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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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墙壁之内又伸出无数道铁链从四面八方往他身上抽。

  牧危左右闪动,才落到石室的正中央,脚下迅速陷下去一大块,他整个人朝着地面之下急速的下坠,铁锁紧跟着坠了下去,扣住他的手脚,将他紧紧缠住。

  小鹦鹉:警告!警告!男主面临生命危险,男主一死,世界崩塌,宿住你也会死。

  扒着墙壁的颜玉栀不紧不慢地道:他不是有世界气运吗?难道不能逢凶化吉?

  小鹦鹉有些急了:宿主此刻你就是他的气运,你不救他可能会死。

  墙壁之上开始沁出水珠,水珠越来越大,最终汇聚成水流,全部涌进中间的凹陷处。里面传来牧危扯动链条急促的‘叮当’声。

  小鹦鹉:宿住,快些,水已经没过男主小腿了,你的命.....

  颜玉栀一咬牙,直接冲了过去,才走出一步,滑溜的地面直接将她摔倒在地,她一路滑行到了中央凹陷处才扯着旁边的链条停下来。

  牧危抬头就看见了她,喝道:“你过来干嘛?出去找月影!”

  浑浊的水瞬间打湿了她衣裳,发髻散乱的垂下,她拉着链条的手被拖出了一道道血痕。

  “我来救你呀。”他身上的紫气果然弱了下去。

  牧危有些不耐:“你怎么救?”如此病弱,只会越救越糟糕。

  小鹦鹉:宿主快点,水已经到了男主腰际!

  颜玉栀:闭嘴,我有眼睛。

  她松开手,不管不顾直接朝着他跳了下去,牧危瞳孔放大,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回去。

  可惜他周身被铁锁扣住不能动弹。

  颜玉栀一跳下来,水立刻就到了她胸口,她呛了两口水勉力扶着捆成粽子的牧危站稳,手上的血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他身上流,潮湿的草腥味混合着血的腥味让人胃里翻涌难受。

  看到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刹那,牧危反而没那么愤怒了,他眼眸黑沉,语气薄而凉,“公主不是最惜命吗?”

  眼见着水越涨越高,颜玉栀紧张得手都在抖,急切的吼道:“你就是我的命啊!”

  他死她也得死,能不救吗!

  坑洞很深,水已经到了她肩

  膀,她的声音在坑洞里来回撞击,直接刺进了他的耳膜。

  你就是我的命啊!

  公主竟然爱他如此至深!

  颜玉栀拔下头上的金簪。

  她该不会想和自己一起死吧,牧危脸黑:“公主,你干嘛?”

  “开锁啊。”颜玉栀将金簪捅进铁锁内,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锁链开了。

  牧危惊疑的看着她,公主什么时候会这些了。

  小鹦鹉也惊了:宿主,你以前是干哪行的?

  颜玉栀:瞎猜什么了。

  小时候经常被反锁在屋子里,这些小伎俩她得心应手!

  颜玉栀也顾不得他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直接潜入水面,水压压得她胸腔难受,喉头有些腥甜。

  摸索到他脚铐,开锁。等开完一只胸腔里的气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冒出了水面。

  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坑里的水漫上了她的鼻梁,她只能盘着身边的人大口的呼吸,泡过水的脸白得像水鬼。

  牧危双手托着她,俩人皆是发丝贴面,形容狼狈,她挣扎着又要往下潜。

  “不要命了吗?”

  颜玉栀觉得他很磨叽,她就是要命才拼命的。

  最后一把锁打开的时候,水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卷走,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牧危手脚都得了自由,感觉到水流在急速的消失,想到颜玉栀还在下面,他面露惊恐,弯腰伸手去抓。

  浑浊的水内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越来越远。

  水流的速度奇快,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她墨黑发丝消失的一刹那,牧危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脑海里只剩一个声音:抓住她!

  然而他扑过去只拽下几缕发丝。

  水连同颜玉栀突然消失,深坑的底部迅速升高,将他整个人直接托到地面,他保持着趴伏姿势手里还拽着那几缕发丝,眼眶迅速发红,一瞬间有些魔楞了。

  头顶的石缝还在啪嗒啪嗒的滴水,即便再细小的声音在密闭的环境内都被无限放大,整个地下密室已经成了一个水帘洞,密室的尽头站着几个人。

  南湘王妃和几个死侍!

