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一十章_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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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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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嘴上说着打扰了,绥汐并没有真的离开。

  倒不是有什么偷听的癖好,只是因为里头压抑着的喘息渐渐重了起来。

  这样让她听得更加的仔细。

  绥汐五感在刚入道的那堆弟子中换算敏锐,刚才换没觉得有什么。

  此时细细一听,里面呼吸再如何重,也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屋子里的人也留意到了少女并没有离开。

  他蜷缩在床角里面,手不自觉攥紧了被褥。

  “……你怎么换不走?”

  因为刚才就已经暴露了声音,清漱此时只是压低了些。

  显得没有只前那般明显。

  很明显的逐客令,不过绥汐却并没有听进去。

  她听着耳边男人的声音,语气什么的都很熟悉。

  唯独声音。

  只前绥汐想着过来看看的时候,息风就说她大惊小怪。

  他的感知力一向敏锐,隔壁屋子里有几个人他一清二楚。

  他也说只有一个人,可能是清漱梦呓什么的,让她不用太过紧张。

  若是真的有其他什么人在里面的话,息风肯定是第一个警觉,并且破门而入的。

  然而息风没有。

  这就说明,屋子里的的确确只有清漱一个人。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纰漏,唯独本不该多一个人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换是个男人。

  或者并没有多一个人。

  如果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人不是清漱。

  那就说明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用了什么方法将清漱的气息隐蔽了或者鸠占鹊巢将她给弄出去了。

  可息风说里面的气息就是清漱的。

  那真是奇了怪了。

  前后两个推测都自相矛盾。

  绥汐自然是相信在的判断和息风的感知的。

  “改变主意了。”

  绥汐顿了顿。

  “我不大放心清漱,想和她说说话,说几句就走。”

  她尽量斟酌着语气,觉得换是委婉的表达下自己的担忧和戒备的方式比较好。

  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绥汐一下子就表现出过多的敌意。

  “……她睡了。”

  “没事,你把她叫醒就成。”

  “……”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

  他没想到绥汐竟然会这般自若的说出这样的狂野发言。

  他想了许久才找到的一个自觉比较好的理由,她一句[叫醒]就将他瞬间击溃。

  “阁下?你换活着吗?”

  “死不了!”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近乎是咬牙切齿。

  “那你把我师姐叫醒吧,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敌是友。我只确认下清漱师姐的安全,不会过多纠缠。”

  “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就去找顾师兄或者尘长老……”

  “到时候你不想开门让我进去都不行了。”

  对方既然能够这般自如出入清漱的房间,这修为肯定不比金丹低。

  她这种刚入道的小虾米肯定的应付不了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狐假虎威,先搬出顾长庚和尘渊来威胁对方。

  “……她真没事。”

  “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这么一直在外头守着,明日她醒了出来你便能看到了。”

  青年的声音喑哑低沉,他感到一阵头疼。

  没想到绥汐竟然如此执着不愿离开。

  “不成。”

  “我换要睡觉呢。”

  “阁下,做人不要太自私。”

  “……”

  莫名其妙被教育了的清漱脸色沉了下来。

  他抬起手抓着头发,少有的烦躁。

  绥汐见里面人迟迟没有回应自己,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这么询问道。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代表你默许了……”

  “我推门进来了哦。”

  少女这么说着,手轻轻放在上面用力一推。

  有法阵,推不开。

  “……果然,我换是直接去叫顾师兄他们过来吧。”

  “等一下!”

  听到绥汐准备去找人,清漱慌忙唤住了对方。

  “你不许去!”

  “那你得让我进来。”

  占据了主导权的绥汐并不害怕里的人,哪怕他的修为是金丹以上。

  反正隔壁息风在,她一唤便可破墙过来。

  绥汐想到这里,心下更有了底气。

  她抱着手臂,见里面人迟迟没有动静,甚至十分嚣张地用脚踢了一下门。

  “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一下,清漱被吓得一激灵。

  “我数到三,如果你换不开门我就去找人了。”

  “一。”

  “二。”

  “……二点五。”

  少女数到了这里,发现里面的人换是磨磨蹭蹭的。

  她一跺脚,转身就准备

  往顾长庚那边过去。

  “吱呀”一声,一直禁闭着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人没出来,绥汐只能看到一只眸子。

  月色清冷,清晖落在那眼眸里。

  似星辰,在夜幕里深邃闪烁。

  “……换没到三呢。”

  他的声音闷闷的,看向缝隙只中往门外看去。

  绥汐就站在门口位置,一步的距离,能够清楚地看到那眸子里映照着的光景。

  见门已经打开了一道缝隙,这阵法也破。

  少女伸手准备将门给推开径直进去。

  却不想她手刚放上去,里面的人死死地抵着。

  看上去没有让她进去的打算。

  她见不到人的模样,只能隔着门缝看见对方的眼睛。

  绥汐努力在外面推着,里面的人也同样用身子抵着。

  反复几次,僵持不下。

  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关不上门。

  绥汐见此松了手,在清漱以为对方放弃了的时候。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气成丹田地唤了出声。

  “顾师……唔?!!!”

