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_第30节_一叶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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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辰_第30节

  这丫头才多大,懂个什么”

  “她成年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见她的家长,谭逸辰无疑是紧张的,可也不卑不亢。

  ……

  “好,好,这个容后再谈,你给我说说天乙怎么一回事”

  他坦荡荡:“谭氏的科技公司有意并购天乙。”

  ……

  初次交锋,叶明怀不敌谭逸辰。

  容弈坐等上市,天乙与谭氏频繁接触,终敲定以1:3换股,还有现金亿港币。对于贺蓝天来说,这绝对是超乎他的预期。

  现金也让天乙的股东们分得一杯羹,几人自是没有闲话。不过,容百川那位堂姐岂是就此服帖的人?!

  天乙有六大主要股东,除去贺蓝天与贺夫人,容千惠已暗中收购了其余几个股东的部分股份,加上筹集到的资金,她不介意放手一搏,破釜成舟,只要天乙在香港联交所还没停板,她就有希望。

  至少,她还能利用容仁这张牌。

  自容仁掌管法国这边的事务,便很少回国了,能在过年的时候聚到容家大宅都堪称鲜见。他表面上和和气气,可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含糊,手段毒辣,竟胜于铁腕容百川。容千惠深谙这个侄子的秉性。

  对他来说,父爱曾经是奢侈的,当他真的享尽父亲的宠爱,他对于权力,尊严这些容弈轻而易举,甚至不用勾勾手指就能坐拥的东西产生了近乎疯狂的偏执。这也是他到现在,即使被容百川隔了这么远,依旧与容弈暗暗较劲的根源。

  他好像一下子从温顺善解人意的天使变成十恶不赦的恶魔了,或许,他本身就是,只不过带了伪善的面具安安分分生活了十五年,这会是他一生中最纯净的十五年吧。容仁有时会从这样的恶梦中醒来,却自嘲地:瞧,我可不就是恶魔。

  因为是针对外国学生的课程,而且是基础的语言课程,学校管得比其他学科要紧些,旷课很严重,站在办公室里的叶骁这才意识到。

  负责的老师告诉她,若是出具相关法语水平证书,再在学校进行听读写的测试,即可不修这门课。叶骁当时是一路绿灯,一免到底进来的,让她到哪儿变张证书来。

  没辙。

  外公好像打机场那天起就生气了,谭逸辰认定了这对她有益处,两人都指望不上。

  没辙。

  至此,叶骁唯有一天比一天怨念地去听络腮胡子的课。好在有安安的中国菜,还有西蒙的米其林。

  西蒙给人很轻松地感觉,直来直往,没有让人头疼的弯弯道道。这个高大风趣的法国帅小伙,带她吃遍了几乎全法所有的三星级米其林,不得不提使西蒙不知该懊丧还是欢心的一点,叶骁大多是带着美女级别的辛安安和伊然的。

  五月的一天,西蒙提出郊游,并说明定好了机票,食宿什么的都已安排妥当。伊然心里最近有些乱,为了让她散散心,也让刚译完人生第一个项目的自己放松放松,叶骁应了他。

  出了机场,叶骁她们在后面不疾不徐,西蒙好像是前去联系车了。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开阔,叠起的山头,车子在半山停了下来,西蒙绅士地邀她们下车,一栋欧式古堡赫然矗立。中世纪的传统风格与意大利式的古典美妙结合,仿若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旷世杰作,卢瓦尔河谷大森林中部的尚博尔城堡。

  主楼周围有四个角堡围着,对称分布。城堡上部突兀挺立的哥特式圆锥形塔尖以及周遭的墙饰华美绝伦。仆人装扮夹道恭迎,叶骁、辛安安还有伊然,仨儿傻帽赖在车里不下来。

  “西蒙,你花多少钱租的?”辛安安愣愣地问他。

  西蒙但笑不语,再度发出邀请。

  不真实的感觉让人头脑犯晕,腿飘飘的如踩在棉花上。繁复的天花板图纹,取代了装饰性嵌板天花板。壁炉多是隐藏的,雕以意大利式图案,涡纹装饰或是徽章之类。

  西蒙领着她们挑房间,到了二楼叶骁已然跑不动了,辛安安亢奋地拽了伊然继续向上。单单二楼就有五十六个房间,而且,更惊奇的是每个房间不带重样的,绝对独一无二。

  奢华的未灭灯的烛光晚餐之后,西蒙很有礼貌地留了她们休息的空间。三个女生叽叽喳喳到很晚,导致第二日他派了女仆来叫起床。

  她们接受了这座古堡在西蒙家族名下的事实,下楼,他正端坐在超大SIZE的长桌前翻阅报纸,见她们来了,起立欠身问候女士们,朝仆人们吩咐上早点。

  广袤的森林,安安与伊然享用了早餐便由神奇的楼梯而上,在城堡的屋顶内俯瞰。叶骁随西蒙去了花园。

  空气很好,远甚于巴黎的浑浊。叶骁不禁沉醉,眼睛盍上,深吸,长呼。触觉惊到了她,睁开眼,欧洲中世纪骑马而来的王子西蒙深情款款轻握她的手,

  “叶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见她不说话,西蒙着急忙慌蹦了法语:“哪怕一丁点的意愿?”

