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李晓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他没有方招娣的记忆,自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更不用说之前送来什么礼物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
见对方不说话，一?脸心虚震惊,文?舒媛心?里也是震惊的，还有些害怕。
这?种事情只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真正现实中看到，熟悉的身体里装了一?个陌生的灵魂，怎么不令人毛骨悚然？……不,不对，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如果刺激太大了,跑出一个新的人格,也不是不可能。
一?瞬间，文?舒媛想起了招娣曾经和?自己看的一?系列电影。
和?她自己的爱好不同,招娣特别喜欢看《楚门的世界》《恐怖游轮》一?类的电影,她突然回忆起了两人曾经一?起看过的《二十四个比利》，电影的主人公就是患有人格分裂症，每个人格都有不同的名字、性格等等。
招娣……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狐疑的眼神再度上下打量对方,只把李晓东看得浑身发毛。
不，不太像。
就算是人格分裂症,主人格也是会冒出来的，可是,她这些天从来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不论是性格爱好还是其他什么，都没有一?分?一?毫的旧日好友的影子。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未免太过可怕了。
文?舒媛还在胡思乱想，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李晓东看着对方逐渐沉下来的脸,同样心底发麻，自从穿到这个身体以来，他就没过过多少好日子，文?舒媛虽然凶，但确确实实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连他妈都不认他了。
别看前几天他嘴上威胁，但真脱离开对方，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里。
两人对视，一?阵长久的沉默。
“你……”
“我……”
“你先说。”文?舒媛倒想听听对方还打算说什么。
“我那什么，我忘记了，那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打到了脑袋，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李晓东为自己辩解，“觉得女孩子化妆挺好的，真的，以后有钱了，我给?你再买几套。”
见他还在找借口，文?舒媛心?中几乎已经确定了——
她真的……
她装出一副相信的模样，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好几眼对方，最?后还是软下心?肠说：“你变化再大，也不能把朋友给?忘了呀，我们可是那么好的朋友。”
“嗯嗯，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李晓东见对方的态度软了下来，连忙应付过去，但是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欲盖弥彰，就和小朋友说谎后
“行吧，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随后，文?舒媛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她整个人就靠在门背后急促地喘气，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她还要死死地咬紧牙关，不敢让哭声传出去给?对方听到。
是真的……她的猜测是真的……
她不敢想象，真正的方招娣去了哪里。
她会不会在别人的身体里？会不会沉睡过去了？会不会已经……
不，不会的，招娣肯定还活着！她不能乌鸦嘴。
怎么办？
怎么办？！
文?舒媛的好友不算多，真正能够交心的更是寥寥无几，从前的方招娣是一个，现在的朋友D算一?个。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联系上了D。
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D和?以往一?样，哪怕现在是深夜，她发的信息也秒回。
D：[你是说，你觉得那个朋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像变了一?个人，是吗？
圆团子：[对，她的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圆团子：[我悄悄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笑我呀
D：[不会的，你说吧。
圆团子：[其实吧……我总觉得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是真的那种换了一?个人，就好像那种穿越的电视剧，人里面的灵魂换了一?个，你明白吗？
圆团子：[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感觉她变了一?个人，她说她被砸到脑袋，失忆了，但记忆总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爱好吧？
D：[听上去很……离奇，不过世界上什么事都有，也不是不可能。
圆团子：[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
