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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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颜玉栀窝在牧危怀里被转得头晕眼花,水下的憋闷感令她胸腔发疼气泡顺着她嘴角呼噜噜的往上窜。

  这到底是什么破机关,怎么一下又被卷进水里了!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唇猛然被人亲住,一口气渡了过来,颜玉栀眼睛猛然睁大,朦胧间看到了牧危那张淸俊的脸,湖水灌进眼里,砂砾酸涩的感觉迫使她不得不闭眼。

  发丝在水里散开飘动,柔软的扫过她的眼睫......

  她想:男主可真舍得牺牲,怕她死了居然这样渡气!

  ——

  南湘王妃坐在水榭内吃茶赏花,七颗草被叫来随侍左右。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王妃今日心情甚好。

  水榭内春光无限,风景甚好。

  远处突然传来吵闹之声,南湘王妃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就看到刘嬷嬷拦着黎虞不让他过来。

  奴才哪里拦得住主子,小王爷硬闯,她只能边拦边退。

  心里也是苦,平日里小王爷最讨厌草苑的几位,知道他们在是怎么都不会过来的,今日怎么了?

  黎虞走到距离亭子还有十步远停住,扫视了一番里面的情形,一双杏子眼充满了愤怒。

  “母妃,玉栀姐姐在哪?福宝说玉栀姐姐和娄大哥辰时就去了丝湘苑,如今都晌午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若不是他派人去问娄大哥今日怎么没去墨微苑教书,都不知道这回事,他很担心,二人会像父皇那样直接消失。

  南湘王妃被众星拱月的扶起,走到黎虞身边将他往亭子里带。

  “虞儿不必为几个过客分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黎虞猛的甩开她的手,待在太阳底下任由着太阳光照射,他双眼蓄上泪,哭道:“怎么像以前一样,我要的是父皇,不是这些个碍眼的东西。”

  亭子里被指着的七颗草尴尬了一阵,皆是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南湘王妃脸上没了笑,“他不是你父皇。”

  黎虞:“我知道,他是假的。”

  南湘王妃:“......”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你不明白。”

  黎虞恼道:

  “我是不明白,母妃怎么变成这样子。我现在只想知道玉栀姐姐和娄大哥去哪了?”

  南湘王妃也有些恼了,虞儿竟然为了认识不到半月的人这样同她大声讲话。

  “他们不是好人,假王爷就是他们找来的。”

  黎虞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假父皇和他们有关。

  南湘王妃不想和他说这些,敷衍道:“我也没拿他们怎么样,我让他们二人出府去了。”

  她才说完,水榭旁的池子里响起了咕隆隆的水声,大量的气泡从地下窜了出来,一时之间,满池的碧水像是煮开了锅。

  亭子里的人被这变故吓得纷纷后退,好奇心又让他们忍不住的往碧池里张望。

  哗啦!

  两个人冒了出来。

  哗啦!

  又有两个人冒了出来。

  剧烈的呛水声将亭子里的一干人等拉回了神,黎虞看清楚冒出水面的是谁时,撇下南湘王妃冲了过去,扒在池子边上朝着她伸出手。

  “玉栀姐姐,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颜玉栀一手圈着牧危,一手拨开眼前的散乱的发,细微的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道:“还是去拉你父皇吧,他小拇指有疤。”

  黎虞愣住,朝着她身后冒出头还在咳嗽的中年男人看去,这一看,眼泪啪嗒一下掉出来。

  “父皇!”他要往里跳,却被飞身上岸的牧危给掀翻在地。

  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月影已经架着南湘王上了岸。

  站在不远处的南湘王妃眼里漫上惊慌,喊道:“本妃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还敢来。来人,将这些冒充王爷的贼人拿下。”

  王府的府兵瞬间朝着亭子涌了过来,王妃养的几个死侍也出现了。

  南湘王站了起来,喝道:“本王在此,谁敢动。”他从怀里掏出王令,纯金的王令折射着太阳光熠熠生辉,王府的府兵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上前。

  南湘王妃气急,随手抽出身边府兵的刀,直接抹了他脖子,喝道:“谁不听命令这就是下场。”王八之气震惊全场。

  府兵也不管真假了,拿着大砍刀一拥而

  上。

  啪!一根带刺的鞭子挥过来,欺身上来的府兵被摔得倒飞出去,黑衣束发的女子稳稳的挡在她面前。

  “主子,花影来了。”

  颜玉栀:哦,说错了,是挡在男主面前。

  月影看到她很是惊喜,“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来。”月影凉凉的瞟了他一眼,不想搭他的话,哪有人用树叶做记号的,风一吹全跑了。

  “全部都拿下。”南湘王妃眸色越发的暗,握着刀柄的手有些细微的发颤。

  南湘王与小南湘王往前一站,府兵都有些不敢动手了。开始畏缩的后退。

  只有南湘王妃的几个死侍卫冲了上去,几息的功夫花影和月影就将人解决了。

  花影飞身将南湘王妃扣住,她手上的刀掉落,眼睛还恨恨的盯着亭子里的南湘王。

  南湘王上前两步,急道:“不要伤害王妃。”

  花影冷哼一声,将她往前一推,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端庄的保持仪态看向亭子里的南湘王。

  “不用你假好心。”

  南湘王:“王妃,我不怪你。”

  南湘王妃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看看你面前,这些都是本妃的面首,还有被送出府的不计其数,这样你还能宽容大度吗?”

