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_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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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荔川城的城墙高耸,车队入城时守城的总兵亲自相迎。

  雨下得有些大,刮过的风里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到了王府门前早有人举着伞在门口候着。

  牧危先下了马车,见娄岚举着伞等在他们的马车前,他干脆回身,将公主直接抱在了怀里,由着娄岚打伞跟在身后。

  颜玉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又心安理得的任由他抱着。

  这俩人是拿她当作争宠的对象了,时不时要争上争。反正对她没坏处,她只管看着二人作就是了。

  王府里的丫鬟下人井然有序的分列两边,齐齐行礼。各个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牧危以及他怀里的颜玉栀两眼。

  府里包括大门回廊路过的矮树上都挂了红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颜玉栀好奇的问:“王府有什么喜事吗?”

  娄岚笑道:“迎了你们回来,可不就是喜事吗?”

  还真会说话。

  大雨倾盆,院子里没有遮挡红绸红毯被淋得一团糟,牧危冷声道:“虚伪。”

  娄岚也不恼,笑着给他们引路。

  王府看上去有些老旧,却处处透出古朴典雅,想来是主人一直保持原样,没怎么翻新过。

  横梁屋瓦,甚至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下人门也规规矩矩,显然主人治理有方。

  九曲回廊一眼看不见尽头,颜玉栀挑眉惊叹,还不等她看向别处,斜刺里突然冲出个蒙着头的黑影,紧接着就是下人惊慌的喊叫声。

  “王爷,那不能去。”

  “王爷.....”

  那黑影像个炮弹不偏不倚正朝着她身上撞,亏得牧危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顺带一脚将那黑影踹倒。

  追过来的下人跪了一地,吓得磕头求饶:“世子,王爷突然疯癫,我们拦不住。”

  颜玉栀惊讶的朝地下看去,那团黑影显然是个人,此刻歪倒在地下,头发蓬乱还滴着水,衣裳上全是污泥,脚上的鞋子还跑丢了一只,哪里像什么王爷,分明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娄岚头一次发了大火,挡在那人面前生生受了牧危一脚,“谁让你踢义父的?”

  牧危眸色微动,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随即冷然道:“哦,这是娄青崖?方才那一脚踢轻了。”

  “你!”

  地上的荔川王突然发疯似的以头戕地,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说什么。娄岚脸色冷白,立刻转身去扶他,怆然道:“义父,义父,别这样,快起来。”

  然而荔川王丝毫没有理会他,甚至大力将他推倒在一边,继续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霜儿,我错了。”

  这次颜玉栀倒是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不只她听到了,她身边的牧危也听到了。

  扶着她的手微僵,嗤笑道:“就是让我来看这个疯子?”这样的荔川王动手都是侮辱了自己。

  “够了,他是你舅舅。”

  颜玉栀惊,看向牧危。

  他脸上尽是嘲弄之色,“老荔川王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膝下并无儿子,舅舅?哪门的舅舅,忘恩负义,屠尽亲族的舅舅?”

  这是个惊天大瓜,男主是老荔川王亲外孙?原著里不是说他统一齐云后,第一个带兵灭了荔川吗?

  听他这般说,这荔川王是个坏的,那怎么疯了?

  原本自戕的荔川王突然抬头朝着牧危的方向看来,纵横交错的乱发下一双浑浊的眼睛难得清明,颤颤巍巍扶着娄岚的手站了起来,朝着他走来。

  走到近前似是怕被嫌弃,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头发,颤着声叫了句:“霜降,你回来了?”

  他那张脸干瘪无肉,与丧尸倒是几分相像,蓦的怼的面前,颜玉栀吓得后退两步。

  牧危见她害怕,将她脸按在心口,又是一脚下去,荔川王被踹得直接飞了出去,一口血洒在青石地面上格外的刺目。

  雨越下越大,天乌沉沉的像是要坠下。

  娄岚原本温柔的眉眼染上厉声,伸手朝着牧危袭来,那架势,怕不是想打断他的肋骨。

  地上的荔川王突然清醒了几分,枯哑的声音喊道:“阿岚,住手....”

  他声音极低极轻,可偏生是这样的声音,让娄岚僵在原地。

  “义——父。”

  荔川王朝他伸出手,他立刻像个被主人召唤的小狗眼巴巴的跑过去。

  娄岚扶着荔川王走近牧危,但又怕他踹人,身体微微往前,挡住身后的人。

  “

  你是危儿吧?”他那张枯瘦的脸完全露了出来,完全看不出才四十的模样,仿佛行将就木。

  牧危没答。

  他又道:“十几年前见你还是个奶娃娃,如今都这么大了,倒是像了你母亲七八成。”

  “吓着你们了吧?阿岚,先带危儿去休息。”

  颜玉栀转头悄悄瞄了荔川王一眼,听声音倒是慈和,可模样却有些渗人。

  “别看。”牧危按着她头又转了回来。

  荔川王这才注意到他怀里的颜玉栀,问道:“这是公主?”