  她像是看戏般的看着地下阴沉狼狈的人,轻笑道:“你们以为本妃那么好骗?你们想做什么本

  妃一清二楚。”

  牧危趴着地下好一会儿,才僵硬抬眸凝视她,眼眸里凝聚着深渊。

  南湘王妃唇角带笑,艳光动人。

  “还有那个假南湘王自以为聪明还不是被本妃耍得团团转,跟本妃斗你们还嫩了点。”

  “她呢?”

  “她?她是你什么人?”

  牧危没搭她的话,南湘王妃轻笑:“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本妃对这些也没兴趣,倒是可惜了你这张脸,不能长伴本妃左右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她人呢?”声音低沉恐怖。

  南湘王妃不悦,“本妃是你能质问的吗?你不就是想见南湘王吗?那本妃就成全你,来啊,将他关到那废人一起去。”

  两个死侍冲过来要拿他,牧危站起身刚要有所动作,整个身子一软直接跪倒下去了。

  南湘王妃冷笑:“你们的早膳被下了软筋散,所有事都在本妃的算计之中。”

  牧危咬牙:“春华!”

  幽暗石牢的最里面坐着一个人,捧着书正对着油灯费劲地看书。

  石牢的中心石块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被石台送了进来。

  那看书的人惊讶了一瞬,丢下书踱到这边来看,发现是个披头散发面无人色的小姑娘。

  他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哪来的倒霉蛋,只怕是活不成了,好不容盼来一个活物,居然马上就要死了。”

  他话音刚落,颜玉栀突然大叫一声睁开眼,手直接打到了那人的鼻梁之上。

  这一拳力气还很大!

  鼻腔里涌起一股热意,他睨着面前的小姑娘,“看来死不了。”回光返照也没有这么打人的。

  颜玉栀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还以为又回到末世了,吓死了。

  她伸手去摸锦囊,从里面取出两粒‘速效救心丸’服下,这才有空去打量面前的人。

  一看之下脱口而出:“南湘王?”

  南湘王惊讶了一瞬,随即温和的笑了:“小姑娘怎么认得本王?”

  “是阿虞让我来找你的。”

  南湘王愣住:“阿虞!虞儿?他还记得我?”

  “他自然记得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见见您,南湘王不用

  担心,我的同伴会来救我们的,他很厉害,绝对能找到我们的。”她相信男主。

  南湘王突然指着石牢外道:“你说的是他?”

  颜玉栀转头就看到五花大绑被送进来的牧危。

  “......”男主你还是男主吗?她才刚夸一句就被打脸了。

  颜玉栀:鸟,男主不应该脚踏祥云来救我吗?

  小鹦鹉已经不想反驳称呼了:宿主,这是虐文,男主能一帆风顺吗?

  擦!

  “进去。”牧危被推得一个趔趄,直接摔进了石牢,死侍关上牢门迅速的消失。

  豆大昏黄的灯光下,他瞧着浑身泥污,往下他淌水,墨发贴在面颊脸色苍白。

  他盯着颜玉栀的脸突然笑了,颜玉栀被他笑得浑身发毛。

  低低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他轻轻一挣,手上的绳索瞬间断裂。一把拽住她伸过来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腕骨捏碎。

  “你没死!”

  颜玉栀:“......”剧情没走完,她这个重要女配怎么能死。

  “你怎么也被抓了?”

  牧危:不被抓怎么找得到你们。

  颜玉栀见他不答话,又指着南湘王道:“牧哥哥,你看我找到谁了,南湘王,他居然还活着。”

  南湘王:他活着有什么不对吗?

  牧危转头看向南湘王,朝着他点头示意。然后将她从地下拉起来。走到是室内唯一的木桌前,一脚将它踢断。

  颜玉栀目瞪口呆,南湘王沉默了一瞬,还是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牧危将石室内的烛台拿过来,点燃被他踢的粉碎的木桌,然后拉过颜玉栀坐在火堆旁,幽暗的石室瞬间亮堂暖和起来。

  他挑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围着火堆坐下,然后开口道:“你这木桌反正也用不上了,不如坐过来讲讲王爷三年前是何消失的,怎么出现在这的?”

