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不在了
半个小时后，宁夏与小宋告别，走到大厅，远远看见张雷正与许桀说话。
“张警官，你怎么也在这？”
“我今天过来落实李文瑞的工作关系，排查李文瑞工作上是否与人存在纠纷，刚准备回局里，看见许队在这里。”
“走，我们回局里再说。”
许桀简单告诉张雷，已经让马明杰去请张家富的妻子。
张雷吁口气:
“真没想到，李文瑞竟然藏了杀害周小丹的心思。”
三个人走到停车场，宁夏很自然坐在副驾驶，张雷低下头暗自露出笑容，自觉在后排座坐好，看见车后座放着好几件宁夏和许桀的换洗衣物。
许桀开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张雷问道:
“宁夏，你来了也大半月了，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
宁夏稍微侧身，含笑看着张雷回答:
“倒是张警官，听说你女儿今年中考，成绩怎么样？”
说到考试，张雷长吁短叹:
“姑娘自己信心满满，成绩现在还没出，我都焦虑了，这几天，姑娘和她妈妈出去旅游不在家。”
“我听马明杰说，女儿和你的关系要比妈妈好。”
许桀笑着问，张雷摇摇头:
“小时候喜欢追着我跑，我也宠她，她妈妈唱白脸，所以恶人她来当。可是现在姑娘大了，时不时吼我。”
张雷语气调侃，痛并快乐着，宁夏露出羡慕的目光，张雷问道:
“宁夏和爸爸的关系一定挺好吧，感觉宁警官应该也是被爸爸宠着的女孩。”
宁夏微愣神，缓缓道:
“嗯，爸爸很宠我。”
宁夏有些哽咽:
“可是他不在了，我小时候他就不在了。”
张雷第一次见到宁夏如此落寞的神情，赶紧安慰:
“不好意思，我不该提，宁警官的爸爸一定是个好父亲，你也别难过。”
“嗯，他是一个好父亲，只是那时候我是小女孩，不理解。”
宁夏苦笑道:
“已经过去很多年，小时候很难过，越大我就越理解他，所以会懊悔自己不懂事，错过很多。”
宁夏深吸一口气:
“时光不能倒流，所以我很心疼妈妈，我的理想是在京海市买个大房子，把妈妈接到我身边。”
这是许桀第一次听宁夏谈起她的家庭，在许桀扭头看向宁夏的一瞬间，竟然发现宁夏眼中有泪光闪闪。
许桀一直认为宁夏是坚强冷静的女孩，这一刻才觉得她和其他女孩一样需要被呵护，内心有一个特别柔软的地方。
张雷赶紧避开这个话题:
“许队，你们刚才调查怎么样？”
“老实说，我一直怀疑周小丹，经过走访，现在彻底排除了她的嫌疑，看来案子我们还得重新考虑。”
回到警局，许桀安排大家赶紧开会。
首先宁夏汇报了她与周小丹，杨珍珠，小宋的调查结果，许桀频频点头，最后总结:
“我这边的调查刚才也说过了，和宁夏基本一致，确定了李文瑞，杨珍珠，周小丹的三角关系，但是杨珍珠和周小丹都没有杀害李文瑞的动机。”
“倒是李文瑞，打我们措手不及，他竟然出手想要谋杀周小丹。”
马明杰接着道:
“头，张家富的妻子叫李娟，已经被我们请到局里，正在会议室等着。”
“先晾着，让她继续等，宁夏，时机到了你去问。”“是。”
“富海那边的情况呢？”
许桀继续问。
“我走访了两天，富海大酒店服务员加上保洁共有75人，有一半服务员认识李文瑞，李文瑞是富海的vip会员，每年在富海消费差不多十多万。”
“我的乖乖，十多万？那富海这些人的眼珠子不是都要挂在李文瑞身上？”
史一航夸张地感叹，马明杰嘴角轻笑:
“说得就是，所以富海大酒店的人都把李文瑞当成摇钱树，李文瑞小费给得也狠，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
“看来我们从抛尸这个角度锁定富海大酒店这条线并不成立。”
马明杰点点头:
“是，头，就算凶手是富海大酒店的人，也不具备抛尸的条件，人来人往，没办法拎着编织袋去后巷不被人发现。”
许桀拧起眉毛:
“张雷这边呢？李文瑞公司那边的情况你再和大家说说。”
“天启投资理财公司员工共有六十八人，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因为涉及投资理财，人都精明得很。”
“正因为如此，各人之间涉及的利益纠纷很多，因为李文瑞是运营总监，所有文件都得他批示，所以积怨不少。”
“这么看，李文瑞被谋杀是工作纠纷？”
张雷又摇摇头:
“我不觉得这种工作纠纷会让凶手致李文瑞于死地，大家还记得李文瑞被分尸到十八个袋子吧，这得多大的仇恨能把人做到这个地步。”
大家听完张雷的话，都低沉下眉眼沉思。
