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碾战于此
远处翻涌的火光，闪耀的刀光剑影，整个江户城的动静，只要从天守阁往下看，便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
立于天守阁最高之处的近藤周助与绯村剑心，自然也能够看到。
心中，也为之牵动。
汹涌而至的死者军团，如潮水一般淹没所有。看着这样的一幕，他们自然不可能不担心。
然而却也明白，此身所承担的职责。
“两位，就拜托你们了！”
坐于侧首位置之上的男人，井伊直弼站起身，向着两人鞠躬，致敬，致谢。
近藤周助与绯村剑心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老朽以此残躯，竟然也会有再赴战场的一天！”
近藤周助缓缓地说，他手抚着腰间的刀刃，沉凝的双眸，却没有丝毫老人的混浊。
一片明亮。
如刀光，似剑影。
“近藤大师老当益壮，怎么会是残躯呢？”
剑心微笑回应。
说说笑笑之间，转身便离开了这一座最高的大厅。
灯火映照，空阔的大厅里，只留下井伊直弼一人，缓缓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轻抿一口。
然后便是蓦然一声笑。
“真是热闹呢！”
他缓缓地开口。
无法抵挡。
挡之不住！
涌之不尽的尸鬼，汇聚着，在漫卷过了大街小巷之后，疯狂的向着整个江户的中心，亦是最高之所在的幕府天守阁而来！
“杀！”
“天诛！”
“六根清净！”
挥舞的剑刃，还伴随着时不时的一阵枪响。只是用枪的，终究只是少数。此时此刻，距离瀛洲国门被撞破，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虽然社会格局受到冲击，但是大体上还没有出现真正的变革。
枪支机械，仍被视为奇淫巧技。
被正统武士所鄙视！
然而此时此刻，在生死面前，很多人却也顾不得所谓的武士精神，所谓的复古自尊心！
然而，少数面对多数，仍然没有用。
不过发射几发就需要重新填充的枪械，更难以在这样的洪流之下，产生巨大的作用！
于是当无数摇晃的身影冲破下方的栅栏。
当无数的哀嚎，无数的惨叫汇聚在一起的时候。
第一道防线，彻底的被撕裂！
然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
一直到第四道！
在天守阁屹立的山丘之下，分布着六道关隘，每一道关隘之间，都存在着坡度。而在第四道与第五道的关隘之间的坡度，是最大的，也是最宽敞的！
于是，当那些尸鬼冲破了第四道关隘的时候，主持着防线的将领，便在形势的逼迫之下，选择了动用覆盖在天守阁周围的火炮！
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居高临下，确实可以有效的杀伤敌人，但这些火炮一但发动，也将会损毁山丘表面，甚至造成巨大的泥石滑坡。
然而已经没有选择了。
随着尸鬼的汇聚，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那堆积在一起的尸体，肉块，那从中伸出的，无数惨白的，裸露着血肉的，袒露着森森白骨的手向上伸出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吧？
轰隆，轰隆，轰隆——
火炮覆盖。
翻涌的烟雾，弥漫开来的红色火光，一圈叠过一圈，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黑红交映的项圈一般。
持续半个时辰的轰炸，狂烈的冲击引起的巨大声波，几乎淹没了整个江户。
然而当炮弹耗尽，那山下，仍然堆积起了数量恐怖的尸鬼，他们踩着先行者的残骸，尸体，一路向前！
因为本就已经是死者，所以完美的诠释了，何谓悍不畏死！
前一刻还声嘶力竭的将领，下一秒便仓皇逃窜。
之前还能够提起勇气的武士，这一刻也只是颓然的看着。
完了。
一切……
太多了。
这些行尸的数量，实在是多的恐怖。
蚁多尚且能够咬死象，更何况，这些尸鬼，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蚂蚁那么渺小。
然而当所有人都在退的时候。
却有两道身影，在向前。
前与后，在此时此刻，便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一幕。
“真是，令人不忍目视的惨状。”
踏足边缘之地，近藤周助轻吐一口气。
