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老旧的小区邻里之间人情味浓，聊起八卦来也是一个赛一个能讲。这样的小区里一旦有什么新鲜事，买菜时的闲唠，进小店吃东西时的扯皮，一个上午的时间，足以让小区里三分之一的住户知晓了，就比如纵繁直播这件事。
纵繁作为小区里的新住户，又是年轻人，正常来说应该跟小区里的老人和带孩子玩的家长都搭不上话，也没话可搭，但奈何他在真美丽干活，这就不一样了。甄姨人缘好，连带着他这店内员工也在邻居那里混了不少脸熟。他这个年纪，喜欢拉媒的多少都会打听一二，即便有甄姨帮他挡了，也丝毫不影响人家的热情。
所以纵繁直播的事一被宣扬出去，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兴致最高，纷纷打听着在哪个平台，反正他们晚上也没什么事，大可以看看直播打发时间。而真美丽今天也是客流不断，真来改衣服的不多，来问纵繁是不是真在直播，笑着表示要支持他的占了大多数。
纵繁一方面觉得邻里之间的热情挺让他感动的，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尴尬，他刚开始直播，还什么都不是，可邻居大婶大叔们却并不在乎，只因为认识，因为是身边的邻居，便热情地表达着善意和支持。
下午，纵繁喝着奶茶在自己那屋改衣服，就听进来的客人问：“甄姨，小纵在吗？”
甄姨刚给一个老客人量完尺寸，这会儿没什么事，正坐在展示厅的椅子上喝茶。
“在啊。”甄姨笑着喊了纵繁。
纵繁走出去，认出的来人正是之前在他这儿为女儿做过公主裙的曾姐。
纵繁叫了人，又看了看跟曾姐一起来女士，冲她点了点头。
曾姐是个爽利人，有事说事，不搞开场先寒暄那一套：“这位是我家小铃铛的舞蹈老师黄老师，昨天小铃铛穿着你给做的小裙子去上舞蹈课，把小朋友们羡慕坏了。黄老师觉得你做的衣服很不错，正好舞蹈班两周后有一个演出，衣服还没定下来，跟家长们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帮着设计个演出服，价格好说。”
小铃铛是曾姐的女儿，长得小巧漂亮，是小区里有名的漂亮孩子之一。能送孩子去学特长的，心里都明白花费不会少，能承担得起就学，承担不起也没办法。
“不知道黄老师是想要什么风格的？”纵繁不确定自己能做，得先听一听要求。
黄老师人挺瘦，体态话也轻轻柔柔的：“是这样，我们班要参加市里一个儿童特长汇报演出，舞蹈准备的是《小黄鸭》和《采菱角》，衣服符合主题就行。只有一点，就是我们两支舞蹈是一起的，中间会给我们大概两分钟的换装时间，所以衣服一定要方便更换。”
纵繁略一想，有了主意：“黄老师，曾姐，你们先坐，我去拿一下本子，再敲定一下细节。”
时间比较赶，让黄老师再来一趟改细节不实际，最好今天都定好。
甄姨给客人倒了茶，也没急着去忙，而是坐在那里旁听。纵繁的很多想法对她来说挺有意思，不一定是多新鲜的创意，但她是肯定不会去尝试的，她的老顾客年龄层比较固定，款式也比较规矩，不可能硬掰顾客的喜好。她听着过过瘾，就当自己也做过了。而且说不定等以后宋响结婚了，给他生个小孙女，她可以给小孙女做这样的小衣服。
黄老师话不多，纵繁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心坎上，正是她想要的演出服的样子，至于为了方便换装简化掉的一部分，她也没有意见。纵繁最喜欢这种顾客，好沟通，也不会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
“黄老师，设计这边我可以完成，但因为你要的件数比较多，我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期内做出成品，必须要找人代工，但裁剪和面料这块我会自己来做。”纵繁不会难为自己，这在批量生产里很常见。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黄老师客气了。”两个人定了价格和取货时间，纵繁将黄老师和曾姐送到门口。
黄老师先走一步，曾姐笑眯眯地看着纵繁：“今晚直播吗？”
纵繁无奈地笑道：“曾姐也知道了？”
曾姐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说：“昨晚发现是你在直播的人就是我！”
突然破案！纵繁惊讶地看着她，一度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
“我今天早上说给我家老太太听，没想到没一天不到，全小区都知道了。”
“全小区”这个说法是有些夸张了，纵繁说：“还是谢谢曾姐的支持。”
“别给你添麻烦就好。”曾姐性格直来直去，可人不傻，在不知道纵繁是不是希望被宣传的情况下，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纵繁：“怎么会，你这不还帮我招揽生意了吗？
