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_望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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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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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他平时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实际上他若是想动强,一只手臂就够了。

  “薄春山”

  她没有自觉,自己这嗔怪的嚷声中,其实带点不自觉的娇。

  “顾玉汝,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就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你”

  她恨得咬牙切齿,还面红耳赤。

  他摸了摸她的脸蛋,嫩得他都不敢使力,轻斥道“行了,折腾什么,就这么坐着吧,你跑又跑不了,你以为我带你来这,是没动脑子的”

  她一愣,恍惚过来。

  是呀,这里多好,船外面就是水,她想跑跑不了,想叫人也没人理,甚至想要回去,还得求助他。

  这个坏东西狡猾的坏东西

  “你怎么这么坏你就是个坏赖子”

  薄春山呵呵直笑“顾玉汝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坏蛋你这骂得一点用都没,不疼也不痒你要是想我松开也行,你承认你错了没”

  “我错我错什么了”

  顾玉汝是真的错愕,她到底哪儿错了

  这次轮到薄春山咬牙切齿。

  “合则我方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耳朵里顾玉汝,我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你还不承认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心里又是爱她这娇模样,同时又恨,恨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那又爱又恨的滋味,简直别提了。

  他死死地环着她的腰,想使点劲儿,又怕把那细腰给勒断了。

  他才意识到怀里是个小东西的,还是个娇气的小东西,别看她平时又淡定又从容,他极少次数才能见到她花容失色的模样。

  他一边心悦她,一边又知道这个女子是个极为优秀的女子,优秀到让他偶尔甚至会胆怯,所以他总是对她耍无赖。

  所谓的无赖,其实不过是试探。

  试探她的底线。

  一点点地试着将她拆吞入腹。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小,她的娇弱,那么细,那么柔,那么软,那么嫩,仿佛他一个使劲儿,就能把她捏坏了。

  薄春山第一次在男女之间明悟了男性雄壮的威慑力,那是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一种诱惑。

  这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他心里撞击,并炸开了花。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明明只是想斥责她,谁知话说一半,爱恨交加让他难忍,他下意识就想随手而下给她屁股两记打,却因为这种无法言喻的心态,改打为揉。

  还揉了不止一下,越揉越松不开手。

  顾玉汝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女,她拥有许多少女不知道的记忆,自然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一些事。

  也知道男人是多么经不起撩拨。

  方才两人那般距离,就让她意识到了危险,显然此时危机更胜,让她有种顷刻之间对方就会化身为豺狼虎豹的错觉。

  她连忙用手去推他,又不敢狠推,怕刺激到他。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你哪儿错了”他嗓音低沉而沙哑,话到尾处多了一丝笑意。

  顾玉汝并没有发现这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抚他,让他平复下来,最好没有痕迹的,也免得等会儿事过了尴尬。

  “你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她声音里有着哀求之意,“薄春山,咱们好好说话好不好,你说现在这样,还怎么好好说话”

  薄春山从没见过她这样白玉似的小脸儿,眼角因焦虑泛着红,眉梢带着一丝娇一丝媚。那么可怜,那么堪怜

  他眼睛珠子都挪不开了,即想让她就这么求自己,一直求,一直求,却又怕吓到了她。

  他内心无限感叹顾玉汝啊顾玉汝,老子这辈子算栽在你身上了。这无限感叹化为浮面,却只是她腰上揉了一把,又捏了一下,才泄恨似的地松开胳膊。

  “顾玉汝,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狠心肠的你看你多狠呀,明明知道我在意什么,想问什么,偏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我今儿要不是把你逼在这里,你还不会跟我老实”

  此时,顾玉汝已经从他身边逃了开,也恢复了一些镇定。

  “薄春山,你这话说得没根没据,我根本不知道你找我干什么,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那件事跟我无关,是我娘”

  “你说是你娘非要给你说亲”

  她睨了他一眼,神色恹恹的,没有说话。

  “顾玉汝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娘给你说亲,你就打算让她给你说亲”

  顾玉汝润了润嘴唇“我什么也没想,我又拦不住她,也不想拦,她这阵子遇到的事太多,受到的刺激也多,她又格外注重这个,就让她先折腾吧,反正成不成还得我点头。”

