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烦乱
刑警大队办公室里，方城瘫坐在肖队长的办公椅上，很没形象的把脚搭在办公桌上，队长肖万川抽出一支香烟丢给他，歪靠在桌边闷头抽了一会儿烟，然后看了毫不在意的方城一眼，叹了口气，“方城，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方城老神在在的吐了个烟圈，懒洋洋的说道，“队长这不废话吗？咱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咱这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把抓进来乐意啊？”
肖万川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我说小子能不能正经点啊？这脾气早晚闹出点事来，这次停职算是给提个醒，过不了多久局里肯定还会让回来，这小子除了脾气，哪点都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对于肖万川的唠叨，方城一直微笑着充耳不闻，这些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不过最后一次了就让他唠叨够吧，见肖队训话结束，方城把脚拿下来，嬉笑着问道“队长，帮我个忙吧？”
“什么？”
方城双手捧着一根烟递到肖万川手里，殷勤的帮他点上，很是狗腿的笑道“大队长文化水平高，帮小弟写封声情并茂的辞职信吧！”
“说什么？”肖万川一愣，等明白方城说的什么时，立刻拍着桌子跳了起来“这么点事就认怂了，是不是爷们儿，是不是个军人，不想干了，想得美，我他妈不准！”
方城拉住肖万川的大手，很不正经的反复查看着，“队长，别生气，看，手都拍疼了吧？其实想啊，别人停咱的职，那多没面儿，咱直接辞了，不摆它，多牛啊……”
“混蛋，这是讲面子的事吗？说除了能在队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多着呢，我正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呢，再不济我自个觉得长得还行，傍个富婆也不错，一步到位，省得奋斗了……”终于不能再故作无所谓的忽视肖万川凌厉的目光，方城叹了口气，嘴角一瞥扯出一抹苦笑“队长，怪没劲的，真的，算了吧……”
肖万川深深的看了方城一眼，没再说什么，一把推开方城坐下来，手握着钢笔，却久久不能落笔，他无奈的对着方城挥挥手，“先回去吧，事情我来处理……”
方城走出办公室，扫视了一圈刑警大队的办公大楼，院子里停放的警车，忙碌的同事，视线转到在落日余晖下熠熠发光的警徽，突然抬起手遮住眼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太阳，真他妈刺眼！”
－－－－－－－－－－－－－－－－－－－－－－－－－－－－－－－－
乔荞听到开门声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却看到方城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便往屋里走边招呼她，“丫头，今天得好好伺候我一顿，看我给买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随便的往地上一丢，很阔气的掏出四五个芭比娃娃塞到乔荞怀里，然后又打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拿出一件漂亮的淡绿色连衣裙，递给乔荞，使劲吆喝着，“荞儿，穿上给城哥哥看看好不好看……”
还没等乔荞说什么，又从地上扒拉出几个盒子，他大咧咧的一件件拿出来塞到乔荞怀里，大呼小叫让乔荞穿上给她看，大有暴发户的架势，乔荞把手里满满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狐疑的看着方城，试探的问道“城哥哥，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今天我高兴，荞儿，今天我要跟哥喝两杯，东西已经收了，可不能再管着我们！”
乔荞一撇嘴，不满的说道“我有不稀罕的东西，哼！”
方城把手伸到她柔细的脖子处拽出一根黑色的细绳，绳子上系着一块带孔的白色石头，“是，不稀罕，也就知道稀罕哥那个闷葫芦，他给块石头也跟宝贝似的，也就这点出息了……”
“要管！”乔荞一把抢回石头，贴着胸口放好，那是小时候乔默跟她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捡的。
方城看到她仔细宝贝的模样，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快去把裙子换上，一会儿让哥回来看到他的宝贝又漂亮了，美死他！”
“不要了，我还要去做饭呢，我哥快回来了……”
乔荞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走，方城亦步亦趋的跟着拿着裙子在她身上比划着，“没关系，脏了咱再买，城哥哥不差钱……”
“别闹了，城哥哥，我忙着呢……”
“这是谁拿来的东西？？？”
两人正在厨房里闹着，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乔荞连忙开心的跑了出去，“哥回来了，……”
乔默手里使劲掐着一个芭比娃娃，脸色发青的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那人又来了吗？
“大哥，回来了……”方城笑着跟出来，看到愤怒中的乔默时，有些心虚的小心道“东西是我买的，我又来蹭吃蹭喝了，呵呵……”
乔默看到是他，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他真的压抑的快要疯了，每天都在疑神疑鬼中度过，什么都压在心底，不能跟人讲，也不想跟人讲，那些惊慌担忧就一点点的在心底积压着，揉搓着，发酵着，他快要承受不住了。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冲着旁边的女孩招招手，乔荞连忙跑过去乖顺的靠在他身边，乔默把身的重量都压到女孩身上，疲惫不堪。
