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假难辨
裴安眼角有泪光闪动，喉咙不断哽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他将头轻轻抵在林沐儿的肩膀上，哑声道：“我还是分辨不清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沐儿，听你这番话，我忽然又想去了，我至少想去看一看……”
“好。”
林沐儿环抱住他：“我陪着你，若是你不想说到底发生什么，我不会问的。”
“谢谢……”
裴安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好。”
林沐儿拉着他，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陪着他一起吃晚饭。
裴安始终都没有说发生什么事，神情也依旧有些忧郁，像是惧怕什么，又渴望什么，却没有再打退堂鼓。
林沐儿看在眼里，知道不能逼着他，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两日时辰一晃而过，林沐儿雇来马车，仔细盯住好春夏和小月，便与裴安坐上马车。
“准备好了？”
林沐儿笑盈盈地望着马车内的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裴安淡淡一笑：“既然坐上来了，就没有再下去的道理。”
“好！那我们就启程了。”
林沐儿拍拍门框，示意车夫赶马，脑袋伸出帘帐来，和春夏小月一同挥手。
“少爷，少奶奶，你们一路平安，要早些回来！”
“若是要留在京城，一定要给我们捎个信！”
“我知道了，你们也保重，若是有事就去找贺远之。”
裴安也探出手，与两个丫鬟轻轻挥一下，随后坐回车内：“远之一向都是最爱凑热闹，这个时候反倒是不在了。”
林沐儿道：“可能在忙吧，反正昨夜一同吃过饭了，可能就不来送了。”
两人都没有太在意，马车一路行出城门，路过长亭时却忽然停下来。
“公子，小娘子，外头有人拦路，是您二位的好友吗？”
林沐儿和裴安面面相觑一阵，掀开车帘看过去，就见贺远之正骑着马，一身白衣，风流潇洒地拦在半路。
林沐儿：“……”
裴安：“……你这是干什么？”
贺远之得意道：“古人都是在长亭送别，我自然也要学一学，快下来和我一起喝杯酒。”
林沐儿和裴安一同下车，就见他真的在亭中备下了杯酒。
“你没问题吧？”林沐儿有些无语，觉得他实在是中二。
贺远之却不管不顾地推着他们两个走进亭内，倒上水酒，举起杯子：“这你们一走，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我自然要选一个特别一些的方式，让你们记住我。”
林沐儿嗤笑：“就算你不做这件事，我也会一直记着你这朵奇葩。”
贺远之很满意：“看来在你心中，我还是很有分量的。”
惹得林沐儿翻了个白眼。
裴安低声轻笑：“这酒喝过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贺远之没好气道：“你这人真是太不懂气氛了。”
“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好好在那里当个官，以后我出去还能吹吹牛。”
“你也考过来啊，我们再在京城开一家沐安斋。”贺远之随意一笑：“不要试图诱惑我，没有用。”
林沐儿撇一撇嘴唇：“那我们真走了啊？”
“行，一路小心。”
贺远之挥挥手，送着他们上马车，站在长亭外面，正正经经地拱手鞠躬。
裴安在车上也回了一礼，笑着放下车帘。
林沐儿靠坐在车上，笑着道：“特意搞这一出，看来也是想要如古人一般祝福你一切顺利吧，也是怕你真的不会回来，才选在长亭送别。”
“是啊。”裴安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同样倚靠在马车上，眸中的不安散去不少。
马车一路向北，走走停停，耗时五日，终于抵达京城。
高楼城墙蜿蜒而行，王气蔚然，守成的是威风凛凛地金吾卫，一身铁甲寒光，正气凛然。
裴安和林沐儿递交通关文书，仔细盘查过车，才被放入城内。
街道两侧倒是与上京相同的铺面小摊，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却更盛上京。
林沐儿和裴安正打算问问寻城的护卫，想去寻找翰林老先生。
就见一旁茶摊走来一个人，对着两人作揖：“请问两位可是裴安裴小公子，及其妻眷？”
“正是。”裴安颔首还礼，“不知足下是……？”
那人笑道：“在下是程敬文、程老翰林身边的长随，这几日奉老先生之命，一直在等待两位，就待两日进了城，便请去府中小住。”
裴安道：“有劳老先生了，我二人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正打算去拜访，没想到老先生倒是先派人来接我们。”
“两位请。”
小厮伸出手，自己牵过一旁的马跨坐上去。
林沐儿和裴安正要上马车，就见又一人从旁边冲出来，拦住两人道：“慢着，给两位见礼了，请问这位公子，您可是姓裴？”
裴安一怔，与林沐儿面面相觑：“正是，怎么……”
“你是谁？”
刚刚那长随从马上下来，警惕地望着眼前的人：“哪个府上的，找裴公子何事？”
那人也道：“我是程敬文老先生门下的，特意来接裴公子，你又是谁？为何要带走他们？”
“你说你是程老先生身边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怕不是居心不良的，故意来抢人。”
“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你要带着裴公子去哪里？”
两人当街对叫着吵起来，林沐儿和裴安对视一阵，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才来第一日，就有人想要来劫走他们，可见这一次来京，未必能风平浪静。
林沐儿悄悄看一眼裴安，见他眉梢紧锁，眸中露出思索之色，就知道他应当是知道原因的，恐怕是与老祖宗说的那些事有关。
眼见着那两人还在吵，林沐儿出来娇喝一声：“好了，都别吵了，现在都听我的，你们只需要告诉我程老先生住在何处就是了，剩下的路，我们可以自己走。”
两人立即报出地址，却并不相同。
