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_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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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页

  这宿主怎么这样?

  “我给你讲,你要多出去交际,多找几头猪谈一谈……这样,你才能在某一段恋情失败的时候看开点……就比如像,小时候我们弄坏了一个喜欢的玩具,哇哇哇哇大哭,为什么?因为我们人生没经历过几个玩具啊……等长大了,除非特别有意义的,谁……谁还哭啊……”

  【宿主你可以闭嘴了。】478对着地上一滩烂泥的陈月洲踹了脚,嫌弃地背上自己的背包开门,【你慢慢喝死吧你,你个醉鬼,我去超市采购了,明天回来,我不管你了,自己看着办!】

  “唉?跑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

  又是几杯酒下肚,陈月洲脑子里越来越迷糊。

  此时已是午夜两点,夜店最HIGH的时候来临,雪梨迷迷糊糊地抱着隔壁妹子的腰肢去舞池里跳舞,陈月洲也打算跟着去舞池里找个大胸妹子揩油,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本能地捞起来接听:“喂喂喂,谁啊谁啊谁啊,我是你们可爱的、迷人的、男女莫辩的小洲洲——!”

  “你在哪儿。”对面男人一顿,随后声音带了几分严肃道。

  “妈的,是个男人啊……”陈月洲一脸嫌弃,拿开手机眯着眼看了好久,才发现上面写着“端琰”二字。

  “哦……端琰啊……”陈月洲又把手机放到耳朵边,“算了,看你长得帅,原谅你了,找我有事吗?”

  “之前周末说联系你,有任务,所以问你这周有没有空。”端琰轻叹了声,像是有些无奈,“陈月洲,能听清我说话吗?告诉我你在哪儿。”

  “能啊……不过你不一定要叫我陈月洲,也可以叫我李玲洲哦!哈哈哈……”陈月洲大笑几声后,眨巴眨巴眼睛,“我在……呃……我在哪儿来着……等等……哦!BALA!”

  “BALA?”端琰视线一沉,声音多了几分幽深,“你弯的?”

  “呃……”陈月洲想了想,“呃……目前的状况来说,应该叫做双,在某个神奇的瞬间——我就喜欢男人啦,在某个神奇的瞬间——我又喜欢女人啦!”

  “……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说着,电话被挂断。

  陈月洲有些发懵地看着手机,使劲摇了摇头,对着内心喊:“478!478!我觉得我是不是喝得有点多啊!我怎么觉得我意识有点混乱啊?我是不是真的要被夺舍了啊?你给我个棒棒糖呗。”

  然而,某只猪曾经待过的房间空荡荡的。

  被陈月洲气去超市的478正在疯狂地大采购,并打算去KTV唱歌通宵。

  呼叫无果,陈月洲只能瘪瘪嘴,看着舞池发呆。

  过了会儿,口有些渴,就捞起一杯酒继续喝着。

  “怎么,还喝?”

  液体还没送入口中,酒杯就被人从手中夺取,男人高大的身影挡着了漫天洒落的七彩灯光。

  “你怎么进来的?”陈月洲揉揉眼睛,“这是蕾丝吧啊,不允许男士进入啊……”

  端琰抬手一亮警guān证。

  陈月洲:“……”

  Emmm……

  这滥用职权可以说是很理直气壮了。

  端琰伸手去扶陈月洲起来,而后者此刻就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主动地朝着端琰身上贴,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了对方身上。

  端琰也不挣扎,任由这个大型挂件挂在自己身上,出门来到停车场,他将怀中和得了癫痫一样一直摇头晃脑的陈某人打包塞进了副驾,替他扣好安全带后自己才上了车。

  “端队长呀,端同学呀……”

  安全带也没束缚住陈月洲小巧的身躯,他整个人扑在了端琰的身上,“你知道吗,我现在头脑里面好乱哦,我感觉我又是个男人又是个女人……”

  “那是因为你喝多了。”端琰发动车子,顺手给导航定了市局家属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噢不是……”陈月洲戳着端琰的脸蛋,撅着嘴,“我脑内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记忆和人格呢!我感觉我首先呢,是一个叫做陈月洲的三十岁大叔,一个渣男,大大大大大渣男!今天他见到了这么多妹子好开心好开心哦……他学习好好哦……北医研究生,还辅修了一堆专业,哇塞超级厉害啊……”

  陈月洲说着又戳了戳端琰鼻梁:“下来呢,是个叫李玲洲的人……好像是我哦又好像不是……是个可怜的山村长大的……”

  陈月洲说着一把搂过端琰的脖子,对着他不断地眨眼放电,睫毛扎得他脸颊酥sū痒痒的:“我可是超喜欢你哦,超超超超超级喜欢你哦。”

  “放手,危险。”端琰撩起眼皮扫了眼身侧的少女。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一字领修身短裙,与白皙细腻的皮肤形成巨大的反差,黑色勾勒出她性感的曲线,让人难以自抑遐想。

  “不要,除非……呃……”陈月洲想了老半天,灵机一动,“除非……呃……咱俩睡一觉。”

  端琰手下的方向盘瞬间一个打滑。

  好在他眼疾手快反应利落,又反向打死将车头调了过来,之后一脚刹车,避免了撞在行道树上。

  可后面的车却不乐意了,一辆辆愤怒地鸣笛而过。

  “下去!”