  “是的,义父,这是齐云的嫡公主。”

  牧危不耐,拉着颜玉栀绕过这父子二人,沿着回廊往里面走,直到走远了才停下步子。

  雨水沿着红瓦滴滴答答的落到石面上,石面上有一处溅出浅浅的坑,王府的下人还没有跟过来,牧危和颜玉栀并排站着,花影和月影跟在他们身后。

  牧危盯着院子里一颗光秃秃枣树发呆,颜玉栀无聊,伸手去接滴落的雨水,才刚接了一滴,手就被他握住拉了回来。

  “公主,冷。”

  他发呆还能看到她伸手,一心二用啊!

  她抽出手,将斗篷裹紧,“是冷,下人都没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休息?我好累,想睡觉。”

  牧危背对着她弯腰,颜玉栀开心的眯起眼,起跳一把捁住他脖子。

  他突然笑了下,“公主,手松些。”

  她这次倒是听话,“哦,牧哥哥知道要去哪休息吗?”

  牧危点头,“我虽没来过这,可母妃同我说过。”

  颜玉栀伏在他背上,两条腿晃荡着,随着他一同绕过回廊,前面到了一处小花园,雨还在下。

  身后突然有人追了上来,颜玉栀回头,就见娄岚手上拿着两把伞急行而来。

  他走近,将伞递给了颜玉栀,“公主,我送你们过去吧?”

  牧危没说话,任由着他在前面带路。

  风有些大,吹得手上的伞一晃一晃的,时不时就遮住牧危的眼。

  “公主,伞举高点。”

  “公主,伞又歪了。”

  “公主,水滴进我眼睛了。”

  颜玉栀嫌他烦,伸出袖子直接往他脸上糊,不仅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净了,

  脸皮都搓红了一大片。

  娄岚收了伞在院子的回廊下看着俩人,眉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霜降苑。”

  这是他母亲住的院子,想来他母亲已经同他描述过千百回了吧。

  俩人磕磕绊绊终于到了回廊处,牧危将她放下,抓起她一边的衣角捏捏,轻声道:“幸好没湿。”

  “呀,你裤管全湿了。”

  娄岚笑道:“公主那样打伞,只湿裤管已是难得。”

  颜玉栀也笑:“下次下雨,世子背我吧。”保管让你从头湿到尾。

  牧危脸黑,“公主没做过这些。”

  调笑一句就护上了,娄岚岔开话题:“这处霜降苑每日都有派人打扫,依旧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颜玉栀不耐烦天这些,直接打断他的话。

  “能先让我们去休息吗?”大雨天的站在门口谈什么心。

  “还有,让人准备热水,干净厚实一点的衣裳,一些吃食,再让我好好睡一觉。”

  娄岚僵了僵,公主先前对他态度还挺不错,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怼他了。

  “是我失礼了。”

  王府的丫鬟带着花影和月影朝着这边走来,娄岚吩咐丫鬟带公主和两个影卫去厢房,准备热水,热饭,烘好的衣裳。

  他自己则亲自送牧危去了主卧,主卧挂纱垂帐,画屏妆台一应俱全,外间和里间还隔着一帘水晶串珠,手挨着就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挨着床东边的窗户旁挂着好几副画,画上是同一个女子,浅笑,蹙眉,回首,捧花的模样。

  这女子眉目同牧危有七八分相似,香娇玉靥,清媚无骨却入艳三分,任是谁看了都要赞一声——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娄岚跟在他身后没出声,直到牧危转头,冰冷的眸子注视着他,他才出声道:“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牧危刚要开口,他就道:“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你说。”

  “我知道你在找玉符,我要你在王府住上三个月,对义父客气点,让他开心些,三个月后玉符我会双手奉上。”

  牧危嗤笑:“倒是个孝顺好儿子,三个月未免太长,再者我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容忍

  ,让他开心?你开心了我怎么开心?”

  “那只要求你碰到他的时候当作陌生人就好,行吗?”

  “一个月。”

  娄岚顿了一下,“你对自己母亲住过的地方没有留念吗?”

  “那你和娄青崖滚出去,我住一年。”

  娄岚轻笑,“一个月就一个月。”

  ——

  窗户边上的风铃被吹得叮当作响,颜玉栀半躺在温热的水里,舒服的喟叹。

  这冷天泡热水澡还真舒服,心脏修复大半后,水温稍微高点,多泡些时候也不怕的。

  若是再获得一份气运,心脏是不是可一完全修复了?