文?舒媛捧着手?机一阵激动。
她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去很容易被别人当?做疯子，到时候和?对方一比，或许自己先进精神病院，但她没有办法再忍受了。
长久以来心头那点不舒服的疮已经扩散到了整颗心?脏，她迫不及待需要有人认同她，哪怕再荒唐，只要有人相信她，她就能坚持这?个荒唐的结论。
D：[嗯，我相信你，认识你这?么多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D：[只不过，听你的描述，如果你的好朋友里面真的换了一?个灵魂，很有可能会是个男人。
对哦。
文?舒媛突然反应过来。
不爱卫生，不喜欢洗澡，不愿意做家务，对化妆品一?窍不通……
这?很明显，是个男人！
怪不得……怪不得D让她离招娣远一?点，洗澡睡觉换衣服都要避开。那时候她还觉得D有些小题大做，现在看来……D早就怀疑了吗？
D继续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文?舒媛想了想，发过去。
圆团子：[没有，这?些天还好。
圆团子：[就是……
她将今晚在夜宵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D。
说到自己为好友出头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自己在自夸似的。
这?回，D那边发回复的速度有些慢。
方招娣眼里涌出泪水，她抬头深深地呼乎吸了一?口气，任由冷空气侵袭大脑，将眼泪忍了回去，她冷静下来后，才揩去泪水，回复对方。
不能说。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D：[你做的真的很棒，你的朋友有你很幸运。
D：[但是目前的情况你肯定不适合在和她合住了，让她找到工作以后马上搬出去吧。文?舒媛犹豫了。
圆团子：[可是……哪怕我现在已经确定她的灵魂不是我朋友，但她的身体是我朋友的啊。
圆团子：[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这?是我朋友的身体，我得给?她保管好了。
圆团子：[要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
D：[这?样，你让她去这里面试。
说着，D发来一个地址。
D：[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一?家分公司，现在需要招一?个人，会用电脑就行，事不多，包吃住，你送她过去，我会和?那边打声招呼的。
圆团子：[嗯嗯，那就谢谢你啦。
D：[没事，有我看着，而且一?般人总会有点下限，她应该也不会做什么事情。
圆团子：[但愿如此。
两人聊的很晚，文?舒媛洗过脸后，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脑子里一?团乱。
她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D应该可信吧？她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一?般人怎么会信呢？
她和D彼此之间的身份并没有刻意隐瞒，平日里会说起自己住哪儿干什么工作喜欢吃什么等等，但就像D从来没有扒她身份一样，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探究过D。
两人彼此保留在一个心照不宣的，再进一?步就能在现实中发展联系的距离。唯一的误区是，文?舒媛觉得和?D相处很舒服，什么都能说，少不了因为她认为D是个女性。如果见面，这?份安全距离必然要大打折扣。
这?下，算是变相在现实中产生联系了吧？
文?舒媛好奇地搜了一?下那家公司，顿时被其履历闪瞎了眼睛，只觉得对方很厉害。
那头，方招娣还在加班。
办公室里除了她，就剩下两三个同事，最?近公司来了一?个大项目，交到了他们手上。她不得不加班加点。
“小李呀，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方招娣的上级佟经理从办公室里走出，他提着公文包，想必是要下班了。方招娣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后，说：“总得把事儿办得漂亮了再回去。”
其他在工作的人也纷纷抬起头，和?经理打招呼告别。
直到近十点，他们才算完成了今日任务，一?群人打着哈欠步出办公室，乘电梯下楼。
方招娣平常在办公室里并不讨男同事喜欢，很多男同事都觉得她有点喜欢在女同事面前装，少数几个关系还行的今天没有留下来加班，而是提前走了。
这?会儿两男一女加方招娣这个性别不明者站在电梯里，另外两个都是看方招娣不算太顺眼的，他们知道这?个同事不抽烟不喝酒，因此也不管其他人在场，点了支烟，任由烟雾在电梯里弥漫。
“小李，你开了车吧？等下是不是该送素丽回去啊？”其中一?个深深吸了口烟，开玩笑道。
虽然他看不顺眼李晓东，但小打小闹没意思，再说了，他也怕打起来，只好膈应膈应对方。
“对吧？早点送女孩子回去睡觉。”另一个人跟着挤眉弄眼。
单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俩说的睡觉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名叫迟素丽的女同事不乐意了，又不敢多说什么，用笑容掩饰过去：“你俩真是，就喜欢开玩笑。”
“哎呀，这?怎么叫开玩笑呢？你看你俩多配呀，是不是？”
“就是小东啊，你明天来上班，可不要起晚了哟。”
迟素丽手背绷紧了，还是要装作没听出来似的，抿着嘴露出害羞的笑容。
“这?算什么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方招娣一点都没给?他们面子，就在这时，电梯到了一?楼，她做出让迟素丽先出门的手?势，然后跟在对方身后踏出去，临走前，她带着笑意说，“你俩抽的烟太呛了，该换个牌子了，少抽点杂牌。”
