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收拾_摆烂后我全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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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收拾

  第七十九章收拾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她每次见到许星城,对方穿戴整洁、衣冠楚楚,展现出了非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沉稳,唐书夏觉得许星城太装,在许经国面前装乖儿子,在许瑜璟面前装好哥哥,在一众弟弟妹妹面前装好榜样。

  每时每刻都在装,看着都累。

  现在这人身上仅一件简单的地摊货,可能是十块钱一扎还能再送一件的那种T恤衫,下面是一条不符合十分花哨的花裤衩子,倒是接地气了,像极了某个富有家庭落魄的公子哥,因疼痛,那张脸一直紧皱着的,唐书夏依旧看他不顺眼,她一路扫到对方那两条腿,非常健全的两条腿。

  不知道断了的话,许星城那张装的脸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许星城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白胶布,胶布上全是血,深红色浅红色层次交叠着,大概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许星城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额上汗珠子滚来滚去,为那张脸平添了几分脆弱。

  唐书夏正想着从哪下手,一次性把人弄死太便宜了许星城,而且会引起钱畅她们的怀疑,那一点点来,身后的人突然伸出手推了她一下,是钱畅身旁那个喜欢挥鞭子的女人,好像叫小七,这群人好像都是按照数字来排名的,“喂,不是说学过一点医吗?快给他治,治不好你就完了。”

  唐书夏看在对方同为女人的份上,没直接扭断那只碰触她的手,她懒懒的回,“没医药箱怎么治?”

  一旁的钱畅一直紧盯着唐书夏的表情,确定她看见许星城那张脸后也没大惊小怪,很满意,“小七,你去找个医药箱给她。”

  小七愤愤的瞪了唐书夏一眼,不满的走了。

  狭小的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三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大概是察觉自己的口气太过惊讶,钱畅立即又补救了一句,“止住就好,止住就好。”

  声音细小如蚊。

  唐书夏闪躲及时。

  房间安静下来。

  唐书夏让开了位置,刚才还喷血的伤口好像真的

  许星城脖子微微往外侧,动作很小心,深怕扯动了伤口一样。结果他意外的发现脖子上的疼痛感似乎消失了,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摸到了一层层纱布,他干脆起身,就看见了倚在门口吹泡泡的唐书夏,啪、啪,“是你救了我吗?”

  敢情是没把人认出来,他就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那么镇定。

  唐书夏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用信息,结果许星城的呓语就像舌头打了两道结一样,不知道叽哩哇啦在说什么,她压根听不懂。

  钱畅脸上的笑有点勉强,小七更是炸了,“你是救人还是在杀人?”

  唐书夏懒得理对方,接过医药箱打开,其实许瑜璟家里的医药箱也是这种,还有那群医疗团的人似乎也喜欢用这种,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从哪拿的,还好,偷个医药箱总比去医院抢一条命好。

  唐书夏啧了一声,许星城还真是不中用,她伸出两指在许星城胸`前轻点了两下,继续用酒精和棉签在那脆弱的脖颈上做细致活,“好了,血止住了。”

  唐书夏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她学着三色毛一样的抖了抖腿,站起身来,“行吧,钱哥你居然都这么说了,人我肯定要是救的,他要不醒,就是不识相。”

  唐书夏,“为什么我不动手?你眼瞎吗,我一个女人,他一个男人,你这么想表现自己?那你来啊。”

  撕拉。

  不知道许瑜璟起床后发现她

  不在,会不会闹脾气,唐书夏想抱老婆了,她低垂着头看脚下,鞋尖用力碾压了下脚下的石子,直到石子全变成了粉末。她想,最多两天,如果这群人两天之内还不做交易,她就直接弄死他们,不等了。

  现在,他自由了。

  她想这个时间点,许瑜璟肯定起床工作了,对方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时,到点起床,到点工作,比一个上了发条的闹钟还准时。

  许星城虽然血是止住了,但很快又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在呓语。

  唐书夏就蹲在旁问钱畅,像嗑瓜子闲聊的居委会大妈,自顾自的往外倒,“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许星城的脸色好像更白了。

  钱畅莫名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努力扯了下唇角,暗暗决定等这件事情结束,一定要招揽个医术精湛的医生。

  唐书夏一脸困惑,“他很重要吗?”

  小七看不下去她那使唤人的样子,“你怎么不动手?”