  看样子,她心里也不是没主意的。

  薄春山心里有点高兴,高兴他就想得瑟。

  “那你是不是就等我去提亲才点头”

  这话说得,顾玉汝气都气不来了,跟这厮生气没意思。

  这厮又道“顾玉汝,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别人你也看不上啊,你就能看上我。”

  这下顾玉汝忍不住了,什么叫她就能看上他

  “薄春山,你就是条癞皮狗”

  “行,我就是条癞皮狗,天天赖在你家门口,咬你裙子”

  他说着,表情就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欺了上去,想要咬她一口的模样。就这么大的地方,顾玉汝就算躲到对面也没用,他长腿一使劲儿,人就过来了。

  “薄春山”

  薄春山袭上了唇,浅尝即止。

  “你看你,胆儿又小,还喜欢撩拨我,把我火撩拨上来了,你又害怕。”

  什么都有他说的,他怎么说都有歪理。

  顾玉汝气得偏开脸不说了。

  “顾玉汝,你说,你是不是就等我去提亲才点头”

  他把她脑袋扒拉回来,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两人几乎鼻子对着鼻子,呼吸交融纠缠,两种不同的气息也在交融。

  “我”

  “顾玉汝,你快说是不是”

  她被逼得有点狠了,眼角不自觉开始泛红。

  “我不知道”说着,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薄春山,你就这么想娶我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

  顾玉汝理解不了那种炙热的爱情,这些东西离她太远了,她还是二八年华,也曾少女怀春,却因为多出来的那份记忆,开始变得心如古井。

  她其实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就好像现在,她的情绪很难有什么波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惊讶,也不诧异。

  她明明还很年轻,心却像老了一样。

  少女的心态自然也远离了她。

  她被动承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感,他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他想娶她,他要娶她。

  可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爱吗

  顾玉汝其实能感受到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一般。

  可能是源自那份记忆,那份深藏在记忆里的震撼,那股震撼延续了几十年,每次回忆起来都让她内心震动。

  直到齐永宁死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没死,她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却因为这份震撼藏得太久,久得让回忆成了习惯。

  所以现在的她信任他,远比信任自己的父母还信任他,顾玉汝其实知道这份信任是很危险的,可她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她放任他对着她瞎胡说,放任他对自己耍赖,放任成了习惯。就好比方才,好比现在,换做任何一个人,对她做这些举动,她一定一定不能忍受,哪怕这个人是齐永宁。

  可奇异的,换成是他,她只觉得生气,却并没有不能忍受。

  “想娶你还要个为什么我打小就想娶你。”

  这话遭来顾玉汝的侧目,因为她又不相信了,还打小这厮说话就是夸张

  “真是打小,差不多就是在我知道男人长大了就要娶媳妇,要跟媳妇睡一个被窝的时候。”

  忒粗鄙

  她心里暗啐,却因为他的说辞忍不住有些耳热。

  什么叫睡一个被窝的时候

  “顾玉汝你到底想不想嫁我就先不提你家里的人,你说说你的想法,你到底想不想嫁我”

  “你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回,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我他娘的就算是个赖子,是条癞皮狗,那癞皮狗也得有点自尊吧,难道老子不要面子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老子干着一头热,想想就觉得挺没趣的。”

  “没趣就没趣,又不是我让你赖上我的。”她没好气地说。

  他似乎听出了点味道,想笑却失控又成了咬牙切齿。

  “我就赖上你了,我跟你说顾玉汝,我要是娶不到你打上光棍,你就得跟我一起当女光棍

  “你不是总说我无耻小人吗,我就先把话跟你说明了,赶明我就准备准备上你家提亲了,你爹娘要是不答应,我就弄得没有媒婆敢上你家门,谁要是想娶你,我就弄得他家鸡飞狗跳,我看谁还敢娶你”

  “薄春山你就是个混蛋”

  “我就混给你看了,反正你嫁我也得嫁我,不想嫁我也得嫁我。”

