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_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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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赶不上变化,通过计划判断成功率,看似很精明,其实很窝囊。”陈月洲拍了拍赵韩洋梓的肩膀,“你现在啊,就赶紧掏出手机先更新点儿小说吧,把握好这次机会,指不定还能趁这个时候转型成全种类型作家……”

  他还想再和赵韩洋梓唠两句,门铃响了起来。

  去玄关处应门,陈月洲从猫眼向外望去,是吕佳音。

  如今大局已定,他也不怕这厮再来搅局,便大方开了门。

  门锁松动那一瞬间,门被人一把拉开,下一秒,陈月洲视线一个天旋地转,他的脑袋被摁在了墙上,双手手腕被吕佳音狠狠地扣了起来。

  “洋梓身边能出这种馊主意的,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是你。”

  陈月洲被反关节束缚,一时间难以挣脱,干脆放弃挣扎,笑笑道:“现在大局已定,做为她的好友你不替她去准备离婚手续和请律师,你在这里收拾我也没有用。”

  “我当然会替她找好律师,但是你——用梁莎离间他们夫妻,再用梁莎将梁乃恩一网打尽,简直恶毒至极。”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已经见过了那个送梁莎去派出所的所谓的‘热心人’。”

  “你还挺聪明啊。”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我恶毒?我觉得相比把孙女要送去给山村老头做媳妇的梁家,我简直善良得和天使一样。”

  “你完全可以在发现之后报警,而不是自作主张。”

  “我报警了啊。”

  “报哪儿了?”

  “报你弟了啊。”

  吕佳音:“……”

  “报”这个字和“抱”同音,“抱”在日文中除了“拥抱”这个释义外,还包括“发生关系”这样的意思。

  常年玩日本女性向18R游戏的吕佳音脑内第一反应蹦出来的就是这个释义,一时间,她怒火攻心,一巴掌把陈月洲的脸摁在墙上——

  “我现在是正儿八经问你话!谁允许你开黄腔的!”

  陈月洲:“???”

  我他妈也正儿八经回答你问题啊?

  报个警?开黄腔?

  吕小姐你这脑回路没问题吧?

  “这里可是市局家属院,我现在可以立刻找一个在职警察,以冒充人民警察招摇撞骗逮捕你!”吕佳音厉声道,说着,一手摁着陈月洲的后脑勺,一手抓着他背在身后的手腕,将他朝门外拖拉。

  “吕小姐。”陈月洲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劝你赶紧松开我,我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手,我是念在你长得漂亮不想伤害你。”

  说着,他笑:“中间人之所以会轻信我的话,因为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以为以我的能力能冒充得了警察吗?”

  “……”吕佳音的手一顿。

  她当然知道以陈月洲的能力不可能去在一个老油条面前装警察,以她的投机取巧的脑子也不可能伪造警官证从事犯法的事,一定是有真正的警察做了她的同伙,给了她可以肆意妄为的机会。

  那个送梁莎去派出所的“好心人”也说了,梁家二老把孩子交给她的时候,还有一个个子好高好高的警察陪着陈月洲,今天把孩子送到她手上让她送到派出所的也是他。

  呵……

  个子好高好高,和陈月洲又很熟的警察……

  除了端琰,还能有谁呢?

  可就是因为是端琰,她才会难以接受。

  小琰那样一个一丝不苟、公私分明还……还有野心的人,怎么会去配合陈月洲弄这么无理取闹的一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赵韩洋梓离婚吗?是和梁乃恩有什么仇吗?

  还是说,仅仅是因为他和陈月洲睡过了呢?

  啊,毕竟他也是二十五的人了……

  哈……

  真可笑,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佳音啊,佳音啊,是这里吗?”

  吕佳音还和陈月洲僵持在原地,电梯口忽然传来了中年妇女的呼叫声。

  “没错,叔叔阿姨,就是在这里。”吕佳音闻声用力松开陈月洲,转身小跑着去电梯口迎接,“洋梓就是在这里,跟我来。”

  “等等……什么情况?”陈月洲一边揉着被吕佳音捏痛的手腕一边向外瞧着,“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该不会?”吕佳音已经带着两位家长到了门口,“洋梓一直不接叔叔阿姨的电话,叔叔阿姨担心她,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我只好让他们住我家了。”

  “……所以?”