方城很识趣的没打扰两个人，很“贤惠”的把晚饭准备好，然后把酒摆满了桌，他今天就是来找人喝酒的，憋了一天，总得发泄一下，才一口没吃，先灌下一瓶啤酒，方城抬手抹了把嘴，打着酒嗝说到，
“大哥，我知道最近也不痛快，今天咱俩喝个够，荞儿，今天不准管我们。”
乔默没说什么，拿过酒瓶就灌下去，乔荞闷闷的窝在他怀里，没拦着他，她感觉到哥哥的压抑，人家不都说是借酒消愁吗，如果哥哥喝点酒能开心点的话，就喝点吧，只是喝多了难受自己还是会心疼。
两个人也不吃东西，就知道来我往的对吹酒瓶，方城本来话就多，喝了酒更是话篓子，以前兄弟几个喝酒，他跟川军碰一块，别人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但今天他却出奇的沉默，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跟他呛话，或许是真的压抑的难受。
乔默喝的眼睛发红，看着喝闷酒的方城，心中一阵阵苦涩，即使他不说，自己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低下头看着坐在自己怀里乖乖吃饭的女孩儿，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执着，如果放手，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放弃一个人，放弃一件东西，放弃一份感情，甚至放弃一种生活方式，周围的人似乎都可以轻易的做到，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就感觉不能呼吸，自己这算什么？父爱？谈不上，她的父亲正想尽办法想把她抢回身边，或许在这点上他们还是有些相似的，但他只是一个普通，在那人的面前他是一个弱者，他没有那人的手段，他只能紧紧抓住不放开。可他并不想因此牵连到别人，他本就是个很孤立的人，一定不会欠别人的，而现在自己的兄弟朋友却因为自己而麻烦不断。
“怎么回事，方城？”还是问了出来，不闻不问不代表没有发生，不代表自己身上的压力会减少。
方城嘿嘿一笑，透过酒瓶看着乔默放大的脸庞，骂骂咧咧的说道“大哥，我今天办了一件特有面儿的事……我把工作辞了，把那帮孙子踢了，敢停我的职，爷爷不伺候他们。”
方城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只是以为是自己脾气直，骨头硬，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但乔默却不能不多想，他知道方城的事情肯定跟那人也脱不了关系。
“我是不干这一行了，心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每天都觉得自己手脏……”
乔荞闻言抬起头来盯着他的手看了看，然后从乔默怀里跳下来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就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递给方城，“城哥哥，擦擦手！”
方城一愣，突然指着乔荞失态的爆笑起来，“大哥，这丫头傻气的快冒泡了……”
“哥，他笑我……”
乔默把有些气恼的的乔荞揽到怀里，很是亲昵的亲着她的小脸，他的宝贝就是这么可爱，只是他可爱的宝贝已经有多久没跟他撒娇，没有开心的笑过了，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脸色，安抚着自己的情绪，难道以后的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吗？自己忧虑恐慌着，而她因自己的忧虑而忧虑，到底给不了她一个温暖舒心的生活。
对于方城的笑话，乔默并没有说什么，这搁在以前他可不准别人这么笑话乔荞，以前？其实也并不是很久，但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了，大家都因为他经历着一些本不必经历的事情，一声可能毁了他们的将来的事情。
“对了，大哥，最近有没有见过川军……”方城见乔默没呵斥他，乔荞也没气鼓鼓的对他说“讨厌”，有些无趣的转移话题，
“锤子被人杀了，有人指证是川军干的，现在警方正在抓他，这次要真是进去的，估计他这辈子就完了，可我总觉的事有蹊跷，就川军那两下子打架还能唬一下小孩子，要砍了锤子，那就有点夸张了……”
乔默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在他的沉默和方城的醉话里慢慢的走着，方城喝多了，醉的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乔默哄着乔荞睡着后，就一直坐在客厅的地上闷头抽烟，黑暗中只看到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听着沙发上方城难受的喊着头疼，心里难受又重了一分，年轻的小伙子在部队是不止一次的高谈阔论的说着自己的理想，当一名人民警察，除暴安良，仗义执法，这样的话说起来会引人发笑，但他记得他穿上警服时的开心与得意，这是他想做的事，一个人有件一直想做的事真的不容易……
“哐啷！”一声巨响，窗户被大风吹打开，不知何时，外面已经起了风，夹杂着海腥味的湿气刮进房间里，凉飕飕的，乔荞被响声惊醒，她习惯性的想躲进身边男人的怀里，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人，她害怕的打开床头的台灯，发现雨水已经从窗子里刮进来打湿了窗台，她站起身想把窗子关上，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小小的院子，狂风大作，雨若瓢泼，一个高大的身影低着头走在雨中，年轻的脊背竟然有些弯曲，他走的很慢，并不想躲开这避无可避的大雨，窗前的女孩突然就慌了，她不管不顾的光着脚追了出来……