  “你要真想娶我,我爹娘同意了,我就同意。”她搡了他两下,“快起开,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

  “不起来。我怕你等会儿又反悔了。”

  “你说我是条癞皮狗,你何尝不是狗脾气,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好东西,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坏东西,我怕等会儿出了这地儿,你就反悔不认账了。

  “要不这样顾玉汝,人家大戏话本子里都说,男女定情要互相给信物。我吧不带那破东西,嫌费事,你把你的信物给我一个,防止你反悔。就算没有信物,你把肚兜子扯给我也行,我看那些大戏上演的,两人幽会完,男的都会拿了女的肚兜”

  与此同时,孙氏又去了曹媒婆家。

  为了见到曹媒婆,她连着来了曹家几趟,谁知今天家里又没有人。

  孙氏拍了拍门,可能是心里实在焦虑,她还凑到门缝上看了看,什么办法都试了,紧闭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的,孙氏似乎终于死心了,转身离了开。

  又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开了条小门缝,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把头钻出来,四处看了看,见外头已经没人了,她转身撒丫子就跑了。

  “阿奶阿奶,那人走了。”

  “真走了”

  女童点点头“我出去看了,没见着有人。”

  曹媒婆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汗。

  “阿奶,你干嘛不见那个人你不是说过,做媒人这行当,一定记得不能随便得罪人,咱们做的就是人缘好的生意,若总是不经意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次数多了,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女童说得头头是道,想来平时也没少被曹媒婆教导。

  “不是我不见她,而是实在不能见她,见面了尴尬,何必见面。”

  “可阿奶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见她来家中找过你,见阿奶与她相谈甚欢,怎么转个脸,阿奶就变了态度呢”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里面跟你说不清楚。”曹媒婆耐烦斥道。

  女童道“阿奶不讲道理,明明是你道理说不过我,现在又说我是小孩,你们的大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一个标准,对别人又是一个标准。”

  曹媒婆平时把孙女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教导,很多时候她即为孙女的伶牙俐齿感到骄傲,因为做媒人就是吃伶牙俐齿这口饭,但偶尔也会让她头疼。

  现在就是让她头疼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这家人得罪了人,人家专门买通了整个县里所有的媒婆,不准与他家女儿说亲。你阿奶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自然要忠人之事,可前脚笑脸后脚翻脸不太好,你阿奶我也是要脸的,自然要避而不见。”

  “说来说去,阿奶还是见利忘义了呗。”

  曹媒婆翻着眼睛“我们媒人给人说媒,与人方便,图人银钱,天经地义。”

  “可阿奶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说的,你说与人说媒是做好事,让那些找不到良配的男女可以得以良配,怎么现在又说图那些阿堵物。”

  这不是当初忽悠孙女以后接自己的班才这么说的,真实想法当然是图银钱,不过这话曹媒婆也不敢跟孙女明说,一明说这死丫头肯定又要扯上一通长篇大论的道理。

  因此,奶孙二人又展开了另一轮掰扯,当然这事也跟孙氏没什么关系,此时她已完全从兴致高昂到了灰心丧气的地步。

  无他,本来与她相谈甚欢的几个媒婆,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支支吾吾扯七扯八,本来要说给她女儿的良配,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孙氏不傻,相反她还算有些聪明,早就意识到不对,才会连着来找曹媒婆几趟。她以为自己跟曹媒婆关系还算不错,能从她这里打听到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曹媒婆也对她避而不见了。

  最终,顾玉汝并没有把肚兜子扯给薄春山,而是把脖子上的一个玉挂件给了他。

  好不容易让薄春山放她回来,刚进家门,就见她娘愁眉不展的。

  “娘,你这是怎么了”

  孙氏一直觉得大女儿聪慧懂事,自打丈夫那事后,更觉得她聪明剔透,此时碰见难题,她也想让女儿给她出出主意。

  顾玉汝听完,先是皱眉,再是了然。

  “行了,娘,你也别费事了,这是有人不想看见我说亲。”

  孙氏当即站了起来。

  “谁谁这么坏心眼”说着,她有些惊疑不定起来,“玉汝,你是在说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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