘走得早,不若如此,也该受我牵连,遭这牢狱之灾。”

  最新域名:最新域名:

  魏小江看着眼前的光柱,仰起头往光源看,是个通风的大天窗,可惜古代没有玻璃,下雨了还得用木板盖上。

  刺眼的光芒落在眼里,眼睛不一会儿就酸了,他道:“上次您让常嬷嬷传话与我,让我很是伤心了一阵。”

  “萱儿,莫要伤怀。”

  欧阳晟眸光如沉潭,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当年粉粉嫩嫩的面团子如今已为人妇,他满眼欣慰,“为父最怕的是将你牵扯进来,这半年来与你切断联系,就为让你在后宫得以保全。你却两次三番要见为父,是为何?”

  魏小江伸出手,手指穿梭入光中,在地上落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影子,似孩童般扇动纤细手指,影子便跟着翻飞似羽翼似飞蝶。“爹若是这只手,我便是地上的影,若爹不在了……”他未将话说完,只将手迅速抽离光线,“我怎么又存在呢?”他抬起头,朝欧阳晟露出甜甜一笑,再次将手伸进去,“前朝,后宫,不过也如此?”

  欧阳晟望着落在地砖上的手影,忽跳,忽静,忽五指大张,忽掌心成拳,他若有所思,复又看了一眼身侧成熟聪慧的女儿。

  “再如今,恐怕爹不知道,我已经怀了皇上的骨肉。”魏小江道,“若失去欧阳家的倚靠,将来,落得如何下场,前朝宫廷旧事都有依照,爹也总比我清楚得多?”

  欧阳晟却冷沉道:“为父如今一心求死,以证己道,萱儿,不必再多言。”

  冥顽不灵,魏小江心道。

  他索性直言道:“爹爹也不过是天底下最自私自利之人而已,谈何证道?”

  欧阳晟几时被女儿这么说过,他正要怒,却听女儿继续抢白道:“如今时机,您不为皇上忧心,却为自己名誉甘愿受死,百年之后,史书有云:当今皇帝陷忠良于不义,左丞欧阳乃是天下第一清白人,而皇帝则不过是双眼遭蒙的无脑之人?这是爹爹想看到的吗?”

  “混账!”

  欧阳晟几欲反驳,却听她继续口若悬河地继续道:“史书里、戏台上,昏君忠臣的戏码,难道爹爹还要再演一遍?您是一心赴死做了后人口中的忠良,可皇上呢?往远了论,那是天子,是君,往近了论,他是我的夫君,您的女婿,您未来外孙的父亲。”

  他扑通一声跪下,仰头望着欧阳晟,声情并茂地问:“您用死成全自己的一世英名,却不想当年您如何在众多英才之中相中了他,他如何顶天立地、杀伐果决打下这片天下,又如何承托高祖遗志开如今的清朗盛世……”

  “萱儿!起来!你如今是宫里的娘娘,如何跪我?”欧阳晟双手扶他。

  魏小江纹丝不动,压着声音道:“我跪的,不是我欧阳白萱的父亲,是以死相逼、毁我夫君百世英名之人。您也不是我的父亲,您是天下的罪人,明知皇上一时为奸人所扰,却无所谓作为。如若这是您所谓的证道,也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起来,欧阳晟有许多年没有好好跟入了宫的欧阳白萱说说话,他如今,也未料到,在女儿面前,自己竟能哑口无言。

  大道理讲完了,魏小江抹了把眼角,开始谈感情,凄凄惨惨地道:“爹可还记得我上一个孩子,无缘无故便落了胎,如今再怀,也不知是否可以平安诞下,即便呱呱坠地,也不知可否长大成人。欧阳家式微,往后我一个人在后宫里,仰仗的不过是皇上一点偶尔得闲的恩赐。将来年岁长、恩宠少,苦日子怎么看得到头?”

  欧阳晟仰天长长叹息,许久才硬是扶起他,“萱儿,起来说话。”

  魏小江也跪累了,赶紧顺势起来,悄悄瞅了眼欧阳晟,再揪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爹爹~”

  欧阳晟将她的手慢慢推开,却是冷冷地道:“皇上让你来做说客?他亲口教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萱儿,他是你的夫君,爹不是你的亲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今你可以站在了夫家忘了我们欧阳家了!”

  魏小江一急,心道这老头怎么好说歹说不行?他转念一想,倒是被欧阳晟的话提了个醒,凑到他跟前,撒了个娇,完全换了个口吻道:“爹,您是当朝的丞相,什么都瞒不过您,当年您伴高祖征伐,纵览全局、运筹帷幄,我这些激将话自然您都懂,但您愿意听一听么?”

  欧阳晟眼底泛起波澜,颇为复杂,并没有立刻回答,最后才道,“萱儿,你先回去吧。”

  魏小江看了眼落在墙角的英儿,不再多言,施了个礼,“当女儿今日不曾来过便是,爹爹好生照应自己。”

  魏小江从大理寺一路出来,马车多有颠簸,小腹一阵阵隐隐抽疼,他急忙喊住英儿,吩咐马车慢行。

  “英儿,你上来。”魏小江虚弱地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别说怀孕,连孕妇都见得少,也根本不懂症状。

  英儿钻进马车,见他半靠在软枕上,“可是哪里不适?”

  魏小江难受得不知道是要伸长腿还是躺着,“要不,你陪我下去走动一下?”

  最新域名:

  请收藏本站:https://www.aizew.com。艾泽文学网手机版:https://m.aizew.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