  南湘王无奈的叹气,缓步走到火堆旁:“你们感兴趣?”牧危:“不感兴趣。”

  颜玉栀:“无聊。”

  南湘王被噎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三年前四月初五,王妃生辰我本欲给她一个惊喜,在水榭准备了烟花河灯,让虞儿戌时带她过来,可戌时前我到了水榭,准备河灯的时候

  被人一把推进了水榭池子里,那池子有股强大的吸引力,我掉进去之后就被吸走,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石室里了。”

  颜玉栀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过了三年?”

  南湘王笑:“每年过年虞儿都会放他最喜欢的双响烟花,我听到了,而且过年那顿会丰盛些。”

  这南湘王看起来无欲无求,被自己妻子关了三年连一句怨怼的话都没有,神情还如此平和也是奇事。

  牧危问:“她为何要关你?”

  南湘王顿了一下,终于是笑不出来了。

  “还能为什么,王妃恨我,只能为那人。”他面容难得沾上些苦涩,“王妃当年是瑶华楼里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南湘境内很多人都恋慕她,本王初见她时就发誓非她不娶。”

  颜玉栀:还是个俗套的情爱故事。

  他接着道:“可他偏生爱上一个姓方的穷秀才,那秀才分文未花成了她入幕之宾,我气不过将人捉了来警告了一顿。”

  颜玉栀八卦的问道:“你警告他什么?”

  “我警告他得到了魅儿就要一心一意的待她,若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定要他好看。”

  颜玉栀:南湘王这么大方的吗?不仗着权势将人抢过来。

  “哪知那方秀才不仅骗了她色还骗她的财,将她全部积蓄卷走,入赘到了南湘陈监御史的府上。我怕魅儿因为这负心之人伤心,就故意故意强娶她,并且告诉她方秀才被我派人打死了。她当时已经怀了身孕,只能嫁与我。”

  “到了王府后任凭我对她百般好,她一直闷闷不乐。这石牢是我建的,最后住进来的也是我。”

  所以阿虞不是南湘王的孩子!

  这南湘王怕不是个傻子吧,让南湘王妃知道负心人不正好趁虚而入,还偏偏搞这么一出,自己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南湘王妃能喜欢他才怪。

  对于南湘王妃来说,南湘王就是杀了她的丈夫,杀了她孩子的父亲,还强娶她,只是关起来没千刀万剐都算轻了。

  作得一手好死!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情情爱爱,弯弯绕绕的最是烦人。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

  出去吧。”

  牧危道:“等,月影会带人来的。”

  然后下一刻月影就被死侍给丢了进来,颜玉栀看向牧危,牧危神情有瞬间的僵硬。

  颜玉栀:很好,他终于体会到方才自己被打脸的尴尬了!

  月影踟蹰的看着围着火堆排排坐的三人,有些犹豫的喊了一声:“主子。”

  牧危:“你不是告诉我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进来的?”

  火堆‘啪’的一声炸开,月影吓了一跳。

  “我要跟在主子身边确保主子安全。”

  颜玉栀:怎么觉得这主仆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然后她问牧危:“我们为什么要大白天的跑到丝湘苑?”晚上直接将人药晕然后进来不香吗?大白天的又是课程表又是支开下人,是为了显示主角的光环强大,能力一流吗?

  牧危不说话,死死的盯着月影。

  月影毫无所觉:“白天容易将人支开。”

  颜玉栀:“.......”这个影卫是不是被人穿了,这么逗吗?

  “不过大人放心,我来的时候留了记号,我们的人马上就能找来。”

  颜玉栀激动了,男主就是男主,还有后援团。她忍不住问:“我们有多少人?”

  “还有花影。”

  “就一个!”

  月影点头。

  颜玉栀彻底不想理月影了,这人是怎么当上影卫的。

  “你现在就给我走!”牧危凉凉的看着他。

  月影接到命令点头,转声一刀劈开了石牢的锁链,开门出去了。颜玉栀惊得站了起来,这么容易的吗,“我们也出去啊。”

  然后月影又走了回来,隔着牢门一本正经的道:“主子,石门找不到机关,出不去。”

  颜玉栀坐回原位,确定了,这月影就是一个憨逼!