“确实如此。”绯村剑心也是点了点头，道：“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无法坐视，不是吗？”
“那是当然！”
近藤周助笑了。
那张往日里，一直显得很是威严的面容，在此时此刻，竟仿佛涌现出了活力一般。
“天然理心流——”
“飞天御剑流——”
“参上！”
异口不同声。
异口同声。
刀刃同时出鞘。
合于自然之剑，在近藤周助手中绽放，挪移的脚步，穿行在尸鬼之间，每一剑的挥出，都伴随着一颗头颅的坠地，一具尸体跌落。
近藤周助的剑，与冲田总司的剑如出一撤，但比之尚且还很不成熟的后者，在他手中的剑，却更加的强大，纯粹，纯熟。
剑合于天地，一举一动，悄然无息，却蕴含着恐怖的“意”！
而另一边的绯村剑心，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场面。瞬息一剑，覆盖成数十次斩击，撕裂的气流，在空气之中汇聚成声声龙吟。
爆发性的飞天御剑流，每一招挥出，都覆盖了无数的尸鬼，碾碎了大片大片的死尸！
如果说近藤周助是杀人的利刃，那么绯村剑心，便是直接的绞肉机！
天然理心流，调和自身与自然，是对人之剑，注重的，更多的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切磋，厮杀。但飞天御剑流，却是战场之剑，在过去，这本就是幕府手中的一把利刃。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在所有武士都已然绝望，在所有人都不断地后退的时候，两位当世的剑豪，却硬生生的立于前方，硬生生的，展开了一道屏障！
“龙巢闪！”
绯村剑心奔行于战场之上，声势惊人。
近藤周助悄无声息的挪移着，剑光内敛。
逃走的人驻足原地。
后退的人呆愣一时。
他们看着一老一壮的两者，硬生生的在巨大的尸鬼洪流之中，冲开了一条裂缝。
撕裂，弑杀！
“真是……精彩的一幕！”
万千尸鬼洪流的最后方，一道身影立于高处，注视着这一幕。
咧嘴一笑，满口狰狞。
目中，却满是不屑。
在这个时代，剑豪之境，已是穷究人力。
然而他，已然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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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天守阁最高之处的近藤周助与绯村剑心，自然也能够看到。
心中，也为之牵动。
汹涌而至的死者军团，如潮水一般淹没所有。看着这样的一幕，他们自然不可能不担心。
然而却也明白，此身所承担的职责。
“两位，就拜托你们了！”
坐于侧首位置之上的男人，井伊直弼站起身，向着两人鞠躬，致敬，致谢。
近藤周助与绯村剑心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老朽以此残躯，竟然也会有再赴战场的一天！”
近藤周助缓缓地说，他手抚着腰间的刀刃，沉凝的双眸，却没有丝毫老人的混浊。
一片明亮。
如刀光，似剑影。
“近藤大师老当益壮，怎么会是残躯呢？”
剑心微笑回应。
说说笑笑之间，转身便离开了这一座最高的大厅。
灯火映照，空阔的大厅里，只留下井伊直弼一人，缓缓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轻抿一口。
然后便是蓦然一声笑。
“真是热闹呢！”
他缓缓地开口。
无法抵挡。
挡之不住！
涌之不尽的尸鬼，汇聚着，在漫卷过了大街小巷之后，疯狂的向着整个江户的中心，亦是最高之所在的幕府天守阁而来！
“杀！”
“天诛！”
“六根清净！”
挥舞的剑刃，还伴随着时不时的一阵枪响。只是用枪的，终究只是少数。此时此刻，距离瀛洲国门被撞破，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虽然社会格局受到冲击，但是大体上还没有出现真正的变革。
枪支机械，仍被视为奇淫巧技。
被正统武士所鄙视！
然而此时此刻，在生死面前，很多人却也顾不得所谓的武士精神，所谓的复古自尊心！
然而，少数面对多数，仍然没有用。
不过发射几发就需要重新填充的枪械，更难以在这样的洪流之下，产生巨大的作用！
于是当无数摇晃的身影冲破下方的栅栏。
当无数的哀嚎，无数的惨叫汇聚在一起的时候。
第一道防线，彻底的被撕裂！
然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