  陈月洲心里暗叫不妙。

  他还来不及反应,背后传来赵韩洋梓惊恐的声音:“妈……爸……你们怎么……”

  “我们怎么?”韩笑一见自己的女儿,顿时面目狰狞,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赵韩洋梓就是一耳光,“你怎么这么能生事!家里的人都被你丢光了!”

  韩笑的出现,让气氛瞬间冷到了极限。

  “妈……妈妈……”赵韩洋梓张了张嘴,牙齿不断地打着颤,只能咿咿呀呀突出几个字。

  “你现在跟我回家,立刻回。”韩笑愤怒地抓住赵韩洋梓的手,不由分说就要将她向外拉。

  “妈……我不……”

  “你不什么不?”韩笑扭过头,抬手对着赵韩洋梓的脸蛋就是一耳光。

  “梁乃恩把电话已经打到你姥姥你大姑妈家去了,你不是什么不?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梁乃恩那点破事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得过梅毒了!丢不丢人啊你!”

  赵海忠靠在门上闷闷道:“你大姑一直讨厌我你也是知道的,给周围亲戚都说了圈,现在,哼,你可是咱们家红人,梅毒患者,哎哟,小姐都没你这么红火。”

  说着,他走上前狠狠推了把赵韩洋梓:“你说说你,梅毒这种事儿,你怎么还往外捅呢?长这么大不知道女孩子要点脸吗?知不知道家里事儿藏着点?你自个儿丢人也就算了,以后我和你妈还做不做人了?”

  “……”赵韩洋梓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衬衣,手腕处骨节明显,像是不用尽全力就无法支撑住自己站在这里一样。

  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陈月洲扭头看向吕佳音——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现在已经有转机了,你却放他们跑来落井下石自己的女儿?你有毒吗?”

  吕佳音从卧室出来,翻看着赵韩洋梓的手机,平静道:“并不是我联系的叔叔阿姨,是叔叔阿姨联系的我,我和洋梓从学前班就认识,叔叔阿姨联系我是必然的,我不可能不接他们的电话。”

  “所以你就把他们带来了?你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矛盾吗?”

  “我当然知道。”吕佳音冷冷道,“但是,即使他们三个之间存在矛盾,洋梓还是没有和她的父母断绝关系。

  大学的时候洋梓父母逼婚,洋梓和她父母吵架,跑来住在我家里,我劝她早点独立别再和家里剪不断理还乱,结果,她妈妈给她发微信要自杀,她就死活都要回去,无论我怎么阻拦告诉她不能就这么向父母妥协,她还是死活都要回去,还骂我冷血。”

  吕佳音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在手腕处有一条细细的伤疤:“这是那个时候,我阻拦洋梓的时候,被她打伤留下的。”

  “……”陈月洲挪开视线,“既然如此,你还放她父母过来添乱?”

  “就算今天不见,离婚后也一定会见的,洋梓虽然恨她的母亲,但她不是那种别人对她不好她就会离开的人,相反,这种不被父母疼爱的孩子一辈子都会活在讨好父母的阴影里,就像我们身边的很多父母年龄的长辈一样——愚孝。他们的内心永远渴望被父母认可,他们永远在乎父母的看法,他们即使老去也会希望父母疼爱他们,所以,被利用、被当作提款机、赡养老人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不得宠的孩子。”

  吕佳音说着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声音郁郁寡欢:“所以,既然要见,就在我面前见,至少不会出现谁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局面,你得知道,阿姨很喜欢拿自杀威胁人。”

  之后,顿了几秒,她又举着手机看着陈月洲:“是你给洋梓手机设定的呼叫转移吧?叔叔阿姨和我的电话都打不进来,他们知道我和洋梓关系好,就主动联系我,从天津赶过来之后没地方去,就住在附近的宾馆。你阻断洋梓的所有联系方式,就是为了方便你操纵洋梓?你到底要怎样?”

  “我操纵她?”陈月洲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彼此彼此。”

  “我并不是操纵她,我只是为了让她幸福。”

  “幸福?现在她父母找上门来,刚刚打败梁乃恩的喜悦全没了,你这叫让她幸福?”