七爷爷是雷声惊醒的，他记起有几盆娇贵的盆栽还放在院子里，老人撑着雨伞走出房间，却看到昏暗的雨幕中站着一个早已被淋透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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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老神在在的吐了个烟圈，懒洋洋的说道，“队长这不废话吗？咱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咱这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把抓进来乐意啊？”
肖万川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我说小子能不能正经点啊？这脾气早晚闹出点事来，这次停职算是给提个醒，过不了多久局里肯定还会让回来，这小子除了脾气，哪点都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对于肖万川的唠叨，方城一直微笑着充耳不闻，这些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不过最后一次了就让他唠叨够吧，见肖队训话结束，方城把脚拿下来，嬉笑着问道“队长，帮我个忙吧？”
“什么？”
方城双手捧着一根烟递到肖万川手里，殷勤的帮他点上，很是狗腿的笑道“大队长文化水平高，帮小弟写封声情并茂的辞职信吧！”
“说什么？”肖万川一愣，等明白方城说的什么时，立刻拍着桌子跳了起来“这么点事就认怂了，是不是爷们儿，是不是个军人，不想干了，想得美，我他妈不准！”
方城拉住肖万川的大手，很不正经的反复查看着，“队长，别生气，看，手都拍疼了吧？其实想啊，别人停咱的职，那多没面儿，咱直接辞了，不摆它，多牛啊……”
“混蛋，这是讲面子的事吗？说除了能在队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多着呢，我正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呢，再不济我自个觉得长得还行，傍个富婆也不错，一步到位，省得奋斗了……”终于不能再故作无所谓的忽视肖万川凌厉的目光，方城叹了口气，嘴角一瞥扯出一抹苦笑“队长，怪没劲的，真的，算了吧……”
肖万川深深的看了方城一眼，没再说什么，一把推开方城坐下来，手握着钢笔，却久久不能落笔，他无奈的对着方城挥挥手，“先回去吧，事情我来处理……”
方城走出办公室，扫视了一圈刑警大队的办公大楼，院子里停放的警车，忙碌的同事，视线转到在落日余晖下熠熠发光的警徽，突然抬起手遮住眼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太阳，真他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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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随便的往地上一丢，很阔气的掏出四五个芭比娃娃塞到乔荞怀里，然后又打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拿出一件漂亮的淡绿色连衣裙，递给乔荞，使劲吆喝着，“荞儿，穿上给城哥哥看看好不好看……”
还没等乔荞说什么，又从地上扒拉出几个盒子，他大咧咧的一件件拿出来塞到乔荞怀里，大呼小叫让乔荞穿上给她看，大有暴发户的架势，乔荞把手里满满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狐疑的看着方城，试探的问道“城哥哥，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今天我高兴，荞儿，今天我要跟哥喝两杯，东西已经收了，可不能再管着我们！”
乔荞一撇嘴，不满的说道“我有不稀罕的东西，哼！”
方城把手伸到她柔细的脖子处拽出一根黑色的细绳，绳子上系着一块带孔的白色石头，“是，不稀罕，也就知道稀罕哥那个闷葫芦，他给块石头也跟宝贝似的，也就这点出息了……”
“要管！”乔荞一把抢回石头，贴着胸口放好，那是小时候乔默跟她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捡的。
方城看到她仔细宝贝的模样，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快去把裙子换上，一会儿让哥回来看到他的宝贝又漂亮了，美死他！”
“不要了，我还要去做饭呢，我哥快回来了……”
乔荞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走，方城亦步亦趋的跟着拿着裙子在她身上比划着，“没关系，脏了咱再买，城哥哥不差钱……”
“别闹了，城哥哥，我忙着呢……”
“这是谁拿来的东西？？？”
两人正在厨房里闹着，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乔荞连忙开心的跑了出去，“哥回来了，……”
乔默手里使劲掐着一个芭比娃娃，脸色发青的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那人又来了吗？
“大哥，回来了……”方城笑着跟出来，看到愤怒中的乔默时，有些心虚的小心道“东西是我买的，我又来蹭吃蹭喝了，呵呵……”
乔默看到是他，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他真的压抑的快要疯了，每天都在疑神疑鬼中度过，什么都压在心底，不能跟人讲，也不想跟人讲，那些惊慌担忧就一点点的在心底积压着，揉搓着，发酵着，他快要承受不住了。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冲着旁边的女孩招招手，乔荞连忙跑过去乖顺的靠在他身边，乔默把身的重量都压到女孩身上，疲惫不堪。