  头顶青青草原的南湘王扫视了亭子里的七颗草,脸上瞬间僵硬。

  那七颗草齐齐后退数步,可已经退无可退,皆是一脸惊恐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好在绿帽子多,能分散点杀人的寒意。

  “王妃,本王知道你不开心,你只是用这些来报复我是不是?”

  南湘王妃姿态优雅,挑唇讥笑:“少自以为是,金钱美男权势地位哪个不比王爷好,报复你,别搞笑了。”

  “这几年本妃最是快活,什么情啊爱啊都是狗屁。”

  她越说南湘王的脸色越难看,亭子里的七颗草颤抖得越厉害,都想跪下求她别再说了,再说下去王爷都要杀人了。

  南湘王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在怪我,其实当年我没有杀他,是他入赘了陈监御史府,本王只是命人将他们一家赶出了南湘地界

  。”

  颜玉栀和牧危自是听明白了,水榭内剩余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南湘王妃终于不笑了。

  南湘王又道:“若是你不信,本王可以找来人证,甚至可以找他来。”

  南湘王妃眼中薄凉又冷冽:“不用了,我已经将他杀了,包括他的妻子,儿子,陈家七十二口人都杀了。”

  饶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人,也被她的话震惊到了。

  南湘王也很震惊,他震惊的不是七十二条人命,而是她居然知道真相还如此对待自己。

  南湘王妃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笑得越发肆意又张扬,气场全开制霸全场。

  南湘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轻轻叹气:“将王妃关到丝湘苑寝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出来。”

  彻底倒戈的府兵上前擒住南湘王妃,将她往丝湘苑带。

  “拿开你们的手。”即便败了,南湘王妃也依旧是女王气场。

  府兵哆嗦了一下,乖乖的松开手,南湘王妃冷冷的瞥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朝着自己丝湘苑走。

  南湘王转头看向亭子里的七颗草,那七颗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王妃找我们来的。”言下之意,要怪也怪王妃风流,他们是被迫的。

  是个人看着睡过自己妻子的一群绿草,估计都不能忍。

  没想到南湘王只是轻飘飘的道:“将这些人都赶出南湘地界,若是再敢踏进南湘半步杀无赦。”颜玉栀不得不感叹:南湘王脾气真没得说,怪不得能让南湘王妃关起来。

  七颗草连东西都不敢收拾了,连滚带爬的出了南湘王府。

  颜玉栀和牧危被安排回了玉清小筑沐浴,清理身上的脏污。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人都累得剩下一口气了。

  可她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南湘王找到了,她得去找阿虞,让他说谢谢。

  一身清爽的牧危走了进来,瞧见她动作,几步过去,一把又将人给按回到了床上。

  “你起来干嘛?嫌命长吗?”

  颜玉栀摇头,“我,我去找阿虞,去拿回报。”男主不

  是也很想要玉符吗?她这么说,他估计巴不得直接抱自己去找黎虞吧。

  但她预料错了,牧危依旧按着她,神色严肃的道:“别把自己折腾死了,玉符明日拿也可以。”

  颜玉栀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男主是泡水泡傻了吧!

  “你确定?”

  然后牧危就扯过被子蒙着她的头,“睡觉。”

  颜玉栀神经松散下来,抱着被子还真睡着了。

  花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正要开口,他轻声嘘了一下,站起身放轻脚步先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牧危缓步走到庭院中,花影跟在他身后。

  “小筑的丫鬟处理了?”

  花影点头:“月影将人丢到乱葬岗去了,另外一个还在屋子里。”

  “主子,我来之前碰到了柳大将军,他告知柳姑娘自己跑来救你了,让我多注意她的行踪。”

  “柳染?”七岁那年在淮阴世子如今的太子手上救过自己,之后护过自己三年的小姑娘,这倒是当年在淮阴仅有的温暖了,八年了,她来救自己?

  “这些不必去管,明日我们拿到玉符就出发去北翼。”

  花影点头:“是主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颜玉栀的屋子,顿了片刻道:“今夜你守在她房间外。”

  他也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心情,听到她那句‘你就是我的命’,心情有细微的变化,往昔她对自己的坏,竟然有那么一刻烟消云散了。

  ——-

  月光一点一点的移动,从窗棂边上往里倾泄,最后移动到床幔上,柔和的白光混合这莹莹绿光,竟有丝妖异。

  颜玉栀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手脚处刺痛,好像被绳索绑了好久,全身都有些发麻。

  很热,周身都像是被投进了火炉。

  她勉力睁开眼,被强烈的太阳光刺了一下眼睛,恍惚中只看到一个个秃驴坐在帷幔撑开的阴影里‘叽里呱啦’的念经。

  这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看到这么多秃驴。

  她眼睛睁开又闭上,天好像又黑了,可还是好热。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上依旧悬挂着火热的太阳。

  她像是条被晒干的咸鱼,头发丝都开始冒烟,蔫嗒嗒的挂在石柱上,若不是身上的绳索,只怕立刻就要瘫软下去化成一堆灰了。

  一群秃驴还围着她‘嗡嗡嗡’烦躁的想让人用扫把扎歪他们的嘴。

  让你叭叭叭!