  方才她注意到,荔川王虽然疯疯癫癫很是吓人,可他身上有层淡淡的紫光。现在关键是要让这么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出他的愿望。

  她思索了许久都没想出好办法,干脆拿着水葫芦玩起水来。折腾了许久,直到有丫鬟来敲门,送来膳食她才爬了起来。大雨过后,又是淅沥沥的小雨,天阴绵绵的下了许久,直到天黑也不曾停歇。

  夜里天气冷,被子虽然很厚实,可她怎么都睡不热,偏生她之前又让守夜的丫鬟下去了,这会儿想叫人也没办法。

  想着忍忍睡着就好了,可翻来覆去许久就是睡不着。

  她干脆坐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道:“牧——哥哥,牧——哥哥。”

  才喊了两声,门就被推开了,牧危穿着浅色的底衣,长发散在脑后,出现在她床头。

  颜玉栀吓了一跳,裹着被子落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不怕冷啊?”

  牧危无语,公主不喊他,他能这样跑出来,“公主怎么了?”

  她轻咳一声:“我冷,你给我暖暖被子吧。”

  牧危愣了一下,随即耳根微红,声音都有些结巴,“暖,暖床?”

  颜玉栀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不愿意?那你现在去给我找个汤婆子来。”

  牧危立刻往她床上坐,“太晚,没有汤婆子。”

  两个人并排坐着,肩挨着肩,脚挨着脚,牧危甚至能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他喉咙发干,手心冒汗。

  颜玉栀突然用力推他,他僵着身子道:“怎么了?”

  “暖床不

  能睡一头,你睡我脚边。”

  黑夜里,自小习武的牧危五感敏锐,可只是从床头到床尾这么一小段距离,他两次险些摔下床去。

  等爬到床尾躺好,立刻有一双小脚往他腋下塞,他惊了一跳,明明是冰冷的肌肤,接触到的地方却像着了火。

  “公主,脚怎么这么冰?”

  她脚还嫌不够暖,一拱一拱的往他腋下钻,力图再贴多一下,牧危干脆用手直接夹住她脚,另外一只手搭在她脚背上。

  “我脚一直这么冰,只是之前天暖和没被冷得睡不着。”她嗓音轻轻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尖挠。

  公主病弱,往年在皇宫,宫女太监所有事定是准备得妥妥帖帖的,这会儿跟着他奔波,没人记得这事也正常。

  是他疏忽了。

  二人保持着一头一尾躺了足足一刻钟。

  脚暖和了,身上也跟着暖和,颜玉栀抱着被子软着嗓音嘟囔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牧危被她这嗓音弄得浑身燥热,小腹处紧绷,肋骨下却被用力踹了一脚。

  他瞬间清醒几分,哑着嗓音道:“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走?”

  牧危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她恼了,娇着嗓子又踹了他两脚:“我脚暖和了,你可以回你屋里了。”

  牧危:“........”

  他暗自咬牙,公主这过河拆桥的本领真是高强!

  她又踢了一脚,迷糊道:“快走啊......”

  牧危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心弄醒她。

  他小心退了出来,将她脚边折好按实,又将她伸出一边的手塞进被子,做好这些才起身往外走。

  开门小心翼翼,关门也是格外轻,他转身,门外站在两个穿得整整齐齐的人,月影和花影。

  他愣了一下,神情颇为不自在。

  月影朝着他身后看了一眼,疑惑道:“主子,我们听到公主的喊声就过来了,没什么事吧?”

  牧危轻咳一声,“隔那么远,你们怎么听到的?”

  月影:“不远,我就在公主隔壁。”

  牧危脸一黑,“明日你搬远些。”

  “啊?”

  牧危往自己屋子走,手都放在门上了,想了想又道:“也不要太远。”

  接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月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旁边的花影:“那这是要搬多远?”

  花影白了他一眼,转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月影突然回神,不是,公主被虫子吓到了,主子怎么在屋子里待这么久?

  他们该不会很快有小主子了吧?

  雨打屋顶啪啪作响,锦被里的人睡得香甜,淡色绿光从中透出。

  屋子里有些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争吵,似乎还挺激烈。颜玉栀睁开眼就见到一抹窈窕的月白身影背对着她。那个身影的对面站在一个男人。

  一个五官锋利,形貌上乘的男人。

  “霜儿,跟我走,荔川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

  女子嗓音有些抖,“你杀了阿爹?”

  男子急切的解释:“我不想的,是他执意要送你来淮阴,是他拆散我们二人,不杀他我们没办法在一起。”

  女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扎向他心窝,“这都只是你臆想,从前我将你当弟弟,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这是梦到男主母亲娄霜降了?

  颜玉栀努力的想看清楚这女人的脸,手脚并用的往下爬,‘咚’,用力过猛,直接栽下了床。

  外头还在下着雨,她猛吸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又做梦了,不会让男主暖床了吧!