  “从梁乃恩的婚姻里跳出来就叫做幸福了吗?你这种行为就像是动物为了自由跳出束缚它的牢笼,而你就是怂恿她从牢笼里跳出来的那个不负责任的人,牢笼外面到底是适合她的大森林还是人类的高楼大厦根本没有人知道。”

  吕佳音一把抓住陈月洲的衣领:“你,能对她的人生负责吗?如果她离婚后的生活还不如没离婚的生活,你能为你怂恿她离婚的这个行为负责吗?当所有人的诟病和指责都对向你,你能承担你多管闲事的责任吗?”

  陈月洲对上吕佳音的眼:“人不是动物,动物逃出了牢笼会有生命威胁是因为动物没有法律保证最底的生存权利,可人不是,就连没读过一天书的老人都在格格不入的大城市里靠磨剪子磨刀拼命活着,可你们却让她选择像牲畜一样为了一口不怎么好吃的食粮活着,真正有问题的是你们这群人。”

  “你以为一个懦弱的离婚妇女的生存处境和大城市里磨剪子磨刀的老人区别很大吗?”吕佳音冷笑,“你见过那些懦弱的离婚妇女的人生吗?我见过,我见过太多太多太多次了以至于我再也不想看见了!

  和比自己富裕的丈夫结婚,丈夫出轨,对孩子和她不闻不问,每个月给三千块让她生活,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婚姻很糟糕?

  是啊,很糟糕,所以她的朋友劝她离婚,怂恿了她一堆内容,她就离婚了,夫家也没跟她争抚养权,可是离婚后她的日子如何呢?

  孩子还在襁褓中,申请法律援助要求夫家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夫家一个月就给500元。

  这个女人她出生在农村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一个能帮助她的人,她想要出去工作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允许她带着襁褓中的孩子上班。

  她手头全部积蓄就只有两千元,她租了很远很远郊区城中村的房子,出去找了一天工作回来发现孩子拉在kù裆上小屁股被排泄物泡得起皮,在家里爬来爬去头撞在了柜子脚上血流哗啦啦的,邻居投诉她的孩子哭了一天扰民……

  于是她只好拿着五百块一个月的抚养费,和孩子两个人省吃俭用窝在这个小小的二人之家里,她说,等孩子四五岁了,不怕孤单的,她就能出去工作了,在此之前的三四年里,忍忍就好了,她少吃一点就好了。

  幸福吗?脱离这该死的婚姻幸福吗?”

  “幸福。”陈月洲斩钉截铁地回答,“虽然在孩子长大这几年时间很辛苦,但女儿有意识之后,不用面对在家里对父亲出轨无能力掩面哭泣的母亲、不用去讨好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心转意的父亲、不用面对永远冰冷的父母关系、不用听着母亲说‘我为了你才不离婚’这种让她负罪感极重的话,也许生活的确会很辛苦,但孩子的内心却没有那么痛苦。

  早早站在太阳下行走的孩子过早的成熟也许让人看了心酸,但这一切都比在糟糕的原生家庭中被父母的臭水淹没最后尸体发臭的孩子好得多。

  而那个女人,也早早跳出那个男人的臭水坑,也许起初的日子会难过一些,可是只要她不自己放弃,之后的日子势必会好过一个月三千块钱面对一个出轨男的日子,女人这种生物,只要脸不差,第二春简直不要太好寻找,只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

  “相比衣食温饱,你先跟我谈孩子心理建设?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你又想拿马斯洛层次需求论怼我吗?”陈月洲冷笑,“吕佳音,看来你在学校成绩不怎么样。”

  “哈?”

  “人的确是要在满足了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之后才会有社会和尊重需求,但是,你凭什么用你的定义去定论别人的满足情况?”

  “……”

  “贫苦的画家画了一辈子的画,难道你想说他跳过前四种需求直接追求的是个人价值吗?有些贪官口袋里装了几个亿却依旧要蹭别人一顿饭吃,难道你想说他没有生理需求以外的需求了吗?”陈月洲笑笑,“有的人吃了一口窝窝头就会觉得可以了,有些人天天吃黄金都觉得不够,你怎么知道他人的满足点是多少?”

  “……”吕佳音干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洋梓会选择离婚?因为离婚了她更幸福?那好,那我如果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洋梓,你觉得她是会笑着感谢你替她除掉了梁乃恩,还是恨透了你破坏了她的家庭?”

