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页_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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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但是这不能成为梁莎尿在他床上的理由好吗!

  知不知道他为了弄一床舒适的被褥在下面垫了多少床垫子?

  每一层都是他精选的高级床垫,这么一尿下去,明天怎么洗?

  以后床垫上都是这个死小鬼的尿臊味!

  478见陈月洲怒气不消反而变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谁小时候不尿床啊,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觉,肯定会紧张啊、肠道不适啊、尿床啊……你多体谅下嘛……】

  “我……”陈月洲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提起梁莎的胳膊,将她丢在地上,高声怒斥道,“你再给我尿一个,我让你躺地上信不信!”

  “呜哇哇哇哇……”梁莎哭得更凶了,边哭还边在地上打滚,一双小脚到处乱踢,不断发出聒人的噪音。

  【宿主,她也不是故意尿的啊,再说了,人端琰本来就替你买了尿不湿和尿片的嘛,是你没垫啊……】

  “尿片垫上不用洗吗?你洗还是我洗?尿不湿垫上不用换吗,你换还是我换?那么臊臭的东西我他妈还得去拿手碰?你怎么不碰?”

  【这,这养孩子都这样啊……】478尴尬道,【我在你脑子里,又去不了三次元……】

  “我本来就讨厌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我都能让他流掉,别人的关我屁事!”陈月洲狠狠对着身旁的母婴用品袋踹了一脚,扭头去阳台上抽烟。

  梁莎见大哭大闹也没人理她,就开始伸手抠墙皮。

  她一边扣还一边吐着唾液糊在墙上,不一会儿,乳胶粉刷过的墙就被她搞出好几个坑。

  陈月洲一根烟抽完,无意识地回头扫了眼梁莎,月光正好照在那片狰狞的墙皮上——

  “卧槽!这他妈是老子交了押金租的房!”

  陈月洲一下子跳了进来,一把推开梁莎怒吼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再抠打死你信不信!”

  “哇啊啊啊啊——妈妈——啊啊啊——!!!”梁莎再次嚎啕大哭,一双小手抱着床腿使劲敲打,合着她的哭声,整栋楼仿佛都能听见她的“奏乐”。

  陈月洲顿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抱着头不想说话。

  好一会儿后,被噪音聒得几乎要精神崩溃的他抬起头,绷着一张脸带梁莎去了卫生间。

  脱下她的衣服才发现,她其实是穿着纸尿裤的,但是那尿裤实在穿得太久了,早就湿透并在小PP上贴了一天,刚才那泡尿算是将纸尿裤最后的防御都冲破了。

  陈月洲先是脱干净她身上的衣服,给她用淋雨将尿液冲洗干净,然后换上全新的小裙子,并打开新的纸尿裤。

  可当他看到她因为被尿液浸泡已经腌得血红血红的sī处和遍布整个tún瓣的湿疹时,心里又拧成了一团。

  按照478的说法,梁莎应该是从出生就一直在穿纸尿裤。

  赵韩洋梓什么都缺,就是不怎么缺钱,每个月大量的纸尿裤开销对这位大神作家而言小儿科都算不上。

  可照梁莎这么臀部状况,赵韩洋梓虽然有给她买纸尿裤,但应该压根儿就没时间给她换……或者说懒得给她换。

  尿布和纸尿裤如果长期不更换,皮肤被浸泡在尿液里,就会很容易引起一系列的疾病。

  自己倒不是同情梁莎的遭遇,但是,这种情况下,应该把臀部晾一晾比较好吧?

  梁莎现在好歹姑且算个“商品”,如果在找到接盘人家的时候tún部生着病,对方再是个不懂医的人,胡想一通拒绝收养她怎么办?