  次日月影时不时就盯着颜玉栀肚子看,就连颜玉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伸手摸了好几次自己的小腹,疑惑道:“你老盯着我肚子干嘛?”

  月影摸摸鼻子,讪讪笑了两声,在主子眼刀子过来前,飞快的遁走。

  洗涑好后,娄岚立马就出现了。

  “公主,早啊”

  一大早就看见这样一张淸俊带笑的脸,颜玉栀心情甚好,摇着手回应他,“早啊。”

  隔壁的房门被打开,牧危一身月白长袍出现在门口。头一次见他换了一个色的衣裳,颜玉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主果然得上天眷顾,光这脸这身段,整个郡的人只怕都只能望其项背。

  牧危见她盯着自己看,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阿危,早啊。”

  他脸立刻拉下来,很不客气的道:“你又来做什么?”

  “去正

  厅用早膳。”

  然而牧危并不给面子,“不去,以后都在霜降苑用膳。”

  娄岚面上带笑,“阿危忘了昨日我们说好的?”

  “你有见过陌生人一起用膳的?”

  娄岚被噎住,转头看向颜玉栀,“阿危不想去,公主去吧,准备的全是公主爱吃的。”这些日子的赶路,他早摸清楚了公主口味。

  “好啊。”颜玉栀不理会牧危的眼色,开开心心跟着娄岚走了。

  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后面故意踩得重的脚步声,娄岚唇角微勾,挨着公主更近一些。

  一进正厅就见上座坐着个人,衣裳穿得干净齐整,发丝梳得一丝不苟,面容虽依旧苍老,可精神头好了不少。

  颜玉栀很恭敬的行了一礼,“荔川王。”

  荔川王对着她微笑点头,只是这笑看见她身后跟来的人时立刻僵住,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压着嗓子唤了声:“危儿。”

  牧危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径自挨着颜玉栀坐了下来。

  荔川王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娄岚走过去道:“义父,你身子不好,快坐下。”

  “好。”荔川王边坐下,还边往牧危那瞄了一眼,生怕他不高兴,眼神还有些闪躲。

  他在看牧危,颜玉栀在打量他,这人是昨晚上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吧,这长相也差太多了,听说疯了十几年,怪不得弄成这样。

  “义父,你尝尝这粥。”

  “义父,这个春卷也好吃。”

  “义父,这包子皮薄肉嫩。”

  “义父......”

  颜玉栀看着简直叹为观止,原先以为娄岚对她已经是关怀细致,没想到对荔川王那简直没法形容。

  若是非要形容那只有一个词了——父宝!

  动作行为上无微不至,就连那双眼睛都闪闪发亮,看向荔川王全是崇敬与孺慕。

  还真是个好儿子!

  “公主,吃这个吧。”牧危夹了个蟹黄包到她碗里。

  颜玉栀注意力被拉回来,随手夹了个汤包给他,“你也吃。”

  牧危看着碗里的包子僵了僵,筷子是怎么都撑不开。见他神色不对,颜玉栀盯着他瞧。

  “你不喜欢吃这个?”

  “没有,公主

  给的都喜欢。”

  颜玉栀不信,他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喜欢就给我吧。”她才说完,牧危已经夹着包子吃起来了,而且一口一个,吃太快的结果就是被噎得脸红脖子粗。

  眼看着快噎死死了,颜玉栀赶紧送了碗汤到他面前。

  一路都怕男主挂了,好不容易走这,别被个包子给噎死了。

  荔川王注意到这边动静,立刻站了起来,拨开娄岚围着牧危左右转转。

  “危儿,没事吧?”他眼露担忧,伸手想拍牧危的背,却又怯怯的收回。

  娄岚一个不查被荔川王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汤全泼在自己身上了。

  油脂往衣袍里浸,即便衣服还算厚实,滚烫的汤水接触皮肤的瞬间也烫得他颤了颤,向来含笑的凤眼闪过一丝阴鸷。

  他端着空碗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荔川王围着牧危着急。

  牧危好不容易将堵在嗓子眼的包子咽了下去,一转眼看见娄青崖那张脸,直接伸手推了一把。

  “滚开!”

  荔川王一脸受伤,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娄岚声音提高,“牧危!”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牧危沉默着不说话,扯着颜玉栀就往外走。

  这一桌子早餐她只吃了一口,肚子还饿着呢,自然不肯走,再说还要探探着荔川王。

  颜玉栀用力甩开他手,恼道:“我还没吃完,我不走。”

  他扯了几下,奈何颜玉栀掰着桌角,怕伤着人也不敢太大力。

  “公主真不走?”漆黑的眸子认真又问了一遍。

  颜玉栀坚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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