一?句刻薄话令两个男同事脸都绿了，手?里的烟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但对方的语气偏偏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故意的。
还能怎么办呢？
那俩男同事说的倒也没错，加班晚了，大家都乐意求方招娣顺路送一?送自己，尤其是女同事，坐她的车感觉很放心。
方招娣自己心?里有数，她过不久就要升职，目前送一?送大家无非是攒点人情，等到自己升上去以后，这?些人自然会收敛一?点。
迟素丽走在前面一些，过不久便放慢了脚步等待，她脸上还残留着些薄怒，然而被疲倦之色盖过去，又不是那么明显。
“李哥，今天还是麻烦你了，和?以前一?样，老地方。”见方招娣过来，迟素丽抿嘴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囊中羞涩，偏偏因为是新人，办公室不少活儿都喜欢推给?她。好在她住的地方和李晓东顺路，平常加班晚了又不想掏钱打车时，就经常坐李晓东的车回家。
方招娣说：“不用那么客气。”他俩并肩隔着小半米远往前走去。
临近车前，迟素丽反而犹豫了。
她想起最?近网上非常著名的一?个问题，年轻女性在乘坐有妇之夫的车时，究竟应该坐哪里？
这?个问题似乎来源于一个女人的投稿，她因为老公载其他女人回家时，让对方坐在副驾驶上，引发了她的不满，由此也引发了网友热议。
坐副驾驶吧，容易被当成勾引对方。
坐后座？把对方当司机。
还有一?些奇葩答案例如扒车底坐顶盖钻后备箱等等。
想到李晓东也是有女朋友的，迟素丽破天荒地竟然犹豫下来，在小别克前停下了脚步。
她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这?个问题？
方招娣侧头问：“怎么了？”
迟素丽有点尴尬，摇摇头：“没事没事。”
好的，这?个问题不需要她烦恼，方招娣替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算了，大晚上的，把人当司机总比被误会好。
迟素丽轻声说了句谢谢，别着裙子坐进去。
“没事。”方招娣来到驾驶座，开门上车。
车辆发动以后，她问：“介意我放歌吗？”
迟素丽：“啊，没事，你要放就放呀，你的歌单还挺好听的。”
她说的是实话，对方喜欢听一些舒缓的音乐，听着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我坐男领导男同事的车的时候，都是扒在后面的，既锻炼臂力又能感受新鲜空气，大家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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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方招娣的记忆,自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更不用说之前送来什么礼物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
见对方不说话，一?脸心虚震惊,文?舒媛心?里也是震惊的，还有些害怕。
这?种事情只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真正现实中看到，熟悉的身体里装了一?个陌生的灵魂，怎么不令人毛骨悚然？……不,不对，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如果刺激太大了,跑出一个新的人格,也不是不可能。
一?瞬间，文?舒媛想起了招娣曾经和?自己看的一?系列电影。
和?她自己的爱好不同,招娣特别喜欢看《楚门的世界》《恐怖游轮》一?类的电影,她突然回忆起了两人曾经一?起看过的《二十四个比利》，电影的主人公就是患有人格分裂症，每个人格都有不同的名字、性格等等。
招娣……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狐疑的眼神再度上下打量对方,只把李晓东看得浑身发毛。
不，不太像。
就算是人格分裂症,主人格也是会冒出来的，可是,她这些天从来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不论是性格爱好还是其他什么，都没有一?分?一?毫的旧日好友的影子。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未免太过可怕了。
文?舒媛还在胡思乱想，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李晓东看着对方逐渐沉下来的脸,同样心底发麻，自从穿到这个身体以来，他就没过过多少好日子，文?舒媛虽然凶，但确确实实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连他妈都不认他了。
别看前几天他嘴上威胁，但真脱离开对方，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里。
两人对视，一?阵长久的沉默。
“你……”
“我……”
“你先说。”文?舒媛倒想听听对方还打算说什么。
“我那什么，我忘记了，那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打到了脑袋，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李晓东为自己辩解，“觉得女孩子化妆挺好的，真的，以后有钱了，我给?你再买几套。”
见他还在找借口，文?舒媛心?中几乎已经确定了——
她真的……
她装出一副相信的模样，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好几眼对方，最?后还是软下心?肠说：“你变化再大，也不能把朋友给?忘了呀，我们可是那么好的朋友。”