曾姐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纵繁能独自接活了，甄姨很开心，至少证明她的小店不会埋没人才：“小纵，需要我给你介绍代工吗？”
“需要！”纵繁还真不知道要上哪儿找代工。这种十几件衣服的活儿，找工厂人家看不上，肯定不会给你干，只能找个体代工，这种一般是自己干或者几个人一起，把纸样和布料交给他们，等着收成品就行。如果担心裁剪不够完美，也可以自己把各部分裁剪好，让对方缝上就行。
甄姨哈哈一笑：“一会儿我把名片推给你，都是我常合作的，质量不用担心。”
“过了您的眼，我肯定不担心。”纵繁觉得自己选做这一行真是做对了，这几天都顺顺利利的，舒心得很，“对了，甄姨，明天我要早退一会儿。”
“有事啊？”
纵繁把母亲要来看他的事说了，因为母亲要来，他还特地恶补了母亲的朋友圈，以免见面啥都不知道，再说错话就太尴尬了。
甄姨爽快地点头：“行，好好陪你妈妈转转，咱们这儿这些年可是变化不小呢。”
晚上，纵繁继续直播，这次还没等到平台推荐，直播间就进来了不少人，看到弹幕不是叫他“王子哥哥”的，就是叫他“小纵”的，甚至还有叫他“zl小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邻居们来捧场了。
纵繁也不怯场，他性格向来洒脱，笑道：“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好啊，谢谢大家来捧我的场。”
【哈哈哈，小纵加油啊，今天我就看你了，绝对不跳频道。】
【今天还绣花吗？】
【我可是开着直播在哄孩子吃饭呢，我家小公主听到你的声音才肯好好吃饭。】
纵繁笑道：“今天先绣花一个小时，然后要打个版，可以跟大家讲一讲打版的各种数据怎么测量。”
现在工厂也好，专业的设计团队也好，都是电脑打版了，但甄姨是个老裁缝，习惯手工打版，所以店里并没有电脑，纵繁自己也没买，想着能省则省了。而且手工打版对他来说也不麻烦，正好也可以多聊聊。
纵繁把昨天的布拿过来，“那我们现在开始绣花了，学习的、喂饭的、想跟着我一起绣的都动起来了。”
【主播我来了！今天我还学习！】
【小哥哥的手今天还是这么好看～】
【想看主播露脸，我猜是个帅哥。】
【同等主播露脸，不知道主播什么时候能满足一下我们颜党的要求？】
这几个人的名字纵繁已经眼熟了，毕竟他直播间的人不多，有评论的他肯定会有印象。
“欢迎你们。”纵繁并不想做一个吊着别人的渣主播，直接道，“暂时不会露脸，不用期待了。”
【虽然有点失望，但被欢迎了还是好开心！】
【刚刚听主播说教打版，这样是不是我也可以在家做衣服了？】
纵繁引好线开始绣了：“自己做衣服当然可以，现在也有很多教程是不需要打版也能做的衣服，一开始可能做的不太像样，但在家穿的话没问题。”
【看到你在绣花，我奶奶也想绣了，她打字慢，让我帮着打的，真美丽卖绣布和绣线吗？】
纵繁眨了眨眼睛，衡量了一下能不能卖，才道：“我们这儿绣布和绣线都有，但没有绣绷。如果大家有需要，我可以和老板说一声。”
后进来的观众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谈到卖东西了。一问才知道居然有邻居捧场这种操作，这些邻居还特别热情地安利起纵繁，让大家多多支持他，这种热情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很有人情味。
有人弹幕表示想要，纵繁也不知道甄姐知道是会开开心心地展开新生意，还是想打飞他脑壳，毕竟真美丽是真不缺活儿。
程婧没告诉纵繁自己具体的航班时间，他和纵繁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虽然偶尔有电话或者信息联系，她也常看到纵繁在朋友圈里发照片，但跟看到时本人还是两码事。之前纵繁对她爱答不理，她虽然难过，但也明白是纵家教育的结果，不能怪纵繁。现在纵繁一朝凤凰变麻雀，大概也看明白了纵家的嘴脸，才与她亲近起来，但想到纵繁的情况，他倒宁愿纵繁分化成alha，继续与她不亲近也行，总好过出来受苦。
推着行李箱，程婧打听了一阵，才找到真美丽制衣店，她不太清楚纵繁怎么会跑到店里做裁缝，在看到真美丽的店面时，心里也不免打了个突，不知道纵繁在这儿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够不够花销的。
一进门，程婧就看到端着杯子从后面走出来的纵繁。
纵繁看到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女士进门，立刻认出这就是他素未谋面的亲妈，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对方惊喜地道：“小繁！”
纵繁再次庆幸自己的机智，如果不是提前看了母亲的朋友圈，他真会成为连亲妈都不认得的崽。