  但是不给她穿纸尿裤,就得铺尿布,然后任由她尿在床上,发现她尿了的话,期间还得不停地给她换尿布……

  自己这一个晚上都可以不用睡了……

  自己的所有床单,也怕是真的不能再要了……

  陈月洲转身翻了翻购物袋。

  尿不湿有三四包,一包有十张,梁莎目前这个臀部状况,每尿一次就得换一次尿不湿,才能保证干爽,这样算下来这三四包连一周都扛不住;

  尿布有三包,一包有两张,一张的厚度是两厘米左右,由于海绵垫特别厚,比尿不湿吸收力度高一些,可以保证两次尿换一次,而且能够反复利用,不用担心还要再让他花钱……

  思考良久,陈月洲回到卧室,在被尿湿的床单上铺了新的床单和尿布,然后将梁莎丢了上去。

  反正闯入都被尿浸透了,骚臭味是去不掉了,她想尿就尿吧,自己不想再花冤枉钱了……

  折腾完床褥,陈月洲困顿地搓了把脸,可梁莎并没有因此消停,而是继续嚷嚷着伸手拉他。

  陈月洲只得坐在床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打着梁莎的后背哄她睡觉。

  等梁莎终于要睡着了,天也亮了。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去卫生间一番洗漱,重新回到房子时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进入B站,翻开梁乃恩今天才刚刚更新的美妆视频——

  “亲爱的小伙伴们大家好,炎热的夏天你们准备好了吗?来一个妖艳性感的妆容,让我们一起去做夜里那只最美的小公举。”梁乃恩说着在镜头前开始搔首弄姿。

  “呵。”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机,翻出今天那个中年妇女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操着一口不知道哪儿的方言,声音有点不耐烦:“这深更半夜的天才个亮起来哟……哪个嘞?”

  “是我。”陈月洲压低声音,“今天你见过的,警察。”

  中年妇女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换上普通话:“警……警察同志,怎么了……”

  “今天我们回了局里,简单了解了一下你的资料档案,发现你这个人底子不简单啊。”陈月洲笑笑。

  “呀……警察同志……冤……冤枉啊……”中年妇女一听顿时哭嚷了起来,“我……我就是跟我那个老乡一起弄弄孩子,偶尔拉拉皮条,我这也是讨口饭吃,只做了中间人,钱就那么点,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没干过啊……”

  陈月洲腹诽:哦,大姐你还拉过皮条啊,看不出来啊,挺能耐的啊!

  “我也觉得你并不像是那么坏的人,而且看你有配合我们警方的意思,你是否愿意配合我们警察,来戴罪立功呢?”

  “可以可以!警察同志你尽管说,我能办的绝对办!”

  “这个简单。”陈月洲回头看了眼梁莎,“你明天告诉今天让你卖人的那对老夫妻,就说孩子以已经被送走了。”

  “好好。”妇女忙点着头。

  “然后,等到大后天,你再告诉他们,孩子因为到了陌生环境大声哭嚷,一个不小心在火车上晕了过去。

  送到急诊的时候虽然抢救了过来,但下半身已经瘫痪,只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下家不愿意收,却碰到了警察……

  警察怀疑孩子不是这些人自己的孩子,就带孩子做了身体检查,结果发现孩子长期没有吃饭,还遭受过严重的虐待、殴打。”

  陈月洲说着特别强调:“你一定要告诉他们,说孩子是长期被断食、殴打和虐待,才导致了瘫痪的境地,大哭大嚷只是导huǒ索。”

  妇女愣了愣,不明白陈月洲这番话的用意,但还是努力点头道:“我一定演得像像的。”

  “好。”陈月洲微笑,“记得告诉这对老夫妻,警察已经在找对孩子施暴的元凶了,记者也在跟进这件事,希望他们最好小心点,免得……全家遭殃。”

  隔天,中年妇女就将孩子已经成功被送走的消息告知了梁家二老。

  第一次做这种下三滥事情这么顺利,两位老人顿时恶向胆边生,问:“那孩子能不能送得远一点啊?像不少老头家里不是缺媳妇嘛……”

  意思是尽量不要让梁莎长大后有翻身回北川的机会。

  中年妇女干笑两声:“一个刚断奶的娃,怎么做媳妇生娃啊……”

  老头一听也跟着尬笑:“也是,也是,就是希望能离北川远一点……”

  “对了。”中年妇女拿出陈月洲给她准备好的台本,看了看道,“老同志,如果二胎还是个女娃子,你还是联系我,我保准给你送远远的。”“说什么呢你!”刚开笑盈盈的老头顿时不高兴了,“我们这二胎,保准是个男孩!什么女孩儿不女孩儿的!”