“嗯嗯，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李晓东见对方的态度软了下来，连忙应付过去，但是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欲盖弥彰，就和小朋友说谎后
“行吧，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随后，文?舒媛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她整个人就靠在门背后急促地喘气，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她还要死死地咬紧牙关，不敢让哭声传出去给?对方听到。
是真的……她的猜测是真的……
她不敢想象，真正的方招娣去了哪里。
她会不会在别人的身体里？会不会沉睡过去了？会不会已经……
不，不会的，招娣肯定还活着！她不能乌鸦嘴。
怎么办？
怎么办？！
文?舒媛的好友不算多，真正能够交心的更是寥寥无几，从前的方招娣是一个，现在的朋友D算一?个。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联系上了D。
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D和?以往一?样，哪怕现在是深夜，她发的信息也秒回。
D：[你是说，你觉得那个朋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像变了一?个人，是吗？
圆团子：[对，她的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圆团子：[我悄悄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笑我呀
D：[不会的，你说吧。
圆团子：[其实吧……我总觉得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是真的那种换了一?个人，就好像那种穿越的电视剧，人里面的灵魂换了一?个，你明白吗？
圆团子：[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感觉她变了一?个人，她说她被砸到脑袋，失忆了，但记忆总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爱好吧？
D：[听上去很……离奇，不过世界上什么事都有，也不是不可能。
圆团子：[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
文?舒媛捧着手?机一阵激动。
她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去很容易被别人当?做疯子，到时候和?对方一比，或许自己先进精神病院，但她没有办法再忍受了。
长久以来心头那点不舒服的疮已经扩散到了整颗心?脏，她迫不及待需要有人认同她，哪怕再荒唐，只要有人相信她，她就能坚持这?个荒唐的结论。
D：[嗯，我相信你，认识你这?么多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D：[只不过，听你的描述，如果你的好朋友里面真的换了一?个灵魂，很有可能会是个男人。
对哦。
文?舒媛突然反应过来。
不爱卫生，不喜欢洗澡，不愿意做家务，对化妆品一?窍不通……
这?很明显，是个男人！
怪不得……怪不得D让她离招娣远一?点，洗澡睡觉换衣服都要避开。那时候她还觉得D有些小题大做，现在看来……D早就怀疑了吗？
D继续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文?舒媛想了想，发过去。
圆团子：[没有，这?些天还好。
圆团子：[就是……
她将今晚在夜宵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D。
说到自己为好友出头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自己在自夸似的。
这?回，D那边发回复的速度有些慢。
方招娣眼里涌出泪水，她抬头深深地呼乎吸了一?口气，任由冷空气侵袭大脑，将眼泪忍了回去，她冷静下来后，才揩去泪水，回复对方。
不能说。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D：[你做的真的很棒，你的朋友有你很幸运。
D：[但是目前的情况你肯定不适合在和她合住了，让她找到工作以后马上搬出去吧。文?舒媛犹豫了。
圆团子：[可是……哪怕我现在已经确定她的灵魂不是我朋友，但她的身体是我朋友的啊。
圆团子：[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这?是我朋友的身体，我得给?她保管好了。
圆团子：[要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
D：[这?样，你让她去这里面试。
说着，D发来一个地址。
D：[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一?家分公司，现在需要招一?个人，会用电脑就行，事不多，包吃住，你送她过去，我会和?那边打声招呼的。
圆团子：[嗯嗯，那就谢谢你啦。
D：[没事，有我看着，而且一?般人总会有点下限，她应该也不会做什么事情。
圆团子：[但愿如此。
两人聊的很晚，文?舒媛洗过脸后，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脑子里一?团乱。
她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D应该可信吧？她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一?般人怎么会信呢？
