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页_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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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其他方面尤其是脑力的个体差异随着人类不断的适应社会而进化越来越明显,已经很难再以旧时的大数据或者性别为界限划分差异。

  男女之间,让女人如今成为“低人一等”身份的并非真的谁比谁优秀,而是力量——无法撼动的绝对力量的差距。

  没有科学的远古,体力劳动力成为人类生产发展的主要资源,暴力是解决对手的主要手段。

  男人在力量、速度上的优势几乎完胜于女人,因此从那个时候,一个更加能够带来生产资料和解决暴力的性别,自然就成了拥有控制和制裁其他性别的权力者。

  作为一个权力者,如何控制和统筹自己的奴隶和仆人不去造反,而是更加地尊重自己?

  神化君权、禁止读书、埋藏优势、精神洗脑、社会孤立……等等。

  这些手法和帝王学中——君如何统治臣,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类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他们极大部分不会去探求一个道理的渊源和目的性,他们懒得去翻那些对“活在当下”没有用的典籍,也不会怀疑大多数人所坚信的东西,而是一味地接受,甚至在接受之后,忽略掉大前提,选择找一堆小前提以达到自身的逻辑自洽。

  所以,社会发展到今天,社会千百年来的积淀,不光是大多数不读书的男人和女人认为女人极其窝囊,甚至连大多数非基因学等专项研究此类课题的高知分子都认为女人就是一无是处的。

  所有人从小就受着这样的教育,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人,不光是女人,还有男人,他们都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和男人,而是这个社会氛围下的“女人”和“男人”。

  社会赋予了所有人太多的洗脑和教育,尤其是在一些即使经济发达可是思想依旧缺乏碰撞的城市,女人和男人的“社会性别”远远凌驾于他们的“生理性别”之上。

  所以,初次到北川或上海念书的人总会说:“这里的女人怎么这么泼?男人怎么这么娘?”

  这样的说辞来自于这个人所处的那个地区对男人和女人“社会性别”的刻板印象,而刻板印象来源于很多历史的积淀。

  可是,男人和女人真的该如此吗?

  而女人真的该这么自轻自贱然后以此为生吗?

  从他的角度来讲:真他妈应该。

  千万年前父系社会的祖先们已经通过拳头决定由女人为下等,还经过了封建时期漫长岁月的洗脑,以至于现如今大部分人真的认为女人的价值就是如此,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揭穿这个对自己万分有利的骗局?

  生而高高在上的滋味谁不喜欢?

  人性本就贪婪,你不能奢求他人从出生就在享受某样福利的同时,还要去思考这份福利的正当性。

  但一个女人,尤其是正在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人还会这么想……那真是一种悲哀,源自无知的悲哀。

  比如眼前这个张晓雅。

  他到目前为止对怎么让她走上巅峰都报以疑惑,目前只能先刷张明宇的分数,凑足了生存时间再想办法解决张晓雅。

  ……

  又磨蹭了会儿,楼下传来若有似无的奏乐声。

  陈月洲趴到围栏边查看情况,此刻嘉宾已经入席,新郎站在舞台中央,新娘正挽着她父亲的手臂,施施然上台。

  陈月洲见状,嘴唇上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大步上前,一脚将新娘人偶踹了下去!

  随后转过身,抱着那箱子“爸爸去哪儿了”的海报,直接丢在了空中。

  新娘人偶落地的一瞬间,塑料制的四肢立即磕成了碎片,油漆炸开包来,血红顷刻间染了整片百合花地,染红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宾客席,染着油漆的诡异的芭比娃娃飞得到处都是,还有一只正好插在了李娇娇的盘在头顶的发包上。

  于是,到了选择的日子。陈月洲:“……”

  我他妈打架前你怎么不劝着我呢?

  现在倒好,整个人和废了一样……

  既然硬的来不了,陈月洲只得来点儿不太硬的,他抬眼望着陈悦豪,声音阴鸷而冰冷:“臭小子,看来技校你是上腻了,打算去监狱里安家。”

  陈悦豪见血的时候已经呆了,听到陈月洲这么一说,吓得连连退后。

  长这么大,他虽然向来对两位姐姐不客气,但都只是小打小闹的,绝对不会轻易见血……

  可今儿个二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冲上来就袭击他,他一时没忍住,挥拳打了她……

  谁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弱,一拳就倒,又倒霉撞在柜子上,伤成这样……

  陈月洲见他发愣,不禁怒:“你他妈打人的时候牛得不行,出点事就这怂样子?还不打120?等着我血流干死在这里吗?”