“而且据我排查，李文瑞出事那几天，公司没有一个人请假，包括投尸那天，只有两个人不在单位，两个人都是女销售，当天去见客户，也都能找到不在场证明。”
案子到这里，似乎陷入僵局，倒是案中案李文瑞雇凶杀害周小丹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见到大家低垂着头，许桀拍拍手:
“大家都振作起来，咱们查案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现在先审李娟，看看能不能从她那边找到突破口，其他人继续跟进各自的线索，再认真捋一遍。”
宁夏得到命令，拿好笔记本快步走出会议室。
推开门，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听到声音猛地站起身，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李娟非常紧张，穿着半身布裙子，白色棉质短袖，皮肤晒得黝黑。
宁夏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到李娟旁边。
许桀的办法很奏效，把李娟一个人晾在会议室，什么也不问，她此刻更紧张。
所以宁夏还没开口，李娟先问:
“警官，你们把我带过来为了什么啊？”
“张家富是你什么人？”
“是我丈夫。”
“你做什么工作？”
“没工作。”
“哦，张家富做什么？”
“打打零工什么的。”
“你认识李文瑞吗？”
李娟想了半天点点头:
“是我家那口子的远房亲戚。”
“他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不，不好。”
“不好？我们走访调查，他们联系密切，经常一起吃饭，关系不错，李文瑞还帮张家富介绍过工作，这是不好？”
李娟紧张地搓搓手，低下头。
“你想撒谎？你知道这是警局，如果你撒谎，不知道后果吗？”
李娟不经吓，宁夏突然抬高声音，李娟吓得一哆嗦，最后苦着脸，仿佛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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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你怎么也在这？”
“我今天过来落实李文瑞的工作关系，排查李文瑞工作上是否与人存在纠纷，刚准备回局里，看见许队在这里。”
“走，我们回局里再说。”
许桀简单告诉张雷，已经让马明杰去请张家富的妻子。
张雷吁口气:
“真没想到，李文瑞竟然藏了杀害周小丹的心思。”
三个人走到停车场，宁夏很自然坐在副驾驶，张雷低下头暗自露出笑容，自觉在后排座坐好，看见车后座放着好几件宁夏和许桀的换洗衣物。
许桀开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张雷问道:
“宁夏，你来了也大半月了，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
宁夏稍微侧身，含笑看着张雷回答:
“倒是张警官，听说你女儿今年中考，成绩怎么样？”
说到考试，张雷长吁短叹:
“姑娘自己信心满满，成绩现在还没出，我都焦虑了，这几天，姑娘和她妈妈出去旅游不在家。”
“我听马明杰说，女儿和你的关系要比妈妈好。”
许桀笑着问，张雷摇摇头:
“小时候喜欢追着我跑，我也宠她，她妈妈唱白脸，所以恶人她来当。可是现在姑娘大了，时不时吼我。”
张雷语气调侃，痛并快乐着，宁夏露出羡慕的目光，张雷问道:
“宁夏和爸爸的关系一定挺好吧，感觉宁警官应该也是被爸爸宠着的女孩。”
宁夏微愣神，缓缓道:
“嗯，爸爸很宠我。”
宁夏有些哽咽:
“可是他不在了，我小时候他就不在了。”
张雷第一次见到宁夏如此落寞的神情，赶紧安慰:
“不好意思，我不该提，宁警官的爸爸一定是个好父亲，你也别难过。”
“嗯，他是一个好父亲，只是那时候我是小女孩，不理解。”
宁夏苦笑道:
“已经过去很多年，小时候很难过，越大我就越理解他，所以会懊悔自己不懂事，错过很多。”
宁夏深吸一口气:
“时光不能倒流，所以我很心疼妈妈，我的理想是在京海市买个大房子，把妈妈接到我身边。”
这是许桀第一次听宁夏谈起她的家庭，在许桀扭头看向宁夏的一瞬间，竟然发现宁夏眼中有泪光闪闪。