身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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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繁作为小区里的新住户，又是年轻人，正常来说应该跟小区里的老人和带孩子玩的家长都搭不上话，也没话可搭，但奈何他在真美丽干活，这就不一样了。甄姨人缘好，连带着他这店内员工也在邻居那里混了不少脸熟。他这个年纪，喜欢拉媒的多少都会打听一二，即便有甄姨帮他挡了，也丝毫不影响人家的热情。
所以纵繁直播的事一被宣扬出去，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兴致最高，纷纷打听着在哪个平台，反正他们晚上也没什么事，大可以看看直播打发时间。而真美丽今天也是客流不断，真来改衣服的不多，来问纵繁是不是真在直播，笑着表示要支持他的占了大多数。
纵繁一方面觉得邻里之间的热情挺让他感动的，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尴尬，他刚开始直播，还什么都不是，可邻居大婶大叔们却并不在乎，只因为认识，因为是身边的邻居，便热情地表达着善意和支持。
下午，纵繁喝着奶茶在自己那屋改衣服，就听进来的客人问：“甄姨，小纵在吗？”
甄姨刚给一个老客人量完尺寸，这会儿没什么事，正坐在展示厅的椅子上喝茶。
“在啊。”甄姨笑着喊了纵繁。
纵繁走出去，认出的来人正是之前在他这儿为女儿做过公主裙的曾姐。
纵繁叫了人，又看了看跟曾姐一起来女士，冲她点了点头。
曾姐是个爽利人，有事说事，不搞开场先寒暄那一套：“这位是我家小铃铛的舞蹈老师黄老师，昨天小铃铛穿着你给做的小裙子去上舞蹈课，把小朋友们羡慕坏了。黄老师觉得你做的衣服很不错，正好舞蹈班两周后有一个演出，衣服还没定下来，跟家长们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帮着设计个演出服，价格好说。”
小铃铛是曾姐的女儿，长得小巧漂亮，是小区里有名的漂亮孩子之一。能送孩子去学特长的，心里都明白花费不会少，能承担得起就学，承担不起也没办法。
“不知道黄老师是想要什么风格的？”纵繁不确定自己能做，得先听一听要求。
黄老师人挺瘦，体态话也轻轻柔柔的：“是这样，我们班要参加市里一个儿童特长汇报演出，舞蹈准备的是《小黄鸭》和《采菱角》，衣服符合主题就行。只有一点，就是我们两支舞蹈是一起的，中间会给我们大概两分钟的换装时间，所以衣服一定要方便更换。”
纵繁略一想，有了主意：“黄老师，曾姐，你们先坐，我去拿一下本子，再敲定一下细节。”
时间比较赶，让黄老师再来一趟改细节不实际，最好今天都定好。
甄姨给客人倒了茶，也没急着去忙，而是坐在那里旁听。纵繁的很多想法对她来说挺有意思，不一定是多新鲜的创意，但她是肯定不会去尝试的，她的老顾客年龄层比较固定，款式也比较规矩，不可能硬掰顾客的喜好。她听着过过瘾，就当自己也做过了。而且说不定等以后宋响结婚了，给他生个小孙女，她可以给小孙女做这样的小衣服。
黄老师话不多，纵繁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心坎上，正是她想要的演出服的样子，至于为了方便换装简化掉的一部分，她也没有意见。纵繁最喜欢这种顾客，好沟通，也不会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
“黄老师，设计这边我可以完成，但因为你要的件数比较多，我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期内做出成品，必须要找人代工，但裁剪和面料这块我会自己来做。”纵繁不会难为自己，这在批量生产里很常见。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黄老师客气了。”两个人定了价格和取货时间，纵繁将黄老师和曾姐送到门口。
黄老师先走一步，曾姐笑眯眯地看着纵繁：“今晚直播吗？”
纵繁无奈地笑道：“曾姐也知道了？”
曾姐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说：“昨晚发现是你在直播的人就是我！”
突然破案！纵繁惊讶地看着她，一度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
“我今天早上说给我家老太太听，没想到没一天不到，全小区都知道了。”
“全小区”这个说法是有些夸张了，纵繁说：“还是谢谢曾姐的支持。”
“别给你添麻烦就好。”曾姐性格直来直去，可人不傻，在不知道纵繁是不是希望被宣传的情况下，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纵繁：“怎么会，你这不还帮我招揽生意了吗？
曾姐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纵繁能独自接活了，甄姨很开心，至少证明她的小店不会埋没人才：“小纵，需要我给你介绍代工吗？”
