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苟富贵1
“看来要提前开始卖货了呀。”可是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江三不放心把安安单独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能等王二他们带着商队过来再计议。念及此，江三不禁苦笑一声，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商贩，居然二话不多就自己一个人抛却商队跑了，真是心大，换成别的伙计们直接卷了货物自己跑了也说不定。
现在只能相信王二能做好吧。
江三打量着医馆，想先试着卖零散货狼皮。
民间传言狼皮有着很大的药用价值，狼性烈，皮骨本身就可入药做药膳，强健根骨。而狼皮作床，卧于其上几年更可借狼的阳气，抵御风湿，缓解病痛，是民间的一大宝贝。
想来医馆应该收才是。
“家国安康，平安喜乐。”医馆大夫出诊回来，江三忙跟他打招呼。
“哎，平安喜乐。”大夫随意应了声，拍拍身上的风尘，将手中的药箱交给药童，低头嘱咐几句，药童咚咚跑着进里间拿药了。
“不知您这里收不收狼皮？我手头有三张。”
“哦，狼皮？”大夫略有惊讶的重复一遍，抬头看看江三。
“没想到你长的挺清朗的，居然是个猎户？这年头狼皮可不好收，前面那座山上本来有个久远的商道，近些年群狼出没，常有商队整队灭于狼口，那狼渐渐养成了吃人的习性，山下住的村民也遭祸，纷纷远迁，狼群恶名远扬。现在无论多艺高胆大的猎户都不敢去招惹他们，已经很久都收不到狼皮了，好几味药都缺了药引。如果有狼皮，那就再好不过了……是外地的陈皮？”
大夫所说的陈皮是指外地皮草商人运过来的很久以前打得狼皮，小镇环山，多猎户，对皮草不稀罕，镇子里也没有大买家，所以很极少有此类商人。此问是觉得江三看起来是在不像一个猎户。
江三笑了笑：“是前几天才打的鲜皮，我确实不是猎户，是家里其他人偶然打的。”
“往年完整的狼皮药馆普遍收十二两一张，”他知道江三是为了医药费着急，笑道：“但是现在狼皮紧缺，我看可以长到十五两一张，如果品相好的话还能再加点……”
“别别。”江三忙挥手打断了他，“大夫心善，江某感激不尽，您救我儿性命，是大恩人，我怎么可以要价？就十二两一张，当作江某对您的一点点报答。”
大夫一愣：“不过这样的话三张皮，可不够所有的药费呀。”
“没关系，剩下的江某再另想办法，一定不会耽误的。”
大夫笑起来，眉眼里依稀能见到当年的俊朗风雅：“也好。真是后生可畏呀，看江兄弟气度不凡，未来一定大有作为，那我就在此预先结个善缘好了。医馆不是那满是铜臭味的勾栏瓦肆，代代都以治病救人为家训，要当一名德医，只是迫于生计，不得不收诊费。收了狼皮，你儿子的诊费就一笔勾销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小兄弟莫要推辞。”
江三行了个大礼拜谢，心中感叹自己运气真好，遇到一位医术又好，心地也好的大夫。
另外一位药童跑过来喊大夫，大夫拎着药箱又出诊去了。江三回内间给安安换药，换尿布，一番洗漱后，哄着安安睡去了，轻轻的放在摇篮里，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闲不住，大夫这么好，他总得帮忙做些什么。
有两个药童在捣药，这方面他不敢擅自去帮忙，像这种医药世家，大多对自己的家传十分爱惜，药堂跑腿的普通药童，说不定就是精挑细选的徒儿，自己若无意见窥得一二，怕人多想，惹人不高兴。
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洒扫工作了。
江三在找到抹布扫把，把整个大堂包括上面的柜子以及不常见的拐角都收拾了一遍，整个药堂都被收拾的光亮。
期间有来药堂寻大夫的人，见此都啧啧称奇。大夫平时为人极友善，附近的好事的街坊邻居听说了也都过来看。
只见江三擦完大堂，搬了个梯子出来，继续擦门口的木刻对联和牌匾，见到有人来，立刻热情的打招呼，毫不避讳。这个大妈那个大爷的，嘴很甜。街坊邻居见这青年人虽然穿的简陋，但极为和气，都很喜欢，没一大会儿功夫，几乎整条街都知道这家药堂里来了个勤快的求医人。
江三坐在梯子上，下面围着一群人，有些嗑着瓜子，东拉西扯的问些家长里短的话，有些还是重复的问题，江三却丝毫没有不耐烦，擦一会，停下来回一句：“哎，从南边儿来……父母双亡的可怜虫喽……”有时候回答带着一两句玩味儿的俏皮话，引得下面的人纷纷大笑。
被问及来这里的缘故，江三答：“手头上还留了些家里的银子，做点儿小买卖，幸苦奔波了一大路了。”