许桀一直认为宁夏是坚强冷静的女孩，这一刻才觉得她和其他女孩一样需要被呵护，内心有一个特别柔软的地方。
张雷赶紧避开这个话题:
“许队，你们刚才调查怎么样？”
“老实说，我一直怀疑周小丹，经过走访，现在彻底排除了她的嫌疑，看来案子我们还得重新考虑。”
回到警局，许桀安排大家赶紧开会。
首先宁夏汇报了她与周小丹，杨珍珠，小宋的调查结果，许桀频频点头，最后总结:
“我这边的调查刚才也说过了，和宁夏基本一致，确定了李文瑞，杨珍珠，周小丹的三角关系，但是杨珍珠和周小丹都没有杀害李文瑞的动机。”
“倒是李文瑞，打我们措手不及，他竟然出手想要谋杀周小丹。”
马明杰接着道:
“头，张家富的妻子叫李娟，已经被我们请到局里，正在会议室等着。”
“先晾着，让她继续等，宁夏，时机到了你去问。”“是。”
“富海那边的情况呢？”
许桀继续问。
“我走访了两天，富海大酒店服务员加上保洁共有75人，有一半服务员认识李文瑞，李文瑞是富海的vip会员，每年在富海消费差不多十多万。”
“我的乖乖，十多万？那富海这些人的眼珠子不是都要挂在李文瑞身上？”
史一航夸张地感叹，马明杰嘴角轻笑:
“说得就是，所以富海大酒店的人都把李文瑞当成摇钱树，李文瑞小费给得也狠，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
“看来我们从抛尸这个角度锁定富海大酒店这条线并不成立。”
马明杰点点头:
“是，头，就算凶手是富海大酒店的人，也不具备抛尸的条件，人来人往，没办法拎着编织袋去后巷不被人发现。”
许桀拧起眉毛:
“张雷这边呢？李文瑞公司那边的情况你再和大家说说。”
“天启投资理财公司员工共有六十八人，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因为涉及投资理财，人都精明得很。”
“正因为如此，各人之间涉及的利益纠纷很多，因为李文瑞是运营总监，所有文件都得他批示，所以积怨不少。”
“这么看，李文瑞被谋杀是工作纠纷？”
张雷又摇摇头:
“我不觉得这种工作纠纷会让凶手致李文瑞于死地，大家还记得李文瑞被分尸到十八个袋子吧，这得多大的仇恨能把人做到这个地步。”
大家听完张雷的话，都低沉下眉眼沉思。
“而且据我排查，李文瑞出事那几天，公司没有一个人请假，包括投尸那天，只有两个人不在单位，两个人都是女销售，当天去见客户，也都能找到不在场证明。”
案子到这里，似乎陷入僵局，倒是案中案李文瑞雇凶杀害周小丹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见到大家低垂着头，许桀拍拍手:
“大家都振作起来，咱们查案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现在先审李娟，看看能不能从她那边找到突破口，其他人继续跟进各自的线索，再认真捋一遍。”
宁夏得到命令，拿好笔记本快步走出会议室。
推开门，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听到声音猛地站起身，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李娟非常紧张，穿着半身布裙子，白色棉质短袖，皮肤晒得黝黑。
宁夏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到李娟旁边。
许桀的办法很奏效，把李娟一个人晾在会议室，什么也不问，她此刻更紧张。
所以宁夏还没开口，李娟先问:
“警官，你们把我带过来为了什么啊？”
“张家富是你什么人？”
“是我丈夫。”
“你做什么工作？”
“没工作。”
“哦，张家富做什么？”
“打打零工什么的。”
“你认识李文瑞吗？”
李娟想了半天点点头:
“是我家那口子的远房亲戚。”
“他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不，不好。”
“不好？我们走访调查，他们联系密切，经常一起吃饭，关系不错，李文瑞还帮张家富介绍过工作，这是不好？”
李娟紧张地搓搓手，低下头。
“你想撒谎？你知道这是警局，如果你撒谎，不知道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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