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帝国往事（中）
“酸雨？”布雷德有些发愣，难道是那家伙搞的工业污染太严重了？
“是的，而且是永不停歇的酸雨。”老者缓缓地说道。
“永不停歇？这怎么可能？”布雷德连连摇头。
大自然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即使一度受到污染，也应该能慢慢恢复。偶尔的酸雨便已经是不小的灾难了，要是永不停歇的酸雨……
布雷德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持续污染西境的环境，西境学院应该会把这种事调查清楚的。”布雷德心中暗道。
“原本帝国还能给予西境一些帮助，但随着南境、北境、东境陆续出现各自的问题，西境便逐渐被帝国抛弃，只剩下塞恩古城还在勉强坚持。”
“学者之城啊……”布雷德也感到无话可说，他之后肯定要去塞恩城调查一番。
“西境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帝国其他区域那样混乱，却是帝国内环境最糟糕的。”
“那么其它地方又如何了？”布雷德虽然对西境的情况感到惋惜，但他也牵挂着帝国的其他三块领地。
虽然不知道当初那四位究竟为什么要“分家”，但在布雷德心目中，帝国永远都是一个整体。
“在西境败落后，便是东境出了问题。”老者指着史书上那些模糊的记载。“虽然开拓者们各管一方，但东境那个帝都依然是帝都，萨格·林泽大人也是帝国名义上的皇帝。”
“是他？”布雷德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另一位开拓者的身影。
说真的，他感到有些意外。以那个人冷漠、孤傲、暴躁的性格，帝国皇帝这个职位他多半看不上。
“施展雷霆手段，方显仁慈心肠。”布雷德可以想见，当年东境的律法会有多么严苛。
“一些不太可靠的传言声称，某些对帝国心怀不满的刺客刺杀了萨格·林泽陛下，随后帝都便陷入了混乱。”
“这也不太可能吧。”布雷德眉头微皱。
作为当年队伍里最能打的人，萨格·林泽的实力毋庸置疑，刺杀机警而强大的他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一直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萨格·林泽阁下再也没有出现过。事实上……”老者忽然有些犹豫。
“怎么了？”布雷德发觉老者在躲避他的目光。
“事实上，关于您的‘死因’也有同样的传闻，其中传播最广的说法是……”
老者低下了头。
“有什么您尽管说。”布雷德感到有些焦急。
“您是被萨格·林泽大人杀害的。”
“？！？！”布雷德听闻此话后感到大惊，却不敢相信。
“且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要当皇帝的话，我甚至都能让位。他为什……这根本不可能。”
布雷德差点把手中的古籍扔到地上。
若在开拓者之间论战功的话，萨格·林泽远在布雷德之上，萨格同样有资格统治帝国，但开拓者队伍的外围成员多半不喜欢他那高傲而威严的态度。
因为大家都更拥护平易近人的布雷德，他才被推选为帝国的第一代皇帝。但皇帝这个位置在布雷德看来一点都不重要，所有政事都有大家一起商议，而头衔不过是个摆设。
“这不过是个传言，请您不要激动。”老者连忙赔礼道。
“……那么，在萨格消失后，又发生了什么？”布雷德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会调查清楚，现在还不是操心那些的时候。
“那个时代实在是过于混乱，留下来的记载很少。东境的再次统一已经是将近二百多年之后了。”老者继续讲述着古籍上的内容。
“兽人族想要趁着帝国空虚的时候进犯，虽然他们被成功击退，但北境也出现了一系列原因未知的内乱，凯撒·李大人在解决了这一切问题后也与世长辞。在那之后，北境便越来越闭塞，很少再有人能从那边带来消息。”
“北境是那个家伙啊。”一听到这个令他至今都没法习惯的、令人尴尬的名字，布雷德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精罗”也是他最信任的伙伴，布雷德相信这家伙不会做的太糟。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帝国的子民们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
“那么，南境的统治者就是阿瑞马·沃特了吧。”布雷德问道。“我猜那里的商业一定很繁荣。”