“确实幸苦，呀，传闻那条路上有狼吧，虽然离我们远，可是传的真真儿的！”
“哈哈，我天生是个好命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走那条路，居然没有遇到什么凶险。只有一段路，遇着了两三匹散狼，好在手下几十个都是能干的，没出事。”
“卖的是什么嘞？”
“哎呀，别挤呀，我胆子小，这晃啦晃啦的。”江三一边制止下面的人挥着手谈话，不小心推搡到的动作，一边趁机答道：“初次行商，没什么经验，卖的是些酒水，黄蚕丝还有些小玩意儿。各位大爷大娘可否帮小江看看行情？”
大娘：“酒水？我们这边酒最好卖了，本地水不好，酿不出来好酒，偏偏还天冷大家都爱喝酒，算你找对了。这天马上要凉下来了，肯定好卖。哎？我表姐家好像要办酒吧，最近。要不要帮你去问问？”
大爷：“黄蚕丝？那是啥？”
“那太好了，大娘真是心善，如果您帮我拉到买家，每卖出去十五坛，我再就送你一坛作为犒劳，还有那些小玩意儿，这里没讲过的，随便挑两件儿带回去给家里孙儿玩。”江三一边回着这边大娘，一边比划道：“黄色的蚕丝，吐出来就黄色的，没见过吗？那可稀罕了……”
就这样聊着聊着，擦完了牌匾，江三就打听清楚了附近的人家，知道了此地名为洙泗镇，并且找到了商路，以“是时候回去看看儿子”为由，江三谢退了众人回到医馆。一个迎面撞上一个药童把安安抱出来，对他笑着道：“正要找您呢，我家师傅人一直很和善，他既然要帮您，您无需做这么多。您家小公子刚刚醒了，要找您呢！”
“哎呦，乖儿子。”江三开心的接过来吧唧一口，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安软绵绵的咿呀几声，软软的靠在江三胸口，萌的江三心都化了。
那药童见了笑道：“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小孩，醒了四处看，不哭不闹。现在烧已经退了大半了，放心吧。等师傅回来，再换一帖药，估计就好了。”
“哈哈哈。”江三轻轻点了点安安的小鼻子，安安咯咯咯笑起来，小手一起挥啊挥，看起来活泼极了。只是早上的蚊子包成了一个个指尖大的红点，缀在雪白娇嫩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显眼让人心疼。
江三抱着安安敲开了卖酒那家的大门，大娘迎出来，当然最先把安安夸赞了一遍，顺便吐槽一句：“出来跑还把孩子带着，小孩子跟着大人，受了多少罪哦。”
江三想到娇小的安安和他已经去世的那个年轻母亲，心中有些发酸。谁会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刚出世便死了母亲，还被人追杀，当真是太受罪，让人心疼。
大娘看江三在发呆，以为这孩子身世有些隐情，不好开口，当下转移到别的话题。
江三却笑：“无妨，是我太疏忽了，只是因为家中无人，只得将他带在身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大娘拍了拍江三：“小伙子真不错，现在很多做丈夫的人呀，仗着孩子不是他自己生的，生下来就不管。哎，我们女人太难了，很少能见到像小伙子你这么有耐心带小孩的。”
至今光棍的江三有些羞赫地笑笑，懒得解释，而是略一代过，谈起卖酒的事情。
二人谈完末了，江三嘱咐一句：“我是提前来的，我那运货的兄弟还在后面，现在还联系不上，如果有人看到了麻烦知会一声。”
“晓得勒，你之前大伙儿聊天的时候都提过了，我们都注意着呢。放心，几十人的大队伍，不会丢了的。”
江三刚走出院子就见到了出诊回来的大夫，和他一起进药堂。
大夫把安安抱过去查看了看，点点头说：“已经退烧了，看起来情况很好。之前开的药丸，不明天应该就不用吃了。是药三分毒，小孩子还是不要吃那么多药。”
“既然如此，那老三就不在你这里继续叨扰啦，你这里也有别的病人。”
大夫看见了自己焕然一新的药堂，步子一顿，闻言急忙道：“我这里又不缺什么，房间有的是，江小弟急什么走呀。”
江三摇摇头：“已经得了您这么多恩惠，怎么能还继续打扰？那我江三成什么了不是。而且实不相瞒，我一个走到医馆，还有很多兄弟在后面需要照顾。需要小江亲自去接应，不然不放心。”
大夫见此只能应允，并且推荐了几家合适的客栈。
送走江三，大夫才问药童：“你们这些懒蹄子，今天怎么忽然发疯愿意扫一下了？我看门口的牌匾都擦了，不错，看着亮堂，心情也好很多。”
药童脸一红：“啊，不是我们我们忙着捣药晒药呢。师傅你不只给我们的功课也做得很好。”
“那是谁？”