“需要！”纵繁还真不知道要上哪儿找代工。这种十几件衣服的活儿，找工厂人家看不上，肯定不会给你干，只能找个体代工，这种一般是自己干或者几个人一起，把纸样和布料交给他们，等着收成品就行。如果担心裁剪不够完美，也可以自己把各部分裁剪好，让对方缝上就行。
甄姨哈哈一笑：“一会儿我把名片推给你，都是我常合作的，质量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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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啊？”
纵繁把母亲要来看他的事说了，因为母亲要来，他还特地恶补了母亲的朋友圈，以免见面啥都不知道，再说错话就太尴尬了。
甄姨爽快地点头：“行，好好陪你妈妈转转，咱们这儿这些年可是变化不小呢。”
晚上，纵繁继续直播，这次还没等到平台推荐，直播间就进来了不少人，看到弹幕不是叫他“王子哥哥”的，就是叫他“小纵”的，甚至还有叫他“zl小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邻居们来捧场了。
纵繁也不怯场，他性格向来洒脱，笑道：“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好啊，谢谢大家来捧我的场。”
【哈哈哈，小纵加油啊，今天我就看你了，绝对不跳频道。】
【今天还绣花吗？】
【我可是开着直播在哄孩子吃饭呢，我家小公主听到你的声音才肯好好吃饭。】
纵繁笑道：“今天先绣花一个小时，然后要打个版，可以跟大家讲一讲打版的各种数据怎么测量。”
现在工厂也好，专业的设计团队也好，都是电脑打版了，但甄姨是个老裁缝，习惯手工打版，所以店里并没有电脑，纵繁自己也没买，想着能省则省了。而且手工打版对他来说也不麻烦，正好也可以多聊聊。
纵繁把昨天的布拿过来，“那我们现在开始绣花了，学习的、喂饭的、想跟着我一起绣的都动起来了。”
【主播我来了！今天我还学习！】
【小哥哥的手今天还是这么好看～】
【想看主播露脸，我猜是个帅哥。】
【同等主播露脸，不知道主播什么时候能满足一下我们颜党的要求？】
这几个人的名字纵繁已经眼熟了，毕竟他直播间的人不多，有评论的他肯定会有印象。
“欢迎你们。”纵繁并不想做一个吊着别人的渣主播，直接道，“暂时不会露脸，不用期待了。”
【虽然有点失望，但被欢迎了还是好开心！】
【刚刚听主播说教打版，这样是不是我也可以在家做衣服了？】
纵繁引好线开始绣了：“自己做衣服当然可以，现在也有很多教程是不需要打版也能做的衣服，一开始可能做的不太像样，但在家穿的话没问题。”
【看到你在绣花，我奶奶也想绣了，她打字慢，让我帮着打的，真美丽卖绣布和绣线吗？】
纵繁眨了眨眼睛，衡量了一下能不能卖，才道：“我们这儿绣布和绣线都有，但没有绣绷。如果大家有需要，我可以和老板说一声。”
后进来的观众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谈到卖东西了。一问才知道居然有邻居捧场这种操作，这些邻居还特别热情地安利起纵繁，让大家多多支持他，这种热情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很有人情味。
有人弹幕表示想要，纵繁也不知道甄姐知道是会开开心心地展开新生意，还是想打飞他脑壳，毕竟真美丽是真不缺活儿。
程婧没告诉纵繁自己具体的航班时间，他和纵繁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虽然偶尔有电话或者信息联系，她也常看到纵繁在朋友圈里发照片，但跟看到时本人还是两码事。之前纵繁对她爱答不理，她虽然难过，但也明白是纵家教育的结果，不能怪纵繁。现在纵繁一朝凤凰变麻雀，大概也看明白了纵家的嘴脸，才与她亲近起来，但想到纵繁的情况，他倒宁愿纵繁分化成alha，继续与她不亲近也行，总好过出来受苦。
推着行李箱，程婧打听了一阵，才找到真美丽制衣店，她不太清楚纵繁怎么会跑到店里做裁缝，在看到真美丽的店面时，心里也不免打了个突，不知道纵繁在这儿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够不够花销的。
一进门，程婧就看到端着杯子从后面走出来的纵繁。
纵繁看到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女士进门，立刻认出这就是他素未谋面的亲妈，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对方惊喜地道：“小繁！”
纵繁再次庆幸自己的机智，如果不是提前看了母亲的朋友圈，他真会成为连亲妈都不认得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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