她和D彼此之间的身份并没有刻意隐瞒，平日里会说起自己住哪儿干什么工作喜欢吃什么等等，但就像D从来没有扒她身份一样，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探究过D。
两人彼此保留在一个心照不宣的，再进一?步就能在现实中发展联系的距离。唯一的误区是，文?舒媛觉得和?D相处很舒服，什么都能说，少不了因为她认为D是个女性。如果见面，这?份安全距离必然要大打折扣。
这?下，算是变相在现实中产生联系了吧？
文?舒媛好奇地搜了一?下那家公司，顿时被其履历闪瞎了眼睛，只觉得对方很厉害。
那头，方招娣还在加班。
办公室里除了她，就剩下两三个同事，最?近公司来了一?个大项目，交到了他们手上。她不得不加班加点。
“小李呀，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方招娣的上级佟经理从办公室里走出，他提着公文包，想必是要下班了。方招娣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后，说：“总得把事儿办得漂亮了再回去。”
其他在工作的人也纷纷抬起头，和?经理打招呼告别。
直到近十点，他们才算完成了今日任务，一?群人打着哈欠步出办公室，乘电梯下楼。
方招娣平常在办公室里并不讨男同事喜欢，很多男同事都觉得她有点喜欢在女同事面前装，少数几个关系还行的今天没有留下来加班，而是提前走了。
这?会儿两男一女加方招娣这个性别不明者站在电梯里，另外两个都是看方招娣不算太顺眼的，他们知道这?个同事不抽烟不喝酒，因此也不管其他人在场，点了支烟，任由烟雾在电梯里弥漫。
“小李，你开了车吧？等下是不是该送素丽回去啊？”其中一?个深深吸了口烟，开玩笑道。
虽然他看不顺眼李晓东，但小打小闹没意思，再说了，他也怕打起来，只好膈应膈应对方。
“对吧？早点送女孩子回去睡觉。”另一个人跟着挤眉弄眼。
单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俩说的睡觉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名叫迟素丽的女同事不乐意了，又不敢多说什么，用笑容掩饰过去：“你俩真是，就喜欢开玩笑。”
“哎呀，这?怎么叫开玩笑呢？你看你俩多配呀，是不是？”
“就是小东啊，你明天来上班，可不要起晚了哟。”
迟素丽手背绷紧了，还是要装作没听出来似的，抿着嘴露出害羞的笑容。
“这?算什么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方招娣一点都没给?他们面子，就在这时，电梯到了一?楼，她做出让迟素丽先出门的手?势，然后跟在对方身后踏出去，临走前，她带着笑意说，“你俩抽的烟太呛了，该换个牌子了，少抽点杂牌。”
一?句刻薄话令两个男同事脸都绿了，手?里的烟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但对方的语气偏偏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故意的。
还能怎么办呢？
那俩男同事说的倒也没错，加班晚了，大家都乐意求方招娣顺路送一?送自己，尤其是女同事，坐她的车感觉很放心。
方招娣自己心?里有数，她过不久就要升职，目前送一?送大家无非是攒点人情，等到自己升上去以后，这?些人自然会收敛一?点。
迟素丽走在前面一些，过不久便放慢了脚步等待，她脸上还残留着些薄怒，然而被疲倦之色盖过去，又不是那么明显。
“李哥，今天还是麻烦你了，和?以前一?样，老地方。”见方招娣过来，迟素丽抿嘴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出来工作没多久，囊中羞涩，偏偏因为是新人，办公室不少活儿都喜欢推给?她。好在她住的地方和李晓东顺路，平常加班晚了又不想掏钱打车时，就经常坐李晓东的车回家。
方招娣说：“不用那么客气。”他俩并肩隔着小半米远往前走去。
临近车前，迟素丽反而犹豫了。
她想起最?近网上非常著名的一?个问题，年轻女性在乘坐有妇之夫的车时，究竟应该坐哪里？
这?个问题似乎来源于一个女人的投稿，她因为老公载其他女人回家时，让对方坐在副驾驶上，引发了她的不满，由此也引发了网友热议。
坐副驾驶吧，容易被当成勾引对方。
坐后座？把对方当司机。
还有一?些奇葩答案例如扒车底坐顶盖钻后备箱等等。
想到李晓东也是有女朋友的，迟素丽破天荒地竟然犹豫下来，在小别克前停下了脚步。
她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这?个问题？
方招娣侧头问：“怎么了？”
迟素丽有点尴尬，摇摇头：“没事没事。”
好的，这?个问题不需要她烦恼，方招娣替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算了，大晚上的，把人当司机总比被误会好。
迟素丽轻声说了句谢谢，别着裙子坐进去。
“没事。”方招娣来到驾驶座，开门上车。
车辆发动以后，她问：“介意我放歌吗？”
迟素丽：“啊，没事，你要放就放呀，你的歌单还挺好听的。”
她说的是实话，对方喜欢听一些舒缓的音乐，听着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我坐男领导男同事的车的时候，都是扒在后面的，既锻炼臂力又能感受新鲜空气，大家学会了吗？
.感谢在2021-02-2715:47:53~2021-03-0321:1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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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神仙50瓶；qaq35瓶；雪二纶、睡觉第一名30瓶；笙鱈21瓶；幺月邀月、未离20瓶；阿宣、莫忘初衷10瓶；鱼沉鲨沙、昭奚5瓶；尾大的猫毛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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