  唐书夏用止血棉和酒精给许星城清理了下伤口,得到了许星城的回应,许星城完全被痛醒,脖子上的刀伤很深,否则骗不了警方,他也是用自己的命赌了一把,索性赌赢了,他意识浮浮沉沉,迷迷糊糊之际对上了一张放大的鬼脸,那张脸见他醒来,还朝他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于是他又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倒是身后一直紧盯着她的小七被鲜血喷了个正着。

  床上的人一副随时断气模样,小七立即后退了一步,她是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样样都比过她。钱畅不耐道,“小七,你先出去。”

  唐书夏烦了,随便从人群中逮了两人在旁照看着,“喂两颗退烧药,再不退,就用酒精给他擦擦腋下……你们连这种小事难道都不会做吗?”

  小七一踏进这屋子立即就听见了钱畅的笑声,于是看唐书夏的眼神越发不满。

  经过一夜兵荒马乱的拯救,许星城终于熬过生死大关。

  许星城还很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一醒来就看见这简陋到甚至连门窗都没有的地方,墙上的水泥还特别粗糙,是个毛坯房。索性不再是熟悉的铁栏杆,他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在橘子里天天一睁眼是铁栏杆,他很清楚如果一直待在那,他这辈子大概也到头了。

  唐书夏没理,床上的人刚动她就知道了,不过她已经掌控好了吹泡泡的诀窍,之前经常吹太大,口香糖黏在鼻子和下巴上,然后她重新再拿一个出来,继续咀嚼着吹,这是她昨天闲着无聊让三色毛买来的,为消耗时间,然后就玩了一晚上,乐此不彼。

  钱畅,“……”

  “……”

  用,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没用了。

  唐书夏救人办法简单又粗暴,二话不说把许星城脖颈上那一圈包好的纱布给撕扯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似乎因她这一下给稍稍睁开了眼睛,本来伤口就没止住血,经她这么粗鲁对待,鲜血喷溅。

  没再继续流血,至少不像许星城送来时那样,血怎么堵都堵不住,唐书夏一脸的得意,“没想到我医术居然还挺好的,以后你们如果哪受伤了,不用去医院,直接来找我。”

  钱畅就喜欢她身上这股不探究的潇洒劲儿。

  钱畅挑眉,“血止住了?”

  钱畅笑容亲和,“小夏,你只管把人救活,这人现在对我还有大用处,救活了记你一功。”

  唐书夏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吵,让开自己的位置,双手沾满血,“要不然你来救?”

  意思就是现在还有

  许星城发现这奇怪的女孩似乎是个聋子,他说得嘴皮子都干了,对方一句不应。

  他不得不让自己艰难的离开那张用木板拼凑出来的床,一步一挪的朝门口慢慢走去,几步路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他甚至还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堵,应该是这几天忙着逃命,伤没养好的缘故。

  再给他几天时间。

  唐书夏突然抬起头看了许星城一眼,然后把门口守着的两个人踹醒,“去告诉钱哥,人活了。”

  许星城,“???”

  唐书夏似乎猜到了许星城心里的mmp,她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你看,这不都能下床了吗,我的医术水平真高超。”

  钱畅听到这最后一句话,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

  “许小弟。”

  “钱哥。”

  两人如同几年不见惺惺相惜的好友,一见面,那热情模样和虚伪的劲快把唐书夏看乐了,不过看这两人熟稔的模样,多半是认识许久,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上次杀许瑜璟的那群人胆子那么大,一群社会人啊,直接拦路杀人。

  大概是唐书夏的存在感太过强烈,钱畅迎着许星城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门一关,他让唐书夏去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靠近。

  办公室里就一张老板椅,以及一张桌子。

  唐书夏毫无意见,毕竟要让钱畅放下戒备真正接纳她这个人,不现实,除非钱畅是个大傻,很显然,钱畅不是,甚至戒备心甚重。但看在她这么‘卖命’救人和多才多艺的份上,钱畅一时半会也不会特意深究她这人的身世背景。

  她能借这个时间差,暂且苟一下。

  两人关合上门来。

  这家厂房的门是非常普通的门,又因为时隔多年,门下还有缝隙,风一吹,能听见门哐哐撞击的声响。

  两人完全不知,这门关不关,于唐书夏而言却是无碍的,没内力前,唐书夏听力比一般人要好,这不恢复了一成内力后,听力更甚从前,她甚至不

  用故意贴合门口听,就能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懒懒的靠在墙上,就看见那喜欢玩游戏的少年抱了一台手机来,是昨天唯一一个没过来挨打的,看样子多半是武不行。

  少年继续埋头玩手机,“喂,小夏,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会的吗?”