方城很识趣的没打扰两个人，很“贤惠”的把晚饭准备好，然后把酒摆满了桌，他今天就是来找人喝酒的，憋了一天，总得发泄一下，才一口没吃，先灌下一瓶啤酒，方城抬手抹了把嘴，打着酒嗝说到，
“大哥，我知道最近也不痛快，今天咱俩喝个够，荞儿，今天不准管我们。”
乔默没说什么，拿过酒瓶就灌下去，乔荞闷闷的窝在他怀里，没拦着他，她感觉到哥哥的压抑，人家不都说是借酒消愁吗，如果哥哥喝点酒能开心点的话，就喝点吧，只是喝多了难受自己还是会心疼。
两个人也不吃东西，就知道来我往的对吹酒瓶，方城本来话就多，喝了酒更是话篓子，以前兄弟几个喝酒，他跟川军碰一块，别人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但今天他却出奇的沉默，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跟他呛话，或许是真的压抑的难受。
乔默喝的眼睛发红，看着喝闷酒的方城，心中一阵阵苦涩，即使他不说，自己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低下头看着坐在自己怀里乖乖吃饭的女孩儿，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执着，如果放手，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放弃一个人，放弃一件东西，放弃一份感情，甚至放弃一种生活方式，周围的人似乎都可以轻易的做到，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就感觉不能呼吸，自己这算什么？父爱？谈不上，她的父亲正想尽办法想把她抢回身边，或许在这点上他们还是有些相似的，但他只是一个普通，在那人的面前他是一个弱者，他没有那人的手段，他只能紧紧抓住不放开。可他并不想因此牵连到别人，他本就是个很孤立的人，一定不会欠别人的，而现在自己的兄弟朋友却因为自己而麻烦不断。
“怎么回事，方城？”还是问了出来，不闻不问不代表没有发生，不代表自己身上的压力会减少。
方城嘿嘿一笑，透过酒瓶看着乔默放大的脸庞，骂骂咧咧的说道“大哥，我今天办了一件特有面儿的事……我把工作辞了，把那帮孙子踢了，敢停我的职，爷爷不伺候他们。”
方城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只是以为是自己脾气直，骨头硬，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但乔默却不能不多想，他知道方城的事情肯定跟那人也脱不了关系。
“我是不干这一行了，心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每天都觉得自己手脏……”
乔荞闻言抬起头来盯着他的手看了看，然后从乔默怀里跳下来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就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递给方城，“城哥哥，擦擦手！”
方城一愣，突然指着乔荞失态的爆笑起来，“大哥，这丫头傻气的快冒泡了……”
“哥，他笑我……”
乔默把有些气恼的的乔荞揽到怀里，很是亲昵的亲着她的小脸，他的宝贝就是这么可爱，只是他可爱的宝贝已经有多久没跟他撒娇，没有开心的笑过了，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脸色，安抚着自己的情绪，难道以后的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吗？自己忧虑恐慌着，而她因自己的忧虑而忧虑，到底给不了她一个温暖舒心的生活。
对于方城的笑话，乔默并没有说什么，这搁在以前他可不准别人这么笑话乔荞，以前？其实也并不是很久，但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了，大家都因为他经历着一些本不必经历的事情，一声可能毁了他们的将来的事情。
“对了，大哥，最近有没有见过川军……”方城见乔默没呵斥他，乔荞也没气鼓鼓的对他说“讨厌”，有些无趣的转移话题，
“锤子被人杀了，有人指证是川军干的，现在警方正在抓他，这次要真是进去的，估计他这辈子就完了，可我总觉的事有蹊跷，就川军那两下子打架还能唬一下小孩子，要砍了锤子，那就有点夸张了……”
乔默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在他的沉默和方城的醉话里慢慢的走着，方城喝多了，醉的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乔默哄着乔荞睡着后，就一直坐在客厅的地上闷头抽烟，黑暗中只看到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听着沙发上方城难受的喊着头疼，心里难受又重了一分，年轻的小伙子在部队是不止一次的高谈阔论的说着自己的理想，当一名人民警察，除暴安良，仗义执法，这样的话说起来会引人发笑，但他记得他穿上警服时的开心与得意，这是他想做的事，一个人有件一直想做的事真的不容易……
“哐啷！”一声巨响，窗户被大风吹打开，不知何时，外面已经起了风，夹杂着海腥味的湿气刮进房间里，凉飕飕的，乔荞被响声惊醒，她习惯性的想躲进身边男人的怀里，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人，她害怕的打开床头的台灯，发现雨水已经从窗子里刮进来打湿了窗台，她站起身想把窗子关上，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小小的院子，狂风大作，雨若瓢泼，一个高大的身影低着头走在雨中，年轻的脊背竟然有些弯曲，他走的很慢，并不想躲开这避无可避的大雨，窗前的女孩突然就慌了，她不管不顾的光着脚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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