  “那孩子被绑在石柱上听着一帮秃驴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最后天降暴雨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那晚狗男主讲的是自己啊!

  所以她为什么要听这个故事,做梦都没有一个缓冲吗?上来就成了男主,还要被迫受他受过的罪。

  她只是个女配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老天,快点下雨吧!

  然而你越想它下雨,它就越不下,梦里的时间照样难熬。等她快熬成糖霜的时候,终于一道惊雷砸下,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砸得她脑壳疼。

  祭台周围所有人都在欢笑,感谢上苍降雨,唯独她孤零零的缚在雨里,浑身冷然交替,骨骼剧痛,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仿佛随时都能咽气。

  然后她听到有人说,“他祸害众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降雨救下他一命。”

  颜玉栀好想撕烂那人的狗嘴:一个半大的小孩要怎么‘祸害众生’,该死老天爷看不惯你们如此欺凌他才降下暴雨砸醒这群黑心肝的。

  他讲来无波无澜,她甚至听得想睡觉,可到了她受这份罪,怎么就那么焦心灼肝。

  任何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很难感同身受。

  颜玉栀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她口干舌燥,迫切的想起来喝口水。

  走到桌边提着水壶晃了晃,又没水了。

  这丫鬟怎么当的,怎么老是没水。

  提着茶壶往外走,门哐当被拉开,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愣是没看到一个丫鬟。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牧危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玉栀转头,好奇月影和花影去哪里了。

  “怎么了?”

  她将茶壶往前一送,茶壶随着她的动作晃荡了两下,那皓白的手被漆黑的茶壶衬得莹润发亮。

  “我渴.....”

  牧危目光从她手腕上移开,沉默地朝她招招手,颜玉栀立马屁颠颠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他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颜玉栀刚打算伸手去接,他又将水放回到桌面上,冷着声道:“自己拿。”

  她撇嘴:什么毛病!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顺便坐了下去,连着灌了好几杯才停下。

  牧危突然问:“昨天水没喝够?”

  颜玉栀幽幽的道:“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晒咸鱼,醒来就渴了。”

  牧危:“......”晒咸鱼也应该是咸鱼渴,她怎么做个梦还渴,莫不是直接生吃咸鱼了。

  喝饱后,颜玉栀用手捶了两下脑袋,接着摇晃了两下,好似在倒什么东西。

  “水喝到脑子里了?”

  你才喝水喝到脑袋里了,你全家都喝水喝成脑震荡了!

  她抬头盯着他,双眼还带着刚醒来的湿润,无辜又可怜的道:“昨晚做梦晒咸鱼,晒了一半下暴雨,脑袋被砸懵了,淋雨不会失忆,脑袋会进水!”

  牧危:“......”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所以他为什么要讲故事?

  天边聚起云彩,旭日东升,霞光一点一点的破开云层。

  秋实提着早膳回道玉清小筑就看到蹲在院子里的颜玉栀以及她身后站着的活阎罗。

  她吓得食盒都差点掉了,哆嗦的行礼问安。

  颜玉栀好奇的问道:“春华呢,往日不是她去提早膳吗?”

  秋实飞快的瞟了牧危一眼,见他没看自己,才壮着胆子回道:“春华姐姐调到别处了。”

  她知道春华死了,娄公子下的命令,一剑毙命。

  颜玉栀不疑有它,也没再追问,反正今天过后可能再也不见了。

  早膳的时候,牧危吃着吃着突然问:“公主什么时候学会开锁的?”瞧着是练过千百遍的。

  颜玉栀被粥呛得差点去逝,眼珠子转转,回道:“从小病弱,无聊找民间艺人教的。”

  牧危:这是能无聊到什么程度,找人教开锁。

  用完早膳后,她先去了墨微苑找黎虞,福宝告诉她黎虞去了丝湘苑找王妃。

  颜玉栀只能转道去了丝湘苑,丝湘苑内虽然依旧花团锦簇,富贵非凡,可气氛却十分的压抑沉闷。

  引路的小丫鬟低着头,谨小慎微呐呐不敢言。过路的下人也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到处乱瞧。

  小丫鬟领着她一路往王妃寝殿去了,才走近门口里头传来剧烈的瓷器碎裂声以及黎虞激动的哭喊质问之声。

  砰!

  又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颜玉栀一急,直接用力撞门,殿门大开,遮挡得密不透风的寝殿透进一丝天光,里面的情形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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