“没错，南境本就是帝国粮仓，在阿瑞马阁下的统治下，那里成为了帝国最繁荣的领地，风头一度盖过了陷入混乱的东境帝都。”
“当年南境受到帝国混乱的影响较小，相对平稳的情况也保持到了阿瑞马大人离世之后。不过，当东境再次统一后，情况又发生了改变。”
一旁的布雷德发觉，老者的表情逐渐从悲戚变为了愤怒。
“在三百多年以前，一位名叫阿兹尔·林泽的人平定了周围谋反的势力，再次建立了莫瑞尔帝国——起码那些支持他的家伙是这么觉得的。”
“林泽？他果然是……”布雷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显然是他那位老朋友的后人。
“他的确是那位开拓者——萨格·林泽的血脉，我也同样仰慕萨格大人，但他的这些后代就……”
老者用一种略带畏惧的眼神看着布雷德。
“但说无妨。”
“唉……”老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高等精灵曾在帝国内乱期间给予阿兹尔·林泽不小的帮助，因此在他称帝之后，新帝国便与高等精灵结盟，然而这种结盟实际上是在出卖帝国的利益，其中最令帝国的子民们不满的便是……”
说到这里，老者的脸涨得通红，他显然对此感到十分愤怒。
“东境的帝国王室同意将最富庶的南境割让给高等精灵。”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一旁的布雷德再度愣住了。
“您刚才说什么？”布雷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帝国将整个南境拱手送给高等精灵，不仅如此，高等精灵还要求所有人类皈依精灵信仰，您当年大力推行的元素理论再次被当做异端，所有的魔法机械被禁止使用，幸亏那个时候西境的魔法机械已经多半瘫痪了，不然的话……”
说到这，老者又顿了顿，并略带担心地望向布雷德。
他害怕这位开拓者在听到这些之后再度原地去世。
“没事……我还可以接受，您继续……”
布雷德现在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脑袋里装了个蜂鸣器，嗡嗡的幻听让他有些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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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是永不停歇的酸雨。”老者缓缓地说道。
“永不停歇？这怎么可能？”布雷德连连摇头。
大自然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即使一度受到污染，也应该能慢慢恢复。偶尔的酸雨便已经是不小的灾难了，要是永不停歇的酸雨……
布雷德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持续污染西境的环境，西境学院应该会把这种事调查清楚的。”布雷德心中暗道。
“原本帝国还能给予西境一些帮助，但随着南境、北境、东境陆续出现各自的问题，西境便逐渐被帝国抛弃，只剩下塞恩古城还在勉强坚持。”
“学者之城啊……”布雷德也感到无话可说，他之后肯定要去塞恩城调查一番。
“西境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帝国其他区域那样混乱，却是帝国内环境最糟糕的。”
“那么其它地方又如何了？”布雷德虽然对西境的情况感到惋惜，但他也牵挂着帝国的其他三块领地。
虽然不知道当初那四位究竟为什么要“分家”，但在布雷德心目中，帝国永远都是一个整体。
“在西境败落后，便是东境出了问题。”老者指着史书上那些模糊的记载。“虽然开拓者们各管一方，但东境那个帝都依然是帝都，萨格·林泽大人也是帝国名义上的皇帝。”
“是他？”布雷德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另一位开拓者的身影。
说真的，他感到有些意外。以那个人冷漠、孤傲、暴躁的性格，帝国皇帝这个职位他多半看不上。
“施展雷霆手段，方显仁慈心肠。”布雷德可以想见，当年东境的律法会有多么严苛。
“一些不太可靠的传言声称，某些对帝国心怀不满的刺客刺杀了萨格·林泽陛下，随后帝都便陷入了混乱。”
“这也不太可能吧。”布雷德眉头微皱。
