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向左，向右
最强魔改系统！
灰塔的大门采用的是圆形拱顶结构，两条栩栩如生地“元素游龙”浮雕一左一右拔地而起，身形随着拱门边向内弯曲，最后在最高点相交纠缠，一条若隐若现的元素射线从交错点笔直垂落，将幽深洞开的大门一分为二。
塔顶的“元素鸣暴”有规律的间隔响起，荡起一圈圈七彩的光影，尤其是塔身表面那些光晕流转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数神奇的力量。
原本阳光洒落、密林环绕的真实世界，随着灰塔的开启，转瞬间就多了一点神秘的味道。
夏沐明显感觉出，空气中游离的元素浓度都要大了几分，体内魔法回路中流转的元素都活跃了不少。
鲁奇莫名其妙的敌意，状若疯狗般的行为，夏沐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遇到这种想要借羞辱他显示自己存在感的青春期中二少年，为了表示尊敬，他自然是给予“回礼”的。
鲁奇身后的德洛克家族，也是林南镇一股不弱的贵族势力，原本是靠倒卖矿石、皮毛、木材等副业起家，最后花钱买来一个男爵爵位，俗称“暴发户”德洛克，就连家族徽章都是一枚赤裸裸的加大号金元索。
即使德洛克没有其他贵族那般深厚地底蕴，也不是现在的奥斯康汀能够抗衡的。
这些背后的利害因素，夏沐在出手的那一瞬间都考虑过，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畏手畏脚、委曲求全的理由。
夏沐之所以来灰塔，当然不是抱着什么“学徒之间交流”的目的，而是灰塔每周一次的“法术放送”。
这个消息，是侵占了格纳灵魂的鲜血女妖告诉夏沐的。
一旁的约瑟夫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艰难地弯腰捡起掉落在灌木丛上的法杖，迈开步子，也走向了灰塔大门。
夏沐对于这个约瑟夫，到没有什么恶感，不过对方既然是德洛克家族的人，他也懒得去搭理。
提起法杖，夏沐也走向了灰塔大门。
约瑟夫先行两步，但步伐较缓，夏沐很快就追上了他，在即将迈入灰塔的时候，两人身躯已经渐渐持平。
元素射线将大门分割为一左一右，约瑟夫从左边进入，夏沐从右边进入。
先行进入灰塔的学徒们，都开始忙碌的准备起来，纷纷拿出学徒徽章、羽毛笔、墨汁斗、羊皮卷轴等事物，在过四分之一沙漏时间之后，“守塔人”就要开始教授他们相关的魔法理论了。
某个眼尖的学徒，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看，奥斯康汀家的那个诺维，他竟然打算从左边进来！”
所有学徒都不由将头转向了大门方向。
有学徒惊诧得道：“难道他想变成一个疯子？”
大门之右，绝对是灰塔不能触碰的几个禁忌之一。
它看似没什么不同，但人一旦跨入与元素射线齐平的位置，就会诡异得消失，再次出现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要么变成了理智崩溃的疯子，要么体内的魔法回路彻底紊乱，从此悲剧一生。
这一现象，是在最初进入灰塔的十多位学徒遭遇不幸后，被发现的。
有的家族为此暴怒不已，甚至派出护卫私军和正式法师围住灰塔，想要找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守塔人讨个说法，为什么要设下这么一个魔法阵之类的东西来坑人。
作为灰塔最大禁忌存在的守塔人，连一个字都懒得解释，直接一个“群体法师之手”就将这些讨说法的家伙抓小鸡一般扔了出去。
反复折腾几次之后，守塔人似乎不胜其烦，直接在灰塔十里外的森立中放了一朵“蘑菇云”，之后，被坑的学徒及其家族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开玩笑，谁也不可能不识趣的再去为了一名学徒，得罪一位已然“入圣”的法师。
元素射线仍旧存在，只是再也没有学徒从大门右边进入灰塔。
韦娜瞟了一眼即将抬脚迈进大门的夏沐，随后收回了目光，心中轻笑：自讨苦吃，倒也省了些麻烦。
至于被夏沐烤成一头乳猪的鲁奇，见到这一幕，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等你诺维再次出现，变成了一个疯子或者废人，我再好好收拾你！
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更多的人幸灾乐祸，但就是没人出声阻止和提醒。
鲜血女妖只告诉了夏沐灰塔的每周“法术放送”，没告诉他大门还有坑送！
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和顾忌，一脚跨入了大门右侧。
并排走在左侧的约瑟夫，情绪一直很低落。