  陈悦豪被这么一吼,清醒过来,他忙拿出手机。

  可刚解锁,手又停了下来:就这么送去医院,万一二姐报警可怎么办?

  陈月洲看出他的纠结:“我警告你,今天我伤成这样,你给我治好,我就不报警;但你不治,我死在这儿,你把爸妈全抬到公安局门口也救不了你。”

  “你……你威胁谁呢!”陈悦豪的脾气又窜了上来,他把手机往口袋一插,“你就那么点儿伤,去门口卫生所看一下不就行了吗?你再乱吼吼,信不信我给爸妈说!”

  说着他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陈月洲:“快点起来,去卫生所!”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

  我他妈要是能起来,你小子还能四肢健全站在这儿?

  见地上的二姐状似,陈悦豪没辙。

  他想了想,转身去厨房拉来买菜用的四轮推车,将陈月洲从地上抱起,直接以坐的姿势放了进去。

  陈月洲身子小,整个人还真陷了进去,身子呈U型卡在车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像是怕被人看到,陈悦豪又从浴室找了条浴巾盖在陈月洲身上,这才满意地推出门。

  478有些担心陈月洲这个姿势会不会缺氧:【宿……宿主……】

  陈月洲:“……”

  妈的。

  这他妈推人还是推大白菜呢?

  陈悦豪出了门推着小车子一路狂奔,任凭陈月洲脑袋摇摇晃晃把鲜血洒了一楼道,他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还特意低着头回避摄像头,生怕别人不觉得他可疑。

  于是,当一楼大堂电梯门打开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神色颇为紧张的男孩推着盖着白色浴巾的购物车,购物车的铁架上到处染着诡异的红色液体,一双粗糙无力的小手从白毛巾下露出来,一汩汩殷虹的血顺着指尖垂落在地。

  一滴,两滴,三滴。

  这时,那手忽然动了动,挣扎着对着人群用力一伸:“救我……救救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敢情这是刚杀完人打算处理尸体被撞见了啊?

  ……

  半小时后,脑袋被包成粽子的陈月洲和挨了路过英雄好汉几拳鼻青脸肿的陈悦豪坐在了公安局的询问室里。

  “怎么回事?人是能这么打的吗?打死了你去坐牢吗?”

  办公桌前坐着个看似年过花甲老警察,他端起青花瓷的茶杯抿了口热乎乎的茶水,盖上盖子,先瞅了瞅全身破破烂烂还一脸营养不良的陈月洲,又瞅了瞅穿着今年新款阿迪防风衣满面油光的陈悦豪,推了推眼镜:“这么个道理小伙子你不懂吗?还不给你姐道歉?小伙子,姐弟能来北川一起发展生活也都不容易,谁也别太为难谁。”

  ——这警察什么意思?自己为难二姐?

  陈悦豪就差从凳子上跳起来。

  是谁冲到自己住的公寓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一拳?怎么现如今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这老头盯着他们两个衣服就能做出判断?

  有毛病吧?

  女人的本职就应该是服从男人,二姐挣钱给自己花那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作为一个不带把的女人,不能为整个家族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可耻的,他陈悦豪可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挣钱孝敬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那是理所应当!

  古人都说了,什么男人就是女人的纲……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但考虑到眼前警察的威慑力,陈悦豪嘴上还是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打了。”

  随后像个无赖似的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两手飞快地在摁着,啪啪打着字给爹妈告状。

  长这么大,别说挨打,爹妈发火骂他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今儿个不但在街上被路人打还进了派出所挨训,这仇要是不报,他就不叫陈悦豪了!

  这边老警员已经写好了文书,往陈月洲和陈悦豪面前一摊:“行了,你们俩,在这儿、这儿,把手印一摁,就当是和解了,晚上回去,你这个当弟弟的啊,请姐姐在门口下个馆子吃顿饭,明天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对不?”

  “行了知道了。”陈悦豪干脆利落地摁了手印。

  陈月洲顿时蹙眉:“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侧眸:“怎么?你还想告他?”

  陈月洲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伤成这样,赔偿都没有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顿时笑了:“小姑娘,一家人你还谈赔偿啊?”

  “为什么不谈赔偿?”

  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警察同志,我瞧着你不是看不懂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也瞧着你一眼就能知道有什么问题,你和稀泥可以,但你可要想清楚,出了这派出所的门他八成儿一分钱医药费不给我,指不定他今晚还让我睡大街上去。”

  老警员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那你要怎样?我找个同志送你回家?看着你进房子?”

  “这样,我要一万块的抚慰金,当然这钱不光是抚慰金,里面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等等。”

  “你还要钱?”陈悦豪瞪大了眼睛。

  这个二姐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天吃错药了吧?