  端琰伸手将陈月洲向下扯。

  可今天这个喝了两杯酒和变了个人似的的陈某人……哦不,本来就是变了个人的陈某人却和端琰杠上了:“小子我告诉你,你洲姐我来北川混这么多年,就没有我睡不到的男人!”

  端琰:“……”

  他放弃了挣扎。

  并扭头看着陈月洲。

  自知玩笑过分的陈月洲低下头,委屈巴巴地瘪着嘴,嗲声嗲气道:“开个玩笑嘛……就是想和你亲近一下……平时的时候,总感觉想法都是被另一个记忆压制着……没有机会和你亲近……所以我……”

  “所以,你现在是在喜欢男人的那个瞬间?”端琰忽然道。

  “什么?”陈月洲一脸懵逼地抬起头。

  与此同时,端琰精致的轮廓从天而降,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全方位包裹着他,粗砺的指腹微微点起他的下巴,紧接着,一抹凉意便覆上了他滚烫的唇。

  吻来得太突然,小姑娘瞬间睁大了眼,本能地想要张口呼吸,对方却趁机长驱直入,一边啃咬着柔嫩的唇瓣,一边用舌尖一遍遍描绘着他口腔的形状,烟草与酒精的气息在彼此舌尖辗转纠缠。

  陈月洲呼吸不通,迷离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本能地发出一声嘤咛。

  端琰这才松开他:“够了吗?”

  故做正经地握着方向盘,嗓音却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陈月洲撩起眼皮看着身侧的男人,偏着头,轮廓刚毅而又精致,依旧带着点儿痞劲儿,却性感得让他挪不开眼。

  “嗯,够了。”小姑娘规规矩矩地点点头。

  端琰这才大手捞过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漫不经心道:“所以,你脑内除了三十岁的医学研究生、喜欢我的大山姑娘、还有什么?”

  “还有……”陈月洲瘪瘪嘴,“还有一个回忆好可怕哦……你要听吗?”

  “说说看。”端琰轻笑一声,扫了眼身侧还红着一张脸轻轻喘息的小姑娘,声音多了几分哄孩子般的宠溺。

  “还有一个记忆也叫陈月洲,好可怕哦,她是个好可怜的小姑娘,从小被虐待,长大还被一个杀人犯虐待了好久,我的回忆里那个杀人犯一直出现一直出现,每次看到我都好害怕好害怕……”陈月洲说着紧张兮兮地抓着端琰的胳膊,“明明他的名字还挺像武侠小说的大英雄来着……叫……呃……哦对,赵世风!”

  端琰勾着的唇角瞬间凝固。

  他猛地踩下刹车,侧头,冰冷的目光讳莫如深。

  “你刚才说,那个杀人犯叫什么?”“我……我说……”陈月洲吞了吞口水,紧张兮兮地看着端琰,“我说那个人叫赵世风,有什么问题吗……”

  端琰的神色越发幽深。

  他端详着陈月洲的脸,像是要把他盯出窟窿一般。

  好一会儿后,收回视线,指腹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伸手揽过手机关闭导航。

  车子重新发动。

  “怎……怎么了?”

  陈月洲不明所以地看着端琰,端琰也正好用余光看他。

  迷茫的视线与对方晦暗冰冷的视线对视的瞬间,陈月洲猛然打了个机灵。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等会我有问题问你。”端琰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哦……哦……”

  陈月洲闹也闹够了,酒后的困意袭来,便晕晕沉沉陷入了睡眠。

  不过,或许是喝过酒的身体放松了警惕,又或者是不该在睡前提起那个罪恶的男人,陈月洲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

  他做梦了。

  那是日日蝉鸣的酷夏,即使是夜里暑意也丝毫不减,整个世界如同蒸笼一般,偶尔拂过的一缕热浪都能成为救赎他的一抹凉意。

  陈旧狭窄的小巷里,他穿着油得发腻的衬衣,盘着枯黄的丸子头,大汗淋漓站在马路上,一边擦着满是油渍的小桌子,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竹签。

  刚倒掉一筐小龙虾的壳子,兜里的诺基亚5230响了起来。

  接通,是陈悦豪熟悉的声音:“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打?打钱都不准时,你疯了吧你?”