  唐书夏不知道这人出现在是想做什么,也懒得回,眼前这个少年可不是三色毛,她继续吹泡泡,啪啪的声响和人按键盘的声音交叉混合在了一起,连带着模糊了房间里的交谈声。

  许星城找了一张软椅坐下,“这次真是多亏了钱哥您的仗义相助,不然下次见面,只能是在电视上。”很可能是有关于被枪决的消息。

  律师告诉他,警方会以故意杀人罪、教唆罪名起诉他,因为人证物证都在,这场官司辨无可辨,只能认罪,而且还得有悔过之心。至于审判结果,根据以往的案例来看,他多半是要被判死刑的,剩下的概率问题就得看社会朋友们是否愿意原谅他。

  但很显然,社会上大部分人对于犯过错的人,原谅度不高。像他这样劣迹斑斑的人,他即便不看评论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许星城从小到大运气不好,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这群想要他命的人手中,所以只能自己另谋出路。

  而事实证明,人永远要拼搏一把,不然你不会知道下个路口究竟会在哪。

  钱畅先客套了一番,“兄弟之间别说这些,不过许小弟,我的诚意你应该看见了吧。上次听你电话里说要搞个姓唐的小明星,那么巧,刚好就让我撞见了,上次没找到机会,这次我已经让手下两兄弟替你教训过了,我想你看见了肯定会很满意。”

  许星城一时间有些怔楞,“什么?”

  许星城这几天大部分时候忙着逃命,压根不知道唐书夏的事。钱畅立即把热搜和照片给他看了,即便是现在,网上还有一群人说唐书夏都没出来澄清,可见是真的快嘎了的事,不知道该说谣言传播速度过快,还是该说许瑜璟这边拦住了所有试图套消息的狗仔。

  总而言之,评论里都是各种哭哭哭,而官方都没有发任何的消息。

  许星城看了眼,确定唐书夏真的是从威压上摔下来,也送进了医院里,那么高的位置,能活概率不高,他那个

  妹妹,这么多年难得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还把这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着爱着,一个唐书夏,一本撕毁的玩具书,许瑜璟还会像过去那样表现的无所谓吗?

  如果可以,他真想看看许瑜璟那一刻的表情。

  许星城忽然觉得心口舒畅,像一块压着他的石头终于挪开般轻松,从今往后,许家和他没关系了,“原来是这件事,过去了好久,我差点都快忘了,这世上也只有钱哥会记住我说过的话。”

  钱畅故作大方的摆摆手,“一个小明星而已,不值一提,最重要是这个小明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得罪你,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次为救你,我可是折了不少兄弟进去啊,那可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十几年了,我当初说要带着他们发大财,结果,到底还是食言,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唐书夏嘴里的口香糖泡泡啪啪啪的裂了一次又一次,面色阴沉。

  和她一起守门的少年等了半天没等到这位新加入家庭的人的答案,抬头一看,就看见唐书夏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手一抖,游戏里的小人直接送了命,gameover,“小夏,那个问题是他们让我问的,你要找就、就找他们去啊,别找我。”

  说完,他机灵的直接开溜。

  唐书夏大力的咀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很好,终于破案了,她就说这件事怎么透着玄乎劲儿,敢情她就是个示好的牺牲品,被这两人踢球似的来回踢,很好,这笔账必须记在许星城头上。

  里面的钱哥和许弟情真意切的说了一大堆兄友弟恭的话,最终又绕回到了正经事上。

  许星城不由自主的想摸一摸自己的脖子,“钱哥不用发愁,有关于赚大钱的事我已经做好了计划,不知道钱哥还记不记得我之前给过你一瓶吸的香水,那东西很能调动人的精神,可以让一个原本无精打采的人立即就精神百倍,甚至足够的兴奋和开心。”

  钱畅等的就是这一刻了。

  他在几年前接触到许星城时,就觉得这人是个鬼才,竟发明了一种让人吸了之后会飘飘然的香,这种香若是能替代那东西,市场将变得无限大,为了这一天,他在各地铺路,“当然啊,那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许星城也觉得神奇,

  他恍惚的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记忆有刹那的错乱,一眨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和许元青肩并肩写策划的时候。这是当初他打算施展拳脚的地方,一个小小厂房,因为租金和人工便宜,但这地方却寄托了他年少时的梦。

  当年他进入公司后,只能从基层做起,后来大概是许元青看在他们这便宜兄弟情面上,把他提到身边做事。他只记得那一年,许元青不知道受了什么启示,忽然说想要开发新业务,许元青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开个娱乐公司,或者是打造不属于许氏过去的新业务,许元青不愿意站在前人为他们铺垫好的道路上继续,而是希望可以通过其他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许星城很羡慕他这份气魄和胆量,如果换做是他就不行,比如高考后填报自愿,他明明只想选一个化学相关的专业或者老师,但他母亲告诉他,生在许家这种地方,你就必须选择金融专业……看吧,他连自己最想学的专业都没办法报。