“是那个江先生，他在您不在的时候，把这里上下仔仔细细的都打扫了一遍。而且这里的东西，他都没动关于药理的东西都很注意的一字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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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相信王二能做好吧。
江三打量着医馆，想先试着卖零散货狼皮。
民间传言狼皮有着很大的药用价值，狼性烈，皮骨本身就可入药做药膳，强健根骨。而狼皮作床，卧于其上几年更可借狼的阳气，抵御风湿，缓解病痛，是民间的一大宝贝。
想来医馆应该收才是。
“家国安康，平安喜乐。”医馆大夫出诊回来，江三忙跟他打招呼。
“哎，平安喜乐。”大夫随意应了声，拍拍身上的风尘，将手中的药箱交给药童，低头嘱咐几句，药童咚咚跑着进里间拿药了。
“不知您这里收不收狼皮？我手头有三张。”
“哦，狼皮？”大夫略有惊讶的重复一遍，抬头看看江三。
“没想到你长的挺清朗的，居然是个猎户？这年头狼皮可不好收，前面那座山上本来有个久远的商道，近些年群狼出没，常有商队整队灭于狼口，那狼渐渐养成了吃人的习性，山下住的村民也遭祸，纷纷远迁，狼群恶名远扬。现在无论多艺高胆大的猎户都不敢去招惹他们，已经很久都收不到狼皮了，好几味药都缺了药引。如果有狼皮，那就再好不过了……是外地的陈皮？”
大夫所说的陈皮是指外地皮草商人运过来的很久以前打得狼皮，小镇环山，多猎户，对皮草不稀罕，镇子里也没有大买家，所以很极少有此类商人。此问是觉得江三看起来是在不像一个猎户。
江三笑了笑：“是前几天才打的鲜皮，我确实不是猎户，是家里其他人偶然打的。”
“往年完整的狼皮药馆普遍收十二两一张，”他知道江三是为了医药费着急，笑道：“但是现在狼皮紧缺，我看可以长到十五两一张，如果品相好的话还能再加点……”
“别别。”江三忙挥手打断了他，“大夫心善，江某感激不尽，您救我儿性命，是大恩人，我怎么可以要价？就十二两一张，当作江某对您的一点点报答。”
大夫一愣：“不过这样的话三张皮，可不够所有的药费呀。”
“没关系，剩下的江某再另想办法，一定不会耽误的。”
大夫笑起来，眉眼里依稀能见到当年的俊朗风雅：“也好。真是后生可畏呀，看江兄弟气度不凡，未来一定大有作为，那我就在此预先结个善缘好了。医馆不是那满是铜臭味的勾栏瓦肆，代代都以治病救人为家训，要当一名德医，只是迫于生计，不得不收诊费。收了狼皮，你儿子的诊费就一笔勾销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小兄弟莫要推辞。”
江三行了个大礼拜谢，心中感叹自己运气真好，遇到一位医术又好，心地也好的大夫。
另外一位药童跑过来喊大夫，大夫拎着药箱又出诊去了。江三回内间给安安换药，换尿布，一番洗漱后，哄着安安睡去了，轻轻的放在摇篮里，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闲不住，大夫这么好，他总得帮忙做些什么。
有两个药童在捣药，这方面他不敢擅自去帮忙，像这种医药世家，大多对自己的家传十分爱惜，药堂跑腿的普通药童，说不定就是精挑细选的徒儿，自己若无意见窥得一二，怕人多想，惹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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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在找到抹布扫把，把整个大堂包括上面的柜子以及不常见的拐角都收拾了一遍，整个药堂都被收拾的光亮。
期间有来药堂寻大夫的人，见此都啧啧称奇。大夫平时为人极友善，附近的好事的街坊邻居听说了也都过来看。
只见江三擦完大堂，搬了个梯子出来，继续擦门口的木刻对联和牌匾，见到有人来，立刻热情的打招呼，毫不避讳。这个大妈那个大爷的，嘴很甜。街坊邻居见这青年人虽然穿的简陋，但极为和气，都很喜欢，没一大会儿功夫，几乎整条街都知道这家药堂里来了个勤快的求医人。
江三坐在梯子上，下面围着一群人，有些嗑着瓜子，东拉西扯的问些家长里短的话，有些还是重复的问题，江三却丝毫没有不耐烦，擦一会，停下来回一句：“哎，从南边儿来……父母双亡的可怜虫喽……”有时候回答带着一两句玩味儿的俏皮话，引得下面的人纷纷大笑。
被问及来这里的缘故，江三答：“手头上还留了些家里的银子，做点儿小买卖，幸苦奔波了一大路了。”
“确实幸苦，呀，传闻那条路上有狼吧，虽然离我们远，可是传的真真儿的！”
“哈哈，我天生是个好命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走那条路，居然没有遇到什么凶险。只有一段路，遇着了两三匹散狼，好在手下几十个都是能干的，没出事。”