  “我上个月不是给了你3000吗……”他抿着嘴,声音哑哑的,“你省着点花好不好,我这边……”

  话还没说话,对面厉声制止:“姐,你知道不,爸妈本来是不许你来北川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王武结婚了知道不?你知道不知道家里养一个女儿得多废钱?”

  “我……”

  “小洲啊!打什么电话啊!那边桌子收拾了吗!没看见来客人了吗?”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愠怒的呼喊声。

  “小豪,我正在上班,我先挂了,我这边实在凑不开,你问问妈,前几天我才给她打了些钱。”他说着急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小跑着去收拾下一张桌子。

  从八点半天黑开始忙碌,直到深夜三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才得以空闲,疲倦地靠坐在路边的大树根儿。

  “老赵啊,搓麻么?”隔壁煎饼店的老头走了过来,瞧了眼他,又将视线挪向不远处正在点钱的男人身上。

  “行,马上。”男人将钱往抽屉里一塞,顺手上了锁,边往出走边指着他,“你,一会儿洗完碗把水龙头关好了,再让老子发现滴水小心点儿,干个活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他忙忙起立点着头。

  拖着困乏的身子来到后厨——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小洗碗房里。

  面前是一台宽约一米的大型不锈钢水池,地上堆放着杂乱的锅碗瓢盆,左手边是巨大的塑料桶,里面堆着味道刺鼻的烧烤垃圾。

  拿起油腻的刷子,倒了些洗洁粉,他匆匆刷了起来。

  洗洁粉的质地有点像洗衣服,由于买的是廉价货,上手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手掌被烧得发疼,但一想到老板那张恐怖的脸,他还是默默地加速劳动着。

  一个动作机械性地重复了两三个小时,最后一双筷子清理干净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他疲乏地关上水龙头,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推开后门。

  后门通向烧烤店后方的一个小院,面积不大,顶多二十平的样子,前方是一栋自建楼房,只有两层。

  一楼用来堆放各种杂物,二楼是男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他推开杂货房的木门,左边堆着大大小小的塑料桶和落满灰尘的杂物,右边靠窗的地方地上就一张凉席,上面有一床洗得褪色的被子。

  他走过去脱了鞋子侧身躺下,粘腻的衣服和凉席磨蹭在一起产生让人不舒服的触感,他低头闻着身上刺鼻的调料味,皱皱眉头,又爬起来,从墙角拿起自己洗得发白的大书包,掏了瓶沐浴液回了洗碗房。

  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用水瓢给自己浇了几勺凉水,用沐浴液迅速揉搓头发和身体,紧接着又用洗碗粉将全身衣服火速涮了几下,等油腻腻的感觉消失了,这才蹑手蹑脚地抱着衣服回了杂货房。

  将洗好的衣服挂在窗台上,又从书包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穿上,他满足地躺下。

  视线不自主地落在窗外皎洁的月亮上。

  整个世界明明像刺目的太阳一样炙热难耐,可伸手触及的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月牙漂亮而优雅弧度虽然足以让人眺望观赏,可那微不足道的光亮却只能在她粗砺的指尖停留星星点点。

  什么都无法照亮。

  他闭上眼。

  一双大手却忽然抓住他的肩头。

  紧接着,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有雄壮高大的身影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猛然睁眼。

  那身影背着月光,他看不到那人的脸庞,只听的见嘲弄的笑声:“小洲,乖啊,听话。”

  对方说话的同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紧接着,黑暗瞬间将他包裹,大脑顷刻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时,他的头已经被人死死摁在硬得硌人的凉席上,对方骂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就猛然开始了暴行。

  剧痛让他“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口水因为剧烈的疼痛从口腔喷出,一滴滴跌落在凉席上。

  他在黑暗中对着皎月伸手,却抓不住一缕微光。

  数小时的疯狂暴行后,对方将他松开,餍足地抬腿对着他瘦弱的身躯踢了几脚。

  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身前强壮的男人,不敢做任何反应。

  “去他妈的,死人一样。”男人坐在一旁落满灰尘的桶上,依旧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对方指了指:“还不过来伺候着?等死吗你?”

  他身子一僵,没有动。

  男人立刻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自己的下身面前,在他耳边阴鸷道:“我告诉你,不听话,小心老子弄死你,你斗不过老子的。”

  他身子一颤,流着泪向男人靠了靠。

  “他妈的,做事也这么没用。”

  男人谩骂了几句,仰起头吸了口气,之后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阴冷可怖:“告诉你,敢报警,老子就弄死你,听到了么?”

  他拼命地点着头。

  镜头一晃。

  依旧是漆黑的的夜、狭窄逼仄的仓库,他跪在凉席上,脖子被人套着粗厚的麻绳。

  身前站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的脚很脏,沾着厚厚的灰尘,时不时散发出阵阵臭味,他腿上的毛又黑又长,看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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