  出手打人还想要钱?

  “要钱,为什么不要?”陈月洲抱着双臂,语气冰冷,“陈悦豪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在这纸上签字的。”

  来警察局之前,陈月洲早就知道警察不爱管家里这档子破事,中国人喜欢渲染血脉亲情,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管来管去反而里警察不是人。

  但如果一方就是不和解、不服软、就是不认“一家人”这个理,程序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来。

  既然得按程序来,那要么就是抓人按行政拘留关个几天,要么就是调解。

  拿什么调解?当然是拿钱。

  于是刚趁着付医药费的时候他瞥了眼陈悦豪的银行账户余额:元。

  以往陈悦豪就是这么剥削原主的,他这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更何况,他可是来刷分的,如今出师未捷,还在478面前丢了脸,这钱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到!

  陈悦豪被气得头皮发麻:“你爱签不签,明儿个等爸妈来你就死定了!你先动手还敢要钱,你好大的胆子!”

  “我死定了?”

  陈月洲对陈悦豪露出同情的目光,凑近他低声笑:“陈悦豪,我打你的时候是在你房子里,走廊摄像头拍不到,你打我的时候也在房子里,可是你却把我的身体推到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

  你知不知道,单从监控记录来看,是你单方面在对我施暴。我现在不签字,就代表我不和解,我不和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有一万种说辞和方法能让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回不去家,爸妈来了都没用。”

  “你——”陈悦豪被吓得后背一僵,他忙扭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警员。

  一旁的老警员感受到这束迫切的目光,清了下嗓子:“孩子,这年头大街上打架的闹事的被关进来,你说你姐弟俩至于这么闹吗?不然你就给你姐转些钱,你看你,身上穿着上千块的衣服,也不差这些钱,何必让你姐姐不开心呢?对不对?”

  “你……你们……”

  陈悦豪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小被家里娇生惯养还没什么文化的熊孩子,从没摊上过什么事儿,从刚才进了派出所就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下被陈月洲随便吓了几句,已经蔫成了萝卜干。

  他只得悻悻掏出手机转钱,原主没有智能机,陈悦豪就把钱转在了QQ上。

  一边打还一边想:等着,出了这局子的大门,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行吧,那就这样吧。”收了钱,陈月洲飞速在纸上摁了几个红手印,转身就走。

  想了想,他又倒了回来,看了眼老警员:“警官,再打扰你一下,麻烦你拖着他,先别放他走,等我走个二十分钟再放人,免得他一会儿出去撵上我揍我一顿,又把钱抢回去。”

  陈悦豪一听,最后的小九九也被人看穿了,此刻气焰全无,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起转转。

  钱没了,小心思还被人看透了,等爸妈明天赶到怕是二姐人早跑丢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叮!惩罚陈悦豪有效!恭喜获得2点积分!陈悦豪目前可刷积分:698分!】

  这时,系统忽然传来机械的播报音。

  陈月洲惊了:“我脑袋都这样了才两分?”

  478翻白眼:【宿主,说好的打人呢?说好的跆拳道社的呢?】

  陈月洲:“……”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被陈悦豪那一拳支配的屈辱。

  太丢脸,他不想说话。

  478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宿主,你这可是杀敌一万自损九千啊!本来陈悦豪手上的钱就是原主挣的,那多出来的两分仅仅仅仅是因为陈悦豪委屈哭了好吗?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让你先做支线任务啊!】

  陈月洲瘪嘴,妥协道:“行吧行吧……我做总行了吧……”

  这么想着他头也不抬朝外走,刚好外面有人推门而入,两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看着点。”陈月洲脑袋疼,他抬头,对上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那人穿了身墨蓝色的警服,原本稍稍有些痞的相貌被制服禁欲的气息这么一衬托,越发显得干练帅气。

  陈月洲记得,他是中午吃饭坐在自己隔壁和警察一桌的男人,1600分的家伙。

  男人低头,看到阿拉伯人造型的陈月洲,眉毛一挑,神色一瞬间变得幽深,但顷刻间又恢复淡然:“这怎么回事?”

  老警员抿了口茶:“还能怎么回事,姐弟打架了呗。”

  “打架?”男人背靠在门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像审犯人般瞅着陈月洲,声音低低的听不到情绪,“被人训话也不怕,被人挟持也不怕,吃饱饭就去闹事打架,还真行。”

  “没事吧?”

  翟建鹏被这份手感所震惊,禁不住多看陈月洲两眼。

  想起刚才那个年轻男生的怒吼——做起来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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