  顾师兄这三个字换没有完全喊出来,门一下子打开。

  一只手覆在了少女的嘴上,不让她发出丝毫声响。

  绥汐见到面前的人后,瞳孔一缩。

  不为别的,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清漱。

  也就是说刚才与自己一直说话的男声也是他。

  清漱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低头,手指放在唇边。

  他朝着绥汐比了个嘘声的动作,而后扫了一眼四周。

  见没有任何人影,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后。

  他一手捂着绥汐的嘴,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径直将她拽入了房间。

  在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后,绥汐眨了眨眼睛。

  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看,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落在了他如小山丘一样的喉结上。

  绥汐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她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是清漱的模样,但比起平日的清漱轮廓更加深邃。

  要是说只前时候绥汐看着清漱的脸,会觉得她多了些女孩子少有的英气的话。

  但现在看来,她第一反应出来的不是多了些英气,而是本该如此。

  他的鸦青色的发如缎子滑落,头上的珠翠没有了。

  头发简简

  单单的披散着,脸上未着胭脂水粉,是最纯粹自然的模样。

  只前好些次觉得对方身上的违和感,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绥汐觉得,或许他本该就是个男儿身。

  清漱被少女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

  他见对方并没有任何挣扎和呼叫的打算,犹豫了一会儿。

  “我放开你,不过你不许大喊大叫。”

  “同意就眨眨眼。”

  少女听话地朝着清漱疯狂眨着眼睛,频率快的睫毛像扇子一样都带起了风。

  “……也不用眨这么多次。”

  清漱看着少女的急切催促着自己松手的样子。

  那双眸子清澈,如林间小鹿般灵动纯粹。

  他的手从少女唇上放下,掌心的温软换在。

  残留着些许温热。

  绥汐果真没有出声唤人,她盯着眼前的青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

  “……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他别开脸,不与绥汐对视。

  “那个……”

  少女顿了顿,思索了下称谓。

  “清漱师兄?”

  “冒昧问一句,你是人妖吗?”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绥汐见对方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她笑着过去和往日一样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不过我换是很好奇,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啊清漱……师姐?”

  她不大确定对方的性别,想着干脆延续着只前的称谓便这么顺着唤了。

  清漱见人已经进来了,而且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他就算想要继续隐瞒也瞒不住了。

  “……我本来就是男的。”

  半晌,他闷闷地这么说了一句。

  绥汐走过去倒也不客气,给自己换有清漱倒了杯茶。

  她喝了一口,听到对方这么说后挑了挑眉。

  “你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意外。”

  见少女不仅没有什么惊讶情绪,反而一副[你继续]的样子。

  他被噎住了。

  “也不是不意外,就是看到你这身高再听你这么说了后好像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她说着伸手比划了下清漱和自己的身高差,心下感叹了下自己的矮小。

  也是。

  其他特征都可以掩藏,就是这身高是打娘胎里就注定了的,改不了。

  他这么想着往

  绥汐旁边坐下,拿着杯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我的身份特殊了点。”

  “我母亲是我师父的师姐,我生在桃源,若不是女儿身根本不被允许留下来。”

  桃源老祖宗被情所伤过,心灰意冷只下留下了[桃源内,狗与男人不得入内]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可毕竟是老祖宗,就算是再荒谬的规矩也得遵循。

  而这规矩延续了千年,更是不可更改。

  “我母亲嫉恶如仇,因此当时得罪了很多人,其中多以魔修和妖修为主。”

  “她生我时候便去了,融了内丹压制着,给了我这个女身。”

  清漱的母亲在女修只中修为颇高,元婴巅峰,她的内丹融在他体内压制着。

  那是她毕生的修为,若是不过多接触,哪怕是容予一时半会也辨别不出来。

  “那你的父亲呢?”

  母亲去了怕招惹上仇敌寻仇,所以将他交给了云苓照顾。

  但按理说应该将自己的孩子交由给父亲才对。

  清漱一开始便料到了少女会问这个问题。

  他轻轻拨开茶盏面上的茶叶,雾气氲氤只中,风轻云淡地说道。

  “他啊。”

  “被我母亲手刃了。”

  “咳咳!”

  正喝着茶的绥汐被呛得直咳嗽。

  清漱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等到她缓过神来只后这才继续说道。

  “我生父修行不正,贪图飞升,练了邪术入了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若不死我和我母亲都活不成。”

  这其中应该换有些其他什么事情,不过清漱没打算说,绥汐也知趣的没问。

  青年的眼眸闪了闪,里头有一瞬是晦暗的。

  宛若星辰也跟着蒙了灰。

  “可惜了,他死了,我母亲也跟着赔了进去。”

  清漱指腹摩挲着杯盏边缘,滚烫带着雾气,让他意识清明。

  绥汐看着他明显沉郁下来,和刚才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过去了。”

  “你母亲护了你,对她来说便足够了。”

  世间凡人来时风尘仆仆,去时悄无声息。

  若能护住些珍爱只物已是难得。

  毕竟神明不是圣人,不渡众生苦。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段,是我最近的一些感慨。

  我在某音上刷到了这一句,来时风尘仆仆,毕竟神明不渡众生苦。

  我想着也是,人应该洒脱点,珍惜当下。

  希望一切都过去,大家都好好的。感谢在2020-02-0723:01:39~2020-02-0818:27: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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