  然后就有了那制香水的项目。

  许经国对许元青总是特别纵容,而对他却永远是严厉批评。从一些药植上提炼香,从而炼制出有助于人体的香水,这是许元青最初的想法,许元青想要用这种来缓解大部分人的亚健康状态,许星城听着他对于大饼的侃侃而谈,激情澎湃,他觉得这次如果他们真的能成功,许氏将拥有很大的市场,他急需做出一番事业,让他的好哥哥和好父亲刮目相看。

  于是他打算亲自从挑选药材,到亲自按照配方上试炼,全是亲力亲为。而这一切,他并没有和许元青报备,等着有结果那一天,想看对方惊讶的表情,最初不过是小小的做个实验。

  许家没人知道他从小也识得不少药材,这天赋大概得归功于他母亲白淑兰,白家有个药植基地,他大部分取材都来自于那,甚至于有一天他看见他母亲偷偷调配药方,一张安神香的方子。

  他发现白淑兰在加大配方比例,甚至还记录了不同的结果。

  因为不小心,他把安神香和之前他失败的药剂混合在了一起,两种混合物误打误撞发生激烈反应,产生出一种新型香,香味很淡,像海水,但又能让人精神饱满。他不知道,这一剂香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他为了调出这支香的配方,不断调配,不断失败,配

  方没找到,他阴差阳错调配出了另一种让人精神异常亢奋的香水,每天用量越多,人越飘,他把这张香的药方记录下来,并取名叫水之镜。至于另外一支香,他以安神香为基础从新配制了一款,但味道比第一款要重一点,他取名叫水之精灵。

  一字之差,效果天差地别。

  许梦月看见他一直在偷偷在做实验,好奇的很,许星城只得骗这个傻妹妹说这是公司的新产品,新产品甚至没经过严格审核,许梦月就偷偷用了,甚至很快副作用就出现……

  那都是后面的事了。

  许星城将自己研制出来的水之镜交给许元青,却发现许元青身上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像水之精灵,但多了一点檀香的味道,他素来知道大妈程翠萍有烧香的习惯,就没在意。

  水之镜这款香水配方被打了回来,经过审核后发现这款香水有让人成瘾功效。

  他和许元青的的观点出现分歧,许星城觉得自己调出的这款香水非常好,有一点致瘾作用不是刚刚好,让人深深爱上这款香,人家才能成为你的重视顾客啊,但许元青不同意,

  大概是太想证明自己了,许星城在小镇上找了几个愿意免费试用的人。

  钱畅见他突然不说话,还以为对方出尔反尔,“许小弟?我厂房都给你找回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让人给你重新整。”

  许星城摇头,只感慨了一句,“时隔这么久,我终于又回来了。”

  当年让他退出这个项目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当初那么求那人,那人依旧铁石心肠的要他自己去自首,何必呢,他们难道不是亲兄弟吗,哦,不是,最多也就是同父异母的塑料兄弟而已。

  许星城真诚道谢,“谢谢钱哥,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钱畅激动的坐直了身,“你说那东西就在这!!?”他甚至跺了跺脚下的地,“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这里?”

  唐书夏轻佻了下眉,要不是许瑜璟提及,她甚至不知道这地方还是许家过去租用过的厂房,许元青都死了那么久,厂房居然没租给其他人,许星城居然在这里藏东西,真是神人。

  她都快要佩服起这人来了。

  许星城笑了,“是啊,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不是吗?”

  谁也想不到他会把罪证藏在这被许元青放弃的厂房里,于钱畅而言,这张方子是钱,是数不尽的钱,是未来东南亚地区的市场份额。于许星城而言,这张方子有一段很长的故事,许元青一死,他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心思,把东西埋在了厂房中央那颗树下了,像是埋葬一段不成熟的过去。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许星城根本不打算重新拿出来。

  但现在,既然打算拿出来。

  许星城以生意人的角度和眼前这位好好说了,毕竟是当了好几年的总经理,有些事还是非常熟练老道的,“钱哥,丑话说在前面,这张方子我要的不多,只要这个数,你让人送我去国外,我再也不会回来。”

  他比了一个手势。

  钱畅笑得脸上褶皱都出来了,“好说好说,只要是许小弟你的事都是我的事,全包在哥身上,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去找东西?尽早拿出来,也好尽早开工,我这些兄弟们成天喊着太闲了。”

  许星城也不傻,“钱哥不着急,我现在有点饿。”

  唐书夏大大的吹了一个泡,泡泡啪的又狠狠的拍在了她脸上,很好,看来三色毛之前提及到的有关于一个亿以上的大生意,就是钱畅和许星城做的这笔交易了,什么方子值这么多钱?