  “是是是,男娃男娃……”中年妇女咕哝道,“那就没什么事儿了,如果孩子的下落定下来了,我再给你们回电话。”

  挂了电话,中年妇女忙将电话录音保存,给陈月洲用微信发了过去。

  又隔了两天,中年妇女再次将电话打给了梁家二老。

  这次,陈月洲在她身旁亲自坐镇指挥。

  “呀!大事儿不好了啊!”中年妇女对着电话大呼小叫,“老先生,出事了!”

  “什么事?”老头正在哄着孙子午睡,对中年妇女一惊一乍的反应颇为不满。

  “那个小姑娘,快没命了!”

  “什么?”老头一惊,慌忙下床走到隔壁客厅,“怎么快没命了?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你把孩子给我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长期虐待孩子啊,孩子满身都是内伤哦,而且营养不良,一身的慢性病,本来身体就虚弱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孩子在坐上火车后,哭了阵儿,直接就晕咯!”

  “晕了?那现在呢?”

  “接应的虎哥就给小诊所看了下,诊所说孩子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中年妇女说着哀叹道,“你说这孩子性命怎么就这么个脆弱哟……”

  “你说她会死?”老人总算是听懂中年妇女的意思了。

  “死倒不至于,就是可能会残疾……”中年妇女叹了口气。

  “残疾不是正好吗?你们不是有那种组织乞讨的那种队伍吗?”老头本能说到,但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作为一个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人,内心的想法再怎么真切,说出来的瞬间还是会良心不安几秒。

  “对啊,这本来是小事儿……”妇女假装思想挣扎了几秒,叹了口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道,“老人家,给你直接说了吧,出事儿了!”

  “啊?”

  “孩子送去诊所的时候,刚好有个警察,警察也不知怎么的了就怀疑孩子不是虎哥自己孩子,拉到镇上医院一看,孩子瘫了,目前还晕着,然后警察给孩子做了检查,说孩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哦,都是因为长期营养不了和遭受虐待,现在虎子已经被看起来了,警察正在查孩子的来头,我现在打算去避一避了……”

  “什……”老头顿时觉得脑袋犹如当头一棒。

  孩子出事……还被警察发现了?

  “不,这是你把孩子送出去的,你得对这件事负责!”回过神时,老头慌张地嚷嚷着,“这孩子是你说没问题交出去的,警察要是找上我,我就说是你把孩子卖掉的!我们只是托付你把孩子送给好人家而已!我们连钱都没问你要!”

  “唉?老人家你怎么这么个说话的?是你们说嫌弃生了个女儿,想要把女儿送了人,过几年在乡下重新生个儿子报户口的,说得好好的怎么你这个样子?”中年妇女虽然只是演戏,但听了老人二话不说就翻脸的态度,也有些急了,“你们这老两口的怎么这样?我也没从虎子那里收钱,我也可以说我是受你们托付送孩子的!”

  说着,她看了眼陈月洲的提词板补充道:“再说了,孩子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你们虐待殴打还不给孩子饭吃的后果!警察找我最多是批评我不该受你们托付送孩子,我又没有收你们和虎子的钱,我怎么个犯法啦?我没有!而你们呢,孩子爷爷奶奶天天虐待孩子,告诉你,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你看你们的老脸丢哪儿!”

  “你!”

  “你什么你!不要丢北川的脸了好不啦?跟我说话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本事人的样子,骨子里还没我会做人呢,我给我闺女还在我们县城买的房呢!我就是好心告你们,什么态度啊真是的,警察马上就找上门了,我就看你们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呸!”中年妇女说着挂了电话。

  陈月洲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拷贝刚才的电话录音,一边递给她一枚苹果压压火。

  中年妇女接过苹果一边啃一边怒气冲冲道:“真没想到,这脸长得像个正经人,做正经人的工作,心黑成这样,警察同志你说,这些人不用抓吗?”