“卖的是什么嘞？”
“哎呀，别挤呀，我胆子小，这晃啦晃啦的。”江三一边制止下面的人挥着手谈话，不小心推搡到的动作，一边趁机答道：“初次行商，没什么经验，卖的是些酒水，黄蚕丝还有些小玩意儿。各位大爷大娘可否帮小江看看行情？”
大娘：“酒水？我们这边酒最好卖了，本地水不好，酿不出来好酒，偏偏还天冷大家都爱喝酒，算你找对了。这天马上要凉下来了，肯定好卖。哎？我表姐家好像要办酒吧，最近。要不要帮你去问问？”
大爷：“黄蚕丝？那是啥？”
“那太好了，大娘真是心善，如果您帮我拉到买家，每卖出去十五坛，我再就送你一坛作为犒劳，还有那些小玩意儿，这里没讲过的，随便挑两件儿带回去给家里孙儿玩。”江三一边回着这边大娘，一边比划道：“黄色的蚕丝，吐出来就黄色的，没见过吗？那可稀罕了……”
就这样聊着聊着，擦完了牌匾，江三就打听清楚了附近的人家，知道了此地名为洙泗镇，并且找到了商路，以“是时候回去看看儿子”为由，江三谢退了众人回到医馆。一个迎面撞上一个药童把安安抱出来，对他笑着道：“正要找您呢，我家师傅人一直很和善，他既然要帮您，您无需做这么多。您家小公子刚刚醒了，要找您呢！”
“哎呦，乖儿子。”江三开心的接过来吧唧一口，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安软绵绵的咿呀几声，软软的靠在江三胸口，萌的江三心都化了。
那药童见了笑道：“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小孩，醒了四处看，不哭不闹。现在烧已经退了大半了，放心吧。等师傅回来，再换一帖药，估计就好了。”
“哈哈哈。”江三轻轻点了点安安的小鼻子，安安咯咯咯笑起来，小手一起挥啊挥，看起来活泼极了。只是早上的蚊子包成了一个个指尖大的红点，缀在雪白娇嫩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显眼让人心疼。
江三抱着安安敲开了卖酒那家的大门，大娘迎出来，当然最先把安安夸赞了一遍，顺便吐槽一句：“出来跑还把孩子带着，小孩子跟着大人，受了多少罪哦。”
江三想到娇小的安安和他已经去世的那个年轻母亲，心中有些发酸。谁会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刚出世便死了母亲，还被人追杀，当真是太受罪，让人心疼。
大娘看江三在发呆，以为这孩子身世有些隐情，不好开口，当下转移到别的话题。
江三却笑：“无妨，是我太疏忽了，只是因为家中无人，只得将他带在身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大娘拍了拍江三：“小伙子真不错，现在很多做丈夫的人呀，仗着孩子不是他自己生的，生下来就不管。哎，我们女人太难了，很少能见到像小伙子你这么有耐心带小孩的。”
至今光棍的江三有些羞赫地笑笑，懒得解释，而是略一代过，谈起卖酒的事情。
二人谈完末了，江三嘱咐一句：“我是提前来的，我那运货的兄弟还在后面，现在还联系不上，如果有人看到了麻烦知会一声。”
“晓得勒，你之前大伙儿聊天的时候都提过了，我们都注意着呢。放心，几十人的大队伍，不会丢了的。”
江三刚走出院子就见到了出诊回来的大夫，和他一起进药堂。
大夫把安安抱过去查看了看，点点头说：“已经退烧了，看起来情况很好。之前开的药丸，不明天应该就不用吃了。是药三分毒，小孩子还是不要吃那么多药。”
“既然如此，那老三就不在你这里继续叨扰啦，你这里也有别的病人。”
大夫看见了自己焕然一新的药堂，步子一顿，闻言急忙道：“我这里又不缺什么，房间有的是，江小弟急什么走呀。”
江三摇摇头：“已经得了您这么多恩惠，怎么能还继续打扰？那我江三成什么了不是。而且实不相瞒，我一个走到医馆，还有很多兄弟在后面需要照顾。需要小江亲自去接应，不然不放心。”
大夫见此只能应允，并且推荐了几家合适的客栈。
送走江三，大夫才问药童：“你们这些懒蹄子，今天怎么忽然发疯愿意扫一下了？我看门口的牌匾都擦了，不错，看着亮堂，心情也好很多。”
药童脸一红：“啊，不是我们我们忙着捣药晒药呢。师傅你不只给我们的功课也做得很好。”
“那是谁？”
“是那个江先生，他在您不在的时候，把这里上下仔仔细细的都打扫了一遍。而且这里的东西，他都没动关于药理的东西都很注意的一字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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