他回想起自己记事以来的遭遇，很小的时候，被父母以10银费思的价格卖给人贩子，飘洋过海从北部海湾带到内陆庞贝，最终被德洛克家族选中，稍微有些魔法资质的他，从小就被安排在鲁奇身边一起学习魔法。
鲁奇从小脾气就很暴躁易怒，对约瑟夫拳脚相加是常有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口气约瑟夫倒也忍住了。
直到一年前，他被德洛克家族邀请的一名议会法师判下死刑：一生只能止步于6级学徒，德洛克家族对他的态度彻底改变了，放弃两个字毫不掩饰的写在了脸上。
鲁奇的拳脚相加也变成了法术相向，有好几次，约瑟夫差点没缓过来。像今天这样空气弹袭胸，都还算程度轻缓的了。
约瑟夫觉得，随着自己学徒等级的止步，自己的人生也就此止步了。鲁奇刚才说，将他逐出德洛克，那是不可能的，家族这些年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金元索和魔法相关的投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等待约瑟夫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鲁奇折磨致死，另一条则是在某些适当的时机被家族作为一个炮灰抛弃，无论哪一种，都是一个悲惨而黯淡的下场。
脚尖触碰到台阶，约瑟夫的才稍微收起心中的万千愁绪，深吸一口气，抬头准备迈入灰塔，即使里面的鲁奇会再次一个魔法将他轰飞，他也要进去，从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刻，他的人生注定没有了退路。
这时候，约瑟夫才注意到，新来的这位奥斯康汀家的少爷，就在自己身边。
但他为什么要走右边进去？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的约瑟夫，看到夏沐一脚踏上了与元素射线齐平的台阶，猛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夏沐的左手衣袖，提醒道：“诺维少爷，不能从这边进去。”
但已经晚了，约瑟夫的身影随夏沐凭空消失在灰塔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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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大门采用的是圆形拱顶结构，两条栩栩如生地“元素游龙”浮雕一左一右拔地而起，身形随着拱门边向内弯曲，最后在最高点相交纠缠，一条若隐若现的元素射线从交错点笔直垂落，将幽深洞开的大门一分为二。
塔顶的“元素鸣暴”有规律的间隔响起，荡起一圈圈七彩的光影，尤其是塔身表面那些光晕流转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数神奇的力量。
原本阳光洒落、密林环绕的真实世界，随着灰塔的开启，转瞬间就多了一点神秘的味道。
夏沐明显感觉出，空气中游离的元素浓度都要大了几分，体内魔法回路中流转的元素都活跃了不少。
鲁奇莫名其妙的敌意，状若疯狗般的行为，夏沐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遇到这种想要借羞辱他显示自己存在感的青春期中二少年，为了表示尊敬，他自然是给予“回礼”的。
鲁奇身后的德洛克家族，也是林南镇一股不弱的贵族势力，原本是靠倒卖矿石、皮毛、木材等副业起家，最后花钱买来一个男爵爵位，俗称“暴发户”德洛克，就连家族徽章都是一枚赤裸裸的加大号金元索。
即使德洛克没有其他贵族那般深厚地底蕴，也不是现在的奥斯康汀能够抗衡的。
这些背后的利害因素，夏沐在出手的那一瞬间都考虑过，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畏手畏脚、委曲求全的理由。
夏沐之所以来灰塔，当然不是抱着什么“学徒之间交流”的目的，而是灰塔每周一次的“法术放送”。
这个消息，是侵占了格纳灵魂的鲜血女妖告诉夏沐的。
一旁的约瑟夫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艰难地弯腰捡起掉落在灌木丛上的法杖，迈开步子，也走向了灰塔大门。
夏沐对于这个约瑟夫，到没有什么恶感，不过对方既然是德洛克家族的人，他也懒得去搭理。
提起法杖，夏沐也走向了灰塔大门。
约瑟夫先行两步，但步伐较缓，夏沐很快就追上了他，在即将迈入灰塔的时候，两人身躯已经渐渐持平。
元素射线将大门分割为一左一右，约瑟夫从左边进入，夏沐从右边进入。
先行进入灰塔的学徒们，都开始忙碌的准备起来，纷纷拿出学徒徽章、羽毛笔、墨汁斗、羊皮卷轴等事物，在过四分之一沙漏时间之后，“守塔人”就要开始教授他们相关的魔法理论了。