一直到第四道！
在天守阁屹立的山丘之下，分布着六道关隘，每一道关隘之间，都存在着坡度。而在第四道与第五道的关隘之间的坡度，是最大的，也是最宽敞的！
于是，当那些尸鬼冲破了第四道关隘的时候，主持着防线的将领，便在形势的逼迫之下，选择了动用覆盖在天守阁周围的火炮！
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居高临下，确实可以有效的杀伤敌人，但这些火炮一但发动，也将会损毁山丘表面，甚至造成巨大的泥石滑坡。
然而已经没有选择了。
随着尸鬼的汇聚，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那堆积在一起的尸体，肉块，那从中伸出的，无数惨白的，裸露着血肉的，袒露着森森白骨的手向上伸出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吧？
轰隆，轰隆，轰隆——
火炮覆盖。
翻涌的烟雾，弥漫开来的红色火光，一圈叠过一圈，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黑红交映的项圈一般。
持续半个时辰的轰炸，狂烈的冲击引起的巨大声波，几乎淹没了整个江户。
然而当炮弹耗尽，那山下，仍然堆积起了数量恐怖的尸鬼，他们踩着先行者的残骸，尸体，一路向前！
因为本就已经是死者，所以完美的诠释了，何谓悍不畏死！
前一刻还声嘶力竭的将领，下一秒便仓皇逃窜。
之前还能够提起勇气的武士，这一刻也只是颓然的看着。
完了。
一切……
太多了。
这些行尸的数量，实在是多的恐怖。
蚁多尚且能够咬死象，更何况，这些尸鬼，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蚂蚁那么渺小。
然而当所有人都在退的时候。
却有两道身影，在向前。
前与后，在此时此刻，便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一幕。
“真是，令人不忍目视的惨状。”
踏足边缘之地，近藤周助轻吐一口气。
“确实如此。”绯村剑心也是点了点头，道：“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无法坐视，不是吗？”
“那是当然！”
近藤周助笑了。
那张往日里，一直显得很是威严的面容，在此时此刻，竟仿佛涌现出了活力一般。
“天然理心流——”
“飞天御剑流——”
“参上！”
异口不同声。
异口同声。
刀刃同时出鞘。
合于自然之剑，在近藤周助手中绽放，挪移的脚步，穿行在尸鬼之间，每一剑的挥出，都伴随着一颗头颅的坠地，一具尸体跌落。
近藤周助的剑，与冲田总司的剑如出一撤，但比之尚且还很不成熟的后者，在他手中的剑，却更加的强大，纯粹，纯熟。
剑合于天地，一举一动，悄然无息，却蕴含着恐怖的“意”！
而另一边的绯村剑心，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场面。瞬息一剑，覆盖成数十次斩击，撕裂的气流，在空气之中汇聚成声声龙吟。
爆发性的飞天御剑流，每一招挥出，都覆盖了无数的尸鬼，碾碎了大片大片的死尸！
如果说近藤周助是杀人的利刃，那么绯村剑心，便是直接的绞肉机！
天然理心流，调和自身与自然，是对人之剑，注重的，更多的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切磋，厮杀。但飞天御剑流，却是战场之剑，在过去，这本就是幕府手中的一把利刃。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在所有武士都已然绝望，在所有人都不断地后退的时候，两位当世的剑豪，却硬生生的立于前方，硬生生的，展开了一道屏障！
“龙巢闪！”
绯村剑心奔行于战场之上，声势惊人。
近藤周助悄无声息的挪移着，剑光内敛。
逃走的人驻足原地。
后退的人呆愣一时。
他们看着一老一壮的两者，硬生生的在巨大的尸鬼洪流之中，冲开了一条裂缝。
撕裂，弑杀！
“真是……精彩的一幕！”
万千尸鬼洪流的最后方，一道身影立于高处，注视着这一幕。
咧嘴一笑，满口狰狞。
目中，却满是不屑。
在这个时代，剑豪之境，已是穷究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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