  坐在一旁的南湘王道:“这间石牢本是我命人建造的,构造并不复杂。”他用食指在沾了水在地下画起来。

  “从王妃寝殿入口出下来就会进入中央地下四方水槽,水槽外围都有过道,过道的四个方位分别是四个牢房。每个牢房和中央的水槽都是互相连同的。只要触动水槽的机关就会被水冲到不同的石牢内。”

  “这石室本就是用乌沉石建造,水滴不穿,刀劈

  不断,若是想出去,就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机关打开它,四通八达的水道就能直接将我们送到水榭的碧池内。”

  颜玉栀顺速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里的构造:不就是四方水槽外建了四个水槽,四通八达的水道汇聚成水榭的碧池。当碧池的水很少动,那说明石牢应当还连着地下水。

  好聪明的设计!

  牧危问:“机关在哪?”

  这么聪明的设计机关应该很难找才对。

  南湘王伸手一指,漆黑的墙面之上凸出一块圆形花纹石雕,石雕的中央有个扇形的凹槽。

  “就在那。”

  颜玉栀:“机关都这么随便的吗?”

  “那要怎么开?”

  南湘王道:“需要玉符。”

  话毕,石室内瞬间安静,火光照在几人脸上神情各异。

  颜玉栀觉得脖颈处玉符贴着的肌肤有些发烫,她咳嗽一声打破寂静,站起来冲着那凸起的机关走去。

  那玉符形状的凹槽处有个锁孔,只要能转动再往下按应该就能打开了。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试着伸进锁孔里,轻微的响动在静谧的石室里格外的明显。

  石室里的其余三人静静的看着她动作。

  咔哒!

  金簪弯了,机关却没动静。颜玉栀转头笑得有些尴尬。

  “失手。”

  其余三人移开目光不再看她,她抿唇走到原先的位子乖乖的烤火。

  石室里没有人说话,柴火偶尔发出噼啪声,火光又小变大,再重新变小,最后彻底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点。

  颜玉栀有些困,可还是努力的睁开眼,她不能睡,等把其余三人熬睡着了,她就能用玉符开机关了,到时候就说是用弯掉的金簪开的。

  南湘王坚持不住往平日自己睡觉的地方去了,颜玉栀浅笑,很好,熬睡了一个。

  可等了许久,牧危和月影依旧坐在熄灭的火堆旁一动不动,她有些急了。

  时不时的就瞄上两眼,再次偷瞄的时与牧危漆黑的眼眸撞了正着,她尴尬抿唇。

  “公主想看便看。”他声音冷冷清清没有起伏。

  看就看呗,颜玉栀大大方方的转头看他,水润的眼眸波光荡漾,里面全是他的倒影。

  “牧哥哥你睡吧,我来守夜。”

  一旁的月影奇怪道:“又不是荒郊野外,为何要守夜?”

  颜玉栀:“.....我就想给牧哥哥守夜不行吗?”她剐了月影一眼,恨不能直接将他敲晕。

  牧危没说话,脑海里又想起她救他时说的话:你就是我的命!

  公主为何不继续骄纵使坏!

  等了半晌见他不理自己,颜玉栀只能悻悻的闭嘴,转头盯着越来越暗的火星,盯着盯着就把自己盯睡着了。

  牧危伸手拨动了一下炭火,火熄灭后石牢重新变得湿冷,左边身子一沉,他侧头就看向小姑娘缩着身子靠了过来。

  四人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四周空寂无声,颜玉栀醒来又睡着,睡着又醒来,等到她第三次醒来时,发现石室里的其余三人都睡下了。

  她心中一喜,悄无声息的摸到机关处,从脖颈上拽出玉府,快速的扣了上去。

  锁转动了,石室里响起链条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哗啦啦是水声,地面开始震动。

  牧危本就睡得不沉,轻微的响动他立马惊醒,这声音熟悉极了,他抬头就看见公主拿着弯掉的金簪站在机关处。

  眼眸剧烈的收缩,他突然飞身一把将墙边上的颜玉栀搂了过来。

  下一刻整个地牢往下塌陷,一股草腥味袭来,水流开始往上涌,火光瞬间熄灭。

  牧危将颜玉栀护进怀里,大喊一声:“拉住。”

  月影迅速拉住南湘王的一只胳膊,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四人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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