某个眼尖的学徒，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看，奥斯康汀家的那个诺维，他竟然打算从左边进来！”
所有学徒都不由将头转向了大门方向。
有学徒惊诧得道：“难道他想变成一个疯子？”
大门之右，绝对是灰塔不能触碰的几个禁忌之一。
它看似没什么不同，但人一旦跨入与元素射线齐平的位置，就会诡异得消失，再次出现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要么变成了理智崩溃的疯子，要么体内的魔法回路彻底紊乱，从此悲剧一生。
这一现象，是在最初进入灰塔的十多位学徒遭遇不幸后，被发现的。
有的家族为此暴怒不已，甚至派出护卫私军和正式法师围住灰塔，想要找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守塔人讨个说法，为什么要设下这么一个魔法阵之类的东西来坑人。
作为灰塔最大禁忌存在的守塔人，连一个字都懒得解释，直接一个“群体法师之手”就将这些讨说法的家伙抓小鸡一般扔了出去。
反复折腾几次之后，守塔人似乎不胜其烦，直接在灰塔十里外的森立中放了一朵“蘑菇云”，之后，被坑的学徒及其家族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开玩笑，谁也不可能不识趣的再去为了一名学徒，得罪一位已然“入圣”的法师。
元素射线仍旧存在，只是再也没有学徒从大门右边进入灰塔。
韦娜瞟了一眼即将抬脚迈进大门的夏沐，随后收回了目光，心中轻笑：自讨苦吃，倒也省了些麻烦。
至于被夏沐烤成一头乳猪的鲁奇，见到这一幕，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等你诺维再次出现，变成了一个疯子或者废人，我再好好收拾你！
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更多的人幸灾乐祸，但就是没人出声阻止和提醒。
鲜血女妖只告诉了夏沐灰塔的每周“法术放送”，没告诉他大门还有坑送！
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和顾忌，一脚跨入了大门右侧。
并排走在左侧的约瑟夫，情绪一直很低落。
他回想起自己记事以来的遭遇，很小的时候，被父母以10银费思的价格卖给人贩子，飘洋过海从北部海湾带到内陆庞贝，最终被德洛克家族选中，稍微有些魔法资质的他，从小就被安排在鲁奇身边一起学习魔法。
鲁奇从小脾气就很暴躁易怒，对约瑟夫拳脚相加是常有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口气约瑟夫倒也忍住了。
直到一年前，他被德洛克家族邀请的一名议会法师判下死刑：一生只能止步于6级学徒，德洛克家族对他的态度彻底改变了，放弃两个字毫不掩饰的写在了脸上。
鲁奇的拳脚相加也变成了法术相向，有好几次，约瑟夫差点没缓过来。像今天这样空气弹袭胸，都还算程度轻缓的了。
约瑟夫觉得，随着自己学徒等级的止步，自己的人生也就此止步了。鲁奇刚才说，将他逐出德洛克，那是不可能的，家族这些年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金元索和魔法相关的投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等待约瑟夫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鲁奇折磨致死，另一条则是在某些适当的时机被家族作为一个炮灰抛弃，无论哪一种，都是一个悲惨而黯淡的下场。
脚尖触碰到台阶，约瑟夫的才稍微收起心中的万千愁绪，深吸一口气，抬头准备迈入灰塔，即使里面的鲁奇会再次一个魔法将他轰飞，他也要进去，从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刻，他的人生注定没有了退路。
这时候，约瑟夫才注意到，新来的这位奥斯康汀家的少爷，就在自己身边。
但他为什么要走右边进去？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的约瑟夫，看到夏沐一脚踏上了与元素射线齐平的台阶，猛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夏沐的左手衣袖，提醒道：“诺维少爷，不能从这边进去。”
但已经晚了，约瑟夫的身影随夏沐凭空消失在灰塔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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