  算盘(五)

  “叶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见她不说话,西蒙着急忙慌蹦了法语:“哪怕一丁点的意愿?”

  原来所谓的郊游是为了这个。叶骁很喜欢这座古堡,哪个女孩子小时候没有做过王子公主的童话梦。不可否认,有一瞬她动心了。

  一瞬间,沉默不语;一瞬间,茫然失措;一瞬间,回忆被倾泻而出。那一瞬间,既清晰又模糊。

  可是,这是西蒙。

  西蒙待她好,很好。她知道。

  但是,爱情不是这样衡量的吧。能得到他的如斯庇佑她感到自己很幸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也许是他和容仁的亲密无间,先入为主的知觉定势,她好像一开始就把他放在一个与自己不同等的位置,他是容仁那一挂的。

  叶骁知道自己这是在找理由,她一开始何尝不是把谭逸辰归为叶驰那一挂。

  她也知道她爱谭逸辰,她喜欢西蒙,然而,喜欢终究是比爱来得宽泛。

  二百多个房间,她方向感不强,必须用GPS定位导航。她无法想象在说到家时自己用这样的描述。

  将手从他掌中抽离,他握得很紧,她一点一点退出,如抽丝剥茧。

  嫣然:“我还是更倾向于做先生一辈子的公主。”她最近越来越常称呼谭逸辰为先生了。

  “我很喜欢你,西蒙。跟你做朋友很舒服,我舍不得破坏这份感觉。”叶骁认真地直视进西蒙灰色的眼仁,字字句句中文。她想他应该听懂了。

  西蒙以他的纯法兰西式礼节执手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好吧,算我知道了”他的眉毛夸张地上下抖动,叶骁被逗笑了。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西蒙转身在前面引路。

  叶骁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了谢:“谢谢”低到仿佛是对自己的心说的。

  无论是叶骁还是西蒙,在那个早晨之后,似乎都将那件事定义为一个小插曲,虽然不如花园里的莺鸟歌声婉转动听。

  回了巴黎,日子照旧。想念一如既往。

  下午没课,难得的一个晴天,原来,哦,原来,巴黎也是有晴天的。叶骁在屋顶上观天,手机响了。

  是花期,被他家男人连哄带骗拐带到欧洲来了。

  欧洲八国游与中国省际游差不多。接了他的电话,黑手党内部出了个棘手的茬子,他家男人没时间陪他,故而这丫的说要来骚扰她,两个钟头之后到。

  叶骁进到书房,抽屉里一沓冲洗好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天空。背面有即时心情。

  文字里的那种单纯,那种美好,那种戾气,那种责无旁贷,让她无限感慨。稚嫩,而美好无所遁形,于字里行间显露出来。

  仅仅几个月,她的心境好像就不同了。人的成长果真是要付出代价的。

  原先说好跟着辛安安她们班一起去上面料课的。她们两都学的服装设计,在叶骁就读公立学校的隔壁,是一所私营贵族学院。

  面料课就是去Dior,Channel之类大牌的巴黎旗舰店学习面料知识。花期的到访打乱了她的安排,两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骁骁,咱找个地儿歇会”

  “你这什么体力,比我还不如”

  两人的这段对话值得铭记。巴黎chatelet,炸弹在他们身后十五米处爆炸了。警察圈出的区域,那只黑色的旅行双肩包就是拆弹专家在排查的炸弹,它还曾出现在相机里最后拍摄的那张照片的左下角,二人拍完照走出去不到五步就炸了。

  叶骁与心慌慌的花期对视,好在威力不大,有惊无险。

  下了课的安安和伊然闻讯赶来,那两人正搁爆炸现场对面的咖啡店里庆祝“劫后余生”。

  “伊然?”花期在看到来人时疑惑地叫道。

  “呃……”伊然险些一个趔趄,定睛一看:“花期”