  陈月洲扫了眼中年妇女:“看情况,倒是你,最近把自己保护好,不想进号子里逛逛的话,就和我们保持联系。”

  “好好好。”中年妇女用力点着头。

  而梁家这边,挂了电话的老头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梁家老太太走过来询问情况,一来二去一交谈,两个老人都慌了。

  “这可怎么办啊!”老太太搓着手,“所以我都说了,这梁莎咱们也没花钱养着,干脆就让她待着算了,赵韩洋梓把孩子弄死了她蹲大牢,和咱们没关系,现在倒好,孩子出事在外面,警察一查过来,查到咱们头上,我这五十多岁的人了,战战兢兢一辈子,老了老了落个人口贩子的名声,我还怎么做人啊!”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当初丢梁莎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我……我也不是想多要个孙子啊……”老太太说着擦了擦眼泪,“你说,咱们俩这一辈子辛勤努力,就这么一个儿子,好端端的还和个男人搅合在一起,我就是觉得伤心啊,我养这么大的孩子我希望他成为个正经人儿,和大伙儿一样生儿育女啊,你说和个男人在一起介算什么事儿啊……”

  老头一听,委顿地搓了把脸,眼眶通红。

  “别人家孩子,过着生儿育女、儿孙满堂的生活,多快活,多好,他呢,和个男人在一起,既不能结婚也不能生育,这老了谁照应他?不结婚不生孩子怎么行?”

  老太太越说哭声越大:“我就在想,他现在年轻还能挣到钱,还能这么流氓,等到他老了,和咱们一样大了,人家都儿孙满地跑,他怎么办啊?

  这搞同性恋,连个孩子都没有,就算国家改天也学美国给他们结婚了,介哪有生过孩子的夫妻强啊!介男人和女人结婚没生过孩子都过不准儿呢!

  shōu养孩子哪有自个儿生的好啊,咱老祖宗这传统里哪有收养别人家野孩子这一说啊,万一打明儿起他对象为了生个孩子又和女人搅合在一起怎么办啊!”

  老头转身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一滴泪从眼眶滑落,他伸出手狠擦了一把。

  “我们为了他,我们是把老脸都不要了,就想着生俩儿子,一个弥补弥补咱们丢了个儿子这心口堵,一个给他养老,到头来怎么就咱们不是人呢?”老太太说着说着抱头痛哭,“我现在尽力的都尽力了,如果警察来抓我,你就让他们把我抓走吧,这梁琦还得有人照看着。”

  “说什么你……”老头摇了摇头,“你要是进去了,乃恩那边能安生?”

  “啥意思?”

  “乃恩不是在网上搞那个什么播放吗?上次就谣传了点他和之前男的的事儿,你忘了当时风波多大?这你再进去了,指不定得被人说成什么样子?”老头摇摇手,“现在这眼下,不能再出事了。”

  老太太有些慌:“那怎么办?”

  “乃恩现在住那房子和咱们这房子,加起来还有三百万的贷款,他现在要是工作丢了,咱们俩的退休金就得全拿来还房贷,到时候梁琦就只能上公办的学校,九九国际学校就不要想了,这高等私立学校的教学质量,咱俩都看老清楚了不是?”

  老头想了想:“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梁莎身体上的问题,是谁导致的?”

  “刚才你说是长期营养不良还遭受虐待……”

  “对,这都不是咱们做的啊。”老头耸耸肩,摊开手,“这都是赵韩洋梓她看她女儿不顺眼,她一手做的,现在孩子这样了,那也是她害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

  老太太和老头同时陷入思考。

  下午饭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中年妇女。

  老头不耐烦道:“怎么,还打电话?”

  中年妇女瞧了眼身旁的陈月洲,装作紧张道:“我给你们说,警察现在已经查到我这里来了,再过不久可能就要找我问话。”

  “什……”老头顿时汗毛直立。

  “我不想进号子,我要脸,我女儿也要脸,我不可能给我女儿把脸丢光了。”中年妇女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哽咽几声,“我现在就问你们,这事儿怎么就解决?”

  “……”老头陷入沉默。

  他能怎么办?

  他又没做过这种事!

  他是兢兢业业做工程师做了一辈子,这么下三滥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做!

  “我就问你们,孩子真的是你们打的吗?”中年妇女叹气,“我瞧着那孩子也没那么怕你们,是你们打的吗?真要是你们打的,孩子还敢像前几天和你们处起来那么自然?”

  老头一听,也不想瞒着:“我们打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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