  “……”陈月洲沉默。

  “敢赌吗?”吕佳音举起自己的手机,“你以为就你会用警官证吓人吗?那位好心人对事情全部过程的交代就在我手机录音里,你敢给洋梓听吗?”

  “……”

  “你觉得洋梓会怎么做?选择原谅你的行为,还是拿着录音给梁乃恩?你只是凭你的想象认为洋梓相比婚姻的折磨更向往自由,可是事实呢?到底是哪一边对她来说更恐惧更折磨呢?”

  “……”

  “这一盘录音,能在不伤害洋梓的情况下还能为梁乃恩翻盘,能立刻拯救他们的婚姻……只要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你身上就行了,你觉得洋梓会怎么选择?”

  “……”

  “不如我们把选择权交给洋梓如何?反正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都是自说自话,她想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不是吗?”

  “……”

  “你觉得她会保你?还是保婚姻?”

  “……”

  “怎么?不敢?你不是说洋梓是自愿离婚的吗?那么她听到语音应该很开心啊?开心你终于把她从深渊里放出来,开心她终于不用面对婚姻那个人间地狱了,开心她终于可以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走上幸福人生了……不是吗?”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陈月洲问。

  “怎么?”吕佳音笑笑,“你想说,如果我卖了你,你就把我弟弟一起拉下水,是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自己都保不住,能拉下水的我自然会拉下水,包括你弟弟。”

  “你考虑清楚我的身份,怎么说能保住我弟弟,我很清楚。”

  “这句话同样还给你,怎样能保住我,我也很清楚。”陈月洲说着停顿了一下,“如果保不住我的时候,怎么样同归于尽,我更清楚。”

  吕佳音闻声哂笑,正打算开口还击,背后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只见赵海忠抓起地上的木椅,抡起胳膊就朝着赵韩洋梓的脑袋砸去!

  赵韩洋梓也不知道躲,就那么直直地杵着,被凳子砸中后直接倒地滚到了阳台上。

  “叔叔你干什么呢叔叔——”吕佳音一见,跳上前去,张开双臂拦在两人之间,“叔叔你不是答应我有话好好说的吗?”

  “佳音你走开。”赵海忠尽量压低声音道,“叔叔我现在没工夫听你说这些话,不想误伤你,你一边儿去。”

  “叔叔,如果你再继续动手,我没办法从这里走开。”吕佳音摇头,“叔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想如何补救,而不是……”

  “补救?怎么补救?我让她丢人现眼!我让她不要脸!她不是我女儿!她就不配做我女儿!”

  赵海忠丢了椅子怒骂道:“老孙那么丑!瞧瞧人家闺女长什么样子!去北京念书!读的还是一本!找了个那么精干的小伙子!小伙子大包小包东西朝着家里拿!现在天天带着老孙去这里旅游去那里旅游!我生了个她!也没指望她能让我享清福!至少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过日子!她一天到晚给我生什么事!啊?我以后在家里还怎么住下去?啊?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梅毒!她离婚真他妈长本事了!考虑过我吗!考虑过我一把年纪怎么做人吗!”

  “赵海忠你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好的不对她动手的吗!”韩笑一见女儿摔倒了,慌忙伸手去推赵海忠。

  “你还拦着我?外面小姐都比她要脸!”赵海忠狰狞着脸,满头青筋暴起看着韩笑,“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啊?不要让她写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好好找个男人!你呢!看她赚得多就放任她去写那些男人鸡jiān的内容!连姓梁的那种屁股挨枪的男人都愿意找!现在甭管人家是不是同性恋,就算人家是!她也染了梅毒!根本就说不清!”

  韩笑一听,顷刻间泪流满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妈啊,你知不知道,你姑妈一直因为你奶奶偏爱你爸,对咱们家记恨在心,现在是个亲戚都知道你这点事儿了,你让妈妈我以后怎么在周围人面前抬头啊!”

  赵韩洋梓从地上颤巍巍地撑起身子,一边捂住流血的脑袋,一边爬向韩笑,声音不住地颤抖着:“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陈月洲:“……”

  不,这家子都是在做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了,这一家子想干什么?

  现在窝里斗?

  能不能等把梁乃恩彻底干掉之后、拿到了赔偿款再窝里斗?

  再不去请个律师提起诉前财产保全,指不定梁乃恩就把钱转移空了好吗?

  陈月洲迈步向前:“叔叔阿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应该先……”

  “谁允许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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