  “你以前都喊我花六六的”纯粹是伊然随意而作的称呼,喊着喊着就一直用着了。

  “滑溜溜?”辛安安很不地道地喷了,与叶骁扭作一团。

  伊然憋着笑,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们认识的?”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指了倒霉催的二人组。

  花期刚咽了一口点心,卡在嗓子眼儿还不忘应答:“嗯,这我二嫂,咳……”好在没噎住,花期捶了捶前胸,安安觉得这个妖孽咋那么像西子捧心呢。

  “表要觊觎花六六,他家男人会唰唰唰……”叶骁边说边比划,杀无赦。

  辛安安速速思量了一番,收回直勾勾的眼神,还是保命要紧,她有YY权。

  花期手低到桌子底下,很邪恶地给二哥四哥谎报军情。完了不动声色地听三女士侃大山。

  “喂”接起谭逸辰的电话,他还没有在这个时间段打过。

  “呼”叶骁明显听到那端大松了口气,“宝贝儿,我是谁?”

  “谭一撇啊”

  “蹦跶两下子给我听一下”

  “谭一撇!!”这两句的语气是截然不同的。

  谭逸辰心宽下来,“哟,我们家宝贝儿真给炸傻了”会议室里全员等着拿了手机匆忙出去的老总。

  “和花期在咖啡店呢”热巧克力凉了,叶骁将杯子稍稍移开一点,手肘支在桌上与他说着。

  与此同时,花期的手机震响,跳动的名字,四哥来了,接听?无条件啊必须滴。

  谭逸辰:“他怎么跑你那了,把电话给他”

  刚按了接听键,储四的咆哮迅即钻入他耳朵:“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胆敢造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花期:“我……我,和伊然在爆炸现场”

  叶骁懂了,原来伊然是储四家的,哦,不,曾经是。她很恶趣味地雪上加霜,踢了花期一脚,摇摇手机:“你二哥”

  自作孽不可活啊……

  花期噤声,空摆手,讨好地看叶骁,又得分神对付电话里咆哮的狮子。

  储迹:“把电话给她”

  花期:“谁?”他就是下意识地问了。

  储迹:“你真不知道?”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花期犹犹豫豫地把手机递给伊然,伊然没有身历此次爆炸事件,自问没什么要和他说的,他们不是早就相见陌路了么。

  她不接,默不作声地搅动咖啡。

  花期只能硬着头皮:“啊,那个……”

  看他吱吱呜呜,储迹头大,一时认定伊然是出事了,花期定是不敢告诉他。

  叶骁:“储四在审问呢”

  谭逸辰:“储四怎么了?”

  叶骁捂到一边,“你自己问他”她也不确定,她只是依目前而猜测的,她应该就是储四的那杯烈酒吧。

  果不其然,谭逸辰还没与叶骁说完,就提示有电话进来,储四的。

  劈头盖脸就是:“飞机借我”

  “出什么事了?”

  “飞巴黎,我这会儿正赶过去,二十分钟之后起飞”

  “好,我通知一下”

  储四拥有寸土寸金的N市最大的百货公司,可碍于储司长的敏感位子,不能太过招摇,便没有置办私人飞机。

  储迹不知伊然现在身处何地,故而不必去她的住处,虽然那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都是一个人。

  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在伊然的事情上他总是对付不了。从那次在Dior的重逢,他的泰然自若,若无其事,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现在,该死的克制,该死的救赎都见鬼去吧。他清清楚楚:就是她,一直都是她,此生不换。

  几个小时,储迹感觉无比漫长,决心已坚定了数千数万次。

  当他夹尘而来,出现在那人对面的时候,其余三只灯泡识相地闪了。伊然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停留在他的第二粒纽扣上,那是她曾经鼻尖蹭贴的地方。

  储迹上上下下逡巡了几遍,终一把搂她入怀。紧贴,微颤的嘴唇亲吻她的头发。

  “我早上没洗头发”

  储迹堵住她嘟囔的小嘴,深吻,久违了。

  “从来都是你嫌弃我的”

  叶骁远远朝这边望,她还没见过如此狼狈的储迹。

  此刻,他如此虔诚的神情深深打动了叶骁。巴黎的夜景很美,祝福伊然,祝福储迹,祝福他们两。

  金融危机,华尔街的悲剧弥散了欧洲许多世界一流企业,当然,这也给中国的企业以机会,雷霆此番便是来商谈收购的。在法国丢下谭二,痞笑着说要来看小姨子,谭逸辰给挡了。

  时候不早,谭逸辰到的时候屋内没有亮灯,叶骁陷在床里,睡着了。

  轻手轻脚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的光亮分外柔和。宽衣解带,拥人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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