  但成不成的,和她没关系,左右这群人里也没几个是好东西。

  唐书夏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看来不用留两天,今天就能把这群人全解决掉。

  许星城这位贵客一说饿,钱畅自然尽地主之谊,但许星城又实在不适合出门,别说他病歪歪的,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就是那张脸,他那缠了两圈的纱布,只要出现,恐怕立即会引来警方的围堵。

  唐书夏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们能把这位许星城这位通缉犯送出去,或者钱畅根本没打算送他出去?

  唐书夏倒还挺想看他们狗咬狗,肯定特别精彩。

  但转念一想,算了,许瑜璟两天见不到她肯定会慌,然后哭。

  晚餐非常丰盛,钱畅这次点餐的时候,唐书夏在旁边多嘴的推荐了那家她吃了两次的大排档,各种海鲜来个二十斤,然后送餐服务,直接到厂房门外,接快递的是三色毛他们,轮流值

  班,陌生人一律都不得靠近。

  唐书夏出来时还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好吃,吃完这一顿你的梦想就要成真了。”

  三色毛一听这言外之意,激动的差点语无伦次,“大佬,你可要带带兄弟们,以后小弟们就跟你混。”

  唐书夏认真的想了下,片场有没有需要三色毛的地方,“放心,不会忘记你,苟富贵勿相忘,懂,我都懂。”

  她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袋进去,然后那些兄弟们一拥而上的分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跟着钱畅比较亲近的那几个人的,唐书夏这新加入的都排到十了,前面都是老三,老四什么,到了唐书夏这里就变成了,“老十,过来和我们兄弟一起坐。”

  唐书夏才懒得理他们,而是跑去和钱畅以及许星城挤了挤,完全无视了那些小弟们嫉妒的眼神。

  连钱畅都觉得她太没规矩,但也没说什么。

  唐书夏一个劲的劝他们,“大家多吃一点,这么美味的佳肴,不知道下一顿何时才能吃到了。”

  一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许星城没怎么动,因为他海鲜过敏,而且这伤口在,他总觉得这一顿饭菜不像是给他洗尘的,像是要送他小命,他闲着无事开始打量唐书夏,他发现眼前这位不拘小节的女孩吃饭有几分眼熟,“我这伤口就是小夏小姐替我包扎的吧,小夏小姐医术真高,还没来得及感谢,我敬你一杯。”

  唐书夏擦了擦手,却没拿啤酒罐,“你可是这世上第二个享受我这医术的人,该知足了。”

  许星城一听,微微一笑,“没想到我这么荣幸。”

  唐书夏,“你不好奇第一个人是谁吗?”

  许星城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深入的交流,他在十岁时就知道人和人之间得保持适当的距离,而且他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不得不继续问下去,“那,第一位是谁呢?”

  唐书夏笑容灿烂的揭露答案,“你知道许瑜璟那双腿是怎么站起来的吗?我猜你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那是我替她接的,所以你的确该感到荣幸,你说呢?许星城。”

  能够叫出他名字,准确的说出许瑜璟的事情。

  许星城瞳孔巨震,“你、你你。”

  哐当——

  那些支棱着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的人一个个全倒了,就像多骨诺米牌效应那样,一倒一大片。

  钱畅那群一到九的兄弟们倒是警觉,但毕竟吃了不少,一个个软倒在地上。

  钱畅甩了甩头,试着让自己站起身来,他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软倒在了地,入眼所有的兄弟好像都倒成了一片,“有人下药。”

  唐书夏用力的踹了他一脚,直把人从这一头踹到了另一头,钱畅重重撞击在墙上,直接吐出了一口血,看得那些忠心不二的下属们一个个目眦欲裂,恨不能把唐书夏抽筋剥皮,唐书夏一个个摁过去,把他们手中的木仓、刀具以及鞭子什么的全缴过来,“别瞪了,待会有你们干瞪眼的时候。”

  许星城根本没吃什么,所以他是在场唯二没倒下的人,脑子清醒,但他还是个病号,他看到唐书夏这般凶残的样子,忙起身要往外面逃。

  这人是谁,这人和许瑜璟又是什么关系。

  太可怕了。

  结果——

  噗通,他跪在了地上。

  两把犀利的匕首扎穿了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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