作为当年队伍里最能打的人，萨格·林泽的实力毋庸置疑，刺杀机警而强大的他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一直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萨格·林泽阁下再也没有出现过。事实上……”老者忽然有些犹豫。
“怎么了？”布雷德发觉老者在躲避他的目光。
“事实上，关于您的‘死因’也有同样的传闻，其中传播最广的说法是……”
老者低下了头。
“有什么您尽管说。”布雷德感到有些焦急。
“您是被萨格·林泽大人杀害的。”
“？！？！”布雷德听闻此话后感到大惊，却不敢相信。
“且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要当皇帝的话，我甚至都能让位。他为什……这根本不可能。”
布雷德差点把手中的古籍扔到地上。
若在开拓者之间论战功的话，萨格·林泽远在布雷德之上，萨格同样有资格统治帝国，但开拓者队伍的外围成员多半不喜欢他那高傲而威严的态度。
因为大家都更拥护平易近人的布雷德，他才被推选为帝国的第一代皇帝。但皇帝这个位置在布雷德看来一点都不重要，所有政事都有大家一起商议，而头衔不过是个摆设。
“这不过是个传言，请您不要激动。”老者连忙赔礼道。
“……那么，在萨格消失后，又发生了什么？”布雷德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会调查清楚，现在还不是操心那些的时候。
“那个时代实在是过于混乱，留下来的记载很少。东境的再次统一已经是将近二百多年之后了。”老者继续讲述着古籍上的内容。
“兽人族想要趁着帝国空虚的时候进犯，虽然他们被成功击退，但北境也出现了一系列原因未知的内乱，凯撒·李大人在解决了这一切问题后也与世长辞。在那之后，北境便越来越闭塞，很少再有人能从那边带来消息。”
“北境是那个家伙啊。”一听到这个令他至今都没法习惯的、令人尴尬的名字，布雷德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精罗”也是他最信任的伙伴，布雷德相信这家伙不会做的太糟。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帝国的子民们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
“那么，南境的统治者就是阿瑞马·沃特了吧。”布雷德问道。“我猜那里的商业一定很繁荣。”
“没错，南境本就是帝国粮仓，在阿瑞马阁下的统治下，那里成为了帝国最繁荣的领地，风头一度盖过了陷入混乱的东境帝都。”
“当年南境受到帝国混乱的影响较小，相对平稳的情况也保持到了阿瑞马大人离世之后。不过，当东境再次统一后，情况又发生了改变。”
一旁的布雷德发觉，老者的表情逐渐从悲戚变为了愤怒。
“在三百多年以前，一位名叫阿兹尔·林泽的人平定了周围谋反的势力，再次建立了莫瑞尔帝国——起码那些支持他的家伙是这么觉得的。”
“林泽？他果然是……”布雷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显然是他那位老朋友的后人。
“他的确是那位开拓者——萨格·林泽的血脉，我也同样仰慕萨格大人，但他的这些后代就……”
老者用一种略带畏惧的眼神看着布雷德。
“但说无妨。”
“唉……”老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高等精灵曾在帝国内乱期间给予阿兹尔·林泽不小的帮助，因此在他称帝之后，新帝国便与高等精灵结盟，然而这种结盟实际上是在出卖帝国的利益，其中最令帝国的子民们不满的便是……”
说到这里，老者的脸涨得通红，他显然对此感到十分愤怒。
“东境的帝国王室同意将最富庶的南境割让给高等精灵。”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一旁的布雷德再度愣住了。
“您刚才说什么？”布雷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帝国将整个南境拱手送给高等精灵，不仅如此，高等精灵还要求所有人类皈依精灵信仰，您当年大力推行的元素理论再次被当做异端，所有的魔法机械被禁止使用，幸亏那个时候西境的魔法机械已经多半瘫痪了，不然的话……”
说到这，老者又顿了顿，并略带担心地望向布雷德。
他害怕这位开拓者在听到这些之后再度原地去世。
“没事……我还可以接受，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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