林沐儿早有准备，立时抓住一个路人，报出这两个地址：“请问这都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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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轻轻抵在林沐儿的肩膀上，哑声道：“我还是分辨不清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沐儿，听你这番话，我忽然又想去了，我至少想去看一看……”
“好。”
林沐儿环抱住他：“我陪着你，若是你不想说到底发生什么，我不会问的。”
“谢谢……”
裴安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好。”
林沐儿拉着他，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陪着他一起吃晚饭。
裴安始终都没有说发生什么事，神情也依旧有些忧郁，像是惧怕什么，又渴望什么，却没有再打退堂鼓。
林沐儿看在眼里，知道不能逼着他，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两日时辰一晃而过，林沐儿雇来马车，仔细盯住好春夏和小月，便与裴安坐上马车。
“准备好了？”
林沐儿笑盈盈地望着马车内的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裴安淡淡一笑：“既然坐上来了，就没有再下去的道理。”
“好！那我们就启程了。”
林沐儿拍拍门框，示意车夫赶马，脑袋伸出帘帐来，和春夏小月一同挥手。
“少爷，少奶奶，你们一路平安，要早些回来！”
“若是要留在京城，一定要给我们捎个信！”
“我知道了，你们也保重，若是有事就去找贺远之。”
裴安也探出手，与两个丫鬟轻轻挥一下，随后坐回车内：“远之一向都是最爱凑热闹，这个时候反倒是不在了。”
林沐儿道：“可能在忙吧，反正昨夜一同吃过饭了，可能就不来送了。”
两人都没有太在意，马车一路行出城门，路过长亭时却忽然停下来。
“公子，小娘子，外头有人拦路，是您二位的好友吗？”
林沐儿和裴安面面相觑一阵，掀开车帘看过去，就见贺远之正骑着马，一身白衣，风流潇洒地拦在半路。
林沐儿：“……”
裴安：“……你这是干什么？”
贺远之得意道：“古人都是在长亭送别，我自然也要学一学，快下来和我一起喝杯酒。”
林沐儿和裴安一同下车，就见他真的在亭中备下了杯酒。
“你没问题吧？”林沐儿有些无语，觉得他实在是中二。
贺远之却不管不顾地推着他们两个走进亭内，倒上水酒，举起杯子：“这你们一走，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我自然要选一个特别一些的方式，让你们记住我。”
林沐儿嗤笑：“就算你不做这件事，我也会一直记着你这朵奇葩。”
贺远之很满意：“看来在你心中，我还是很有分量的。”
惹得林沐儿翻了个白眼。
裴安低声轻笑：“这酒喝过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贺远之没好气道：“你这人真是太不懂气氛了。”
“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好好在那里当个官，以后我出去还能吹吹牛。”
“你也考过来啊，我们再在京城开一家沐安斋。”贺远之随意一笑：“不要试图诱惑我，没有用。”
林沐儿撇一撇嘴唇：“那我们真走了啊？”
“行，一路小心。”
贺远之挥挥手，送着他们上马车，站在长亭外面，正正经经地拱手鞠躬。
裴安在车上也回了一礼，笑着放下车帘。
林沐儿靠坐在车上，笑着道：“特意搞这一出，看来也是想要如古人一般祝福你一切顺利吧，也是怕你真的不会回来，才选在长亭送别。”
“是啊。”裴安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同样倚靠在马车上，眸中的不安散去不少。
马车一路向北，走走停停，耗时五日，终于抵达京城。
高楼城墙蜿蜒而行，王气蔚然，守成的是威风凛凛地金吾卫，一身铁甲寒光，正气凛然。
裴安和林沐儿递交通关文书，仔细盘查过车，才被放入城内。
街道两侧倒是与上京相同的铺面小摊，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却更盛上京。
林沐儿和裴安正打算问问寻城的护卫，想去寻找翰林老先生。
就见一旁茶摊走来一个人，对着两人作揖：“请问两位可是裴安裴小公子，及其妻眷？”
“正是。”裴安颔首还礼，“不知足下是……？”
那人笑道：“在下是程敬文、程老翰林身边的长随，这几日奉老先生之命，一直在等待两位，就待两日进了城，便请去府中小住。”
裴安道：“有劳老先生了，我二人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正打算去拜访，没想到老先生倒是先派人来接我们。”
“两位请。”
小厮伸出手，自己牵过一旁的马跨坐上去。
林沐儿和裴安正要上马车，就见又一人从旁边冲出来，拦住两人道：“慢着，给两位见礼了，请问这位公子，您可是姓裴？”
裴安一怔，与林沐儿面面相觑：“正是，怎么……”
“你是谁？”
刚刚那长随从马上下来，警惕地望着眼前的人：“哪个府上的，找裴公子何事？”
那人也道：“我是程敬文老先生门下的，特意来接裴公子，你又是谁？为何要带走他们？”
“你说你是程老先生身边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怕不是居心不良的，故意来抢人。”
“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你要带着裴公子去哪里？”
两人当街对叫着吵起来，林沐儿和裴安对视一阵，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才来第一日，就有人想要来劫走他们，可见这一次来京，未必能风平浪静。
林沐儿悄悄看一眼裴安，见他眉梢紧锁，眸中露出思索之色，就知道他应当是知道原因的，恐怕是与老祖宗说的那些事有关。
眼见着那两人还在吵，林沐儿出来娇喝一声：“好了，都别吵了，现在都听我的，你们只需要告诉我程老先生住在何处就是了，剩下的路，我们可以自己走。”
两人立即报出地址，却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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